折磨終是有盡頭,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傳承成功之後,鄧婉儀癱倒在牆角,她的皮膚上還殘留著咒文絲線穿透肌膚留下的孔洞。


    三位祠血咒引用咒文製造出了一麵效果和傳送門別無二致的血色圓形門戶,直接踏入門中離開了此處。


    那三位咒血祠引一離開,所有被它們施下的咒文全部都被它們收了迴去。


    先前被咒文封住的門窗上飛出一滴滴血液,這些血液全部都迴到了祠血咒引的體內。


    看來先前那些血液化成的咒文是具有可逆性的,既能從血液變化成咒文,又能從咒文轉變為血液。


    門窗全部都變成了原來的模樣,隻不過被那柄普斯刀砍壞的窗戶還是那般狼藉模樣。


    看著牆壁上那些轉變成淡粉色即將變透明的咒文,鄧婉儀還有些心有餘悸。


    牆壁上的這些咒文已經失去了它們原有的效力,這些咒文上的力量已經全部進入了鄧婉儀體內。


    那種痛苦的折磨鄧婉儀這輩子都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


    陸淨正在被下了咒的普斯刀拖動著飛向遠方,他先前巧妙化解了落地造成巨大衝擊力的麻煩。


    可化解了先前的麻煩,立刻就有一個新的麻煩橫陳在陸淨麵前,那就是陸淨不知道該如何停下來。


    自己一旦鬆手,的確能夠落地,但是手中這把下了咒的普斯刀絕對會在自己落地之前刺穿自己的胸膛。


    可自己這樣一直在天上飛也不算迴事啊!


    “我在這半空中起碼瞎幾把飛了快有十多分鍾了!”


    陸淨無比惆悵地嘀咕了一句。在這十多分鍾裏,陸淨背後被普斯刀穿刺造成的貫穿傷都已經好了五六成。


    陸淨的心情從一開始轉危為安的愉悅慢慢變成了索然無味,而現在他甚至還有點小慌張,如果這柄刀一直都不放過自己,那該如何是好?


    難不成就這麽一直飛下去麽?由於這柄下了咒的普斯刀全力刺向的是自己的胸膛,所以自己現在算是倒著在飛行。


    自己還必須得時不時扭頭朝後看看,不然撞到什麽建築物那就很麻煩了。


    就在陸淨正在為此頭疼不已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手中這柄刀上傳來的力度驟減,一滴血液從自己的普斯刀上飛出,飛到一半卻又直接重新灌入了普斯刀中。


    這一幕看得陸淨有點懵逼,他知道這滴血液就是飛刀活過來的原因。


    先前那位咒血祠引直接彈出的一滴血液砸在了自己的普斯刀上,接著出現了那個奇怪的咒文之後,自己的這柄刀才活了過來。


    而這滴血液從自己的普斯刀中飛出的時候,陸淨即使是身處半空中,也是欣喜若狂,嘴角瘋狂上揚。


    他剛想著自己終於不用被這柄飛刀拖著到處飛了,可那滴血液離開普斯刀沒多久之後又重新飛了迴去!


    這是……怎麽迴事?


    “完犢子了,又得開始飛!”


    陸淨的笑容消失在他的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哭喪樣,他此時已經在下墜了,離地麵僅僅隻有四五米。


    但是陸淨這時候都不敢將所有的普斯都集中在腳上,因為他嚴重懷疑這柄刀還會再一次地刺向自己。


    他必須還要留有一部分力量來對付那可能會暴起發難的普斯刀。


    不過那滴血液重新飛迴普斯刀上之後,陸淨卻感覺到這柄刀和自己建立了某種若有若無的聯係,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就像是自己多了一隻手一樣,似乎隻要自己意念一動,這柄刀就能做出反應一樣。


    “難不成這把刀還能為我所用?


    ”陸淨將自己友善的意念傳輸到了刀上,卻發現這柄刀還真就做出了迴應,而且這迴應很直截了當地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


    “瞅什麽瞅?弱小的凡人,快將你的血液盡數奉上!”


    “跨擦,我手裏的這柄普斯刀居然說話了!”


    陸淨一臉詫異砰然落地,他的腳掌和地麵接觸之時,發出了一聲巨響,濺起塵埃無數。


    在這一聲巨響中夾雜著很多其他的聲響。


    這些其他的聲響包括掌骨的碎裂聲,脛骨錯位的喀嚓聲,還有下身多處骨頭開裂的聲響。


    疼痛自然在所難免,陸淨席地而坐,將全身所有的dp細胞都調集著去修複下身的損傷。


    對於影蝕種來說,隻要頭顱和重要的髒器不受到傷害。其餘看起來再嚴重的傷勢都能夠在短期內恢複痊愈。


    陸淨撫摸著布滿著灰塵的地麵,覺著腳踏實地的感覺真不錯。


    不過這把刀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一開始對自己窮追不舍,現在居然能說話,還揚言要喝自己的血?


    “你是個什麽東西?”


    陸淨捏了捏刀柄,刀柄上的眼睛眨巴眨巴,似乎正在想如何解釋自己的存在。


    “吾乃血擁鬼將!汝等凡人膽敢如此冒犯我!還不速速跪下將血液奉上!”


    這柄有意識的普斯刀還挺欠抽,一口一個凡人……


    “你大爺的!就一把普斯刀還想嚇唬我?你在蒙誰呢!”


    陸淨還從未見過能說話的刀,他也不會想到自己遇到的第一柄會說話的刀竟如此囂張,一開口就說出此等虎狼之詞。


    聽它說出這麽囂張的話,陸淨嚴重懷疑這家夥是在吹牛。


    不過論嘴上功夫自己還真沒怕過誰。


    “居然不認得我血擁鬼將!


    快點把你的血盡數奉上,我不想說第二遍!”


    這柄被下了咒的普斯刀所說出的話語再度出現在了陸淨腦海中。靠,你這不早就已經說了第二遍了麽!


    這特麽是第三遍吧,你在裝些什麽啊!


    擱我這裝什麽大爺呢!


    陸淨暗自誹謗道。一人一刀爭吵了許久,乃至後來陸淨都懶得理這個叫做什麽血擁的家夥了。


    這個叫血擁的家夥叫囂著要吸幹陸淨全身的血,但是它都光說不做,嘴皮子很囂張地叫喊著,卻並沒有什麽實際上的行動。


    總而言之這柄稀奇古怪的刀可以先帶迴去,有機會讓鄧婉儀幫忙瞅瞅,看看這刀上到底有什麽古怪。


    當然前提是鄧婉儀已經順利成為了一名真正的祠稚女才行。


    陸淨安靜等待著自己下身的傷勢痊愈,順便斬殺掉了一些妨礙自己的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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