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陸淨擦去自己嘴角的鮮血,他在空中遭受普斯刀一記刺擊,下墜的狂風卷亂他的頭發,他的嘴角因為疼痛都在止不住地抽搐著。


    這一記刺擊的力道著實太大,直接將陸淨的腹腔給貫穿了,他剛下意識地想要蜷縮腹部,卻反應過來自己還在空中。


    陸淨看著自己腹部突出來的普斯刀刃,估摸著翻滾卸力怕是會加重傷勢,一個不慎還會造成刀刃在體內的二次傷害。


    可如果自己放棄翻滾卸力的話,那麽這就意味著自己要硬抗下這下墜的衝擊。


    “到底該如何抉擇……”


    究竟是刀刃在體內造成的二次傷害更嚴重。


    還是不選擇翻滾卸力,落地時產生的衝擊力對自己造成的傷害更嚴重?


    陸淨的腦海內閃過一道靈光,他聯想到了這把下了咒的普斯刀的某些特性。


    現在這把下了咒的普斯刀刺入自己體內之後就沒了動靜。


    而之前這柄刀擁有著極為強烈的進攻意識,陸淨費了那麽大的勁才勉強能做到將之阻擋,改變它的朝向。


    自己或許可以利用它這個特性,做到禦刀飛行。


    陸淨此時被自己的荒誕的想法給逗得笑了出來,自己在關鍵時候居然要靠腦洞保命。


    而且這保命的方法還不知可行不可行。


    不過現在自己也沒得其他更好的法子,隻能先試試看可行不可行了。


    陸淨硬著頭皮抓住了從自己後背刺入身體的那一柄下了咒的普斯刀,一咬牙將之拔了出來。


    “靠,不會連腸子都刺爛了吧”拔出普斯刀的刹那,陸淨都能感覺到自己被濺了一手的血。


    自己背後受創的傷口火辣辣的疼,這種疼痛從背部一直延伸到自己的肚子裏。


    那柄下了咒的普斯刀從陸淨的體內拔出來之後,陸淨將之放在身前,用手緊緊握著刀柄,卻發現這柄刀沒有反應!


    “猜錯了……完蛋。”


    陸淨不甘心地搖晃了普斯刀好幾下,可這柄刀還是沒有反應。


    自己現在和地麵的距離已經非常近了,不會真要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吧。


    “難道是這刀還有什麽開關不成?”


    陸淨仔細觀察著手裏這柄下了咒的普斯刀,希冀能有什麽變化發生。


    “誒……我記得之前這刀柄的位置上是有著一隻眼睛的來著。”


    陸淨撫摸著刀柄,那裏隻有一個圓鼓鼓的包,這個鼓包靠下方的位置有著一個閉合的間隙。


    這個間隙是閉上的眼睛?這柄刀的眼睛閉上了……是不是就意味著這柄下了咒的刀陷入了沉睡?


    陸淨剛打算伸手撥弄著鼓包,可那鼓包就都陡然間裂開來,露出那一隻如野獸一般的豎瞳。


    陸淨先前全部將注意力集中在刀柄上,而忽略了刀身的變化。


    原先刀刃上殘留著不少陸淨的血液,而現在刀身的上的血漬全部被吸收得無影無蹤。


    這柄刀能夠吸食著陸淨的血液!想必它主動攻擊陸淨也因為這個原因。


    隨著豎瞳的睜開,這柄下了咒的普斯刀動了起來,它開始再度刺向陸淨。


    這時候陸淨的身體離地麵僅有兩三米而已。


    “還真和我想的一樣!”


    陸淨雙手握住刀柄,刀尖就抵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此時已經止住了下墜的趨勢,因為這柄刀正在帶著自己飛向遠處。


    陸淨得意地笑了笑,自己終於不用強行承受落地帶來的巨大衝擊力了。


    鄧婉儀還是和先前一樣,被釘在那間房間的牆上,無數咒文透出的血紅色絲線穿刺進她的肌膚裏。


    三位咒血祠引都已經全部書寫完畢,所有的咒文都殷紅得刺眼,環繞在鄧婉儀背後的牆壁上。


    除了鄧婉儀緊靠著的牆麵沒有被寫上咒文之外,其餘她周身一個圓形範圍內的牆麵已經布滿了血液咒文。


    這些咒文構成了一個非常飽滿、毫無缺陷的圓形。


    她其實還要好好感謝一番陸淨,這是祠稚女傳承中最致命的也是最後的一道關卡。


    這道關卡甚至被人冠以了鬼門關的惡名。


    古往今來有多少天才人傑就倒在了這一關無法度過。


    這一關考驗的並不是天賦、也更不是資質,而是毅力和意誌。


    能夠度過這一關的絕對是少數!


    咒文絲線穿透肌膚連通著筋脈,每一次改造和強化,那都是刻骨銘心的折磨。


    稱之為折磨絕對不過分,這種完全不顧及傳承者感受的職業,現在還沒絕跡估計和祠稚女強大的能力密不可分。


    麵對著根本不知道盡頭的折磨,很多人最終選擇了放棄。


    隻要成功度過就能成為一名真正的祠稚女,反之若是失敗,那就會直接喪失掉自己的性命!


    牆壁上那些咒文的用途是改造、強化祠稚女繼承者的身體,讓她們獲得祠稚女的完整能力。


    隻不過這些咒文的缺陷非常明顯,所有的繼承者們全都能感受得到。


    即便如此,這麽多年過去了,這些缺陷一直都沒有被優化,大概有它存在的道理吧。


    這些咒文絲毫沒有顧及傳承者是否能夠承受得住,就直接在短時間內一股腦將傳承全部灌輸給了繼承者們。


    這不是那種“春雨潤物細無聲”式的傳承。


    這種灌輸式的繼承方法極為簡單粗暴,如果承受不住昏迷了過去,那就再也無法醒來了。


    而陸淨的出現讓三位咒血祠引出手對付他,書寫血液咒文的速度就明顯有所減緩了。


    這種減緩讓鄧婉儀不必一次性承受過多的咒文改造和強化。


    她身上因為咒文改造、強化帶來的痛苦減輕了許多。


    現在的鄧婉儀閉上雙眼,盡量不去感受身體的情況。


    當人刻意去感受痛苦的時候,痛苦往往會被自己的感官所放大。


    她腦海裏祠稚女的信息已經湧現了一堆,她梳理這些信息的時候並不覺得陌生。


    這種感覺就像是這些信息一直存在於她的腦海裏,隻是她今日才想起一樣。


    這些信息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它們非常牢固地刻印在了鄧婉儀腦海中,這是通過那血液咒文所傳輸而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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