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蒲靈公的話,張嫌趕緊抓住了蒲靈公的衣袍,隨後就覺得蒲靈公的魂力順著自己的手掌,直接傳導到了自己的腳下,下一刻,他的靈魂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騰空頂起,再垂直向上快速衝去,隻幾秒鍾,他和蒲靈公就又衝進了來時的那條紫青色魂光隧道之中,沿著隧道一路向上,竟再次看不清聖塚空間裏的所有景象。


    半分鍾時間過去,張嫌突然感覺眼前一亮,隨後就發現他的靈魂居然飛出了原先跳入進的那個孔洞,重新迴到了蒲家鎮的墓地之中,而且他被蒲靈公帶著,身體依舊飄浮在空中,似乎腳下並不存在地心引力一樣,浮於地麵之上七八米的位置,直到蒲靈公確認已經出了聖塚空間,才又把他放迴到了墓地之中的一個地板格上,讓張嫌穩穩落地,迴歸到他們本來生存的世界空間。


    “為什麽能飛啊?魂力什麽時候能夠用來對抗地心引力了?”張嫌落地之後,才慢慢丟開了拉扯著蒲靈公袖袍的手,驚訝地嘀咕道,他在被蒲靈公帶著遁空的時候,就感覺腳下好像被蒲靈公的魂力包裹,有那麽一股力量在無視引力的作用下將他持續托起,一直托著,才沒有讓他中途落地。


    “普通魂師的魂力別說對抗地心引力了,就連在現世起作用都難,但是達到了魂仙一階,參破了天地法則,參破了人魂隔膜,就能將魂力用於用於人間,甚至還能拿來對抗像重力這樣的現世法則,現在給你說這些還早,等你達到了魂仙,自然能夠領悟到類似的手段,到時候你要是有什麽問題,也可以來蒲家鎮找我請教,前提是你已經願意和我那女兒蒲梓潼冰釋前嫌了,不然我可不會教你些什麽……”張嫌嘀咕著問完,蒲靈公似乎聽到了張嫌的疑問,向張嫌道,解釋了他為什麽能飛天的原因,不過解釋的比較籠統一點,沒有真讓張嫌能夠明白其中的原理,但也讓張嫌知道那是達到魂仙等階才能做得事情,現在考慮還太早了。


    “嗯,那就先謝謝蒲家主的美意了……,哦,對了,我其實還有一個疑問,不知道當問不當問……,若是……”張嫌先禮貌性地朝蒲靈公感謝,然後突然微笑著看向蒲靈公,看著這個已經年近半百的中年人,好像還有什麽問題似的,但扭扭捏捏,沒有馬上就問出口,似乎怕問出這個問題會有所不敬,惹那蒲靈公再度生氣一樣。


    “有什麽話直說,該迴答的我可以迴答,不該迴答的我不會多說半個字。”蒲靈公一邊將地上通向聖塚空間的孔洞隧道關閉,一邊向張嫌迴複,好像很不喜歡張嫌這扭扭捏捏地態度,想讓張嫌直率一點。


    “我聽說您在魂師境有個外號叫‘蒲半城’,都說您是屠戮了半城的魂鬼之後才得到的這


    個稱號,不知道蒲家主您當年都做了什麽?為何要屠那半城的魂鬼,這原因是否和那蠱孕魂器有關……”張嫌最終還是問了出來,問的居然是蒲靈公的那個外號由來。


    “哼,小人精!你是想問我是不是獵殺了大量的魂鬼然後拿去製造了魂種吧?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的‘蒲半城’名頭確實是屠戮了這徐城半城以上的魂鬼才獲得的,至於目的,是為了前任蒲家家主報仇,而那些魂鬼的靈魂,我都是直接捏碎罷了,至於魂種的製造,需要的是精粹魂力,魂鬼的魂力根本就無法被蠱孕吸收和製造魂種,所以你不用擔憂我們蒲家也和你們獵魂公司捕獵靈魂做相同的事,我們蒲家可是很幹淨的!”張嫌的問題是問出來了,蒲靈公當然也明白了張嫌問題裏的意思,白了張嫌一眼,沒有猶豫地向張嫌道,好像並沒有什麽值得隱瞞的事情,也否認了屠城和蠱孕魂器的關聯。


    “這樣啊……,嗯……,也是,戲魂確實是挺幹淨的一種靈魂,隻是沒有靈識罷了……”張嫌看蒲靈公迴答地那麽果斷,覺得蒲靈公應該沒有撒謊,而且不論是蒲梓潼的戲魂,還是他現在魂闔中藏著的冥魂,其靈魂本質倒都清純,沒有任何雜質,不像是用了魂鬼的靈魂生成,除非蒲家也有淨化靈魂的魂器或者裝置,否則根本無法將魂鬼靈魂直接轉化成戲魂,所以張嫌倒也相信了蒲靈公所言,沒有再繼續詢問下去,而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離開蒲家,找一個安全無人的地方,來整理他這些天的收獲,這個安全無人包括楚雲生也不能在他的身邊,因為他的一些事情連楚雲生都不能暴露,所以他才有些著急。


    “好了,你現在就去找你的那個小兄弟匯合吧,然後離開蒲家,至於外麵的那些氏族魂師要是找上了你,你應該知道該怎麽應對吧?別的話我都不多說了,這幾天也算是對你仁至義盡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見所有張嫌提出來的條件他都已經滿足,蒲靈公向張嫌道,然後指了指蒲家家主內院的方向,顯然是要帶張嫌再迴到那裏去,那裏還有個楚雲生在一直等待著張嫌,他要讓張嫌和楚雲生毫無異常的走出蒲家鎮,給那些等著挑他們蒲家問題的外族魂師看,讓那些人知道這事已經解決,張嫌也安全無恙,如此一來,比武招親的事件才算是完全解決,不會再給其他魂族留下口風把柄。


    張嫌自然也答應了下來,隨後就跟著蒲靈公又迴到了蒲家鎮的家主內院,在內院裏的待客廳和等待已久的楚雲生再次匯合,二人互相確認無恙之後,便在蒲穆的指引下,重新往蒲家鎮外走去,沒一會兒,張嫌和楚雲生便走出了蒲家鎮的入口,大搖大擺地往千達公園附近的汽


    車站趕,他們二人已經都決定直接離開徐城,至於離開徐城之後去到那裏,二人其實也已經目標明確,張嫌自然是迴商廣元他們家所在的青牛鎮,從帝江城折迴,而楚雲生則是要迴川洋城的家裏,繼續過著獵魂賺錢的日子,二人是兄弟,但不會成為彼此的束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主線,這條主線暫時還不能隨意更改。


    張嫌和楚雲生剛出了蒲家鎮,便有幾個魂力波動感應已經被張嫌察覺,而隨著張嫌往千達公園附近的公交站不斷走去,那些魂力波動竟一直跟著張嫌往千達公園門口靠近,顯然是一些蒲家之外的魂族勢力,派出來的暗釘負責盯梢張嫌的,一見張嫌出來,他們就緊隨其後,想要確認張嫌和楚雲生是否安全無恙,他們好根據情況向他們的上級匯報,想辦法鬧出些輿論衝擊蒲家。


    “張嫌,你們沒事吧?蒲家那些人有沒有對你和你的這位朋友做些什麽?他們有沒有威逼利誘你?他們有滿足你提出的那些要求了嗎?還是直接把你們關了幾天後趕了出來?”張嫌上了一輛幾乎無人的公交車後,不知為何,一大堆人竟陸續跟在張嫌後麵擠上了公交,十多個人開始向著張嫌和楚雲生圍聚了過去,有的甚至也不找空閑的位置,就是站在了張嫌和楚雲生旁邊,開口向張嫌用魂音問道,詢問著張嫌和楚雲生在蒲家的情況,顯然這十多人都是魂師,而且還都認識張嫌。


    張嫌望著那些擠到自己身邊的各勢力下的魂師,看著那群魂師嘰嘰喳喳地朝自己詢問,露出了一臉的無奈和苦笑,他雖然預想過今日的場景,但是沒想到親眼見過之後還是覺得那麽滑稽,當然,他倒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畢竟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他曾經利用過這些魂族勢力幫他造勢,而如今,這些人其實就和討債無異,他沒法規避,隻能硬著頭皮麵對,不過他也準備了應對的方法。


    “您好!你們還是一個個問吧,一起問我不知道該迴答誰的問題,誰先來?”張嫌坐在座位上,看著那群站著把他包圍了的各勢力魂師,沒有馬上下逐客令,反而微笑著伸出手去,似乎很是友好一般向那些魂師打著招唿,然後做出準備握手的姿勢,顯然誰要想詢問問題,就要先和他握手,取得他那裏的詢問權,這是張嫌早就策劃好的,目的嘛,一是維護他身邊的秩序,而是想再從這些人身上拓印些他們勢力下的技法手段,張嫌早就把那些魂師算計個底兒掉。


    “您好,張嫌先生,我是夏家之人,我想問的是蒲家滿足你提出的那三個條件了嗎?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先是一個看起來還算晴朗的年輕人握上了的張嫌的手掌,然後向張嫌傳音詢問,兩人的手就那麽握著,好像在


    張嫌迴答問題之前,他不願意把手鬆開,把詢問權交給別人一樣。


    “一次隻能問一個問題哈,那我就迴答你的第一個問題吧,滿足了,好,下一個……”張嫌就像是明星在公交車上開新聞發布會一樣,迴答完了第一個夏家族人提出的一個問題,隨後鬆開了被夏家那人握著的手掌,重新擺出了握手的姿勢,等待著其他魂師朝他詢問。


    “我是楓林閣的,我也有問題想問你,蒲家是不是威脅你了,讓你不敢說他們家的不好?”張嫌的手還沒有剛伸出去一會兒,就馬上又被另一個人握住,緊緊地握著張嫌的手不放,向張嫌詢問,這人似乎認為張嫌是在撒謊,不敢說出實情,猜測著張嫌被蒲家威逼,所以才言不由衷。


    “沒有。”張嫌繼續微笑著迴答,迴答的很是幹脆,迴答之後,也把這人的手鬆開,繼續等待著其他的手握來,在他看來,那都不是手,那都是一個個‘鮮活’地魂技,這些人是給他送各族招式來的,雖然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將他們身上的魂技完全拓印,但是也能拓印到幾個不錯的魂技供他使用,所以他很喜歡這種問答方式,有種想把這種方式宣揚出去的想法,等等……,握手……,張嫌突然覺得發明握手這個禮儀之人好像並不簡單。


    “你在蒲家都做了什麽?你真的進到了蒲家的藏經閣和聚寶閣了嗎?還有,你看到蒲家的那件秘寶了嗎?是個什麽樣子的?”這次,居然是個女孩子握住了張嫌的手掌,向張嫌詢問,這女孩兒短發,雖然稱不上國色天香,但是也稍微有點姿色,纖手玉白,而且還很柔軟,握上張嫌的時候,一時間讓張嫌以為握上了一團棉花,片刻才反應過來,原來那是個女孩子的手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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