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禁製解除!”張嫌問完,蒲靈公指著張嫌身前的一片空間,然後釋放出魂力,向著那片看似虛無的空間直接打入,隨後便有一層強大的魂波向外蕩漾,而在那魂波蕩漾結束,一方禁製虛影解除,解除的虛影禁製裏,一個倒扣的半球似巨大圓蓋顯形了出來,圓蓋蓋在地上,布滿迴字雲紋,上麵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各鑲有四個火焰狀的青銅火鳳,鳳口銜珠,看起來極為精致,像華夏大地上古代的那些青銅古器,但是要論及做工,現世上出土的任何一種青銅古器都沒有那蠱孕魂器做工精良,好像雲紋和火鳳都是真正的活物一般,竟給人一種活靈活現、栩栩如生的感覺。


    “這就是那個製造魂種的魂器?”張嫌沒有說出‘蠱孕’二字,雖然他知道那是眼前這個魂器的姓名,但還不想在蒲靈公麵前暴露他已知此魂器的事實。


    “是,這個魂器叫做蠱孕,若論品級,應該算是上古魂器吧,而且它並不隻是品級等同於上古魂器,其本身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上古魂器。”蒲靈公向張嫌說明,他不知道張嫌聽沒聽說過蠱孕的事情,但是張嫌既然已經看到了,他也就不再向張嫌隱瞞什麽,而且就算張嫌傳揚了出去,他也可以矢口否認,這方空間是能被他控製移位的,別人根本就不會找到這裏,也就無法證實張嫌傳出去的訊息是真是假。


    “蠱孕?這個東西叫做蠱孕嗎?上古魂器啊,也就是它在一直幫蒲家製造戲魂嗎?”張嫌繼續問道,裝作第一次知道這個魂器的名稱一樣,好奇著這魂器的功能,朝蒲靈公確認。


    “準確來說它不是製造戲魂,而是製造魂種,類似現世的男女結合之後會得到結晶一般,它能自己生產出靈魂結晶,隻是這個結晶和現世嬰兒體內的初生靈魂不太一樣,是沒有靈識的,做不到自我思考和自我學習。”蒲靈公簡單向張嫌解釋著,但是身子一直擋在張嫌身前,不然張嫌靠近那蠱孕魂器,好像不打算讓張嫌觸碰似的。


    “無靈識的靈魂結晶?靈魂這種東西真的能被製造出來?”張嫌雖然之前聽門祖說過,但是現在親眼得見這蠱孕魂器,又聽蒲靈公確認了一遍,他還是十分吃驚,他沒想到屬於人的靈魂竟然還可以用魂器製造,這不是說人的靈魂其實並不是唯一的,而是一種可以有別的手段重複製造的產物?張嫌有點不能接受。


    “當我第一次來到這裏,知道靈魂能被製造的時候,我其實也和你一樣震驚,但是後來聽了我們蒲家先祖的解釋,我多少明白了一些,人魂最初也是被製造出來的,製造人體和人魂的存在叫做‘女媧’,也就是現世那個傳聞裏的創世神仙,其實它在魂師境裏被叫做源天魂師,也


    是這天地界的起源始祖之一,女媧造人的傳說一直流傳至今,便是女媧存在的證據,而你眼前這個蠱孕,也就是源天魂器女媧爐的殘部,就是當年女媧造人所用的工具,人、靈魂,確實是被那一類的存在製造出來的。”蒲靈公看到張嫌震驚的神色,並沒有意外,若有所思地向張嫌解釋道,居然也提到了女媧爐和女媧造人的事情。


    “人真的是女媧造出來的?”張嫌問蒲靈公,當然他更想去問源天魂玉裏的女媧殘魂,但是現在他不能動用源天魂玉,若是有魂波散出,被蒲靈公或這個蒲靈公所控製的空間捕捉到了,那他就暴露了源天魂器和女媧殘魂的存在,他不知道蒲靈公會不會見寶眼紅,他要防備一些,免得因寶遭災,他可還沒有對抗蒲靈公的能力,所以隻是問蒲靈公,想要聽聽看蒲靈公會怎麽說明。


    “是,但並不完全,或者說隻是這片土地上的人是,據說源天魂師不隻有女媧一個,還有很多,女媧隻是掌管了這片華夏大地,而天地界中地球上的其它地域,也有其它的源天魂師進行掌管和人種製造,像佛,像西方的基督、宙斯,聽說都是曾經的源天魂師一員,它們來到了這裏,開疆拓土、製造人、魂,才逐漸形成了現在這個充滿人類的地球,隻是後來它們好像憑空消失在了曆史的最初,別說現世世界,就連靈魂境也已經少有它們的信息了。”蒲靈公繼續講解著,他好像覺得這些並不算是什麽機密,就朝張嫌全部傾出。


    “難不成地球上各個地方的曆史神話都不是假的?曾經真有神降臨過地球,並分別創造了不同種族的人類,隻是後來因為某種變故,這些神離開或者已經死亡了,才留下這個世界繼續演化,從而演化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神,難道不是人類愚昧時期創造出的無知信仰嗎?”張嫌依舊十分震驚,他強壓著心中的衝動,沒有去激活源天魂玉,而是繼續向蒲靈公問,想要確定‘神’,或者說‘源天魂師’在這個世界上是一種怎樣的存在,更想知道這個世界存在的真相,他現在有種要觸及到人類起源感覺。


    “愚昧?人從來都沒有從無到有的創造能力,直到今天也是,更別提創造出一個從來都不存在過的東西了,首先他的靈識就不可能做到無中生有,最多也就是把已知的東西進行拚湊、拚裝,這就是人所能表達的最大極限,而那些‘神’,也許有一些是被後來之人杜撰的、拚接的,為了拿來騙人和欺詐的,但是最初的那個‘神’,絕不可能是沒有依據就憑空生出的,那些最初神,就是靈魂境中人們常說的源天魂師,當然後來源天魂師也代表著魂師修煉的最高境界,但是源天魂師這四個字,其實還是指早年間人


    類伊始的那些‘神’,它們是真實存在過的。”蒲靈公搖了搖頭道,他不是迷信,而是通過蠱孕魂器以及一些合乎邏輯的推斷進行判斷,認定世界伊始是由神創造的,而‘神’就是‘源天魂師’。


    “它們可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張嫌問。


    “等你修煉靈魂到了魂仙一階,就可以慢慢領悟踏空而行的秘訣,上天入地其實對魂仙來說就已經沒有太多的難處了,至於無所不能……,恐怕源天魂師也做不到,不然的話,它們也不會突然消失,而且到了魂仙之後,慢慢觸及到了一些法則之力,你就會發現,法則的力量尤其強大,我認為即使是源天魂師也難以完全掌握,掌握不了全部法則,就不能稱之為‘無所不能’,隻是更厲害而已。”蒲靈公搖了搖頭,作為魂仙,他對法則之力的了解遠勝張嫌,反而心存敬畏,對人、乃至源天魂師都感覺無比的渺小,不認為源天魂師就是無所不能的,隻是覺得它們更加厲害,厲害的超乎常人,在常人眼裏可以奉之為‘神’罷了。


    “源天魂師都無法掌控全部法則嗎?”張嫌震驚,他以為所有魂師都追求的源天之境已經是至高境界,但是沒想到蒲靈公這個魂仙居然認為那個境界也不是最高,這讓他很不理解,或者說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這要怎麽和你解釋呢……,若現世的普通人就是螻蟻,魂師不過是蜻蜓或者螳螂,當然,隨著魂師的等級不斷變高,他們也會逐漸進化,進化成更高級的生物,比如鼠兔、豺狼,若這樣來看的話,源天魂師基本就到了鯨魚、大象的地步,但是仍擺脫不了地球的重力束縛,隻不過束縛地球生物的地球法則,而束縛源天魂師的天地界麵法則,大概就是這麽個情況,我還沒有觸及到那個等級,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個等級的魂師到底達到了何種境界。”蒲靈公比喻道,比喻的倒也清楚。


    “這樣啊……,原來還有這種說法,我都對那源天魂師的境界感興趣了……”張嫌終於明白了這其中的一些情況,迴應道,若有所思了起來,居然有點想快快進階到源天之境,體會那天地法則了,當然,這對他現在來說不過是一種奢望,高級魂祖巔峰的等級和源天之境相距甚遠,他都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有機會達到那種地步,隻能這麽想著,給自己一個希冀。


    “行了,這魂器你也看了,你想知道的一些事情我也已經告訴給你了,你現在應該滿足了吧,你的第三個條件我已經兌現,現在你可以離開蒲家鎮了,哦,對了,希望你到外麵不要再說我們蒲家的壞話,還有不要把在我們蒲家看到的這些東西亂說出去,若是你違背了約定,我可還會去找找你的,到那時你可別


    怪我手下無情!”該看的已經讓張嫌看了,該說的也已經告訴給了張嫌,蒲靈公也沒有讓張嫌在這聖塚空間裏繼續久留的意思,他催促著張嫌,準備帶張嫌離開,在離開之前,再次向張嫌囑咐了一句,似乎是在警告威脅張嫌一樣,讓張嫌出去之後不要再亂說話,因為他知道那些外族魂師肯定還有耳目在蒲家鎮外,等待著張嫌的現身,那些人,可是無時無刻不想著搞垮他們蒲家,他不想讓那些人抓到蒲家的把柄。


    “明白,既然我已經答應了,就不會食言,我到了外麵之後,隻會如實轉述這幾日在蒲家的經曆,至於別的方麵,我不會亂說,而且我在蒲家這幾日的獲得,那全是我拿命換的,才不會告訴給外麵的人,這一點上,蒲家主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張嫌向蒲靈公保證,他知道,若他現在還不能讓蒲靈公放心,那麽蒲靈公仍有可能會將他掩殺在這處聖塚空間裏麵,他要是死在這裏,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外人隻知他消失在了蒲家鎮裏,恐怕沒人會找到他的屍首,這時候,他肯定不能亂說亂做,隻能誠懇地保證,保證自己沒有惡意,會遵守約定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嗯,那麽我們現在就離去吧,離去的出口還在上麵,你不是魂仙,無法遁空,所以抓住我的衣袍,我帶你出去,不然以你高級魂祖巔峰的等階,一輩子也跑不出這裏的。”張嫌的態度還算誠懇,蒲靈公就沒有做太決絕的事情,向張嫌道,然後甩出了袖子,朝張嫌示意了一下,等待著張嫌去抓他的袖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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