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嫌你……”眾人都在為張嫌‘打抱不平’,張嫌卻似乎不以為意,雖然話說的漂亮,讓那些蒲家族人之外的魂師聽了之後不知道該說什麽,但顯然是拂了那些‘打抱不平’者的‘美意’,尤其是葉雲跋,聽到張嫌的迴應之後,直接臉色鐵青,他沒想到張嫌居然這麽容易就真向蒲家妥協了,之前還氣勢洶洶呢?之前還說要找蒲家好好算賬的呢?怎麽就這麽一會兒就談攏了?問題是談的價錢也不高呀,他現在有點弄不明白張嫌到底是真傻還是另有別的目的了。


    “看吧,張嫌都這麽說了,你們還有什麽話可說?而且比起你們葉家的藏經閣,能進我們蒲家藏經閣,那絕對是一件極有價值的事情,也不可用幾本秘技典籍的價值來衡量,我看你是沒弄清楚我們蒲家藏經閣的價值,不過話說迴來,你們葉家的客卿不是也不能隨便進你們葉家的藏經閣嗎?怎麽?現在可以了?要不要我去找個問問?”張嫌沒有被葉雲跋蠱惑,決定不改條件,蒲丘反倒有些喜歡上張嫌這個年輕人了,不過他沒有對張嫌說些什麽,而是順著張嫌的話,對葉雲跋及那些想挑事的魂師說道,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般憤怒,反而是一臉玩味地看著葉雲跋,好像在嘲笑葉雲跋奸計沒有得逞一樣,滿臉上寫著嘲笑的意味。


    “行了,既然張嫌都這麽說了,蒲穆、蒲丘長老,你們就把張嫌他們先帶去藏經閣吧,不是三天,給他們五天的時間,隻要他們沒有違反我們蒲家的規矩,可以讓他們在我們蒲家的藏經閣裏再多待上兩天,我應允的,還有蒲康長老,你把潼兒帶下去繼續關禁閉去,三個月的禁閉期限未到,不許讓她出來,她做了這種大逆不道之事,理應受罰,這是我們蒲家對族人犯錯的態度,我們不會包庇自家的族人!”蒲丘是拿張嫌的選擇來嘲諷葉雲跋,而蒲靈公則是趁機表現出誠懇的認錯態度,一方麵是給張嫌的條件之上主動寬限了時間,表示他們蒲家有誠意補償張嫌;而另一方麵則嚴厲的處罰了蒲梓潼,表示他們對犯錯族人的不包庇、不袒護,雙管齊下,在眾人麵前彰顯他們蒲家正直的一麵,不讓流言蜚語繼續傳播。


    蒲靈公時機拿捏的很準,做的事情也附和了一些看戲之人的心裏預期,其實主要還是張嫌的選擇,讓很多想把水故意攪渾的人已經無從下手,所以在蒲靈公說完那些話後,不少人倒也不再責備蒲家,不再對蒲家指指點點,而是裝出一副被蒲靈公完全說服的樣子,反過來為蒲家的大方稱讚,稱讚之後,也沒有幾個人願意在蒲家繼續停留,既然好戲已經落幕,他們再待下去也就沒有了意義,於是紛紛轉頭離去,和往蒲家藏經閣走去的張嫌、楚雲


    生背道而馳,都是向著蒲家鎮外快速離開,不再為張嫌‘伸張正義’。


    被蒲穆和蒲丘帶領著的張嫌和楚雲生很快就到達了蒲家的家主內院,沿著一條小路走到了藏經閣的門前,在藏經閣的厚重木門向裏麵打開之時,蒲穆和蒲丘將張嫌以及楚雲生伸手攔下,並沒有讓他二人馬上進到藏經閣裏,好像是在猶豫什麽,紛紛抬眼打量起了張嫌和楚雲生,並放出魂力對張嫌和楚雲生的身體和靈魂進行探查感知,探查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放行的意思,而敞開大門的藏經閣就在眼前,這讓張嫌和楚雲生皆感到奇怪。


    “二位長老,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張嫌皺了皺眉頭問道,他不想這樣耽擱時間,不知道那兩人在不放心什麽。


    “藏經閣乃我們蒲家重地,雖不如蒲家聖地,但也不是什麽人都隨隨便便能進去的,即使是蒲家子弟,想進到這裏麵,也需要走很多的程序,然後三令五申,才能被允許進入,雖然家主答應了你們可以進藏經閣,但是我二人不得不仔細一些……”蒲穆見張嫌臉色不爽,趕緊向張嫌解釋道,他怕張嫌誤會什麽,再跑出去找人鬧事,那問題可又大了,但是有些話他還是要說,有些規矩他還要照辦,所以言語有些吞吞吐吐,似乎在暗示張嫌什麽,又不好意思直說出來,怕張嫌生氣。


    “有什麽要求就直說吧。”張嫌自然明白蒲穆的暗示,顯然進入藏經閣肯定還需要進行某種審核,蒲穆才會不好意思,因為這種審核是在之前條件答應下來之時沒有直接說明的,所以蒲穆肯定是擔心他會反感甚至反對。


    “搜身。”蒲穆道。


    “憑什麽?憑什麽要搜我們的身?你們之前許諾我們可以進入,可沒說還要搜身,現在突然提出要搜身是什麽意思?故意設卡,讓我們知難而退?”聽說要搜身,楚雲生有點急了,搜身對普通人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魂師來說卻是一種危險舉動,因為容易被別人下招或者探查到一些靈魂資料,所以楚雲生很不喜歡別人對他搜身,更不喜歡魂師對他搜身,他直接就要開口拒絕,並向蒲穆和蒲丘質問。


    “別誤會,別誤會,你們搞錯了,我們所謂的搜身並不是要觸碰你們的身體和靈魂,隻是需要探查檢索一下你們身上有沒有帶特別的東西,還有……,還有就是需要你們把儲物類魂器寄留在外麵交給我們保存,至於檢查,剛才我們已經認真做過了,並沒有發現你們身上有什麽奇怪的物品,而將儲物魂器寄留在外麵一項……”蒲穆看楚雲生著急,趕緊向張嫌和楚雲生解釋道,說明白了所謂‘搜身’的意思,其實就是擔心張嫌二人帶一些能儲藏東西的魂器進去,怕他們偷走蒲家的一些典籍,


    如果張嫌之後偷藏典籍出來,他們是無法完全校對的,所以想一開始就避免這種事情發生,才沒有馬上放張嫌二人進去。


    “要我們的儲物魂器?這怎麽可能給你們?你們要是把我們的儲物魂器反盜走了該怎麽辦?我那儲物魂器裏還有個剛買的中品魂晶珠呢,你們若貪了去,我找誰算賬去?”楚雲生擔心,所以不願意交出。


    “要寄存在何處?”張嫌到沒有太過著急和擔心的神色,隻是平靜地問道,因為他知道,楚雲生能想到的問題,蒲家人應該也能想到,所以肯定是有預留好的辦法,讓大家都能放心。


    “可以寄存在這入口前的石燈內匣裏,這石燈是個特殊的魂器,裏麵有個儲物的內匣,把東西放進去,然後你們再注入魂力,這石燈就能被你們所控製,旁人無法打開,除非強行將其摧毀,而你們在藏經閣裏又能隨時感受到這石燈的狀況,所以不用擔心有人會偷盜你們的東西,這是我們蒲家的子弟進入藏經閣前也要做的事情,並不是針對你們,希望你們能夠理解。”蒲穆指了指進入藏經閣前那道台階兩旁兩個油芯石燈的位置,向張嫌和楚雲生解釋道,示意二人可以把身上的儲物魂器交到那裏保管,隻有不再攜帶儲物魂器,才有資格進入到蒲家的藏經閣中。


    “可以。”這次沒等楚雲生抱怨,張嫌先轉身向著其中一個石燈走去,走近了石燈,用手摸著石燈的表麵,除了一股冰涼的感覺從手心傳入進身體,還有些信息被碑魂拓捕獲,待到確認完所獲得的石燈魂器信息後,張嫌竟直接答應了下來,好像也沒有擔心什麽,似乎願意把自己的儲物魂器放進這蒲家的魂器之中進行保管,沒有和蒲家人較真反抗。


    “張嫌,你不怕……”楚雲生有意識地提醒張嫌,他怕張嫌沒明白其中的風險。


    “不怕,我們這點身價,應該還不值得蒲家一個大族動歹心吧,放到這石燈裏麵寄存就是,若有什麽動靜,大不了再出來查看。”張嫌確認那石燈魂器沒有問題,就已經不再害怕了,不過他沒有告訴楚雲生他已經探查過了,隻是找了個說辭讓楚雲生不再擔心。


    這個說辭很簡單,就是比對了一下蒲家的勢力和自己二人手裏儲物魂器的價值,其實這麽一比對就很明顯,張嫌的魂器裏那些修煉資源基本被張嫌給用光了,雖然有些魂器典籍,但比之蒲家藏經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唯一就是那鬼器木魚和那上古魂器土墩爐比較有價值,但他也不怕被蒲家盜走,而楚雲生的手環儲物魂器裏,恐怕就更沒什麽了,隻是一個十格的儲物魂器,連上品魂晶珠都儲存不了多少,更別提其它的貴重物品了,所以也不擔心蒲家偷盜,除非蒲家已經


    窮的饑不擇食了。


    “嗯……,也是,我也沒什麽好東西,那就先存外麵吧。”張嫌說話後,楚雲生想了想,覺得張嫌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他自己珍視的那點修煉資源,在蒲家看來根本就沒什麽價值,雖然不是說蒲家每個人族人都那麽闊綽,至少在這蒲家家主內院裏,應該還沒有魂師會惦記著他那點東西,所以他也稍微放心了一些,也同意將儲物魂器寄存在蒲家藏經閣的外麵,不將魂器攜帶進去,避免蒲家說三道四,不再讓他們進去。


    “謝謝,二位要是如此配合,我二人自然不會再做阻攔,從此時起,二位便可以進到我們蒲家的藏經閣,並在裏麵待上五天,五天之後,我便會請二位出來,當然,有些事情還要提前說明,藏經閣裏的東西隻許看,不許破壞,不許帶走,不許抄錄,出去之後也不許外傳,這一點,我記得張嫌兄弟之前也答應過家主了,所以希望二位能夠遵守,不然的話,我們蒲家也隻能依規處置了,倒時候要是鬧得很不愉快,對大家都沒有好處,還望二位自持,不要做出格的事情。”見楚雲生也很快就答應了,蒲穆倒有些意外,不過既然張嫌二人都沒有意見,他也就不再托大,等張嫌二人按照指示把儲物魂器分別寄存在了兩個魂器石燈裏之後,蒲穆便把張嫌和楚雲生引進藏經閣,向張嫌二人再度警示,避免之後再出什麽亂子。


    “明白。”張嫌對於蒲穆的警示已經開始心不在焉,抬眼環顧著偌大的藏經閣,並簡單迴道,迴完之後,便不再理會蒲穆,向身旁的一側書架走去,看著書架上那一卷卷書冊,已經上麵記載的一個個魂技招式,突然有一種到了寶庫的感覺,壓抑著心中的激動,等待著蒲穆和蒲丘的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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