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就跟蒲穆走吧,隻要你不會在我們蒲家做什麽出格的事,你的條件我會一一兌現,不會違約的,這點,我可以用蒲家的信譽擔保。”知道楚雲生並不會和張嫌一樣去看他們蒲家的秘密魂器‘蠱孕’,蒲靈公才算是放心了不少,向張嫌迴道,迴話後,安排蒲穆和那個蒲丘長老帶張嫌以及楚雲生去蒲家的家主內院藏經閣,那裏典藏著蒲家曆代收藏和開發的不少功法和魂技,當然還有一些蒲家對靈魂境的史料典籍,這些都被放置在了那個由重兵把守的藏經閣裏,偶爾會開放給蒲家的一些魂師進入,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呈關閉狀態,避免有魂師盜寶偷技。


    “好。”張嫌沒有拒絕,他知道蒲靈公暫時無法離開這裏,還要應對他身周的那些族外魂師,所以才會讓兩個長老一起護送,說是護送,其實就是看守,看守他們去到蒲家的藏經閣裏,避免他們在蒲家做什麽壞事,於是張嫌他們也就順從的跟著了,向蒲靈公表明他們來此地隻是索要賠償,並沒有惡意,以免蒲家人對他們再生敵意,暗中對他們動什麽手腳。


    “等等!張嫌小友,你真的就隻要求進蒲家藏經閣和那什麽聚寶閣各三天嗎?三天的時間可看不到手幾本書的,這和你的命比起來,恐怕代價有點低了吧,我倒是覺得,你應該讓他們賠你個八本十本秘籍,或者讓他們賠你幾十顆魂晶珠,那樣,才對得起你這性命,若你不敢討要,老夫倒是可以幫你和他們談判,別怕,有老夫撐腰,他們蒲家還不敢欺負你!”就在張嫌和楚雲生轉身要跟著蒲穆離去的時候,身後一個老者突然叫住了張嫌,向張嫌說道,這老者張嫌認識,是那葉家的長老,之前派葉不常來暗殺自己的,就是這個老頭,這次,他居然又說要幫張嫌,顯然是憋著壞要利用張嫌對付蒲家呢,比起張嫌,現在的蒲家在他看來更容易擊破。


    “葉家老頭!這裏有你什麽事?!”葉家那位長老剛說完話,張嫌還沒有迴應,蒲丘先魂力暴漲,瞪著那葉家長老道,顯然他覺得蒲家已經和張嫌談妥,雖然有些條件他也不太喜歡,但總的來說結果還算不錯,這次蒲梓潼搞出的鬧劇也算是可以消停下去了,而現在,那個葉家的長老突然冒了出來,居然還想挑唆著張嫌繼續和蒲家對抗,這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蒲丘自然也看的明白,不想讓那葉家長老挑撥離間,嗬斥著讓那葉家之人閉嘴。


    “你們蒲家草菅人命,我們這同為魂師境之人自然要為受害者伸張正義,怎麽,你們還要趕盡殺絕不成,你們蒲家難道真要當這魂師境的皇帝?”葉家長老雖魂力隻有高級魂祖巔峰,而且是隻身一人在蒲家鎮,但似乎並沒有懼怕蒲家的


    意思,捋了捋不算太長的發白胡子,向蒲丘道,那聲音很是平靜,和有些激動的蒲丘截然相反,好像他是站在了正義的一方,在為張嫌這個弱勢群體伸冤一樣,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不畏蒲家的強權和威脅。


    “伸張正義?我們蒲家和張嫌的事情,用得著你來伸張正義?我看你就是找事!”蒲丘怒發衝冠,狠狠地說道。


    “找事?我可還沒有做什麽損害你們蒲家的事情吧?怎麽能算是找事呢,我隻是想說幾句公道話而已,這就成找事了嗎?你們蒲家不會要在魂師境搞一言堂吧?要把我們這些其它魂族的魂師都禁言了?”葉家長老笑著問,好像並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


    “葉雲跋長老,你有什麽想說的就說,不要亂給我們蒲家扣那些帽子,我們蒲家敢讓你們進這蒲家鎮,就沒有禁誰言的意思,而且我們和張嫌小友的談判都是向你們公開的,並沒有遮遮掩掩,你要是覺得我們蒲家哪裏做的不對,可以直接提出來,說其他那些沒用的廢話,其實很掉你長老的身價。”比起蒲丘,蒲穆還算是比較冷靜,向葉家長老道,他之前和那葉家長老打過交道,知道那人的名字,而且還知道葉雲跋派葉不常暗殺張嫌的事情,所以他打算出麵阻止葉雲跋的挑撥,適時可以把葉不常暗殺張嫌的事情公開,但現在,兩家還沒有到真正撕破臉皮的時候。


    “我剛才說了,我覺得張嫌是被你們蒲家給嚇到了,所以隻開出了些沒有什麽價值的條件,你們差點害他性命,那代價,可不是幾本秘技就能打發的,好歹人家也是個高級魂祖,這種年紀就達到了這個等階,這人的前途簡直無量,在魂師境裏肯定也是會被一些魂族拜作客卿的搶手貨,我想你們蒲家不會不知道一個高級魂祖的客卿值多少錢吧,你們就給人家補償那麽點東西,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你們不是欺騙人家膽小無知嘛,這就是老夫我想說的話。”葉雲跋有理有據地說道,他哪裏知道張嫌有碑魂拓,能把蒲家的整個藏經閣搬進自己的靈識之中,他隻以為張嫌就是為了偷學一兩個魂技的,所以覺得張嫌開價太低,完全不配張嫌那高級魂祖等階的性命。


    “這是他自己開的條件,又不是我們強迫他的,這一點,我相信雲跋長老和在座的各位都看得清吧,怎麽能說我們欺騙人呢?”蒲穆據理力爭,說實話,他其實也覺得張嫌開出的條件有些古怪,甚至真得有點廉價,但是一想起張嫌和楚雲生那獵魂公司職工的身份,就又覺得也可以理解,兩個小白魂師嘛,沒見過什麽世麵,可能在他們心中,偷學到一個大魂族的幾個魂技,就已經是天大的財富,這也不是多麽奇怪的事情。


    “人家是獵魂


    公司從現世招的小白,才成為魂師不過兩三年的時間,對魂師境肯定還不夠了解,什麽東西有價值,什麽東西沒有價值,他們可能還分不清楚,所以才會開出了那麽低的賠償價格,你們蒲家不可能不知道一個高級魂祖的性命值多少錢吧?不把真正的價格告訴給張嫌他們,僅賠償人家那麽一點東西,這就是你們蒲家的做派嗎?我葉雲跋第一個就看不下去!”葉雲跋終於露出了一臉厲色,向蒲穆說道,顯然他是從張嫌的魂力等級來測算張嫌的價值,認為蒲家有欺淩外行之嫌,為張嫌打抱不平,好像覺得張嫌索要的東西太少,已經被蒲家算計得有些虧了。


    “張嫌小友都已經是高級魂祖了,一個高級魂祖的價值幾何,我想他應該是清楚的吧,他既然自己開出了這些條件,應該就是覺得可以值迴他的身價吧,我想是雲跋長老想多了,才會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見葉雲跋咄咄逼人,蒲靈公終於開口,向葉雲跋道,他並不怕葉雲跋說些什麽,要隻是葉雲跋在那裏胡說,他連理都不想去理,但是他怕葉雲跋真挑唆到了張嫌,讓張嫌再開口追加條件,那他可就有點不爽了,而且張嫌被挑唆了也不算什麽大事,大不了蒲家再加點賠償,也是在蒲家的承受範圍之內的,他最怕的是其他魂族的魂師也被挑唆,一起向他蒲家發出譴責,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所以蒲靈公還是親口向葉雲跋迴複,將葉雲跋的話懟了迴去。


    “是嗎?不見得吧,這事還得問問張嫌吧,看看張嫌怎麽說,我就先說了吧,我們葉家一般雇傭個高級魂祖的客卿,那是每年要給三枚上品魂晶珠的供奉的,而且衣食住行全包,除此之外,葉家每到中元節等節日打祭的時候,還會在家族任務獎勵之外,額外再多給客卿們一定比例的獎勵提成,高級魂祖的客卿能拿到額外百分之四十的提成,這比例絕對是各魂族勢力中給的最多的,若是這魂祖客卿能活到八十、九十,其能拿到的上品魂晶珠就是海量,至少也得二三百枚,你們蒲家隻給人家一次進入藏經閣三天的機會,高級魂祖,在你們蒲家就這麽不值錢嗎?”葉雲跋在一旁分析道,一邊分析,一邊向蒲靈公反駁,他是以一個高級魂祖客卿的價值去分析張嫌,得出的結論自然就是張嫌虧了。


    “二三百枚魂晶珠嗎……”張嫌這才知道高級魂祖在一個魂族之中的價值了,更何況他還是高級魂祖巔峰,單以魂力等級來定價值的話,他恐怕價值還要更高,若隻以二三百枚上品魂晶珠的價值來算,他這一輩子的身價恐怕能值一兩億現世幣,那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讓他不禁思索了起來,倒不是打算再向蒲家加其它條件,而是考慮自己是


    不是以後換家勢力加入,不再在獵魂公司當個小職員了。


    “不能這麽算吧……,生老病死……,誰也不能保證一個客卿就能活到八十、九十,這樣算的話,當然是價值高得嚇人了,你們葉家也沒有供奉出幾個幾十年的客卿吧,不要拿這種不確定的事情來給一人定價!”蒲穆反駁道,他覺得葉雲跋那樣的計算方式實屬耍賴,很少有魂族會供奉哪個客卿供奉那麽長時間的,而且魂師成為客卿之後,經常要幫著魂族做一些危險的獵鬼活計,期間也很容易有人死亡,所以這樣算下來,並不像葉雲跋計算出來的那麽高昂,其中有一些是之後幫助建設魂族的勞務費,並不是性命價格,所以他不同意葉雲跋測算出來的價格。


    “哼,那也不會隻值幾本秘籍的價錢吧?張嫌小友,你可別被他們給忽悠了。”葉雲跋不甘示弱道,還想拉著張嫌同仇敵愾,讓這潭水再次攪渾。


    在葉雲跋之外,其實還有幾個魂族魂師跟著葉雲跋隨聲附和著,雖然聲音不比葉雲跋顯著,有威懾力,但也是同意葉雲跋的看法的,像是在為張嫌打抱不平,但實際是想看著蒲家在張嫌的事情上大出血一次,這樣,對蒲家的發展才會造成影響,雖不至傷筋動骨,但也能讓蒲家刮一層皮,他們魂族之間的競爭,誰不想看到別人吃癟,這已經成了魂祖間暗鬥的習性了,讓整個魂師境都烏煙瘴氣。


    “謝謝大家,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們的好意,嗯……,那就這樣吧,人最主要的是誠信,我既然提出了那三個要求,蒲家也都同意了,我就不能再更改了,這次的事情就到這裏吧,各位的美意我銘記在心,之後要有時間,我定登門拜訪,向各位今日聲援我的事情表示感謝,不忘各位的仁義……”張嫌哪會再要什麽別的東西,他知道蒲家肯定不會再做割舍,他現在隻想抓緊時間去蒲家的藏經閣裏,盡快把那些蒲家秘籍全部拓印到手,至於魂晶珠之類的東西,他並不是急需的,有隱身能力的他,隨便闖個誰家的礦脈,就能搞到一些,這對他來說不是難事,自然也不算太有價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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