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不行!你還沒有迴答我的疑問呢!你怎麽知道我的隱世魂族身份的?誰告訴你的?”這次輪到張嫌想結束交談,而顧良才不允許了。


    “猜的。”張嫌沒有多想,直接迴答,他可不會把自己碑魂拓的底牌告知給顧良才,要是讓顧良才知道他有碑魂拓那種技能,還對其暗中使用了,那顧良才準把自己當成必殺的敵人,恐怕日後這個梁子都難解開。


    “不可能!你就算能猜出我的家世不凡,也猜不出我們顧家的秘術吧?琉璃魂術可是我們顧家的隱藏秘技,你怎麽會知道?!”張嫌的迴答顯然騙不了顧良才,顧良才生氣地希望張嫌能說實話。


    “你們顧家隱藏了五千年了?”張嫌眯了眯眼睛,笑著問道。


    “我們顧家族立才一千二百年,隱世不過三百年有餘。”顧良才琢磨了一下,搖了搖頭迴答。


    “那不就結了,你們顧家又不是一直藏著,魂師境的曆史材料上對你們顧家的記錄也不是沒有,之前有幸看過一本比較古老的魂書冊子,上麵正好有關於你們隱世顧家的記錄,聽說你姓顧,我便根據那裏麵的內容進行了合理的猜測,沒想到你還真是那隱世顧家的人,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我可沒強迫你啊。”顧良才迴答之後,張嫌眼睛滴溜溜一轉,就朝顧良才說道,這是他現今能找到的最合理的解釋了,除了這種解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知道對方家族秘技的事情了,誰讓剛才為了留住顧良才,才說話那麽衝動,這一時半會兒,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再圓迴來。


    “你是從哪本魂書上看到有我們顧家的記錄的?”張嫌解釋之後,顧良才半信半疑地問,他麵前杯子中的水都涼了,也沒有去碰一口,隻是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張嫌身上,好像對張嫌很是警惕。


    “叫什麽魂史還是叫什麽觀覽的……,抱歉,看過的書多,我也記不清是哪一本了,總之記載了不少關於魂師境的奇聞異事,你也知道,我是獵魂公司從現世招的現世人,對魂師境了解不多,又很是好奇,所以就會多翻翻這種類型的書看,左看右看,也就記下來了不少東西,你們顧家在靈魂境曆史上,還是很出名的。”張嫌哪從書上看到過有關顧家的記載,話說他一直追殺翻車鬼,已經很久沒有看有關靈魂的書了,就算如此,張嫌還是硬著頭皮把這個謊給圓了一下,就算顧良才隻是半信半疑,也不知道真的打鬥起來。


    “什麽樣的書?”顧良才繼續確認,好像十分執拗,要向張嫌問出個所以然來。


    “就是那種……,嗯……,很黃很黃的宣紙書頁……,書頁殘缺不全……,哦……,好像還是線裝的……”張嫌哪知道是什麽樣的書,根本就沒


    有那種書好吧,所以讓他形容,那簡直比登天還難,他想起自己曾經去過的一個博物館,博物館裏麵陳列著不少出土的古書,年代他已經記不清了,根據他能記得的一些內容,支支吾吾地向顧良才說明道,誰知道自己說的是真是假,反正又沒有人見過,他也是在胡亂瞎編。


    “不可能!魂師事情怎麽可能記載在普通的書上,要是被現世之人看到了,我顧家肯定會被整個靈魂境指責,你在撒謊!快說,你到底是怎麽知道我們顧家的秘術的!”張嫌說法顯然不被顧良才認可,倒不是張嫌在哪個細節上的描述有什麽問題,而是在過去的靈魂境中,很少有人會把記錄類的內容寫在紙上,那樣的話,就等於向現世的普通人暴露了靈魂世界的存在,所以魂師乃至於魂者,都是用記錄式的魂器或一些特殊的手段對靈魂境的事件進行記載,張嫌一開始說是紙書,就已經顯得很假了,所以才被顧良才否定,然後對張嫌更加懷疑了起來。


    “當然不是普通的紙,而是一種用特殊的魂力材料製作而成的特殊魂紙,魂紙訂裝成書,用魂力感知,用魂目閱讀,至於普通人看來,那就是一個沒有文字的白本,我說的也是這個意思啊,是你理解錯了。”張嫌的反應還算是夠快,被顧良才點出了問題之後,趕緊找了個說辭又給圓了起來,而且因為是順著之前的話說,這次圓的也沒有太大的問題,至少不存在理論上和邏輯上的缺陷,配合著之前的解釋,倒也還能繼續說通。


    “特殊的魂紙?無字的白本?”顧良才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找出了毛病,可以證明張嫌是在撒謊了,奈何他這問題指出的太快,張嫌圓的也太過巧妙,居然讓他一時間愣在了那裏,等到簡單思緒之後,他居然發現張嫌的說辭確實沒有了問題,好像隻是有點大喘氣一樣,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反駁了,隻能皺起了眉頭,猶猶豫豫地開口念叨。


    “對呀,我也不是曆史學家,也不知道那本子到底是古代還是現代的,總之就是一本無字天書,上麵用魂力技法記載了些零散的內容,當然不是現世之人所能讀的,但我成為了魂師,自然閱讀起來沒有太大問題,不過話說迴來,現代的一些魂師內容記錄,也有人用普通的筆和紙呀,隻是儲藏的地方稍微有些講究吧,比如我們獵魂公司就有一些現代的紙質書籍。”張嫌為了讓顧良才相信自己,繼續補充著,尋找著更強有力的證明佐證自己的說辭,其實也沒有什麽強有力的證明,隻是拿一些類似的情況作為佐證,這些東西當然沒有佐證的效力,不過就是能起到一定的誤導作用,就和那些搞促銷的商家一樣拿明星做宣傳一樣,商品的質量和收錢宣傳的明星質


    量根本就沒有關聯,但是卻能誤導消費,使次品也能銷量提升。


    “也就是說真有關於我們顧家的記錄書冊?”張嫌這麽一誤導,顧良才還真就相信了張嫌,收起了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魂威,也收起了眸子裏那抹進攻的神色,沉吟了片刻,似乎是想再確認什麽,向張嫌問道,問過之後等待著張嫌的迴答,端坐在張嫌對麵,終於是拿起了涼茶喝了一口。


    “真有,騙你是小狗。”張嫌平靜地點了點頭,迴道,迴答完,他都想學狗叫上兩聲,害怕自己真的變成了小狗,當然,沒有魂契的約束,他這種撒謊根本不會遭到怎樣的反噬,所以他也不怕,總比被那顧良才繼續懷疑自己強,更比暴露了碑魂拓秘技要更好一些。


    “能不能把那本書交給我?”顧良才看張嫌不像是在撒謊,終於不再懷疑張嫌,琢磨了一下,問。


    “不是我的,而且有書的那人是個遊浪魂師,我也不認識……”張嫌哪有書給他,總不能現寫出一本然後撒尿做舊吧,於是把茶壺端起,又給顧良才滿上了一杯熱茶,平靜地衝顧良才道,隨便找了個遊浪魂師,就把這事給推了出去,推得那叫一個幹淨,比他那沒錢的衣服褲兜都幹淨,任誰也追查不到,簡直就成一起‘無頭冤案’了。


    “這樣啊,那就算了,既然是書冊上的記載,也怪不得你知道我們顧家,隻是你可能知道的早了幾天,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對我或許不利,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你,要是我家族父在就好了,倒是可以向他詢問一下處理你的方法……”既然被張嫌千迴百轉地說成了個‘無頭冤案’,顧良才也就不糾結於那魂書魂冊的事情了,而是把重點轉移到了張嫌的身上,現在的張嫌無異於一顆驚雷,能把他是隱世魂族顧家的信息轟炸出去,這信息若是等比武招親之後再向外公開,其實他也不會在意,隻是張嫌現在知道就有點早了,公開出去的話,大概率會影響到他們顧家和比武招親的蒲家暗中進行的謀劃,這一點讓他很是擔心,有種想把張嫌就地抹除的衝動,但又覺得這麽做不合人理,所以一邊說著話,一邊開始糾結了起來。


    “你是怕我說出去蒲靈公內定了你會成為蒲梓潼夫婿的事吧?”張嫌明白顧良才的糾結,微微一笑問。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顧良才顯然又驚訝了一次,好像自己對麵的張嫌就是一麵鏡子,把自己照的一覽無餘。


    “你剛才都說了你們顧家和蒲家聯合,還說了我知道你身份早了幾天,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次的比武招親就是你們兩家聯合的手段,那結果不就是內定了嘛,而且你一個高級魂祖,隱藏著魂力報名了這次的比武招親,說實話,我真不覺


    得有哪家的魂族後輩能比得過你,起碼魂力上就差你不少,想來這也是蒲靈公有信心你能站到最後的原因吧?”張嫌笑了笑迴答道,剛才話都說的那麽明白了,這內定之事也早就暴露無遺了,還有什麽可隱瞞的,而且這個內定並不是普通的內定,而是基於對顧良才真正實力認可的內定,有點學霸考大學保送的意思,倒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暴露出來的話,隻是後期會影響蒲家的一些聲譽而已。


    “你還真厲害,這也能看得出來,不過既然看出來了,你為何不知難而退,直接退出這場比試?你也是中級魂祖吧?和我真打起來,你也沒有勝算的,不如早早的退出,也不用在擂台上丟人,至於梓潼,你沒有實力,也保護不了她,認清現實的話,對你和她來說都比較好,不如做出一個好的選擇,而不是因為感情而變得執拗。”張嫌迴答之後,顧良才倒是被張嫌的推理能力所折服,不過推理能力再強,也不如魂力的強大更來得實在,所以顧良才根據張嫌的判斷,反向張嫌出言勸導著,希望張嫌能識趣一些,別破壞他和蒲梓潼的好事,在他看來,成人之美,遠比拳腳相交要好得多。


    “你比不過我。”張嫌當然不會聽從,有和蒲梓潼魂契在身的他,肯定不會退出比試,那樣的話,他的靈魂隨時可以被蒲梓潼引爆了,搖了搖頭,張嫌簡答地迴答。


    “你說什麽?!”顧良才完全不明白張嫌的意思,隻當是張嫌在故意作態,向張嫌冷蔑喝道,氣勢洶洶,似乎要和張嫌切磋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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