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九殿閻羅隻用了三天時間就統領了整個香廊城鬼蜮?”雖然對於鬼宴之後香廊城鬼蜮的變化,張嫌有過一些設想,但是聽商廣元親口說了出來,他還是十分震驚的,還有一點讓他震驚的,那就是香廊城鬼蜮變化的如此之快,僅僅三天的時候,九殿閻羅就統管了整個香廊城,憂心忡忡地問。


    “沒錯,就三天,香廊城鬼蜮就徹底落入到了九殿閻羅的手裏,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九殿閻羅,就是爺爺口中的那個九殿閻羅了,我辭職的原因也和這個有關,香廊城我是不打算去了,這青牛鎮距離汜水城也不遠,甚至比香廊城還近,我打算之後轉去汜水城那邊打場。”張嫌問完,商廣元確認道,然後架鍋蒸起了包子,往蒸鍋裏加著開水,動作十分熟練。


    “香廊城裏的魂師境呢?”張嫌不關心商廣元去哪裏打場,他更想多知道些香廊城的變化,琢磨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不清楚,你知道的,我們拘靈人和魂師不對付,對於其他魂師的事情,我沒有心情打聽,不過聽說也亂套了,有幾家魂族一夜消失,好像是香廊城鬼蜮新霸主九殿閻羅翻車鬼王幹的,你的那個鬼友班蝶貌似參與了其中,當然,這隻是從鬼舌頭那裏聽到的,具體我不能確定。”聽到張嫌的詢問,商廣元倒水的手先是一沉,然後衝張嫌道,雖然也說了內容,但是漫不經心,不想談及和外麵魂師有關的任何事情。


    張嫌知道商廣元不想談及其他魂師,他也就點了點頭住了口,不再多問什麽,跟到了商廣元身邊,幫商廣元搭手蒸起了包子,燒著清潔碳爐,往裏麵補著碳火,把蒸鍋裏的水燒的滾燙。


    張嫌不說話,商廣元也沒有再和張嫌說些什麽,架好了蒸鍋之後,他擔心那些包子不夠張嫌吃的,開始在廚房的水池邊擇菜做飯,又用蒸爐旁邊的炒爐炒了兩盤小菜,熬了一盆西紅柿雞蛋湯,作為牛肉包子的配餐,花了大約半個小時,全部搞定過後,連同包子一起端上了大堂的餐桌,豐盛的早餐幾乎擺滿了桌子,商廣元也用清澈的嗓音向商伯福和商玲再次喊去,把剛剛迴屋沒多久的二人又叫了出來。


    “這麽多?”商玲望著桌子上的三大盤包子和兩菜一湯,驚訝地問道,隨即又好像想到了什麽,抬頭看了一眼張嫌,又說“哥,你這是供神仙啊。”


    “貧嘴,張嫌是客,你也要有點待客之道好不好?按道理,今天會讓張嫌幫我們拉練,而且你打頭陣,和張嫌搞好關係,讓他多教你一點。”知道商玲在陰陽怪氣,商廣元溫柔地拍了一下商玲的小腦袋,衝商玲道。


    “不是吧?這第一場不該由哥哥你來出手嗎?你試試他的能力,若是真不咋


    樣,我也就不麻煩了。”商玲並不覺得張嫌有多麽厲害,因為她從張嫌身上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過強者的氣勢,雖然張嫌是魂師,她是拘靈人,二者不是一個體係,但是不同體係的強者散發出來的氣勢大都相同,這是商玲暗中觀察過幾個魂師得出的結論。


    “說什麽呢?張嫌兄弟隻是修煉就能引起天地異象,讓周圍十裏八鄉的魂鬼如拜佛朝宗一般圍聚過來,這還不能說明張嫌兄弟的實力嗎?別亂說話,小心張嫌兄弟記仇,拉練時在對你下個重手,到時候我可不會幫你哦。”知道商玲看不起張嫌,商廣元再次提及昨天早上的天地異象,算是給商玲提個醒,然後半開玩笑地衝商玲道,故意嚇唬著商玲。


    “下重手?哼,還不知道誰更厲害一些呢!他要真打得過我,我從此以後就閉嘴,任他在廚房偷吃,不再過問他留宿咱家的事情。”商玲聽到商廣元的提醒,琢磨了一下,想起了之前靈朋夭娘提到的走火入魔一事,仍不覺得張嫌有多麽厲害,冷哼了一聲,衝商廣元迴應道,但是臉卻朝著桌對麵的張嫌。


    “行了,玲玲,別說了,人家張嫌留宿咱家,被餓的翻箱倒櫃,這話說出去不光彩,被鄰居聽見是要嚼舌根的,注意一點吧。”看商玲一副不屑,商伯福搖了搖頭衝商玲道,不想再讓商玲提及偷吃的事情,以免早早惹得張嫌反感,在這裏待不下去,壞了商廣元的計劃。


    商伯福的訓斥顯然比商廣元有效很多,至少對商玲是十分有效的,讓商玲滿臉悻悻不好再說什麽,也就住了她那尖利的小嘴,趕緊搶過去了一盤牛肉包子,護在懷中自己吃了起來,顯然是怕張嫌給她搶了。


    看到商玲那孩子氣的模樣,張嫌並沒有太過生氣,反而覺得生氣的商玲比平時還要爛漫可愛很多,至少比他身旁的商伯福和商廣元這兩個藏在暗處的老狐狸要天真極了,讓人能有些舒心的感覺,當然,這些隻是張嫌的念頭,不會以任何形式表現出來,他還想利用反間計把拘靈人的秘密摸清,不可能讓商伯福一家看出端倪。


    “謝謝了,那我開吃了。”張嫌先前吃殘羹冷炙就已經吃了不少,能量補迴到了身體所需的大半,現在看著滿桌子的飯菜,他判斷不用再吃多少,就能把整個身體的狀態複原,當然吃過之後還需要片刻調整,可是那些費不了多長時間,於是也不在意商玲搶走的那盤包子,從還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盤子裏拿起了美味的牛肉大包,小口咬著手裏的包子,伴著碟中的小菜緩慢的吃著,沒有再像靈魂受傷那天饕餮進食,吃得動作十分文雅。


    “你這是轉魂了嗎?怎麽不再往嘴裏塞了?”看著張嫌小口吃著包子,和普通人吃飯沒什麽兩樣


    ,商玲皺了皺眉頭,突然有些不適應地向張嫌問道,一邊問,還一邊捂嘴笑著。


    “我吃飯一直這樣啊,除非有特殊情況。”張嫌其實不喜歡和商伯福或者商廣元那種心機鬼聊天,因為需要謹慎提防,累,但是和商玲說話,卻讓他不感覺勞累,即使商玲一直看不慣他,還各種出言不遜的挑釁,反倒讓他覺得十分的真誠,也試著和商玲拌嘴道,像是又迴到了年輕氣盛的時候。


    “特殊情況?比如靈魂重傷?比如閉關三日?還是純粹的在別人家蹭飯啊?”商玲繼續挑釁著張嫌。


    “都算吧,不過我蹭多少的飯,等會兒就出多少的力,要是把你打疼了,你可不要哭哦。”要論牙尖嘴利,張嫌自然不輸給商玲,從成為魂師到現在,雖然大多數時候都以武力獵魂為主,不過靠著三寸不爛之舌,張嫌也曾把不少魂鬼說得痛哭流涕,痛改前非,要重新做人,所以一個十八九歲模樣還未出世的小妮子,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無論是講大道理,還是互相鬥嘴,張嫌真的沒輸給過誰,隻是他願不願意而已。


    “我雖然沒和魂師打過,但是也偷偷觀察過一些魂師,厲害的見過幾個,可是我從你身上看不出哪裏厲害,行,等會兒拉練就由我上,看看到底是誰被誰打哭!”張嫌之前一直沉悶,不太和她拌嘴,她才敢肆無忌憚嘲諷張嫌,可是張嫌剛才突然威武了一下,還說要打她,她竟一時怔了起來,然後有些生氣地說道,顯然張嫌的話激出了她的一點勝負心,讓她有些期待和張嫌拉練。


    商玲主動要和張嫌拉練,商廣元自然開心,他讓商玲和張嫌先進行拉練的原因,是想先從上帝視角觀察張嫌的能力和實力,以此來了解魂師的實戰力量,等到他自己上場,那就是檢驗他設想的應對策略的時候了,這樣一來一迴,他就能從張嫌身上了解足夠的魂師信息,這就是他找張嫌拉練的目的,當然最後可能卸磨殺驢那就是後話了。


    在張嫌和商玲二人的示威拌嘴中,早餐很快的就吃完了,有張嫌在,那一桌子的早餐還是被吃幹抹淨,待吃完之後,商廣元把張嫌和商玲帶到了青牛鎮裏一個拉著高牆的廢棄大院了,確定四周沒有什麽人,便讓張嫌和商玲各自施展力量進行對戰,由他來當裁判,並保護拉練的二人不會重傷。


    商玲使用著拘靈人的能力,再次把夭娘放了出來,附在了自己的身體之上,向著張嫌攻去。


    而張嫌感知著夭娘釋放出的魂技力量,根據魂波判斷著夭娘的實力,開啟了部分體魂技,就和商玲互轟。


    拳腳大戰之後,商玲根本傷不到張嫌的靈魂,別說靈魂,就連軀體都難以撼動,但張嫌的靈魂沒有出竅,卻憑借著如金


    剛鐵骨一般的身體把商玲擊得節節後退,不一會兒,便用兩隻手鉗住了商玲微胖的小臂,把商玲的身體按在了荒院內的牆上,直接來了一個聲勢不小的壁咚,讓商玲感覺全身酸麻。


    “玲玲,接下來釋放出靈魂再戰吧,隻是鬼上身,你的軀體沒有他強。”商玲幾乎在戰鬥中沒有一點作為,就被張嫌以絕對碾壓的力量直接擊敗,商廣元眼皮微跳,然後向著商玲輕唿,同樣示意張嫌放開商玲,之後轉為靈魂上的對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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