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修煉魂力?”聽到商廣元的說明,張嫌皺了皺眉頭問。


    “靈魂的一切活動都需要魂力來維持,包括我們不斷強化、用來增進自身實力的魂闔,所以我們需要足夠多的魂力,不過,和你們魂師不同,我們隻需要魂力越多越好,不會在意魂力的強度,自然也就沒有你們魂師的那種按強度劃分等級的模式,這應該才算是我們拘靈人和你們魂師之間的真正差別吧。”張嫌問過之後,商廣元望了一眼後視鏡裏的張嫌,琢磨了一下,簡單向張嫌解釋道,告知給了張嫌他們需要魂力的原因,讓張嫌了解了拘靈人和魂師使用魂力的不同。


    “是啊是啊,我們才不會像你們那樣把魂力全都吸收到魂體裏麵進行無限的壓縮,真不知道你們魂師那麽做為何還沒有爆體而亡……”商廣元解釋完,商玲在一旁點頭附和道,反而認為魂師的修煉方法很是奇怪,轉頭打量了張嫌的魂軀一眼,十分好奇道。


    “看來你們對魂師也有些了解啊,不過那不叫壓縮……,準確來說應該叫做淬煉……,運轉功法之後再進行鍛魂聚塵,在這個過程裏把外界的魂塵吸收到自己體內,然後鍛化和淬取,直到魂力變得無比精純濃鬱,再存於魂體之中作為己用,魂師的等階和能淬煉出的魂力濃度上限有關,當然,能淬煉和承載多濃鬱的魂力,在使用上就有對應的強度,所以魂師的等階一般以魂力強度來劃分,才有了魂師、大魂師、魂王、魂祖、魂仙這些強度級別,而且在戰鬥中很容易就能判斷。”見商玲好奇,張嫌知道商玲應該對魂師的修煉體係不太了解,基於剛才商廣元和商玲把拘靈人的力量體係告知給了他,他自然也沒有隱瞞的打算,把魂師的修煉方式和力量體係簡單說了一遍,讓商玲和商廣元大概知道了是怎麽一迴事,不至於把他當成無法理解的異類,用奇怪的眼光觀察著他。


    “淬煉魂力嗎?感覺像是個很麻煩的事情,用魂力給養魂鬼靈朋,需要的時候再向靈朋索要力量,那樣多方便一些,真不明白你們魂師為何選擇那麽奇怪還費勁的修煉方式……”張嫌的解釋雖然簡單易懂,但商玲因為是個拘靈人,和魂師完全不是一種修煉體係,而且對魂師幾乎不太了解,所以同樣隻聽懂了個大概,並不能真的理解魂師的修煉方式,至少在知道魂師以自身魂體為容器、不斷精煉儲納魂力之後,她就覺得魂師像個隻吃不拉的貔貅,靈魂修煉特別奇怪。


    “奇怪嗎……”知道商玲不理解魂師的修煉方式,張嫌並沒有覺得奇怪,因為他同樣不太理解敢把魂鬼放在靈魂之中的修煉方式,顯然是兩者之間在認知上出現了一定的隔閡,這種隔閡需要足夠的時間和交流來


    化解,而現在他和商廣元、商玲似乎都沒有這樣的時間,所以暫時存在隔閡也無關緊要,之後若能有機會,他願意把這層隔閡消除,了解更多關於拘靈人的修煉,同樣,也會把魂師的修煉模式講給商廣元和商玲聽,以此來作為交換。


    “行了,別讓張嫌再多說話了,他被那鬼王打傷,還被鬼王在魂軀上設下了兩道封魂禁製,現在魂力流散卻無法補充,說話也會加快他的魂力損耗,商玲,你繼續和他聊天下去,說不定在沒到爺爺家時就把它給害死了,到時候你可就成了魂鬼的幫兇了……”商廣元對魂師的了解好像比商玲多,但是也不太知道魂師的修煉模式和整個力量體係,覺得再繼續交談下去,也隻是驢頭不對馬嘴,想到張嫌身上的傷勢,他趕緊衝商玲提醒道,害怕張嫌魂力散盡,直接魂飛魄散在他的車裏,那他的解救可就白忙活一場,最終拉著的可能隻是張嫌的死屍。


    “他受傷了?”聽到商廣元的提醒,商玲皺了皺眉頭問,再次轉頭打量著張嫌的魂軀,並沒有從張嫌魂軀之上看到有什麽外傷。


    “他和那鬼王交手的時候,被鬼王從背後重重拍了一掌,後背有些傷勢,但最重的應該還是內傷,魂軀裏麵可能都被重創爛掉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何還能活著,但你看他的靈魂狀態,痛苦虛弱,顯然不是太好,說不定隨時都會死亡,他現在在咬牙硬撐而已,或許是他的那份堅韌性格讓他支撐到了現在。”商玲問過之後,商廣元把張嫌被翻車鬼擊傷的事情告知給了商玲,確認著張嫌受傷的情況,他好像對張嫌挨了鬼王一擊還沒死的事情感覺有些神奇,但是想到張嫌和魂鬼都能成為朋友聯手作戰,就又覺得並不是那麽難以理解。


    “挨了鬼王一擊還能活著,難道他是個魂仙?不過他剛才不是說自己才剛成為魂師一年多嗎?魂師修煉一年多的時間就能成為魂仙了?真的假的?”雖然不再找張嫌說話了,但是那商玲卻忍不住和開著車的商廣元聊了起來,她很好奇張嫌敢和鬼王對戰,更加好奇張嫌被鬼王擊中之後卻沒有身死魂銷,她似乎也知道鬼王的厲害,就因為如此,她對張嫌還能活著有些不太理解,覺得現在的張嫌就是靈魂境裏的奇跡。


    “呃……,他應該不是魂仙吧,雖然我也不太清楚他為何會與鬼王產生衝突,但是我確實看到了他和鬼王的戰鬥場麵,當然,和鬼王真正交手的並不是他,而是和他在一起的一隻蜻蜓蝴蝶狀的魂鬼,那魂鬼也不簡單,通過了某種東西也臨時提升到了鬼王一階,和那隻追捕他的人形鬼王大戰了不少迴合,最終才敗下陣來……”商廣元雖然不知道如何判斷魂師的魂力等階,但是他從張嫌和鬼王


    的戰鬥中,大概確定張嫌還達不到魂師裏的魂仙地步,於是一邊推測著張嫌的真正實力,一邊迴憶起張嫌、班蝶與翻車鬼的戰鬥畫麵,向商玲簡單迴答,並訴說著他當時看到的情景。


    “我就說嘛,從普通人變成魂師隻一年多的時間,怎麽可能就進階到魂仙的地方,雖然也曾聽說過有魂師修煉速度極快,實力可以快速提升,但是也不至於一年多就進階到魂仙那種可怕的地步,看來他的那隻魂鬼靈朋幫了他不少忙啊?哦,對了,幫助他和鬼王對戰的那隻靈朋呢?哥,你有沒有帶迴來?”聽到商廣元的迴答,商玲才稍微不那麽驚訝,若有所思地說道,說話之後,好像想起了什麽,衝著後座上的張嫌再次轉頭看了一眼,不過不像是在打量張嫌,而是整個後座環視了一圈,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一邊尋找一邊向商廣元問。


    “你是說那個蜻蜓蝴蝶鬼嗎?它好像在張嫌受傷之後選擇了叛變,跟著那個人形鬼王直接離開了,留下被封禁的張嫌靈魂在那原地,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把他殺掉,正因如此,我才能趁機將他解救了出來,或許那個蜻蜓蝴蝶鬼和張嫌真不是靈朋關係,所以才會出現寄主受傷,寄魂叛變的情況。”知道商玲在尋找什麽,商廣元搖了搖頭衝商玲道,向商玲繼續訴說著他之前看到的情況,顯然是沒有把班蝶一起帶來,猜測著班蝶跟隨翻車鬼離開的原因。


    “不是叛變,班蝶是為了引開翻車鬼之後救我,雖然可能希望渺茫……”聽商廣元猜測班蝶是因為叛變才跟著翻車鬼離開,張嫌終於忍不住了,就算會加快魂力的流失,他也努著力氣開口說道,顯然是在幫班蝶辯解,就算班蝶現在不在他的旁邊,他也不想讓別人認為班蝶是背信棄義之鬼,其實在他心中,早已經把班蝶當成了朋友,而且是關係還不錯的那種。


    “救你?呃……,你是在幫一隻魂鬼辯解嗎?”聽到張嫌突然開口解釋,商玲微微一愣,盯著張嫌那幾乎無法活動的魂臉看了過去,她滿臉驚訝和疑惑,沒想到張嫌會浪費力氣去幫一隻魂鬼辯解,不由得感覺新奇。


    “那是事實,我們倆打不過那隻翻車鬼王,而且還中了那鬼王的暗技,讓我的靈魂重傷,所以我和我的那位班蝶鬼友商量,讓它先引開翻車鬼王,等到時機合適,再偷偷跑迴來救我,當然,我的那位鬼友也中招被縛,不一定就能迴來救我,但是它確實沒有背叛我,反而暗中幫了我很多,請你們不要誣賴它,若發現了它的存在,更不要試圖去傷害它,它是一隻靈識正常的好鬼……”商玲新奇地詢問之後,張嫌繼續努著力氣向商玲和商廣元解釋,它害怕商廣元和商玲產生誤會,再對班蝶做出什麽不


    利的事來,就算他覺得以商玲和商廣元的實力傷不了班蝶,也害怕所謂拘靈人的手段會對班蝶造成生命問題,不想讓和他分開裏的班蝶再多一絲危險。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原來你們還有這種計劃……,沒想到你能和一隻魂鬼達成這種默契,簡直比我們拘靈人培養靈朋還要厲害……”張嫌說完,看過當時情景的商廣元恍然大悟,居然有些讚歎地說道,好像對張嫌的興趣又多了幾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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