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叫了,這附近的魂鬼都被那隻鬼王給殺光了,暫時沒有魂鬼敢向這裏靠近,你再亂喊,會把別的魂鬼招來,那我可就救不了你了!”就在張嫌絕望求救之時,一個個頭不高,穿著咖啡店製服的男子站在了張嫌的麵前,兩眼青光漣漪,神色波瀾不驚,開口向張嫌說道,顯然張嫌的喊話確實傳了出去,雖然因為虛弱和無法運轉魂力沒有傳出去多遠,但是依舊能讓周圍十米之內的人、魂聽到,而那咖啡店製服男子就已經聽進了耳中。


    “救我?你是?”張嫌聽到咖啡店製服男子的話,趕緊停止了唿喊,想要抬頭去看那男子的模樣,但是他用盡了全力,也隻能看到其胸口以下的身體部位,總覺得那人下半身的打扮有些熟悉,皺了皺眉頭問,不敢確定來人是敵是友,但總歸有了點希望。


    “商廣元。”張嫌問話之後,那咖啡店製服男子簡單迴答道,聲音很是平靜,隻報了個姓名,卻沒有再說別的。


    “你也是魂師?”張嫌聽到那人報上姓名,看那人是以人軀姿態站在了自己的麵前,又因為被禁製封鎖,無法感應到外界的魂力波動,隻能疑惑地問道,以為是香廊城裏哪方勢力的魂師,不太確定他有解救自己的能力。


    “不是。”商廣元聽到張嫌再次問話,搖了搖頭否認道,依舊簡單地迴答,聲音裏聽不出是喜是憂,但是語氣卻十分果斷,不像是在撒謊。


    “你不是魂師?那你為何以人的姿態能看到我?半魂者還是合魂者?你確定你能救我?”當對方否認自己是魂師之後,張嫌第一反應來人是某些能看到魂魄的世人,比如擁有陰陽眼的半魂者和合魂者,這些人雖然能看到靈魂,但是卻沒有和魂師一樣的能力,別說救他,若胡亂出手,他們自己都會陷在這廣域封靈陣中難以脫身,想到這裏,張嫌再次詢問,眸子裏的希望之色瞬間少了大半。


    “我不是半魂者,也不是合魂者,準確來說,我和你們魂師不屬於一個魂者體係,若是有人知道的話,應該會稱我們為拘靈人,那才是我們這類存在的統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張嫌的詢問再次被商廣元否認,商廣元搖了搖頭,終於向張嫌告知道,把他的身份說了出來,但好像覺得張嫌又不太可能了解。


    “拘靈人?拘鬼、納魂、拓靈?”張嫌聽對方自稱拘靈人,好像想起了什麽,不禁輕聲念道,想要奮力抬起頭,去看商廣元的模樣。


    “你知道?”聽到張嫌的念叨聲,商廣元突然眼睛一眯,眉頭一挑,略帶些警惕的語氣向張嫌問,他沒有想到張嫌會知道拘靈人的存在,畢竟現在的靈魂境中幾乎隻留存了魂師這一種獵魂者,除了魂師以外,其他類型的獵魂者


    幾乎都已經銷聲匿跡,數十年來也少有人提起,尤其是張嫌這麽年輕的魂師,居然還能知道拘靈人這個名號,讓他感覺頗有些奇怪,奇怪中帶著一些小心。


    “嗯,從一個驅魔師那裏聽說過你們的存在。”感知到商廣元警惕了起來,張嫌知道自己剛才冒失的迴應讓對方產生了些許不安,稍一思緒,簡單向商廣元迴答,他把自己知道‘拘靈人’的原因,隻用了一句話便解釋了出來。


    “驅魔師?你還知道驅魔師?你們魂師對那個驅魔師做了什麽?”張嫌本想用自己認識驅魔師的事情,打消商廣元的顧慮,但是那商廣元好像錯意了張嫌的意思,聲音有些冰冷地向張嫌問道,顯然以為有驅魔師被張嫌這種魂師抓到並迫害了,語氣也變得不善了一些。


    “我們?你好像搞錯了,隻是我有個驅魔師的朋友而已,而且我沒有對他做些什麽,相反,我還算他半個徒弟,從他那裏學到了幾個驅魔師的基礎陣法……”張嫌有些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能聽出商廣元語氣裏開始變得不善,大概猜到了其中的原因,搖了搖頭,趕緊衝商廣元解釋道,怕商廣元誤會自己,直接拋下自己離開。


    “你是魂師,卻有個驅魔師朋友?”張嫌迴答之後,商廣元稍微放下了一些警惕,語氣再次變得柔和了些許,疑惑地向張嫌問,顯然有些不太相信張嫌的言語,畢竟以張嫌魂師的立場,無論是拘靈人還是驅魔師,應該都可以算作‘異類’,和‘異類’成為朋友,這在魂師境裏是不太被允許的,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卻潛移默化、約定俗成,類似於一種長期有效的潛規則,就和人世間早期的人種排斥一般。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張嫌,獵魂公司齊城分部的魂師員工,從一個普通人加入進獵魂公司並成為魂師才剛一年多些,現在的魂力等階為中級魂祖,確實有個驅魔師朋友,隻是礙於你知道的那個原因,我不能把他的姓名告訴任何人,希望你能諒解。”張嫌見商廣元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於是直接衝其做出自我介紹,並且肯定地向其迴答,想要以此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取得對方的信任,或者說是拚盡全力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


    “你是獵魂公司從現世招的‘小白’?”張嫌自我介紹完,商廣元居高臨下地打量了幾眼爬在地上的張嫌靈魂,好奇地問道,顯然也知道獵魂公司的存在。


    “嗯,因為我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天生魂師,而是從現世普通人變作成的,所以我在魂師境中也算是半個異類了,對魂師境裏那種排斥異類的行為並不太感冒,我成為魂師的目的隻是為了找個工作謀生而已,和坐辦公室裏敲鍵盤、在工地上挑大梁的人沒什麽太


    大區別,混口飯吃罷了,也不想參與到魂師和其他魂者的紛爭中,這就是我的態度……”商廣元的問話聲,顯然說明他知道獵魂公司這個龐然大物的存在,既然知道,張嫌就更好的解釋了,於是向商廣元繼續說道,表達著自己的態度,盡量緩解著身份帶來的敵意,同時尋求著商廣元的認可。


    “獵魂公司的魂師幾乎都是從現世普通人中招到的,在魂師境中確實也算是半個異類了,若不是有那位絕頂的南郭先生坐鎮,恐怕也會被當做異類看待和處理,這點我倒是知道……,不過你既然隻是為了工作謀生,為何會千裏迢迢的從齊城跑到了這裏來,還闖進了這個鬼宴之中和鬼王大戰,這可不是一個隻為謀生的魂師應該有的行為。”張嫌說明了身份,表達了態度,讓商廣元基本放下了全部的警惕,不再對張嫌有所敵意,隻是那淡然的眼神中充滿了諸多的疑惑,不明白張嫌出現在這殺戮鬼宴中的原因,覺得張嫌還有什麽隱瞞。


    “這就說來話長了,我當然隻想老老實實的獵魂謀生,但是之前出了個事件,我和一隻魂鬼產生了不死不休的恩怨,所以就追殺它到了這裏,闖進了這個殺戮鬼宴之中,才落到如此境地,我現在身上有兩道鬼王設下的封魂禁製,禁製之外還有一個圓球狀的魂力牢籠,你若有把握破壞掉這些禁製束縛,就現出靈魂把我救走,若沒有把握,就不要為我冒險了,我們素不相識,我不想拉你下水,至少不要讓那翻車鬼王再多殺一個無辜之人。”見商廣元再次生出了疑惑,張嫌苦笑了一下,向商廣元簡單說明,說明之後,他迴想起了翻車鬼那鬼王級別的實力,再感受著困住自己的三種強大禁製,又不覺得商廣元有能力將其破除,歎了口氣,失落地衝商廣元道,不願意再讓別人為了自己冒險。


    “我確實沒能力破除你身上的鬼王禁製,不過我們拘靈人有別的辦法救你,你若想活,我可以把你救出。”張嫌的解釋雖然模糊了一些,但是卻並沒有說謊,而商廣元聽到張嫌的解釋之後,也好像完全相信了張嫌,向張嫌開口迴應,語氣中自信滿滿,似乎確有解救張嫌的辦法,隻等張嫌自己表態了。


    “不破除我身上的封印禁製,你又怎麽把我救出?”張嫌不知道拘靈人有什麽樣的招式手段,但是以他魂師的角度來看,在不破掉禁製的情況下,他的魂軀根本就無法動彈,更別說離開囚籠、逃出鬼宴了,所以他不理解商廣元的意思,皺了皺眉頭問。


    “你隻要迴答想不想活就是了,想活,我自然有手段把你救出,不想活,我現在就可以離開不管,隨你自生自滅,至於辦法,我沒有時間在這裏和你說明,即使說了,以你魂師


    的身份也很難理解我們拘靈人的手段。”聽到張嫌的詢問,商廣元嚴肅地說道,兩手抱胸立在了張嫌的麵前,向其索要著最終答案,卻不想再多解釋什麽,他知道張嫌對鬼王已是滿心恐懼,不太相信他有救人的力量,再解釋也隻是浪費時間,惹得四周的魂鬼慢慢靠近。


    “想,我想活!”張嫌雖然害怕把商廣元也害死在廣域封靈陣中,但是感受著商廣元語氣裏的堅定,他覺得商廣元不像是在說什麽大話,於是沉默了幾秒,終於哭著臉向其哀求,顯然不想死在翻車鬼手裏,不想和盧森一樣被翻車鬼撕裂靈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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