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圃前輩……,您在說什麽呀……,我好像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張嫌聽完鄭圃的話,望著鄭圃那突然狐疑起來的臉頰,滿臉疑惑地開口問道,並沒有正麵迴應鄭圃的詢問。


    “其實你不用在我麵前假裝,我的感覺可是很敏銳的,我能感覺得到你和我應該是同一類的存在,也是一個先知者,這種存在雖然不多,但是無論在人類境、魂師境還是鬼蜮,都有一些,隻是不知道你是在純人類時期就已經擁有了先知者的能力,還是在成為魂師之後激發了你的先知力,不過既然你有這種能力,就應該在更大的舞台上發揮作用,而不是窩在那個獵魂公司裏混混度日。”張嫌迴答完,鄭圃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地緊盯著張嫌,向張嫌說道,把自己和張嫌歸於了同類。


    “先知者?先知力?那是什麽……,鄭圃前輩,我好像不太明白您到底想說什麽……”張嫌聽完鄭圃的話,並不知道鄭圃提到的先知者和先知力意味著什麽,隻是害怕鄭圃發現他有碑魂拓手段存在,繼續露出疑惑的表情,向鄭圃詢問。


    “你真沒聽說過先知力嗎?雖然山海屋向來與你們獵魂公司交好,但是不得不說,獵魂公司還真是一個埋沒人才的地方……,先知力具體是什麽呢……,其實解釋起來很簡單,就是對規律的觀察和推演能力,有了這種能力,就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基準、本質、細節、真相、因果、原理等等一切真正引導事物運行的程序,然後用這些別人看不到的程序去解析整個事情發展的進程,就能擁有一定程度的預知能力,也就是所謂的先知力,我擁有一些,雖然不強,但是也讓我在魂師境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能在我都沒發現仇泓舒和尚兮魂是叛徒的情況下先一步發現端倪,說明你不僅擁有先知力,其先知力還在我之上,當然,這也能解釋的通你為什麽會這麽輕易就進階到現在的魂祖等階。”張嫌詢問完,鄭圃走到了張嫌麵前,抬眼打量起了張嫌,認真地向張嫌解釋道,並且對張嫌進行著判斷。


    “看到別人無法看到的東西嗎?我確實有點……,不過我一般喜歡將它叫做推理,而不是什麽先知力,先知力……,是靈魂境的通用叫法嗎?”張嫌基本明白了鄭圃的意思,望著鄭圃,也不再繼續裝傻充愣下去,隻是換了個更為柔和一點的說辭,不讓一旁的蒲梓潼太過吃驚,開口問道。


    “不是,這隻是我對它的叫法而已,你有沒有讀過《西遊記》這本書?《西遊記》裏的上天神仙和強大妖怪幾乎都擁有一種能力,叫做‘知三十三天事’,說是它們可知過去三十三天事、現在三十三天事以及未來三十三天事,其實指的就是強大的先知力


    ,不過正常人世很少會有那麽強大的先知力存在,偶爾出現像你我這樣的人,也不過能辨瞬時的端倪而已。”張嫌問完,鄭圃繼續向張嫌解釋道,一改往日的深沉,滔滔不絕地說著話,好像遇到了忘年知音一般。


    “哈哈,原來這是鄭圃前輩您現起的名字呀……,不過鄭圃前輩,您一口咬定我擁有那個什麽先知力,是想讓我做些什麽嗎?”聽完鄭圃所言,張嫌仍然小心謹慎地問道,畢竟他發現隱藏在山海屋尋獵隊裏的那兩個奸細是動用了碑魂拓手段,並不是他自己有什麽先知力,生怕鄭圃再讓他做些什麽,暴露出他的碑魂拓技法。


    “你不用擔心,我並沒有打算讓你去做些什麽,隻是很久都沒有發現和我一樣的人了,我有些興奮而已……,先不說這些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那就是捉鬼人王的計劃我大概已經製定出來了,再加上你們走後我對仇泓舒的追加審問,將捉捕計劃製定的更完善了不少,現在想找你提前商談一下,看看還有什麽地方需要補充的,我相信有你在的話,這計劃會更加嚴謹一些。”張嫌問完,鄭圃微微一笑,從張嫌身邊緩緩走過,坐到了一側沙發之上,然後轉頭向張嫌迴答道,將自己來找張嫌的目的告知給了張嫌。


    “原來是鄭圃前輩您製定完計劃了呀……,其實鄭圃前輩您經驗豐富又深謀遠慮,製定的計劃肯定沒有什麽問題,沒必要找我這麽一個小輩單獨探討,若是害怕計劃還不夠完善,鄭圃前輩大可在明天的時候聚集所有尋獵隊員進行商談,有比我年長的魂師,還有比我更熟悉這香廊城的那位馮姑娘在,總能比我提出更加合適的意見才對。”張嫌知道了鄭圃的目的之後,微微一笑,仍舊站在客廳之中,謙虛地衝鄭圃說道,並沒有洋洋得意的神色。


    “不,不,他們雖然各具才能,但是和我們並不是同一類人,要論出謀劃策,你才是我要找的關鍵先生,我需要你的先知力幫我完善計劃,至於明日,我還會在基地裏再開一次小會,商討計劃的實施地點和實施人員。”張嫌說話後,鄭圃向張嫌迴複道,告知給張嫌他的打算。


    “這樣啊……,鄭圃前輩謬讚了,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您說的那個能力,不過既然鄭圃前輩想找我商討,我自然是義不容辭,如果晚輩愚鈍,說錯了什麽話,還望鄭圃前輩不要怪罪,給晚輩一個學習的機會……”張嫌可不敢將自己和鄭圃相提並論,畢竟他不隻是在魂力、實力上和鄭圃還有些差距,就算是根據魂齡論資排輩,他也遠遠不及鄭圃,隻能謙遜地說道。


    “還挺謙虛,那好,那我就說了……,蒲姑娘也不是外人,一起過來聽吧……,今日我根據從


    仇泓舒那裏繼續審訊得來的情報,知道了仇泓舒、尚兮魂上次和人王舍的鬼人王會麵的地點是在一家名為溫香米蘭的洗浴會所裏,說是‘會麵’,其實隻是仇泓舒和尚兮魂相互見了一麵結成夥伴,並沒有真正見到那位鬼人王的模樣,不過據我所知,那名為‘溫香米蘭’的洗浴會所在香廊城裏就隻有一家,而且不是誰都能進去的,所以我大概可以判斷,那鬼人王應該擁有一副人軀,而且還是那個洗浴會所的會員。”聽到張嫌的迴複,鄭圃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向張嫌開始訴說道,告知著他手上的情報和他的判斷。


    “洗浴會所?鬼人王為什麽會和部下約在那種地方?也不對呀,隻是在一家洗浴會所和部下見麵,也不能斷定鬼人王就有人軀呀,說不定那鬼人王是以魂鬼之姿潛入,在裏麵和仇泓舒、尚兮魂說話的呀……”就在鄭圃告知之後,蒲梓潼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解,向鄭圃反問道,顯然不明白鄭圃是如何得出結論的。


    “最大的洗浴會所,那四周肯定還算繁華,鄭圃前輩能做出這個結論,應該是知道那附近的人氣旺盛吧,人氣旺盛的地方,陽氣會對魂鬼之軀會有著強烈的侵蝕,就和陰氣鬼塵能侵蝕魂師的靈魂一樣,所以沒有軀體的魂鬼不會輕易跑到那種地方,也就是說,至少那鬼人王是有人軀的,隻是不知道它是個魂師,還是借屍還魂的屍身鬼人了,我推理的沒錯吧?”張嫌一聽說洗浴會所,馬上就迴憶起了自己剛才去到的那個地方,好像就叫做‘溫香米蘭’,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琢磨著鄭圃之言,向蒲梓潼解釋道。


    “張嫌小友果然厲害,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沒錯,那家最大的洗浴會所附近還算繁榮,晚上雖說可能差點,但是白天一直陽氣鼎盛,很少有魂鬼會出現在那附近的,那鬼人王能到那裏會見仇泓舒和尚兮魂,顯然不害怕那附近鼎盛的陽氣,自然是有人軀的存在才能辦到,說明鬼人王至少擁有人軀,其實不管鬼人王是魂師還是借屍還魂的屍鬼,對我的計劃都沒有太大的影響,我的計劃隻是找到它並圍獵它,然後將它的靈魂從人軀之中抽離,徹底囚禁住它的靈魂。”張嫌解釋完,鄭圃再次點了點頭確認道,確認之後,又繼續向張嫌補充著。


    “具體怎麽實施呢?”張嫌聽到鄭圃的補充,疑惑的問,想要知道鄭圃的具體計劃,畢竟隻是知道鬼人王是人是鬼對他來說並沒有作用。


    “既然仇泓舒和尚兮魂還能向鬼人王匯報情報,那麽就利用這一點,讓仇泓舒先向鬼人王釋放出一個‘探到機密’的信號,然後再相隔一天向鬼人王釋放出‘尚兮魂身份暴露’的信號,兩個信號一出,就讓仇泓舒著急地


    向鬼人王申請會麵並尋求保護,並將會麵地點約在那個名為‘溫香米蘭’的洗浴會所裏,這樣一來,鬼人王就會十分警惕,或許會選擇舍棄仇泓舒和尚兮魂,不願和其二人見麵。”張嫌問完,鄭圃認認真真地向張嫌說明道,闡述著整個計劃步驟。


    “不願見麵?那不就抓不到鬼人王了嗎?”鄭圃闡述完,蒲梓潼皺了皺眉頭,向鄭圃追問道。


    “不,接下來才是好戲,在我們的基地裏麵,將上演一出叛徒逃亡的大劇……”蒲梓潼追問之後,鄭圃微微一笑,向蒲梓潼玩味地迴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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