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廊城裏的權貴大半已經被魂鬼給控製住了嗎?!真是個重磅消息呀,沒想到那些魂鬼居然還有這等智謀和手段,能如此輕易地就滲透進人類社會,看來是我把魂鬼想得有些簡單了。”張嫌在洗浴會所裏的二層辦公室躲藏,憑借著冥魂的諦聽之力已經把樓下的魂鬼傳音聽得一清二楚,他沒想到包括九殿閻羅在內的魂鬼已經侵占了如此多的人軀,扮做常人的模樣混跡在人間的權貴之中企圖控製人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喃喃自語了起來。


    “大哥,怎麽辦?要把這種事情捅破出去嗎?”張嫌喃喃自語之後,躲藏在張嫌身體裏的冥魂擔憂地向張嫌問道,似乎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起來。


    “捅破出去?捅給誰呀?給人世間嗎?去到大街上對著所有行人大喊‘你們已經被魂鬼給控製了’?你覺得這世間的普通人會把我當成什麽?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下一秒我就進瘋人院了……”張嫌聽到冥魂的詢問,苦笑了一聲,撇了撇嘴,衝冥魂迴複道,顯然知道就算他把自己知道的魂鬼一事說出去,也沒有普通人能理解他,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


    “那怎麽辦啊大哥?就看著這些魂鬼侵占那群人類權貴的身軀,化身屍身鬼統治整個人類嗎?要是人類全部暗中被魂鬼統治,那大哥這樣的魂師在世間可就沒有立足之地了呀……”聽到張嫌的迴複,冥魂顯然更加憂慮了起來,向張嫌繼續問道,擔心魂鬼會借助侵占的那些權貴人軀改變整個世界。


    “我能有什麽辦法……,滿打滿算我才成為魂師一年餘幾個月,對魂師境尚還不是完全了解,更別說再加上魂鬼鬼蜮的整個靈魂境了,這種事情是那些老牌的魂師勢力應該思考的事,我充其量就是個新兵小卒,哪有資格考慮這麽多,管不了……,管不了……,我還想殺了翻車鬼報仇之後多活幾日,才不要卷入這種事情之中呢。”張嫌知道冥魂在憂慮什麽,他其實也有些憂思,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能力,就不再打算參與其中,隻想著滅殺翻車鬼之後如何保全自己和家人朋友,至於整個人世間會發生什麽,他沒有心思也沒有實力再去過問。


    “可是大哥……”冥魂見張嫌並不打算過問屍身鬼混入人類一事,好像不太讚同張嫌的決定,還想向張嫌再說些什麽。


    “沒什麽可是,對抗鬼蜮應該是那些擁有極大能力的魂師和擁有極大能量的魂族和勢力需要做的事情,我一個無力的小魂師能做什麽?如果冒頭衝前,充其量就是個炮灰而已,今天聽到的一些事情我會找機會告知給獵魂公司、蒲梓潼以及石冼和鄭圃所代表的山海屋勢力,至於他們會準備何種手段對抗魂鬼對人間的侵蝕,我就不再管了


    ,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聽到冥魂還想勸解自己,張嫌直接打斷了冥魂的魂力傳音,向冥魂解釋道,顯然不想參與到和整個鬼蜮正麵對抗的戰場中去。


    張嫌解釋之後,冥魂直接沉默了起來,不知道是同意了張嫌的決定,還是不想和張嫌繼續爭辯下去,總之不再多說什麽,沉默了片刻之後,隻是照例諦聽著樓下貴賓池房間裏的魂音對話,將那些對話內容盡數用魂力傳進到張嫌的靈識之中。


    “公務小區嗎?原來這個洗浴會所隻是原羿鬼聯絡九殿閻羅分部勢力的一個小型會廳,那翻車鬼在這香廊城裏獲得權貴屍軀之後一直住在它那屍軀主人的家裏,真是鳩占鵲巢啊,完全扮成了活人在世間生存,若我不是在今日追查至此,恐怕還不知道這背後的陰謀鬼局,不過既然知道就好辦了,接下來就能去到那公務小區附近等待時機暗殺翻車鬼,能滅了翻車鬼,我也算是給人間除了一個大害了吧。”張嫌繼續借冥魂的諦聽之力聽了一會兒洗浴會所貴賓池裏的魂鬼對話,除了一些對人類如何掌控的商討之外,張嫌也聽到了翻車鬼的長居之地究竟在哪,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自言自語道。


    自語之後,張嫌也不再繼續偷聽下去,從會所二層的辦公室裏直接跳出,一步跳到了洗浴會所之外,開啟了體魂技,趁著夜色,向著自己在香廊城的住所趕迴,全憑兩腳在路上飛奔,其速度卻比在路上夜行的汽車還要迅捷。


    “大哥不繼續聽下去了嗎?”張嫌在路上飛奔趕迴之時,冥魂似乎有些不解,向張嫌問道,顯然還想繼續偷聽那些魂鬼對話。


    “用不到,我偷聽隻是為了追殺翻車鬼而已,既然已經知道了翻車鬼平時都假扮成人類權勢,和它每日活動的地點,就足夠我布局擊殺它了,現在我要做的就是趕迴到楊圜給我安排的公寓裏,一是為了避免引起尋獵隊的懷疑,二是查閱一下石冼給我的那些蒲家檔案,尋找出有可能抑製翻車鬼重生之力的方法,一旦掌握了抑製重生之力的方法,我便可以設局獵殺翻車鬼,盡早將翻車鬼鏟除迴家了。”張嫌一邊飛奔,一邊搖頭衝冥魂說的,顯然已經有了對付翻車鬼的具體計劃。


    張嫌說話之後,冥魂已經明白了張嫌的計劃,便不再多問,重新沉寂了下去,在張嫌的魂中繼續幫張嫌感知四周,偶爾向張嫌提醒著藏在暗處的魂鬼魂波,讓張嫌在飛奔的過程中盡可能避免撞到沿路的魂鬼,能安全的趕迴家中。


    在冥魂的提醒之下,張嫌一路上確實沒有遇到魂鬼的阻礙,隻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便如流星一般飛射到了楊圜給他安排的公寓門前,停下腳步舒緩了幾口氣之後,張嫌緩慢卸去了身體上的


    體魂技加持,重新收斂起了魂力,才慢步靠近房門輕輕地敲擊,等待著蒲梓潼給他開門。


    張嫌敲擊了還沒有一會兒,門便從裏麵被人快速打開,不過開門的並不是蒲梓潼,而是一個兩鬢灰髯、下顎渣胡的方臉男子,赫然就是山海屋的“天瑞使者”鄭圃,當鄭圃看到張嫌之時,發現張嫌頭上滿是汗珠,臉上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卻並沒有馬上開口,隻是給張嫌讓出了一條道,像是在示意張嫌趕快進屋。


    張嫌不明白鄭圃為何會深夜來訪,但是也大概能猜到一些情況,思緒了一下之後,也不猶豫,漫步走進到了屋裏,換鞋之後在和玄關緊連的客廳裏站著,等待鄭圃或同樣站在客廳裏的蒲梓潼說話。


    “我剛來也沒多久,聽蒲姑娘說你出去夜跑了,就在這裏稍等了一會兒,有些事情想和你提前說一下,你不會責怪我不請自來吧?”見張嫌走進了客廳,鄭圃先將門快速緊閉,然後衝著張嫌客氣地問道,並沒有擺出長輩一般的架子。


    “鄭圃前輩說的哪裏話,這公寓雖說是我和梓潼暫住,但卻是鄭前輩以山海屋的名義租下的吧?實際來說您才是這房子的主人,您來這裏是理所應當,我怎麽可能會責怪前輩您呢……”鄭圃說話之後,張嫌不知道鄭圃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也不敢有所僭越,客氣向鄭圃迴應道,依舊拿鄭圃當前輩長者一樣禮敬。


    “不責怪就好,那我就有話直說了,你幫我查到了躲藏在山海屋裏的九殿奸細,我十分感謝,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山海屋裏混進了九殿閻羅的耳目,但是追查了很久,始終沒有準確的線索,也沒有確鑿的證據指明是誰,你這次一下子在尋獵隊裏抓到了兩名耳目,真是幫我解決了心頭大患,我鄭圃還是有資格代表山海屋向你表示感謝的……”張嫌迴應之後,鄭圃歎了口氣,然後衝張嫌直接感謝道,聲音十分莊嚴誠懇。


    “鄭圃前輩您言重了,我也隻是誤打誤撞察覺到了些異樣而已,沒想到那倆人還真是九殿閻羅的奸細,這大概是我運氣好吧……”張嫌見鄭圃一臉誠懇,知道鄭圃對自己是真的感激,但是他可不認為鄭圃大晚上來找自己純粹是為了向自己表示感謝,微微一笑,客氣地向鄭圃迴應道,等待著鄭圃之後的言語。


    “運氣……,哈哈,我成為魂師也有些年頭了,混跡在這世間四十餘載,見到過形形色色的魂師、魂鬼和人,也見證過許多事件的發生,我相信規律、相信因果、相信科學,但是從沒相信過運氣,別人都叫我‘天瑞使者’,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出現之後之所以會讓某些事情往更好的方向發展,完全是我在按照更科學的因果規律進行悄然的引導,不然哪有那麽多天降祥瑞出現?所以在我麵前,你也不用把好事的發生假推到運氣和奇跡”上,我根本不會相信,其實你也不相信,對吧?”聽到張嫌客氣的迴應,鄭圃爽朗一笑,向張嫌再次開口說道,說話之後眯眼詢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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