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嫌,你準備好了嗎?我這就開始了哦。”就在張嫌和黑牢子剛一商討完,張嫌的耳畔再次響起了高輝的聲音。


    “不好,我要趕緊靈魂歸竅了,不然等他催動你立起黑牢,我的行跡就會敗露的。”聽到高輝的聲音,張嫌眉頭一皺。衝黑牢子道。


    “老板你放心離去就是了,等你靈魂歸位,我再接受操縱者的指令,將那黑牢禁錮豎起,不會讓我們的交易暴露的。”張嫌說話之後,黑牢子微微一笑,似乎在向張嫌保證道。


    有了黑牢子的保證,張嫌稍微安心了一些,點了點頭,在木魚子的引導之下,趕緊離開了黑牢鬼器空間,返迴到了自己的軀體之中,等待著高輝對自己進行摸魂探查。


    “這就被嚇傻了嗎?也不迴答……,算了,我這就開始了,牢壁起!”見張嫌並沒有迴應自己,高輝以為張嫌是被嚇到了,搖了搖頭問道,不過問話之後,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一般,也不等張嫌迴答,直接催動起了鬼器刑訊椅,讓刑訊椅再次生出青黑魂牢,將張嫌的靈魂和群體統統困束在了其中。


    “這就是黑牢子的困束之力嗎?”察覺到自己的胸背、手腕、腳踝處的皮帶鐐銬皆生出一圈圈禁錮魂環,望著在自己四周突生出的青黑牢壁,張嫌眉頭似乎在感受和欣賞著其中的奧秘,小聲默念道。


    “你說什麽?”就在張嫌默念之後,高輝見張嫌微微張嘴,卻並沒有發出讓他聽明的聲音,不解地開口問道。


    “沒有,沒說什麽,隻是希望高前輩盡可能的溫柔一點,別讓我太難受。”張嫌聽到高輝借由黑牢刑訊椅向自己傳來的問話,微笑著搖了搖頭迴答道。


    “那就看你聽不聽話了。”張嫌迴答完,高輝詭譎的一笑,饒有深意道。


    “高輝,動手吧,檢測的時候一定要仔細,別留下什麽紕漏。”高輝說話之後,張嫌在青黑籠子裏麵,便聽到丁妴在**官席上衝高輝指示道,言語頗為威嚴,讓人聽後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是。”接到丁妴的指示,高輝衝著丁妴一拱手,仰麵抬眼地迴複道。


    迴複之後,高輝抬頭轉身,正麵看了一眼坐在刑訊椅上的張嫌,隨後鼻子輕哼了一下,靈魂出竅,魂體抬腳走到了張嫌身後,兩隻魂手之上青光乍現,伸直沒入到了青黑魂牢的牢壁之中,開始催動起了黑牢鬼器的摸魂之能。


    高輝的魂手剛一沒入到牢壁之中,魂牢的四壁便有無數的漆黑小手緩慢生出,小手隨著高輝的魂手深入開始變得團簇密集,並不斷伸長著,向著張嫌的軀體和靈魂開始靠近,不一會兒,細小的鬼手便撫摸到了張嫌的整個軀體之上,將張嫌的整個軀體覆蓋成了一片漆黑。


    不過就在細小鬼手


    接觸到了張嫌的軀體之上時,張嫌的背後,高輝的臉上突然顯露出一抹詫異的神情,詫異過後,高輝似乎將靈魂之中的大部分魂力都調運到了手臂之中,進而轉輸到了魂牢之內,像是魂手入侵張嫌軀體空間的時候遇到了某種阻礙,眉頭緊皺,臉色也黯淡了許多。


    “怎麽了?”就在高輝臉色突變之後,丁妴似乎察覺到了,目光冷凝,露出了一抹疑慮的神色,開口問道高輝道。


    “沒……沒事。”高輝似乎有些畏懼丁妴的眼神,並沒有將他感觸到的異常告知給丁妴,隻是加大著魂力的注入,試圖用蠻力破開張嫌軀體空間的抵禦,以免因為失敗被丁妴懲罰。


    “大哥,黑牢子剛剛傳音過來,說您的軀體空間十分堅固,以那高輝的魂力無法將其破開,但是這樣一來,催動它的人就有可能更換成魂力更強之人,到那時難免不會有意外發生,還請大哥卸下一下軀體空間上防備,讓那些鬼手可以滲入,如此一來,它才能配合實施剛才談妥的計劃。”就在高輝滿頭大汗地強行衝擊張嫌軀體空間之時,木魚子像是接到了黑牢子的傳音,偷偷告知張嫌道。


    “軀體空間十分堅固?應該是修煉源天玄體之時附帶強化了軀體空間的強度,嗯……,我知道了,我這就降低一下軀體空間的強度,把那些鬼手放進來。”聽完木魚子的傳音,張嫌若有所思地嘀咕道,嘀咕之後,眼睛微微一眯,衝著木魚子迴應道。


    在迴應了木魚子之後,張嫌慢慢放鬆了自己的軀體和靈魂,將魂力收斂壓製在了自己體內,悄悄撤去了軀體空間的保護,將那些附著在軀體空間之外的鬼手放進了自己的體內,允許那些鬼手探查自己的靈魂。


    “呃……嗯……看來是剛才注入的魂力稍微欠缺了一些。”在張嫌撤去了軀體空間的保護之後,無數漆黑細小的鬼手順利的探入到了張嫌的軀體之中,隨著鬼手的探入,高輝的臉色似乎好轉了不少,甩了甩額上的汗液,輕聲自語道。


    高輝一邊自語著,一邊加速著魂手的探入,片刻時間,從四麵八方生出的鬼手便全部探入到了張嫌的軀體空間之內,觸摸在了張嫌魂體之上,隨著鬼手的觸摸,鬼手之上的探查魂刺一根根的紮入進了張嫌的靈魂之中,令張嫌的靈識之中泛起一陣陣瘙癢和刺痛,那感覺就如同萬蟻食骨一般,讓人痛苦難耐。


    “啊……,啊……!”被鬼手上的魂刺紮遍魂體之後,張嫌才明白之前簡笛為何露出那般猙獰的表情,和當時的簡笛一樣,張嫌也痛苦地叫嚷了起來,頭上冷汗直冒,麵容開始猙獰扭曲。


    “輕點叫,很吵的。”就在張嫌叫嚷之時,高輝露出了一臉得手後的喜悅,一邊微笑著,一


    邊衝張嫌嗬斥道。


    “這就是摸魂檢測嗎?疼,能不能不再繼續了?”張嫌聽到高輝的嗬斥,掙紮著轉頭看向高輝的魂軀,鷹視狼顧一般死死地盯著高輝,卻用似乎求饒一般的語氣請求道。


    “規定之中不是說了嗎?一旦上了著天鑒籠刑訊椅,在檢測完之前是不能下來了的,不會死人的,你在忍耐一會兒,馬上就好了。”聽到張嫌似乎在求饒,高輝邪笑了一下,隨後向張嫌迴應道。


    “我一刻也不想忍了,好難受,生不如死一般,快結束吧。”張嫌臉上換作一副祈求的模樣望著高輝道。


    “是嗎?那我可說了不算,抱歉,公司的規定在這,我隻能按規定形式,你老實一點別讓我分神,說不定我會更快。”張嫌說話之後,高輝同情一般望著張嫌,緩慢地迴複道。


    就在高輝迴複之後,丁妴似乎是見高輝在和張嫌說話,眼神再次一凝,輕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衝高輝道:“高隊長,大家時間有限,請認真一點。”


    “是!”被丁妴點名之後,高輝的魂軀猛然一顫,趕緊點了點頭迴答道,也不在和張嫌說話,而是專注於控製那些鬼手,加速在張嫌的靈魂之上進行著探查。


    在高輝催動鬼手加緊探查之際,張嫌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覺從魂軀之上傳入靈識之中,若不是他的靈識經過修煉得到過一定程度的強化,此時的他可能已經在疼痛之中昏厥過去了,不過即使如此,那痛覺依然充滿著他的整個靈識,讓他十分痛苦。


    “在這裏嗎?”就在張嫌拚命忍受著那種痛苦之時,高輝的聲音再次在張嫌耳畔響起,像是在張嫌的靈魂之中找到了什麽,似乎有些興奮道。


    下一刻,高輝控製著一團鬼手,快速侵入到張嫌靈魂之中的某個部位,待到鬼手就位,直接握住了張嫌魂軀之中的一粒魂力丹丸,在將那彈丸握緊之後,高輝便又控製著鬼手從張嫌靈魂之中抽出,也不再用鬼手上的魂刺去刺激張嫌的魂軀,似乎得勝歸去一般。


    “什麽?高前輩,你從我的靈魂之中掏去了什麽?”就在高輝將鬼手撤去之後,張嫌露出一臉疲態,但是卻還殘餘著一些氣力,開口問高輝道。


    “沒什麽,幫你的魂軀去除了一些雜質。”高輝聽到張嫌的問話,微微一笑迴答道。


    “不對,我感覺我體內的精魂好像被抽走了,這不是摸魂探查嗎?為什麽要把我的精魂拿走?”高輝迴答之後,張嫌皺了皺眉頭,並不相信高輝的話,質問道。


    “張嫌啊,你隻是魂體太虛弱了,所以察覺不到精魂的存在,別多疑了,下去歇著吧。”就在張嫌質問之後,高輝聲音模糊地勸解道,隨後撤去了那些鬼手,將自己的魂手從青黑魂牢


    之中抽離,停下了對黑牢鬼器的催動。


    “是嗎?那看來是這瘙癢疼痛之感混淆了我的靈識感知,嗯,我這就迴去休息休息。”張嫌聽到高輝的解釋之後,也不再繼續追問,似乎認同了高輝的解釋一樣,低頭垂眼,休養生息,不過其魂手暗暗伸向了口袋裏的冥石盅,催動著冥石盅將一隻虛弱的魂鬼之靈取了出來,悄然沒入進刑訊椅後,神情才真的放鬆了下來。


    “丁董,對張嫌的摸魂檢測已經結束了。”就在撤去了青黑魂牢之後,高輝衝著丁妴拱手拜道。


    “嗯,合格了嗎?”丁妴望著低垂著頭顱的張嫌,開口問道。


    “合格了。”高輝的眼眸閃過一絲青光,迴答道。


    “哦,那就好,我看張嫌也已經疲乏了,派人把他帶下去照料一下吧,哦,對了,高輝,你今日費心盡力,執行摸魂檢測任務有功,就直接迴去休整吧,獎賞隔日來董事局找我領。”就在高輝迴答之後,丁妴點了點頭,衝著高輝安排道。


    “謝丁董……,小成,你過來,把張嫌帶下去吧,好生照料,別讓他留下什麽後遺症。”丁妴安排完,高輝像是接到了某種指令一般點了點頭,麵露欣喜之色,衝著丁妴感謝道,感謝之後,再次叫來一名待命的工作人員,向其下達著指令。


    “是。”高輝下達完指令之後,那名被叫做‘小成’的年輕工作人員應答了一聲,隨即走到了刑訊椅旁,幫張嫌鬆開了困束的枷鎖鐐銬,攙扶著張嫌向審判庭外慢步走去,似乎是要把張嫌帶去什麽地方。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張嫌被小成攙扶著,拖著疲憊的身軀向審判庭外走去,在出了審判庭大門之後,麵對著眼前的電梯,不由得開口問道。


    “在總部,受傷的會被安置到九樓醫藥部的診療室裏進行修養,沒有受傷的一般會被安排到三十三樓的養生館,你如今隻是軀體疲倦、魂力虛弱,所以我帶你去的是三十三層的養生館,那裏早已經為你們幾個鑒定者預留了養靈房間,供你們恢複魂力。”張嫌問過之後,那年輕工作人員小成似乎早已準備好了答案,迅速迴答道。


    “養生館嗎?倒是去參觀過,是個不錯的地方,那就勞煩您了。”張嫌聽說是要去養生館,神色稍微放鬆了一些,點了點頭道。


    見張嫌沒有在多問什麽,小成繼續攙扶著張嫌,待電梯落下,便乘上了電梯,向著三十三層行去,不一會兒,電梯門打開,一陣芬芳的氣息傳入進了張嫌的鼻孔,隨著香味襲來,張嫌望著一個個門上畫著山水圖案的隔間,緊張的心似乎一下子放鬆了許多,緊皺地眉頭似乎也舒展開了。


    “07號養生房,預約者丁妴丁董事,使用人張嫌。”就在張嫌感


    受著養生館那靜謐恬適的氛圍的時候,攙扶著張嫌的小成似乎並沒有被養生館的氛圍所感染,撇開了張嫌,徑直走向了看管養生館的一名後勤部員工的台前,衝著那名員工唿喊道。


    “丁……丁董事預約的?我看看哈,確實是有,07號房間現在還空著,這是那個房間的鑰匙,時限是到今夜十二點。”在小成說話之後,看管養生館的員工神色謹慎地翻查了一個攤在桌子上冊簿,然後從台子上的一個鐵盒裏取出了一枚紐扣大小的圓牌,遞給了小成道。


    拿到了圓牌,小成將其塞進到了張嫌的手中,隨後領著張嫌越過了養生館的前台,徑直向著裏麵走去,走到了門上標著07數字房間前,才緩慢的停下了腳步,似乎指揮一般催促著張嫌將紐扣圓牌塞到門上的一處小眼兒裏。


    “我自己進去就行了,想來這位前輩應該還有事,我就不多麻煩您了。”在07號養生房的房門打開之後,張嫌警惕地望著小成,衝其輕輕一拱手道。


    “不麻煩,不麻煩,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把你扶進去之後再走。”見張嫌在向自己下逐客令,名為小成的工作人員麵色似乎凝重了起來,衝著張嫌擺了擺手,好像並不打算離開一般。


    “那多不好意思啊。”小成迴答之後,張嫌露出一臉苦笑之色道。


    “沒什麽不好意思的,這也是我的工作,不把你送到裏麵,我的工作就不算完成,請你體諒我一下。”見張嫌麵露苦澀,小成以為張嫌是在對自己表示客氣,微微一笑,堅持要把張嫌攙扶進養生房中。


    見小成執拗不肯離開,張嫌似乎明白了什麽,沉默了片刻,隨後眼裏微閃青光,點了點頭,像是同意了小成的要求一般。


    張嫌同意之後,小成輕輕唿了一口氣,隨後兩手微微用力地握緊了張嫌一條臂膀,將張嫌緩緩攙進了養生房內,在剛一進到房間的時候,不知用了何種手段,在身體不觸及房門的情況居然將張嫌身後的房門直接閉合了起來,麵色上卻如同若無其事一般。


    “咦,這門怎麽關上了?”身後的房門關上之後,張嫌自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麵露疑惑的問道。


    “好像是這房間主人進入之後會自動關門吧,也可能是風掛的,張嫌,我們先進去找個位置坐下吧。”張嫌問後,小成的眼睛快速眨動了兩下,模糊不清地迴答道。


    “是嗎?”張嫌曾被南郭天香帶來過此地一次,自然知道小成是在撒謊,更加確認小成有著某種對自己不利的目的,饒有意味地問道。


    “應該是,進去吧,可能你對著養生房還不太熟悉,我進去給你講解一下。”在張嫌問過之後,小成似乎並不想迴答張嫌的問題,應付一般點了


    點頭,然後敷衍一般的迴應道,迴應之後,一邊將張嫌的胳膊架得更緊了一些,一邊把張嫌往養生房的最深處引。


    進到了養生房的最深處,小成將張嫌安排在了一處長條木椅之上,待張嫌坐穩,便從指縫間的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一枚圓形吊牌,緩慢伸到了張嫌的眼前,在張嫌疑惑不解地望著那枚圓形吊牌之時,小成微微一笑,開口問張嫌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張嫌似乎被那吊牌完全吸引住了目光,上下打量著那枚吊牌,疑惑地搖了搖頭答:“不知道。”


    “不知道嗎?那就對了,這是消……識……”就在張嫌迴答之後,小成的嘴角微微揚起,衝著張嫌迴話道,但是其迴話之時,話語在張嫌耳中似乎逐漸遲緩了起來,而是越發的模糊不清,讓張嫌並沒有聽完小成的話語,便倒頭昏睡了過去。


    就在張嫌睡倒在了木椅上時,小成檢查了一下手中的吊牌,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悄悄從張嫌的養生房中退了出去,徑直乘上電梯離開了三十三層。


    小成離開還沒有一會兒,倒在木椅上的張嫌卻突然睜開了晶瑩的雙目,望著養生房的房門,微微一笑,換成了打坐的姿勢,閉眼恢複起了魂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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