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皓龍,合格,下一個,花青楊!”就在張嫌用眼睛觀察著花青楊的時候,陶皓龍那邊很快便結束了摸魂檢測,陶皓龍剛一離開刑訊椅,高輝便抬高了嗓門,衝著花青楊所在的方向喊道。


    “是。”見陶皓龍似乎身體虛弱地被人攙扶著離開了審判庭之後,花青楊才緩慢地踩著碎步向刑訊椅前靠近,走了半分多鍾的時間,才擔驚受怕地走到了刑訊椅前,左顧右盼了一番之後才不情願地坐在了上麵。


    “來人,過來把她固定好。”在花青楊坐到了刑訊椅上之後,高輝招手從待命的工作人員之中又叫來一人,幫花青楊進行身體上的固定。


    等到那名工作人員將花青楊的身體完全緊固之後,高輝將正臉再次轉向了丁妴和鄧清吉所在的位置,雖然沒有開口,但顯然是衝著丁妴在請示執行檢測。


    “嗯,開始吧,注意別傷到了我們公司的花朵。”在高輝請示之後,丁妴象征性地衝高輝點了點頭,向高輝囑咐道。


    “是。”聽到了丁妴的囑咐,高輝微微一笑迴應道,迴應之後,轉身再次將手探在了刑訊椅上,隨著魂力的灌注,黑牢鬼器再次啟動,青黑色魂壁在刑訊椅四周升起,將花青楊完整包圍在了其中。


    待到青黑魂牢成型,張嫌便再也聽不到魂牢之內的聲音,見裏麵的花青楊皺起了眉頭,試圖靈魂出竅,想要從緊扣在她手環、腳踝處的枷鎖之中掙出,卻被枷鎖之中所產生的魂光牢牢困死,猜測著花青楊或許並不是鷹派之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擔心起了花青楊此時的處境。


    “摸魂開始了。”就在花青楊掙紮而張嫌擔心的時候,高輝已經靈魂出竅,將魂手再次探入進那黑牢魂壁之上,隨著高輝的雙手沒入進魂壁之中,魂牢裏麵再次生出無數的漆黑鬼手,鬼手如花團一般錦簇,向著花青楊的軀體逐漸探去,就在即將探到花青楊身體之上時,高輝像是在提醒花青楊道。


    “大哥……”就在那些鬼手移向花青楊的時候,冥魂似乎辨察出來了什麽,衝著張嫌傳音道。


    “嗯,那些鬼手之上依舊沒有細小的魂刺,沒想到這花青楊居然也加入到了鷹派之中啊,不過說實話,這花青楊比王蒼和陶皓龍的演技更好一些。”張嫌知道冥魂想說什麽,點了點頭,衝著冥魂迴音道。


    見張嫌也看出了端倪,冥魂也就不再多說什麽,再次在張嫌體內沉寂了下來,以免被別人發現。


    在明白鑒定的五人之中已有三人被丁妴招安,張嫌便不再觀看花青楊的鑒定過程,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坐在**官席上的丁妴,以及立於丁妴身旁的南郭先生軀體和鄧清吉,一邊望著席上的三人,一邊揉搓著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考


    些什麽。


    就在張嫌將眼神落在丁妴身上的時候,丁妴似乎是察覺到了張嫌的目光,同樣將眼睛望向了張嫌,和張嫌四目而對,嘴角微微一揚,好像在向張嫌招唿示意,又好像是那種魂鬼覬覦靈魂一般的貪婪之笑,總之那笑容莫名其妙,讓張嫌有種渾身不太自在的感覺。


    “軀體年紀不大,說明你的魂師生涯還會很長遠;靈魂魂力速增,說明你有著魂師界百年難得一見的潛力;能和蒲家小姐搭橋連線,說明你有著不凡的魅力或者運氣,我對你還是很青睞的,以至於在天魂堡的時候我便允許你自由出入天魂閣,讓你可以翻閱那些魂技典籍,還讓範增明帶你去景龍地宮挑選魂器,你真的不打算歸附我嗎?”就在張嫌望著丁妴那詭異一笑的時候,張嫌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清晰的魂力傳音問道。


    “誰?丁董事嗎?”聽到魂力傳音,張嫌逆著魂力傳音的方向迴音過去問道。


    “沒錯,就是我,我知道你機智聰明,不然也不會把蒲家的那個小姑娘搞到手,但是你麵對我的邀請卻故意裝傻充愣,這讓我很不滿意,你要知道,你在天魂堡還是個低級新人的時候,是我在暗中助力你從那葉燎以及曹玄青手中競爭到蒲梓潼的,不然你很可能已經死在他倆手中了,作為報答我對你的幫助,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些迴饋嗎?”張嫌問過之後,丁妴衝著張嫌點了點頭,再一次傳音向張嫌質問道。


    “天魂堡的那些特權是丁董事幫我爭取的?”張嫌聽完丁妴的話,故作不解地問道。


    “那是自然,讓範增明盡力配合你,讓門老允許你自由出入天魂閣,還送你了兩件魂器,這些都是在我應允之下才能實現,你以為憑借範增明和鄭天秦那幾人的地位可能做到這一步嗎?不僅如此,就連幫你打壓葉燎,為你營造名聲這事也是我一手策劃的,你現在還不明白我對你的栽培嗎?”張嫌問過之後,丁妴點了點頭迴複道。


    “原來如此,之前我還在想在天魂堡的時候我為何能順風順水,看來是有丁董事您做後台呀,張嫌愚笨,未來得及向丁董事致謝,還望丁董事見諒。”聽完丁妴的話,張嫌迴憶起在天魂堡時所享受的特殊待遇,多少有些明白其中的原因了,隨後衝著丁妴傳音感謝道。


    “知道就好,我也不要你的口頭感謝,我其實是在和你談交易,我助力你了那麽多,而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些實際的迴饋呢?”張嫌感謝之後,丁妴眯著眼向張嫌問道。


    “不知道丁董事想要什麽迴饋?隻要是我張嫌力所能及的,必定在所不辭。”丁妴問過之後,張嫌露出一副十分誠懇的表情道。


    “在所不辭?真的嗎?那好,那我就明說了吧,我


    想要你!”丁妴聽完張嫌的話,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向張嫌傳音道。


    “要我?別啊丁董事,我可沒有龍陽之興、斷袖之癖,這個我可力所不及啊。”張嫌聽到丁妴的傳音之後,麵色一驚,隨後苦笑著臉,魂音顫顫地迴應道。


    “想什麽呢!我說的要你是讓你加入到我的麾下,或許你還不知道,公司雖為一體,但是內部卻有兩個派別,鷹派和蛟派,我所在的派別就是鷹派,而我希望你也加入到我的鷹派中來,助我完成統一獵魂公司的大業,當然,作為迴報,我也會暗中助力你拿下蒲梓潼和那個魂族蒲家,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張嫌迴應之後,丁妴魂音大喝道,大喝之後,將公司裏的結派情況告知給了張嫌,然後詢問道。


    “那我之前的那些待遇……”張嫌想起了範增明作為聯絡人周旋在他和公司之間的那場交易,不由得開口迴問道。


    “你是說由範增明在其中斡旋的那場交易啊,我能給你保證,交易可以繼續進行,你的那些待遇照舊。”見張嫌好像在擔憂什麽,丁妴點頭保證道。


    “這倒是不錯,但我還想再考慮考慮。”聽完丁妴的保證,張嫌露出憂慮的眼神,向丁妴道。


    “沒時間了,如果你現在做不出決斷,我可不會再給你留更多的機會了。”張嫌傳音之後,丁妴麵色一凝,衝著張嫌道。


    “為什麽呀?我又不會脫離公司,在公司的日子還會很長,為何要現在就做決斷,而且既然是交易,現在也沒法白紙黑字,這交易要如何成立呀?”見丁妴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張嫌故作不解地問道。


    “你雖然在公司的日子還很長,但是我留給你做決斷的時間卻僅就現在,至於你說的白紙黑字更是不可能的,我們不會留下那一類痕跡,僅就口頭相約就行,至於如何算作成立,那就看你答應之後是否會聽從我們的指揮了,你能為我們創造價值,我們鷹派自然也會向你提供你所需的資源,關係的維係皆在交易和誠信而已。”張嫌問後,丁妴認真地迴複道。


    “不需要立下字據或者簽訂魂契?”張嫌皺了皺眉頭問。


    “不需要,那東西是相互的,對你來說是束縛,對我們來說也是枷鎖,我們鷹派更願意自由翱翔。”張嫌問完,丁妴確認道。


    “既然什麽證明都沒有,你就不怕我現在同意之後又反悔嗎?”張嫌想了想,不解地問。


    “不怕,我們鷹派能輕鬆將你宰殺還不留痕跡的魂師眾多,你的後悔就是他們顯露身手和獲得獎賞的機會。”張嫌的問題似乎引得丁妴微微發笑,丁妴笑後,魂音之中帶著死亡威脅道。


    “我很怕死的,我可不想被殺,那我哪一派都不加入還不行嗎?我這


    人比較愛好和平,所以更喜歡選擇中立。”張嫌聽到丁妴的威脅之後,臉上露出苦笑的表情,搖了搖頭,衝丁妴迴應道。


    “中立?嗬嗬,倒也可以,你真的要選擇中立嗎?”聽到張嫌慌張地選擇道,丁妴嗬嗬一笑,衝著張嫌傳音確認道。


    “嗯,雖然不用立據證明,但是聽起來還是很危險,所以我不願意加入你們,想來不隻是丁董的鷹派,那所謂的什麽‘蛟派’應該也是如此的規矩吧,所以我覺得他們應該也很危險,如此一來的話,我就隻能選擇中立了,我無權無勢,也沒有什麽資源背景,隻想老老實實做個小魂師,選擇中立應該能滿足我這個願望吧?”張嫌想了想,衝著丁妴恭敬的點了點頭,憨笑著迴應道。


    “隻想老老實實的當個小魂師嗎?”張嫌迴應之後,丁妴饒有深意地衝張嫌傳音問道。


    “沒錯,雖然有蒲家那事在我身上,但是我還是希望本本分分地當個小魂師,夠吃夠喝就行,不去參與那些搏命紛爭,這就是我的夢想。”張嫌再次點頭確認道。


    “好,既然是你的夢想,那我就成全你。”張嫌確認之後,丁妴的表情瞬間陰冷了下來,衝張嫌道。


    在丁妴傳音之後,花青楊的摸魂探查好像已經進展到了尾聲,高輝已經將無數的漆黑鬼手從花青楊身上撤迴,撤去了青黑魂牢的籠罩,命人解開著扣在花青楊手腕腳踝上的枷鎖,把並沒有絲毫損傷卻裝作十分虛弱的花青楊從刑訊椅上攙了起來,向審判庭外麵帶去。


    “最後一個,張嫌!”花青楊離開了刑訊椅之後,高輝將淩厲的目光望向了張嫌,向著張嫌唿喊道。


    “是。”張嫌望了一眼丁妴,又看了看高輝,衝著高輝拱手應答道。


    張嫌應答完,抬腳便向著高輝所在的方向走去,快步走到了刑訊椅前,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手中一縷青魂被他暗中塞進了刑訊椅中,隨後大義凜然一般將手腳自己扣進了刑訊椅上的枷鎖鐐銬之中,似乎十分配合鑒定一般。


    “直接開始吧……,張嫌,如果感覺不舒服的話可以給高輝講,一旦天鑒籠開啟,隻有他能聽到你的聲音。”張嫌坐到了刑訊椅上之後,丁妴露出鷹一般的眼神看向高輝,隨後轉頭向張嫌‘關懷’道。


    “是。”張嫌還沒有迴答,高輝搶先迴答道,像是接收到了某種指令一般。


    高輝迴答之後,便又招來一個工作人員走到刑訊椅附近,似乎害怕張嫌逃跑一般將張嫌緊緊的鎖在了刑訊椅上,令張嫌的整個身軀緊貼在刑訊椅上,讓張嫌連起身掙紮都難以做到。


    “鬆點,鬆點,束胸的幾根帶子都快勒的我喘不過氣來了。”在工作人員將張嫌捆綁之後,張嫌緊皺著眉頭,衝


    著高輝喊話道。


    見張嫌確實有些臉色發青,高輝才在檢查之時幫張嫌稍微放鬆了一些困束,來保證張嫌正常唿吸,至少不讓張嫌在檢查之時軀體損傷斃命。


    “謝高前輩了,好點了,好點了,這樣綁著很不舒服,還請高前輩快點結束摸魂鑒定吧。”張嫌在唿吸順暢之後,衝著高輝感謝地點了點頭道。


    “想快點嗎?那好,隻要你乖乖配合,應該用不了多久就結束了。”聽到張嫌感謝之後,高輝擠著臉上的麻子褶子,微微一笑,衝著張嫌迴應道。


    聽到高輝的話,張嫌也不再多說什麽,將眼睛緊緊閉起,仰麵靠在了刑訊椅上,似乎在等待著那些鬼手來臨一般,但是其魂力卻悄然流進了黑牢鬼器之中,和鬼器之中的器鬼建立起了聯係,用魂力與其進行的某種交流。


    “大哥,這位就是黑牢子。”張嫌的靈魂在木魚子的幫助之下穿過了黑牢鬼器的禁製,直接進到了黑牢鬼器之中,在一片青黑星輝的空間之中,木魚子不知道從哪裏引來了一個比它還小的孩童模樣的青黑小人,指著小人介紹道。


    “你好,你就是這黑牢鬼器之中的器鬼嗎?”張嫌望著眼前的青黑小人,略有些欣喜地問道。


    “是,我叫黑牢,是這黑牢鬼器之中的器鬼,剛才多謝你將一隻靈魂送給我吃,我已經吃完了,很香。”張嫌問過之後,那青黑孩童抹了抹嘴角殘留的魂痕,笑著衝張嫌迴應道。


    “不客氣,我是想讓你幫我……”張嫌被黑牢子感謝之後,同樣報以微笑,想著自己即將被黑牢執行摸魂檢測之事,開口請求道。


    “我幫不了你,如果我那樣幫你,操控我的那人就會發現。”張嫌的請求之語還未說完,黑牢子便搖了搖打斷道。


    “不對呀,之前你和木魚子不是商量好的嘛,我獻祭一隻魂鬼的靈魂與你,你幫我避免被真得探查,怎麽能出爾反爾呢……”聽到黑牢子的話,張嫌皺了皺眉頭,有些生氣問道。


    “大哥稍安勿躁,黑牢子不是那個意思,黑牢子的意思是說它沒辦法越過操控魂器之人幫你免於鬼手探魂,但是卻可以在探查之時將大哥的那枚假精魂丹當成真的代為摸走,這樣大哥雖然靈魂會受到一些刺激,但是並不會真的丟失掉精魂。”張嫌生氣的問後,木魚子在一旁解釋道。


    “也就說鬼手魂刺的探魂是無法避免了?”張嫌聽完木魚子的話,稍微冷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詢問道。


    “做不到,因為操控魂器的那人在把靈魂與我相融之後,他能得到和我一樣的觸感,所以沒法消去魂刺來瞞天過海。”張嫌詢問之後,黑牢子迴答道。


    “既然沒辦法那就算了,該來的躲不過,不過我還是有些擔憂


    ,那高輝有沒有可能會借由你的能力在我的靈魂之中耍手段搞破壞,如果那樣的話,即使精魂不丟,我也會靈魂受損的。”張嫌聽聞黑牢子的迴答之後,歎了一口氣道,歎氣之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麽,開口問黑牢子。


    “操控我的人隻是在一定程度借由我的能力對人的靈魂進行調查,他沒法親自下手,所以這一點我倒是能幫得上忙,可以保證他沒法做探魂之外的其它事情。”張嫌問後,黑牢子嘿嘿一笑迴答道。


    “那就好,代價還是一隻鬼魂吧?”張嫌見黑牢子胸有成竹,滿意地點了點頭,眯著眼睛問道。


    “既然定金已交,那鬼魂完事在給我就行,先行謝過老板了。”張嫌問過之後,黑牢子那青黑稚童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詭笑,衝張嫌拱手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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