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龍玥有些落寞的背影,陳金微微一歎,轉身離去,臨走之時卻是將剛剛收服但還沒有徹底歸順的情無心留在了她的身邊,也算是一個不弱的保鏢吧,畢竟情無心的實力毋庸置疑很強,且腦袋夠靈活,非常冷靜,保護龍玥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出麵安撫了一下八大侍衛,然後看了看那些依然正在處理傷口的皇朝小弟,待一切事情全部有了大概的掌握之後,他就離開了。


    離開之時,他就一個人,在離開時,他並沒有見到於清的臉色,雙眼陰沉無比的盯著情無心,雙眼當中射出不甘之色。


    方全在擁有兩千多人的情況下,仍然拿不下,那就隻能說明,對方更強,當然這種強不是人力,而是智慧高出方全一截,即使他這次帶走更多人也是無濟於事,有時候人多了不一定就贏,就像這次兄弟盟。


    方全的戰場,在鬼頭幫那裏,不過鬼頭幫同樣被他很快的清掃了,就連那幫助張賀也是被他一刀給活劈了,現在對戰的是兄弟盟的一個堂口。


    這個名叫漣漪的夜總會,就是兄弟盟外設的一個堂口,出於外圍勢力,也就說根本不受呂明的重視,屬於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漣漪當中,大約有五百人看守場子,相對於舵口來說,這已經算是多的了,但是對於堂口來說,卻是顯得非常少,連普通堂口的三分之一人數都達不到,這也從側麵看出了這家堂口的不受重視。


    而就是這種最不受重視的場子,硬是讓方全吃了一個大虧,本來他想要上來就用碾壓的方式踏平這家夜總會。可卻在臨近之時,被人家拿著亂七八糟的武器給包了餃子。


    一想到對方居然拿出垃圾弓箭,老式手槍,還有各種各樣的遠程攻擊武器將自己打退,就連方全都是掛不住臉麵。那都什麽玩意啊,最後他隻好將失敗歸類為帶人誤入了死胡同,被人家打一個措手不及。


    幸好這一次雖然吃了一個大虧,但對方勝在武器不好,皇朝的人都隻是受了點傷,並沒有一個人戰死。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正在方全皺著眉頭,苦惱的在房間當中來迴踱步,一根根快速抽煙的時候,陳金也到了,他距離方全這裏並沒有多遠。隻是一個縣的距離,即使是坐車也就不到三四個小時的路程,更何況他還是飛過來的,隻是十幾分鍾的時間就趕到了。


    “老大你可算是來了。”原本苦著臉的方全在看到出現在門邊的陳金,當即大喜,連忙小跑著迎了上來。


    “我不來你就要被人給玩死了。”陳金搖了搖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方全,甩開他的鹹豬蹄。大步走到旁邊的椅子邊坐下。


    隨後抬頭看著方全那滿臉的諂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而平靜道:“給我說說吧。到底是怎麽迴事。”


    能把方全逼成這幅模樣的,在陳金看來,大有人在,但能將帶著兩千名精英的方全逼成這幅模樣,而且毫無辦法,這就由不得他不重視了。對方肯定是計謀上的高手。


    “嘿嘿……”撓了撓頭,方全尷尬的一笑。隨即正色的說道:“這次算計我們的是漣漪夜總會的鄧竹,就是他一手精心的策劃局。我大意之下,被他們引入局中,最後失敗退迴。”


    “說重點。”陳金眉毛一挑,瞥了一眼方全沉聲道。


    “恩,我查過了鄧竹和漣漪夜總會的信息,是兄弟盟在外圍的一個散亂堂口,也就是那種基本上被拋棄的堂口,屬於後媽養的,雖然號稱堂口,但人數總共不到五百人,皆是一些遊手好閑的小混混。”


    偷偷的看了一眼陳金,發現他開始露出沉思之色,方全繼續說道:“這個堂口的堂主名叫鄧竹,我查過了,此人祖輩曾經是書香門第中過舉,可惜現在他已經家道中落,為了混口飯吃,無奈之下踏上了黑路,加入了兄弟盟,為人豪爽之餘酷愛權利,喜歡謀而後動,沒有一點實力,但卻能一直保自己安全活下去,所以內心驕傲無比。”


    “像這種人,原本肯定會受到呂明重用,奈何眼中揉不得沙子,加上自傲,時常與呂莫發生摩擦,且對於盟中那些老牌的長老堂主舵主等等指指點點,反對他們的某些習慣,很自然的被呂明提出了核心圈,扔到了這裏看場子……”


    講了一會,方全就將關於鄧竹的一切資料呈現在陳金的麵前,詳細豐富,看來吃過一次虧之後,學會了動頭腦,將鄧竹的喜怒愛好都查的一幹二淨。


    聽完方全的話,陳金頭腦漸漸地整理出了關於鄧竹的資料,最後的總結就是,此人足智多謀,但缺少更多的磨練,也就是自持本領,驕橫跋扈。


    當然,這也針對以前的鄧竹,至於現在的鄧竹,就連他都不好說,數年的功夫,足以將一個人的世界觀給徹底改變,也可以將那堪比金剛石的棱角磨平。


    所以,在最後,陳金想了想,決心親自去見鄧竹一麵,畢竟是聰明之人,而且還是聰明的不像話的人,若是收服,對於正在發展當中的皇朝來說,無疑是一大臂助。


    可,方全在聽到陳金居然打算見鄧竹,卻是大驚,連忙勸阻,開玩笑,那鄧竹是什麽人,精明著呢,陳金若是到裏麵很可能連鄧竹的麵都見不到就被人圍毆。


    對此,陳金隻是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有把握收服鄧竹。


    開什麽玩笑,他可是修真者,而且還是那種強到每邊的築基修士,抬手就可鎮壓一切,說句囂張的話,在世俗界除了行走於紅塵當中的宗門弟子,任何人都不夠看,一句話,無敵了。


    那鄧竹在他麵前,即使再怎麽折騰,也是枉然,一巴掌過去,照樣要變成肉泥,死的不能再死,他怕什麽?


    ……


    漣漪夜總會坐落在一個稍微繁華的地段,來往之人不少,又因為有鄧竹鎮守,沒有黑幫來犯,安全至極,所以消費的客人很多,每天也算是收入不少。


    陳金收斂一身氣勢,悄然踏入漣漪夜總會當中,淡淡的走向二樓,在他的神識當中,一名白衣儒雅的青年坐在一個包間當中,正與一群看上去無腦的直腸子商量著什麽,一把折扇扇來扇區。


    想來他就是鄧竹了!


    陳金心中想道,那男子的模樣的確非常像方全所描述的鄧竹,而且一身氣息極其儒雅,很明顯雖然家道中落,但仍舊保持著文士打扮,而且隨著潮流,還戴著一個金絲眼鏡,對於女人極其有殺傷力。


    微微一笑,陳金身形連閃,繞過一道道暗探,快速的接近鄧竹。


    說實在的,一路上的防守布置就連他都忍不住讚歎一聲,各種輕重火力搭配,各式各樣的暗探混在人群當中,還有一道道攝像頭互相配合,簡直是天衣無縫。


    他甚至都懷疑,就是練氣兩三層的修真者來,都不一定討得了好,弄不好會悲劇在這裏,且他們手中的武器,根本就不像是方全口中所說的老式弓弩,或者淘汰的熱武,反而都是清一色的進口,口徑超大,力量厚重。


    很明顯,之前圍毆方全的時候,鄧竹用的是障眼法,讓方全輕敵,當然如果不是這樣,那雙方的仇可就結大了,根本就沒有緩和的餘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鄧竹也知進退,不想把皇朝得罪的太死,不過也讓陳金愈發的想要將鄧竹收入麾下,這必然又是一員謀士啊,比那個於清強的太多了,就連兇狼,若是單憑智力,也要弱上無數。


    來到鄧竹的門前,陳金腳步微微一頓,忽然聽到裏麵講話的內容,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原來這鄧竹的手下正在商量著怎麽撤退呢,他們可是已經得到了總部被皇朝打碎的消息,商量著如何保全自身,另投他人,或者自立一方。


    隻是鄧竹卻是一直沒有開口,坐在上首靜靜的聽著手下的建議,喝著茶水不發一言。


    在他的雙眼當中,平靜的猶如死水,根本看不見底,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手下的對話與他根本就無關,讓人無法猜到他的想法。


    “還是讓堂主來解決吧,我們聽堂主的。”


    最終商量無果之下,那些人全都看向鄧竹,讓他拿主意,畢竟他們以後還要根鄧竹混,使他們名義上的衣食父母,最終他們不管討論成什麽樣子,也要經過鄧竹的同意。


    當然,若是不願意也可以,自己脫離鄧竹另尋他家,可這樣的事情隻有蠢蛋才能幹的出來,鄧竹是什麽人?那可是響當當的人,在他手下混從來就沒有吃過虧,反而小日子過得比總部的那群人還要滋潤,每天美女美酒伺候,大魚大肉享之不盡。


    迎著眾人的目光,鄧竹目光微閃,折扇刷的一下合閉,清了清嗓子,淡淡道:“總部陷落,皇朝勢大,按理說皇朝是我們最好的選擇,甚至若是加入進去,此生再也不愁吃穿,還有可能變得更強。”


    頓了頓,看著所有人熾熱的目光,鄧竹繼續開口道:“可是,剛才我們似乎與皇朝的大總管幹了一架,結果他們輸了,我可是知道胖子最記仇的,在皇朝當中,這胖子方全可是記仇的恨,我們若是投降了,那……”


    沒等鄧竹繼續說完,房門砰的一腳被踢開,一道聲音響起:“沒有什麽可是得了,我皇朝不會計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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