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發生後,法醫和技術中隊到現場粗粗一看,就知道是一起強奸殺人的惡性命案。


    因此立即向葛大進行了匯報,葛大就馬上趕到了城郊派出所。除了技術中隊的人以外,其他的人立即被兵分幾路到現場附近村莊進行入戶走訪。


    主要是探查有沒有看到一些目擊證人,或者是一些可疑的線索。


    當然這是案子開始前的慣用套路,因為許多情況不明,我們這麽多人到了,總不能無所事事。因此就分派這些大而無當的任務,反正讓領導看到我們已經開始緊張工作了。同時也是把破案的氛圍製造起來,讓大家都知道有這麽一迴事。


    到了晚上十點多,技術中隊現場勘查的差不多了,於是就是召開專案會議。


    技術中隊通報了現場的情況,以及提取到的一些痕跡物證。法醫則是把屍體解剖的情況講了一下。


    並且明確了一點,該起案件的受害人遭受過性侵,是一起典型的強奸殺人案。


    案件其他都沒有什麽特殊情況,隻是框定了作案時間。這是根據法醫技術員,以及我們現場的訪問綜合判定的。至於犯罪現場,技術中隊判定屍體所在的位置就是第一現場,因此不存在屍體移動的情況。


    死者的身份也確定了,她在現場附近的服裝廠裏做工,案發時間應該是晚上下班迴家的路上。


    於是就存在一個問題,犯罪分子作案,到底是從死者的廠裏出來一路尾隨呢?還是就等在現場附近對受害人實施攔截,接著作案。


    兩種情況不同,框定犯罪嫌疑人可能的範圍完全不同。


    這件事情上還是有爭議的,技術中隊的人堅持,是被犯罪嫌疑人攔截的,因為他們的理由就是受害人的自行車還在犯罪現場的附近,因此被攔截的可能性比較大。


    但是偵查員們在進行了現場訪問後,覺得犯罪現場附近人跡罕至,哪個犯罪嫌疑人會守候在這裏等一個姑娘下手。而且又是在淩晨,犯罪嫌疑人得有多大的耐心來做這麽一個案件。因此覺得這樣的案子還是尾隨的可能性大,因為受害人出來的地方還是相對比較熱鬧的。畢竟在工廠周圍各種人魚龍混雜,有些人見色起意,一路跟隨也是存在可能性的。


    問題放在了葛大的案前,因為不同的判斷偵查方向是完全不一樣的 如果選擇是攔截的話,那就要對現場周圍附近進行大範圍的排查,如果是選擇尾隨,那麽在其經過的沿途都要進行排查。當然尾隨的排查量會非常的大,我們刑大能不能承擔這樣的任務還是真不好說。


    由於我們的局長對我們刑大工作並不重視,如果進行大範圍排查,勢必要牽動其他部門的警力,局長未必會答應刑大的請求。


    葛大最後思索再三,決定聽取技術中隊的意見,選擇犯罪嫌疑人是攔截的可能性比較大,這樣就可以把排查範圍限定在犯罪現場周圍,這範圍不廣的區域。我們刑大自己的力量就完全夠用了。


    盡管陳大再三陳述自己的意見,葛大還是力排眾議,選擇在犯罪現場附近進行排查。這次的案件技術中隊提取到了犯罪嫌疑人的dna信息,並且通過dna的技術確定了犯罪嫌疑人的血型。我們隻要排查特定血型的人就可以了,如果是特定血型的,就提取dna信息,交給技術中隊做進一步檢驗。


    由於我們公安局沒有化驗dna的儀器,所以這樣的檢驗要送市公安局去檢驗。因此他們需要收集一批,在集中送檢。


    排查範圍很快框定,我們就是按照各自的範圍進行排查。


    排查進度挺快的,因為現場附近本身比較偏僻,也沒有多少人家,我們很快就排查清楚了。但是犯罪嫌疑人並沒有浮現出來,於是指揮部決定擴大排查範圍。一下子現場周圍幾個村都囊括進去。


    於是我們開始了長達一個多月的摸排,我們憑借著白加黑,五加二的精神。整個一個月都是在幾個村裏打轉。


    那些老百姓都對我們很熟悉了,但是犯罪嫌疑人仍舊沒有任何線索。於是我們又再一次擴大排查範圍,但這個時候效果已經沒有了,我們去排查的時候,除了對一些可疑人員取血樣,驗血型也沒有其他的手段了。


    而且此時排查範圍已經擴展到了死者工作的工廠附近。同時對死者關係人員的甄別也已經全部結束,該提取dna樣本的都進行了提取。但是也沒有比中犯罪嫌疑人。


    此時葛大對偵破此案完全失去了信心,在最後主持一次專案會議以後,就成立了專案組。組長由我們分管副大隊長陳大負責,我是專案成員之一,因此主要以我們探組為主。


    我此時已經有個把月沒和田錦霞碰麵了,終於進入日常模式。她立即趕過來和我見麵,一見麵當然是分外親熱。又問長問短的問,我是又甜蜜又歉疚。


    我問起了房子裝修的事情,她說:“房子的裝修公司我已經聯係好了,他們裝修設計圖也拿出來了,我看過了,效果不錯。於是我就下了訂單,裝修的三成預付款我已經給他們打過去了。”


    我驚訝道:“不是我來出裝修錢嗎?怎麽你也不和我說一聲,價格多少,我馬上把錢給你!”


    田錦霞摸摸我的臉:“你到現在還跟我分你的我的,我馬上是你媳婦兒了,不要見外。裝修合同總計約20萬,反正不到這價,我是算好的。上次買車還有剩餘的錢,我自己也有一些,你就不要多想了。接下來我沒錢了,我就問你要,你總不會看我吃土吧!”說完俏皮的笑起來。


    我此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也隻能有得她。於是我請她好好吃了一頓大餐,因為田錦霞說這幾天她都沒好好吃飯,就是想著省錢了。她還說這叫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一遇到事情,就什麽都明白了。


    我看著她說著柴米油鹽,突然發現她可能是我最正確的選擇。吃完大餐她又提出去溜溜我們的車,因為我在案件偵破中忙了一個月,我們新買的車就停了一個月。田錦霞也不會開車,我於是提議她去學開車。


    起初她死活不同意,後來我說我們以後經常要去你們運城的家裏,我一個人開車有時會疲勞打瞌睡。


    她深以為然,就自己去聯係駕校報了名。


    我把田錦霞墊付裝修款的事情也和母親說了,母親也很不好意思,然後拿出一張銀行卡,讓我一定把錢還給田錦霞。


    我試著去還了,但是田錦霞死活不肯收,我也隻好作罷。於是我把裝修的事情全權委托給了田錦霞,並把銀行卡也交給她,告訴她如果錢不夠就從銀行卡裏拿。


    她這才收下卡,我們期間開車迴去過一趟運城,把我們的一些情況詳細和田錦霞父母親說了。


    他們倒也沒什麽異議,隻是催我們抓緊辦正事。我們告訴他們,等新房一裝修好,我們就登記結婚,辦喜事。


    田錦霞的父母也是迷信的,特意還要走了我的生辰八字,並請了算命的給我們合了八字。據說非常的般配。


    同時案件的偵破也沒有停止,其實陳大是個工作狂人,我們雖然因為上級領導盯得不緊,把這個案子沒有再緊鑼密鼓的進行偵破工作。


    但是陳大卻把這案件的材料詳詳細細的研究了一遍,他發現了許多我們沒有做到位的漏洞。


    於是在沉寂了兩周後,他又把我們這些專案組成員召集起來,集中討論這個案件的偵破思路。


    他仔細看了技術中隊的現場勘察報告和法醫的屍檢鑒定,發現死者的內衣內褲居然都沒有在現場附近找到。很大的可能性,就是犯罪嫌疑人把這些內衣內褲給拿走了。


    因此他據此判斷,犯罪嫌疑人很可能是一個心理變態的人,尤其是有戀物癖,喜歡女性的內衣內褲。


    因此他決定就從這一點打破突破口,讓我們專案組有限的人員,充分的調度利用起來。所謂好鋼用在刀刃上。


    接著他要我們首先梳理一下城郊派出所關於女性內衣內褲失竊的報警記錄,並且看看有無抓到過的偷竊內衣內褲的人員。


    如果有,就把這些人員的dna信息調取出來,馬上進行比對。當然這步活由技術中隊去執行,我們則是繼續深入案發現場附近幾個村莊,打聽有沒有內衣內褲失少的案件。


    這步活有兩個好處,一是可以搞明白。案發現場附近是否真的存在,我們假定的這樣一個變態。二是萬一有什麽目擊證人,我們可以小案破大案,把我們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帶出來。


    於是我們就開始了長達一周的走訪排查,結果還真的摸排出了好多內衣內褲失少的案件。並且我們通過數據碰撞,發現這些案件密集發生地在案件現場往西400米的自然村落。


    這下陳大更加來了興趣,發誓要把這個變態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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