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
眼看老祖完全沒有新法被廢，自己心血被辜負的憤怒，反而毫不在意地點頭略過讓自己去修行……老祖的傾向不言而喻，王長老的眼珠子立刻就紅了！
“唿，唿唿。”
雖然意識到了老祖的不對勁，但王長老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並沒有選擇借坡下驢。
恰恰相反，怒火中燒的王長老不再顧忌什麽恭敬與否。
喘幾口熱氣，王長老直接站起身，抬頭直直地看著石座上的人影，毫不客氣地說道：
“老祖何故故作不知！老祖難道不知昆……嘭。”
不過，王長老話還沒說到一半，嘭的一聲，整個人就憑空矮了三尺，齊腰陷入地麵，
有為魚（仰天大笑）：叫你揍我！現在被人揍了吧？哈哈哈！
“王守臣，你是昆侖派長老，不是昆侖派老祖，注意你的言行。”
王長老和石座的距離很遠，但昆侖老祖的話還是清晰地迴蕩在王長老耳邊。
旁白（倒吸一口冷氣）：嘶，這一手力量操控度，恐怖如斯！
“哼！”
在用語言警告王長老的同時，昆侖老祖說出的每個字也化作巨大的字符，在王長老耳邊炸開。
迴蕩的音波震得王長老雙耳嗡鳴，接連悶哼出聲。
“唿，唿唿，我明白了……”
“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和他們才是一路人！都是那種安於現狀，不思進取的老不死！”
“不過，老祖啊！你能堵我一人，卻堵不了眾生悠悠之口！”
“哈哈哈，你可沒有能力像至尊們一樣發動黑暗動亂！”
王長老七竅開始流出小蛇般的鮮血。
為了開口說話，王長老那還算英俊的麵目變得格外猙獰。
但王長老依舊挺直腰背，直直地看向石座上的人影，低聲嘶吼：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那不甘心天生就矮別人一頭（沒有修行資質）的凡人，必然會把你們這些不知進取，停滯不前的修士拉下雲端！”
“我死之後，把我的雙眼掛在山門……我要親眼看著你們這些獨夫、殘民賊，滅亡啊！”
“嘭。”
在確認自己的靠山本質後，喊完這些瘋話後，王長老一改貪生怕死的性格，十分幹脆利落地自爆了。
旁白（深沉）：原地隻留下一攤血跡，證明此處曾經有一位甘願為了理想獻身的修士。
也許幾百年之後，等到古修士徹底消亡，王長老還會被新的階級追封為“凡人之友”。
……
“……”
盯著地上的血跡沉默片刻，昆侖老祖突然冷笑出聲：
“嗬，獨夫、殘民賊？”
看了一眼不遠處什麽都不知道，還在嘟嘟囔囔的有為魚，昆侖老祖翹起嘴角：
“嗬，滅亡？”
背靠著石座，昆侖老祖那巨大的頭顱抬起掃視四周。
看著自己那恢宏無比，由世俗界王朝征伐上百萬民眾建造的殿堂，昆侖老祖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嗬，不甘心天生敵人一等的民眾？”
“嘿！”
嗤笑一聲，昆侖老祖撐著石座兩邊的扶手站起身，目光遠眺，看向遠方。
……在準帝級別的偉力麵前，所謂的陣法、建築毫無阻擋之力。
昆侖老祖目光所到，無數勢力自以為無人得知的機密被輕易搜集。
如果有必要的話，昆侖老祖甚至隻靠目光就能夠掀起世俗界難以承受的災難。
這一刻，昆侖老祖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一樣俯視人間！
“王守臣，你太天真了。”
再度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站起身的昆侖老祖背負雙手，神色傲然，冷冷地說道：
“這世上或許曾經是普通人的，但現在注定是我們修士的！”
旁白（拿起劇本）：昆侖老祖在暗無天日的昆侖派後山，以地球唯一定居的準帝身份，代表古修士階級，單方麵發出了對地球歸屬權的宣言！
……
華國，帝都
“如何？”
“弄清楚泰山上麵的狀況究竟是怎麽迴事了嗎？”
時隔十年，修為愈發精湛的李老容光煥發，原本那密布的皺紋消失大半，隻有眼角還慘存著許象征著滄桑歲月的紋路，完全看不出這是一位百歲老人。
和旁邊皺紋密布，仿佛老了幾十歲的老宋一比，李老甚至還能稱得上一句年輕！
“唉～”
老宋暗自視線轉移，把心中的羨慕壓迴肚子，咳了咳嗓子，一臉嚴肅地說道：
“暫時還沒有，隻能確定泰山山巔曾經有過大規模異象，至於具體異象是什麽……”
“很抱歉，強橫的中子輻射掃滅了一切遺留、痕跡。”
“哈～”
幹笑了一聲，李老表情詭異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科技產物又一次正麵打敗了那些老古董陣法？”
“嗯？”
雖然這個結論很讓人驕傲，很是振奮人心，但這條結論出現的時機明顯不是很合適……
現在李老需要的是有關泰山異象的詳細描述，而不是一句“強橫中子輻射橫掃，我們無法得知”。
“咕嚕。”
麵對李老的質問，老宋不爭氣地咽了口唾沫，很想順著李老的意思打包票。
但一想到自己完全沒有辦法還原被中子輻射毀滅的異象，老宋還是艱難地張開嘴，用詞委婉地解釋道：
“從目前來看，事實確實如此……”
“嗯？”
“但是！”
“但是……我們的軍隊已經控製住整座泰山，我們有著大量的時間還原！”
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如芒在背的老宋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
深深地吸了口氣，老宋一臉鄭重地說道：
“我相信我們的科研人員，他們，最後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完美的答案的。”
科研人員：艸（一種草本科植物）！
旁白（拿起劇本）：唉，在生死危機下，老宋還是沒有扛過官員的推諉本能。
在政治生命和信譽麵前，老宋毫不猶豫地使出了甩鍋大法，把鍋扔在了自己曾經拍著胸脯保證，“慢慢來，我們等得起”的科研人員身上。
“咳，我給你十天，至少要弄清楚一半的異象。”
沒有給老宋繼續甩鍋的機會，李老冷笑著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直接劃定了期限。
“這也太短……”
“嗯？”
“是，保證完成任務！”
感受到李老那如同刀子一樣的銳利目光，意識到這已經是李老的最後底線。
老宋一掃臉上的苦澀之情，霍然起身，腰椎挺得筆直，大聲迴答。
“……”
雖然李老一眼就看出老宋完全沒有底氣，就是一個裝樣子的紙老虎，一戳就破。
但，這又有什麽關係？
需要想辦法解決問題的是老宋，不是他李老，李老為什麽要操心老宋的任務呢？
……即使任務失敗，老宋沒有在既定期限內完成任務，哪有如何？
一邊提前做好異象找不到，隻能靠葉凡小隊口述的準備；一邊撤掉老宋，換成其他有把握的人，繼續進行對異象的還原……這不就行了？
李老（攤手）：你要明白，需要解決事情的是小宋，不是我……我隻負責解決無法解決事情的人。
老宋（大聲）：明白！
……
“噔噔噔，小宋，說說國外近期的局勢。
咱們瞪大眼睛瞧瞧，到底有多少國家因為泰山的異象，而產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敲了敲桌子，李老眼睛一眯，嘴角翹起，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老話說得好，要張弛有度。
一味地皿煮不行，一味地苦逼同樣不行，李老準備讓汗流浹背的老宋放鬆放鬆。
“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李老，根據我們的調查和國際友人的支持，國際局勢十分平穩，並沒有因為泰山而產生激烈的波動。”
眼看危險的環節過去，鬆了口氣的老宋拿起桌上的光屏，調出情報部門的報告，開始快速地瀏覽。
老宋一邊瀏覽報告，一邊總結出幾個重點向李老說明。
“因為異能者的緣故，燈塔國各地時不時出現所謂的‘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
“各大托拉斯財閥也開始半公開培養異能者軍隊，重新控製五大湖密集工業區，試圖迴歸燈塔國建國初期的半獨立狀態。”
“據熱心市民的透漏，燈塔國軍方已經和各大托拉斯財閥爆發多次小規模衝突，渥x華已經淪為廢墟。”
旁白（擺手）：不要問為什麽燈塔國軍方和托拉斯財閥內戰，加國首都會被波及。
“嗬，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打著打著就跑到加國首都，燈塔國這個內戰打的很妙啊！”
李老嘿嘿冷笑，沒有顧忌老宋的委婉用詞，直接一腳踹爆了真相。
“……李老，咱稍微注意一下言辭行嗎？”
看到李老這麽直白，用詞十分委婉的老宋覺得自己念不下去了。
老宋（拍桌）：都找人念了還瞎逼逼，你這個糟老頭子是不是誠心在給我添堵？！
“哼什麽哼？繼續念！”
“……念，我念。”
被李老用刀子一樣的目光瞪了一眼，剛剛還慷慨激昂的老宋瞬間就萎了。
“昆侖奴大陸持續爆發大規模騷亂，昨日晚七點，堅持十年的昆侖奴共和國滅亡……”
“據熱心市民透漏，地中海沿岸的各國軍事基地被毀，昆侖奴共和國的覆滅疑似有強國插手。”
“咳咳，一群黑人建立的國家能堅持到現在，很不容易啊……”
“李老，注意言辭！”
聽到這麽明顯的種族歧視話語，老宋臉色狂變。
“嘿，注意什麽言辭？這可是十九世紀列強瓜分華國的達文進化言論，這是錯的？”
李老看著老宋，嘴角勾起一抹說不出是嘲諷敵人，還是嘲諷國內那些蠢貨的笑容。
“二十世紀可不隻是一個希姓瘋子……其他列強不照樣玩屠殺、掠奪，隻是給自己批了一層‘皿煮、和平’的皮嗎？”
“李老！”
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忍無可忍的老宋第二次站了起來。
“……嗯？”
“唿，李老，雖然這裏沒別人，不用擔心泄密，但咱們能不能別說這些……說些正常的話題，行嗎？”
被李老用鼻子一哼，拍桌而起的老宋瞬間就慫了，壓低聲音，苦苦哀求。
老宋（大哭）：李老你是快退休了，說什麽話都沒事，可我還年輕啊！
要是這種言論傳出去，我可就毀了！
“……說這些怎麽了？總比一群人為了所謂的‘名氣’，跪舔昆侖奴要強吧？”
“李老！”
聽著李老愈發明顯的歧視，老宋感覺自己快瘋了。
“小宋啊，這世上有些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每個人心裏都知道；
有些話雖然被反反複複地提，但根本就沒有人會在乎。”
“……西秦大陸的宗教衝突愈發嚴重，綠草教和聖光教的衝突已導致一千三百餘人傷亡。”
沒有和李老繼續辯下去，老宋很明智地低頭念報告，跳過了這個危險的話題。
“據熱心市民的透漏，西秦大陸的宗教氛圍十分狂熱，兩個教派的矛盾已經到了有我沒你、有你沒我的程度。”
“嘖，想不到啊，想不到……早年間一個小小的綠草教竟然能成長到現在這個地步。”
“確實讓人意想不到，綠草教僅僅成立十年，就成長到能和老牌聖光教掰腕子的程度，這真是不可思議。”
抬頭偷看了一眼，發現李老隻是在正常感慨，老宋也就沒有火氣十足地硬懟，反而十分狗腿地配合李老說話。
“嘿，終於能有人堵上那群神棍的嘴了，這可真是讓人開心啊，無量天尊！”
一邊說，李老一邊雙手合十，裝模作樣地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
“李老，注意言……唉，算了，宗教管的沒那麽嚴，說上幾句也不算什麽。”
話說到一半，已經不再對希望李老抱有希望的老宋無奈地歎了口氣，有氣無力地改了口。
“你小子，歎什麽氣？”
看到老宋老氣橫秋，自以為還年輕的李老眼睛一眯，端起領導的架子，就開始劈頭蓋臉地訓斥：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一臉褶子皺紋，比我這個老人家都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長官呢！”
“啪。”
眼看老祖完全沒有新法被廢，自己心血被辜負的憤怒，反而毫不在意地點頭略過讓自己去修行……老祖的傾向不言而喻，王長老的眼珠子立刻就紅了！
“唿，唿唿。”
雖然意識到了老祖的不對勁，但王長老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並沒有選擇借坡下驢。
恰恰相反，怒火中燒的王長老不再顧忌什麽恭敬與否。
喘幾口熱氣，王長老直接站起身，抬頭直直地看著石座上的人影，毫不客氣地說道：
“老祖何故故作不知！老祖難道不知昆……嘭。”
不過，王長老話還沒說到一半，嘭的一聲，整個人就憑空矮了三尺，齊腰陷入地麵，
有為魚（仰天大笑）：叫你揍我！現在被人揍了吧？哈哈哈！
“王守臣，你是昆侖派長老，不是昆侖派老祖，注意你的言行。”
王長老和石座的距離很遠，但昆侖老祖的話還是清晰地迴蕩在王長老耳邊。
旁白（倒吸一口冷氣）：嘶，這一手力量操控度，恐怖如斯！
“哼！”
在用語言警告王長老的同時，昆侖老祖說出的每個字也化作巨大的字符，在王長老耳邊炸開。
迴蕩的音波震得王長老雙耳嗡鳴，接連悶哼出聲。
“唿，唿唿，我明白了……”
“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和他們才是一路人！都是那種安於現狀，不思進取的老不死！”
“不過，老祖啊！你能堵我一人，卻堵不了眾生悠悠之口！”
“哈哈哈，你可沒有能力像至尊們一樣發動黑暗動亂！”
王長老七竅開始流出小蛇般的鮮血。
為了開口說話，王長老那還算英俊的麵目變得格外猙獰。
但王長老依舊挺直腰背，直直地看向石座上的人影，低聲嘶吼：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那不甘心天生就矮別人一頭（沒有修行資質）的凡人，必然會把你們這些不知進取，停滯不前的修士拉下雲端！”
“我死之後，把我的雙眼掛在山門……我要親眼看著你們這些獨夫、殘民賊，滅亡啊！”
“嘭。”
在確認自己的靠山本質後，喊完這些瘋話後，王長老一改貪生怕死的性格，十分幹脆利落地自爆了。
旁白（深沉）：原地隻留下一攤血跡，證明此處曾經有一位甘願為了理想獻身的修士。
也許幾百年之後，等到古修士徹底消亡，王長老還會被新的階級追封為“凡人之友”。
……
“……”
盯著地上的血跡沉默片刻，昆侖老祖突然冷笑出聲：
“嗬，獨夫、殘民賊？”
看了一眼不遠處什麽都不知道，還在嘟嘟囔囔的有為魚，昆侖老祖翹起嘴角：
“嗬，滅亡？”
背靠著石座，昆侖老祖那巨大的頭顱抬起掃視四周。
看著自己那恢宏無比，由世俗界王朝征伐上百萬民眾建造的殿堂，昆侖老祖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嗬，不甘心天生敵人一等的民眾？”
“嘿！”
嗤笑一聲，昆侖老祖撐著石座兩邊的扶手站起身，目光遠眺，看向遠方。
……在準帝級別的偉力麵前，所謂的陣法、建築毫無阻擋之力。
昆侖老祖目光所到，無數勢力自以為無人得知的機密被輕易搜集。
如果有必要的話，昆侖老祖甚至隻靠目光就能夠掀起世俗界難以承受的災難。
這一刻，昆侖老祖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一樣俯視人間！
“王守臣，你太天真了。”
再度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站起身的昆侖老祖背負雙手，神色傲然，冷冷地說道：
“這世上或許曾經是普通人的，但現在注定是我們修士的！”
旁白（拿起劇本）：昆侖老祖在暗無天日的昆侖派後山，以地球唯一定居的準帝身份，代表古修士階級，單方麵發出了對地球歸屬權的宣言！
……
華國，帝都
“如何？”
“弄清楚泰山上麵的狀況究竟是怎麽迴事了嗎？”
時隔十年，修為愈發精湛的李老容光煥發，原本那密布的皺紋消失大半，隻有眼角還慘存著許象征著滄桑歲月的紋路，完全看不出這是一位百歲老人。
和旁邊皺紋密布，仿佛老了幾十歲的老宋一比，李老甚至還能稱得上一句年輕！
“唉～”
老宋暗自視線轉移，把心中的羨慕壓迴肚子，咳了咳嗓子，一臉嚴肅地說道：
“暫時還沒有，隻能確定泰山山巔曾經有過大規模異象，至於具體異象是什麽……”
“很抱歉，強橫的中子輻射掃滅了一切遺留、痕跡。”
“哈～”
幹笑了一聲，李老表情詭異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科技產物又一次正麵打敗了那些老古董陣法？”
“嗯？”
雖然這個結論很讓人驕傲，很是振奮人心，但這條結論出現的時機明顯不是很合適……
現在李老需要的是有關泰山異象的詳細描述，而不是一句“強橫中子輻射橫掃，我們無法得知”。
“咕嚕。”
麵對李老的質問，老宋不爭氣地咽了口唾沫，很想順著李老的意思打包票。
但一想到自己完全沒有辦法還原被中子輻射毀滅的異象，老宋還是艱難地張開嘴，用詞委婉地解釋道：
“從目前來看，事實確實如此……”
“嗯？”
“但是！”
“但是……我們的軍隊已經控製住整座泰山，我們有著大量的時間還原！”
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如芒在背的老宋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
深深地吸了口氣，老宋一臉鄭重地說道：
“我相信我們的科研人員，他們，最後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完美的答案的。”
科研人員：艸（一種草本科植物）！
旁白（拿起劇本）：唉，在生死危機下，老宋還是沒有扛過官員的推諉本能。
在政治生命和信譽麵前，老宋毫不猶豫地使出了甩鍋大法，把鍋扔在了自己曾經拍著胸脯保證，“慢慢來，我們等得起”的科研人員身上。
“咳，我給你十天，至少要弄清楚一半的異象。”
沒有給老宋繼續甩鍋的機會，李老冷笑著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直接劃定了期限。
“這也太短……”
“嗯？”
“是，保證完成任務！”
感受到李老那如同刀子一樣的銳利目光，意識到這已經是李老的最後底線。
老宋一掃臉上的苦澀之情，霍然起身，腰椎挺得筆直，大聲迴答。
“……”
雖然李老一眼就看出老宋完全沒有底氣，就是一個裝樣子的紙老虎，一戳就破。
但，這又有什麽關係？
需要想辦法解決問題的是老宋，不是他李老，李老為什麽要操心老宋的任務呢？
……即使任務失敗，老宋沒有在既定期限內完成任務，哪有如何？
一邊提前做好異象找不到，隻能靠葉凡小隊口述的準備；一邊撤掉老宋，換成其他有把握的人，繼續進行對異象的還原……這不就行了？
李老（攤手）：你要明白，需要解決事情的是小宋，不是我……我隻負責解決無法解決事情的人。
老宋（大聲）：明白！
……
“噔噔噔，小宋，說說國外近期的局勢。
咱們瞪大眼睛瞧瞧，到底有多少國家因為泰山的異象，而產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敲了敲桌子，李老眼睛一眯，嘴角翹起，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老話說得好，要張弛有度。
一味地皿煮不行，一味地苦逼同樣不行，李老準備讓汗流浹背的老宋放鬆放鬆。
“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李老，根據我們的調查和國際友人的支持，國際局勢十分平穩，並沒有因為泰山而產生激烈的波動。”
眼看危險的環節過去，鬆了口氣的老宋拿起桌上的光屏，調出情報部門的報告，開始快速地瀏覽。
老宋一邊瀏覽報告，一邊總結出幾個重點向李老說明。
“因為異能者的緣故，燈塔國各地時不時出現所謂的‘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
“各大托拉斯財閥也開始半公開培養異能者軍隊，重新控製五大湖密集工業區，試圖迴歸燈塔國建國初期的半獨立狀態。”
“據熱心市民的透漏，燈塔國軍方已經和各大托拉斯財閥爆發多次小規模衝突，渥x華已經淪為廢墟。”
旁白（擺手）：不要問為什麽燈塔國軍方和托拉斯財閥內戰，加國首都會被波及。
“嗬，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打著打著就跑到加國首都，燈塔國這個內戰打的很妙啊！”
李老嘿嘿冷笑，沒有顧忌老宋的委婉用詞，直接一腳踹爆了真相。
“……李老，咱稍微注意一下言辭行嗎？”
看到李老這麽直白，用詞十分委婉的老宋覺得自己念不下去了。
老宋（拍桌）：都找人念了還瞎逼逼，你這個糟老頭子是不是誠心在給我添堵？！
“哼什麽哼？繼續念！”
“……念，我念。”
被李老用刀子一樣的目光瞪了一眼，剛剛還慷慨激昂的老宋瞬間就萎了。
“昆侖奴大陸持續爆發大規模騷亂，昨日晚七點，堅持十年的昆侖奴共和國滅亡……”
“據熱心市民透漏，地中海沿岸的各國軍事基地被毀，昆侖奴共和國的覆滅疑似有強國插手。”
“咳咳，一群黑人建立的國家能堅持到現在，很不容易啊……”
“李老，注意言辭！”
聽到這麽明顯的種族歧視話語，老宋臉色狂變。
“嘿，注意什麽言辭？這可是十九世紀列強瓜分華國的達文進化言論，這是錯的？”
李老看著老宋，嘴角勾起一抹說不出是嘲諷敵人，還是嘲諷國內那些蠢貨的笑容。
“二十世紀可不隻是一個希姓瘋子……其他列強不照樣玩屠殺、掠奪，隻是給自己批了一層‘皿煮、和平’的皮嗎？”
“李老！”
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忍無可忍的老宋第二次站了起來。
“……嗯？”
“唿，李老，雖然這裏沒別人，不用擔心泄密，但咱們能不能別說這些……說些正常的話題，行嗎？”
被李老用鼻子一哼，拍桌而起的老宋瞬間就慫了，壓低聲音，苦苦哀求。
老宋（大哭）：李老你是快退休了，說什麽話都沒事，可我還年輕啊！
要是這種言論傳出去，我可就毀了！
“……說這些怎麽了？總比一群人為了所謂的‘名氣’，跪舔昆侖奴要強吧？”
“李老！”
聽著李老愈發明顯的歧視，老宋感覺自己快瘋了。
“小宋啊，這世上有些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每個人心裏都知道；
有些話雖然被反反複複地提，但根本就沒有人會在乎。”
“……西秦大陸的宗教衝突愈發嚴重，綠草教和聖光教的衝突已導致一千三百餘人傷亡。”
沒有和李老繼續辯下去，老宋很明智地低頭念報告，跳過了這個危險的話題。
“據熱心市民的透漏，西秦大陸的宗教氛圍十分狂熱，兩個教派的矛盾已經到了有我沒你、有你沒我的程度。”
“嘖，想不到啊，想不到……早年間一個小小的綠草教竟然能成長到現在這個地步。”
“確實讓人意想不到，綠草教僅僅成立十年，就成長到能和老牌聖光教掰腕子的程度，這真是不可思議。”
抬頭偷看了一眼，發現李老隻是在正常感慨，老宋也就沒有火氣十足地硬懟，反而十分狗腿地配合李老說話。
“嘿，終於能有人堵上那群神棍的嘴了，這可真是讓人開心啊，無量天尊！”
一邊說，李老一邊雙手合十，裝模作樣地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
“李老，注意言……唉，算了，宗教管的沒那麽嚴，說上幾句也不算什麽。”
話說到一半，已經不再對希望李老抱有希望的老宋無奈地歎了口氣，有氣無力地改了口。
“你小子，歎什麽氣？”
看到老宋老氣橫秋，自以為還年輕的李老眼睛一眯，端起領導的架子，就開始劈頭蓋臉地訓斥：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一臉褶子皺紋，比我這個老人家都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長官呢！”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