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身上背著那麽多怨氣呢……


    “杳…師傅。”


    “嗯?還是叫杳杳吧,師傅隻是個代號而已,以後你就是我毒穀弟子了,一定要把毒穀發揚光大。”


    “嗯!”


    陳凝之手捏著衣角,一臉不自然的想說些什麽,嚴素手磨挲著佩劍的劍柄,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陳凝之後道:


    “你想說什麽說吧。”


    “嗯,那我說啦!剛剛那位姑娘……之前那種潔白無瑕的臉是人皮?”


    “嗯……其實那也不是姑娘啦,她的年齡可以當你的奶奶了。”


    “奶…奶奶?!”


    陳凝之迴想了一下人皮,還有那種恢複容貌的臉,驚悚的打了一個激靈。


    “對啊,她可能七十了吧……”


    “!!!七十?完全看不出來啊,看上去十七還差不多,除了灰白的頭發之外,跟十七差不多,跟我站在一起,肯定比我還年齡一些。”


    “好羨慕啊,都那麽大年齡了還那麽年輕……要是我以後老了也能那麽年輕好看就好了。”


    嚴素看了一眼陳凝之,潔白無瑕的皮膚,忽閃忽閃的小鹿眸,二十歲的人看上去像十五六歲,還羨慕別人,殊不知,別人也在羨慕著她呢。


    “你羨慕她?你知道她殺了多少十二歲以上二十以下的妙齡女子嗎?你知道她又用什麽方式折磨了她們,將她們的骨血肉熬製成了護膚品嗎?用了有傷天和的罪惡,她用的是那些女孩子們的生命抱住了她的年輕。”


    “!!!,我完全看不出來啊!”


    陳凝之一臉驚慌,嚴素惡劣的笑笑,繼續道:“其實當初她就是把我作為目標將我抓去,不過最後折在我手裏,因為她也是我的目標。”


    “啊!那師傅你有沒有事?”


    陳凝之趕緊抓住嚴素衣角,問道,嚴素說沒有,陳凝之又繼續問道:“杳杳啊,你能講講這中間的事情嗎?我想聽,以前杳杳從來沒有講過你的事情呢……”


    “好啊,我十六歲之前都是魔教的聖女,那天……”


    嚴素把毒老伯的愛恨情仇,自己在魔教的經曆都講給了陳凝之聽。


    陳凝之聽完,臉上又是憤怒,又是心疼,最後說道:“素凝太瘋狂了,她一定是很愛很愛師爺,不然怎麽會……”


    “愛嗎?其實也許是有的,可是我覺得並不完全,也可能是因為執念,對師傅的溫暖的眷戀,想得得不到的愛戀,這些都成為了執念的根本,最後,執念越來越重,就成瘋魔了。”


    “愛…真恐怖啊……”陳凝之嘟囔著嘴說道,嚴素笑開,點點陳凝之的鼻子,說道:


    “怎麽啦?對愛失去信心啦?其實愛情也很好,能找到一個能讓自己幸福,愛自己的人,每天都很開心,那想必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所以啊,不要對愛失去信心!”


    “那些被殺害的女孩子,真的好可憐啊……”


    “是可憐,可是現在感歎我們也不能迴到過去救迴她們啊,這人啊,犯了孽,這到快死了的時候就會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想要去贖罪的時候,卻發現,怎麽樣也無法將自己的罪孽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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