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素支開陳凝之,在房間奮筆疾書,她還有五年時間,現在陳凝之也喜歡起醫術毒術來,她要把自己知道的都寫下來,這五年時間,她要手把手教陳凝之各種。


    陳凝之被支開後,疑惑的想杳杳怎麽要把她支開,沒想出所以然,陳凝之就去做飯了。


    嚴素從這天起,帶好行李,帶著陳凝之又開始四處遊走起來,手把手的教她學醫術,製毒。


    嚴素帶著陳凝之來到舊地,這麽多年過去了,魔教早被消滅的幹幹淨淨,嚴素來到毒老伯的墳前,墳的樣子也大不如從前,不像之前的一個小土包,而且規規矩矩用青石弄好的墳。


    而墳旁不遠處是一處小草棚,嚴素帶著陳凝之給毒老伯磕了三個頭。


    “杳杳,這位就是你的師傅嗎?”


    “嗯。”


    嚴素手中拿出錢紙,分出給陳凝之後,又叫她狠狠地磕了三個頭。


    “今毒穀穀主,收一親傳弟子,陳凝之。”


    嚴素朗聲,陳凝之呆滯,嚴素看她一眼,陳凝之立馬又磕了頭,嚴素手指一彈,一粒藥丸落入陳凝之口中。


    “這是解毒丸,可解天下多數毒藥。”


    “是,杳…師傅!”


    “起來吧。”


    “嗯。”


    嚴素和陳凝之起來,草棚哪裏站著一個妙齡女子,嚴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素凝還是那麽年輕。


    歲月沒有在她留下痕跡一樣,將她保留在了最美的樣子,而,她這麽多年一直都在守著師傅的墳?


    嚴素帶著陳凝之來到草棚這裏,素凝雙眼霧蒙蒙的,頭上挽著一朵白花,眼睛準確的看向嚴素站的位置,微微一笑,讓人覺得很溫柔很溫柔,溫柔的朝著嚴素道:


    “你來了?”


    “嗯。這麽久了你一直守著師傅?”


    “嗯,說不上守著,我隻是陪著他,郝正哥哥他一直活著呢。你帶了人來嗎?是你的丈夫?不對,是一個女子……”


    “這是我的徒弟,陳凝之。”


    霧蒙蒙的眼睛看向陳凝之,微微一笑,“你好。”


    “這位姑娘你好……”


    素凝捂著嘴笑,道:“我可不是什麽姑娘,我都快入土的人了,你們快進來坐坐吧。”


    嚴素帶著陳凝之進去,這麽多年,素凝守著師傅,不瘋癲,不瘋魔了?


    “你眼睛看不見了。”


    “嗯,那毒素還是留下了除了毀容之外的影響,我的眼睛三年前就看不見了,隻能感覺到一些光亮,不過這樣我也感覺挺好的。我也不知道我的臉什麽樣子了,郝正哥哥最喜歡我的臉了。”


    “這是素淩的臉。”


    “嗯……這些年我突然一下清醒了,愧疚於那些被我殘害的姑娘們,想好好的贖罪,我也用錢財當做補償一下給了那些姑娘們的家人。”


    “這有什麽用?她們已經死了,你再補償,她們已經死了,你的愧疚沒有多大的用處,早知現在,何必當初,我當初走的時候,我下過一個決定。”


    “什麽決定?”


    素凝微微歪頭疑惑的道,嚴素看見素凝身上累累翻滾的黑霧,一些人頭在裏麵怒吼,掙紮,或許這就是鬼?執念?怨念?總之素凝快死了的時候不會太好過,這些怨氣深深地纏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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