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出獄
“什麽突破口？”田中集有些好奇這個葉飛能玩出什麽花來。
雖然他對阿炳的審訊沒上什麽心，但是其他人也確實是十八般武藝都用到了他的身上，可也沒想到是個硬骨頭，到底是什麽有用的都沒說，就說了碼頭上的事情是藍彰交代了，別的愣是什麽也問不出來。
“這個阿炳說白了就是個打下手的，我估摸著他根本就不知道藍彰想幹什麽。就是藍彰讓他在碼頭幹那些人他就幹了。”葉飛說道。
“那密碼本騙局呢？”田中集問道，“也是藍彰一人之手？”
葉飛點點頭，“我判斷是這樣的，電碼這種東西大部分人都是不懂的，但是很顯然藍彰是懂的，藍彰應該是反日分子基本是沒跑了。”
“這些事情我們早就想到了。”田中集語氣有些平淡，聽起來好像不太高興，可能是對葉飛的額成果不滿意。
田中集的反應在葉飛的意料之中，這些東西都是田中集已經知道的。
“您別急啊，我說了我擅長的是聊天，我和他聊一聊過往，聽到了一些可能有用的消息。”葉飛繼續說道，“阿炳提到了當初他們來上海前都是在滿洲國的奉天討生活的，他還提到了以前藍彰是馮家的長工。”
“馮家？”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詞匯一下之就勾起了田中集的一些迴憶。
緊接著葉飛就繼續說道：“藍彰在上海的行為看起來很幹淨，隻是在道上混，從來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為什麽突然就會進行刺殺變成一個反日分子呢？還有就是一個以前隻是當長工的人又是怎麽在上海灘這種地方混得風生水起還掌握碼頭這種地方的呢？我覺得這裏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一個當長工的人顯然是沒有這種本事的。
田中集心中已經有了判斷，不過還是問了葉飛，“那葉先生想怎麽處理這件事呢？”
“有突破口自然就要深挖，現在無法理解的就是藍彰的動機，而我認為他的動機很有可能就在滿洲國。”葉飛迴答道。
當葉飛說完一切後田中集露出了欣賞的眼神，這也是田中集的判斷，他沒想到葉飛通過阿炳一個小小的消息：藍彰在馮家當長工。馬上就發現了這麽多問題。
當然田中集不會知道葉飛知道的遠比他想像的多，這些不過還是葉飛想了個說辭來告訴他而已。
田中集一笑，“葉先生果然是千裏良駒。不知道葉先生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葉飛等的就是這句話，現在看來主動權已經在他這裏了。
“我想把阿炳要過來，這個人雖然沒有摻和到藍彰的反日事件當中，但是他對藍彰熟悉，我想把他留在身邊問出跟多關於藍彰的細節。”葉飛，沒有猶豫直接迴答道，這種時候要迴答地越快越顯得你有把握，也更加讓人信服。
可是田中集卻搖搖頭，“身上有汙點的人怎麽能迴特工總部？還是把他留在牢裏，這樣你隨時可以看他，我可以留著他的命。”
可是葉飛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搖了搖頭說道：“人在牢房裏麵不夠放鬆，聊出東西的可能性就小，而且關於安置他請田中課長放心，他不可能迴特工總部的，我葉飛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我剛好還有家商行，可以交給他打理，一個人生活恢複了正常才能放鬆緊繃的神經，這樣才有可能好好聊天。”
葉飛擺出了一個看起來挺有道理的說辭，不過這一切都還是虛的，本質上葉飛隻要弄出阿炳就成了。其實葉飛知道田中集已經猜到了藍彰的出處，估計他過不了多久就會派人去東北二次調查，阿炳對他已經沒有意義了。
田中集隻是想知道藍彰殺他的動機而已，那天巡捕房的到來以及那個電話讓他沒有帶迴藍彰的機會。
葉飛把阿炳帶在身邊對於田中集已經無關緊要了，而且經過對田中集的了解葉飛發現田中集雖然有著劊子手的名號，但是他從來不隨便殺人，他殺的人全部都是證據確鑿的反日分子，他從來沒有糊塗賬，這個人有種近似潔癖的自負。
對付這種人你嘴巴越緊就越安全。
田中集略微思考，葉飛的理由不是沒有道理，而且現在田中集對葉飛相當的欣賞，他倒是不介意把人交到葉飛的手上。
“那我就把人交給你了！”田中集答應道，“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田中課長請講？”葉飛沒想到田中集還會有別的要求，他以為田中集會灑脫的把人交給他。
“阿炳不能離開上海，如果有一天我發現阿炳不在上海了，那麽我就要請葉先生來喝一杯熱茶了。”田中集笑著說道。
葉飛瞳孔微縮不過很快恢複了正常，“好，我葉飛來當這個保人。”
田中集看了一眼手表，“你現在可以去把人帶走了。”
葉飛走後田中集招來小野，“放消息給滿洲國奉天那邊，讓他們查一查當年的事情，我想我那些老部下應該會給我這個麵子，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
阿炳走出了那昏暗的牢房，出來時那強烈的陽光讓他那不太適應陽光的眼睛一陣刺痛，幾乎睜不開眼。
“走吧，去收拾收拾你的模樣。”葉飛拍了拍阿炳的肩膀。
葉飛招來了石頭，石頭和阿炳也是老相識了，可是石頭險些認不出這副模樣的阿炳，不由得有些觸目驚心。
“石頭你帶阿炳去拾掇拾掇，我自己一個人坐黃包車迴去。”葉飛打發石頭和阿炳離開，自己一個人坐上了往相反方向的黃包車……
田中集在辦公室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留聲機還在放著悠揚的音樂，桌上還擺著冒著熱氣的咖啡。
“既然來了還在等什麽，等我起身來請你嗎？”田中集沒有睜開眼睛對著猛地方向說道。
“師兄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立華千代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坐在了田中集的側麵沙發上。
今天的立華千代沒有穿著美豔的女裝，而是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配上一條藍色條紋的領帶，頭發也盡數藏在了帽子裏。坐下來後點上了一支香煙，模樣英氣逼人。
田中集睜開眼，“今天怎麽不穿漂亮的女裝了？”
“自知自己魅力不夠吸引不了師兄，不想做無用之功了。”雖然是身著男裝但是一開口那種媚術又散發了出來，尋常男人說不定聽到這個聲音骨頭就酥了，不過她看田中集還是不為所動還是解釋道，“今天是翻牆進來，穿女裝不方便。”
“隨便了。”田中集擺擺手，“不過我覺得我們得談談。”
“什麽突破口？”田中集有些好奇這個葉飛能玩出什麽花來。
雖然他對阿炳的審訊沒上什麽心，但是其他人也確實是十八般武藝都用到了他的身上，可也沒想到是個硬骨頭，到底是什麽有用的都沒說，就說了碼頭上的事情是藍彰交代了，別的愣是什麽也問不出來。
“這個阿炳說白了就是個打下手的，我估摸著他根本就不知道藍彰想幹什麽。就是藍彰讓他在碼頭幹那些人他就幹了。”葉飛說道。
“那密碼本騙局呢？”田中集問道，“也是藍彰一人之手？”
葉飛點點頭，“我判斷是這樣的，電碼這種東西大部分人都是不懂的，但是很顯然藍彰是懂的，藍彰應該是反日分子基本是沒跑了。”
“這些事情我們早就想到了。”田中集語氣有些平淡，聽起來好像不太高興，可能是對葉飛的額成果不滿意。
田中集的反應在葉飛的意料之中，這些東西都是田中集已經知道的。
“您別急啊，我說了我擅長的是聊天，我和他聊一聊過往，聽到了一些可能有用的消息。”葉飛繼續說道，“阿炳提到了當初他們來上海前都是在滿洲國的奉天討生活的，他還提到了以前藍彰是馮家的長工。”
“馮家？”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詞匯一下之就勾起了田中集的一些迴憶。
緊接著葉飛就繼續說道：“藍彰在上海的行為看起來很幹淨，隻是在道上混，從來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為什麽突然就會進行刺殺變成一個反日分子呢？還有就是一個以前隻是當長工的人又是怎麽在上海灘這種地方混得風生水起還掌握碼頭這種地方的呢？我覺得這裏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一個當長工的人顯然是沒有這種本事的。
田中集心中已經有了判斷，不過還是問了葉飛，“那葉先生想怎麽處理這件事呢？”
“有突破口自然就要深挖，現在無法理解的就是藍彰的動機，而我認為他的動機很有可能就在滿洲國。”葉飛迴答道。
當葉飛說完一切後田中集露出了欣賞的眼神，這也是田中集的判斷，他沒想到葉飛通過阿炳一個小小的消息：藍彰在馮家當長工。馬上就發現了這麽多問題。
當然田中集不會知道葉飛知道的遠比他想像的多，這些不過還是葉飛想了個說辭來告訴他而已。
田中集一笑，“葉先生果然是千裏良駒。不知道葉先生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葉飛等的就是這句話，現在看來主動權已經在他這裏了。
“我想把阿炳要過來，這個人雖然沒有摻和到藍彰的反日事件當中，但是他對藍彰熟悉，我想把他留在身邊問出跟多關於藍彰的細節。”葉飛，沒有猶豫直接迴答道，這種時候要迴答地越快越顯得你有把握，也更加讓人信服。
可是田中集卻搖搖頭，“身上有汙點的人怎麽能迴特工總部？還是把他留在牢裏，這樣你隨時可以看他，我可以留著他的命。”
可是葉飛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搖了搖頭說道：“人在牢房裏麵不夠放鬆，聊出東西的可能性就小，而且關於安置他請田中課長放心，他不可能迴特工總部的，我葉飛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我剛好還有家商行，可以交給他打理，一個人生活恢複了正常才能放鬆緊繃的神經，這樣才有可能好好聊天。”
葉飛擺出了一個看起來挺有道理的說辭，不過這一切都還是虛的，本質上葉飛隻要弄出阿炳就成了。其實葉飛知道田中集已經猜到了藍彰的出處，估計他過不了多久就會派人去東北二次調查，阿炳對他已經沒有意義了。
田中集隻是想知道藍彰殺他的動機而已，那天巡捕房的到來以及那個電話讓他沒有帶迴藍彰的機會。
葉飛把阿炳帶在身邊對於田中集已經無關緊要了，而且經過對田中集的了解葉飛發現田中集雖然有著劊子手的名號，但是他從來不隨便殺人，他殺的人全部都是證據確鑿的反日分子，他從來沒有糊塗賬，這個人有種近似潔癖的自負。
對付這種人你嘴巴越緊就越安全。
田中集略微思考，葉飛的理由不是沒有道理，而且現在田中集對葉飛相當的欣賞，他倒是不介意把人交到葉飛的手上。
“那我就把人交給你了！”田中集答應道，“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田中課長請講？”葉飛沒想到田中集還會有別的要求，他以為田中集會灑脫的把人交給他。
“阿炳不能離開上海，如果有一天我發現阿炳不在上海了，那麽我就要請葉先生來喝一杯熱茶了。”田中集笑著說道。
葉飛瞳孔微縮不過很快恢複了正常，“好，我葉飛來當這個保人。”
田中集看了一眼手表，“你現在可以去把人帶走了。”
葉飛走後田中集招來小野，“放消息給滿洲國奉天那邊，讓他們查一查當年的事情，我想我那些老部下應該會給我這個麵子，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
阿炳走出了那昏暗的牢房，出來時那強烈的陽光讓他那不太適應陽光的眼睛一陣刺痛，幾乎睜不開眼。
“走吧，去收拾收拾你的模樣。”葉飛拍了拍阿炳的肩膀。
葉飛招來了石頭，石頭和阿炳也是老相識了，可是石頭險些認不出這副模樣的阿炳，不由得有些觸目驚心。
“石頭你帶阿炳去拾掇拾掇，我自己一個人坐黃包車迴去。”葉飛打發石頭和阿炳離開，自己一個人坐上了往相反方向的黃包車……
田中集在辦公室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留聲機還在放著悠揚的音樂，桌上還擺著冒著熱氣的咖啡。
“既然來了還在等什麽，等我起身來請你嗎？”田中集沒有睜開眼睛對著猛地方向說道。
“師兄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立華千代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坐在了田中集的側麵沙發上。
今天的立華千代沒有穿著美豔的女裝，而是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配上一條藍色條紋的領帶，頭發也盡數藏在了帽子裏。坐下來後點上了一支香煙，模樣英氣逼人。
田中集睜開眼，“今天怎麽不穿漂亮的女裝了？”
“自知自己魅力不夠吸引不了師兄，不想做無用之功了。”雖然是身著男裝但是一開口那種媚術又散發了出來，尋常男人說不定聽到這個聲音骨頭就酥了，不過她看田中集還是不為所動還是解釋道，“今天是翻牆進來，穿女裝不方便。”
“隨便了。”田中集擺擺手，“不過我覺得我們得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