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王秋雅的事情,雖然抓住了歌姬,但那歌姬對李修明可謂一往情深,下獄至今一句話也不說,是以李修明到現在也沒出什麽事。


    這一次,皇後的顏麵差點沒保住,隻怕這會兒正恨透了在背後布局的人,也不知,查出來跟他寧王府有關後皇後會怎麽做?


    皇後著實是憋屈了一路,剛進鳳儀宮,便讓人將“銀杏”押了上來。


    雪琴立即上前責問:“說,是誰指使你陷害郡主的?”


    這番陣仗,哪裏還有方才在太後跟前的溫婉呢……


    不過礙於德妃與小輩們都在,皇後好歹沒有自己動手,隻是讓得力的雪琴代勞。


    “銀杏”走了這一路,也終於從還想狡辯的妄想中清醒了些許,知道自己是徹底露了餡,想來想去,最後還是隻有衝著蕭舒月磕頭。


    “郡主,郡主,我……我不是有心要害您的,我是為了救我妹妹……如果,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我妹妹就會被活活淹死!”


    “你妹妹是誰?”蕭舒月被她當眾磕頭,看了皇後一眼見皇後默許自己迴應後,方才開口問她。


    她這會兒對此人倒是沒了恨意,既然知道麵前的人並非自己的銀杏,那麽之前一直繞在她心尖的,那種被背叛的滋味也自然蕩然無存。


    反而是想到真正的銀杏眼下不知在何處,心中擔憂得很。


    “我妹妹就是銀杏,我們本是雙生姐妹!”那人當即開口。


    事已至此,她隻能用最後的法子來保全自己了……


    說罷,隻見蕭舒月立刻皺起了眉頭,“銀杏是府中家仆所生,怎麽她有雙生姐妹我卻從來不知?”


    “郡主,若非雙生姐妹,我們為何會長得這樣像,連您都分不出來?”那人提醒了一句,隨後解釋說:“至於我為何不再府中家仆名冊當中……是因為,我出生的時候沒有啼哭,父母以為我是死嬰,怕主子們覺得晦氣,就直接將我扔了,幸好我遭養父母救下才撿了一條命。”


    “那你怎麽會假扮銀杏來陷害我?指使你的人是誰?銀杏現在又在哪裏?”蕭舒月接連發問。


    她也懶得去管這人說的是真是假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銀杏的安危,還有幕後主使!


    “是有人拿妹妹的性命要挾,如果我不這麽做,妹妹就會被淹死,可是我並不知道到底是誰,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衣裳,裹得嚴嚴實實的,但是他能帶我進侯府,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妹妹她,她是在您去取書的時候被我替換掉的……她現在應該還在耳房床下麵的暗層裏,當時時間緊急,我們沒來得及將人運走。”


    “娘娘,還請娘娘立刻派人去耳房!看看銀杏是否還在!”蕭舒月聽罷,立刻對著皇後請求。


    “不,她在撒謊。”


    秦蓁卻拉了蕭舒月一把,十分篤定。


    “撒謊?”蕭舒月擔心銀杏,沒想那麽多,此刻聽秦蓁這麽說一時不能理解。


    “林嵐武藝高強,如果當時房中還有一個人的話,她一定能察覺出來。”秦蓁想了想解釋道,她自然不會把自己沒聽見另一個人的唿吸聲這事給說出來。


    “而且,既然是剛剛才得知自己的身世,她又怎麽會這麽好心,為了一個從沒見過麵的妹妹以身涉險?你別忘了,她連字都不認識,可見從小生活的地方並不好,更比不得王府千分之一,她心裏難道就不羨慕?”秦蓁接著說。


    “秦姑娘,我們本就是孿生姐妹,即便從小沒有生活在一起,那也是有感情的!”那人張口辯駁。


    “可是你撒謊了,你敢說銀杏一定在那裏?”


    秦蓁扭頭看著那張與銀杏一模一樣的臉,心中雖然也擔心銀杏的安危,但想到既然齊長玉連信箋都能準備好,那麽銀杏被替換的事情應該也是知情,所以,相比蕭舒月而言更冷靜幾分。


    加上確認事態都在掌控之中,便也不似一開始在耳房那麽疑惑,此時厲聲質問,頃刻間便氣勢盡顯,不但將那人給震懾住,就連皇後與德妃都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早知這個秦蓁不是那種普通的大家閨秀,輕易吃不得虧,連太後都敢當眾挑釁,今日一見,果然有些不同,便是身為郡主的蕭舒月,在她身邊站著也仿佛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


    唯獨她,倒像是一顆星子,閃閃發亮。


    假銀杏愣愣的望了她一會兒,竟然心虛的垂下了雙眼,眸光閃爍,肩膀微微顫抖,將心頭的驚慌顯露無疑。


    好半晌,愣是不敢為自己辯解!


    “你若是再不說出實情來,等宮裏的事情傳了出去,那你真正在意的人恐怕就會死於非命了。”


    恰在此時,秦蓁又吐出這麽一句話來,語氣涼悠悠的。


    假銀杏駭然,驀地抬眼重新望著她,可眼中卻又浮現出諸多的不解。


    “你既然是受人指使,保護的又並非銀杏,那麽必然是因為他人的性命。”秦蓁淡淡說道,忽而眉眼微微一挑,“你的養父母?還是……你的心上人?”


    最後三個字一出口,假銀杏的雙眼猛地一縮。


    秦蓁逼視著她,將她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笑道:“說吧,要是說得快點,或許還有救。”


    “他……”


    假銀杏終於開了口,然而卻仍然遲疑,憋了好一會兒後才搖搖頭說:“就是他讓我做的這件事……他說,他效忠的那位主子,一定要他將此事辦成,若辦不成,他便會被主子處死,其實我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說到最後,她終於忍不住落下了淚。


    從在耳房中,她悄悄與銀杏替換了身份之後,一直到現在,她所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原本,昨夜答應此事的時候她也沒想到會麵對這樣的審問!


    她已經按照他說的做了,可是誰知道,這個秦姑娘好像早就把一切都看穿了似的,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情緒就是這樣,不爆發便罷,一旦露出了一點點苗頭,便仿佛野火燎原一般瘋狂的席卷著所有理智,她一邊哭著,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


    “他隻是讓我以銀杏的身份去一趟皇子所,其實我早上根本就沒見到五皇子……也不知道那封書信是怎麽迴事……而且,而且他跟我說的是此事成了之後,我就能代替銀杏住在侯府,過上好日子,而郡主,畢竟是武安侯的獨女,就算事發,也不會出什麽大事,或許就直接與五皇子成了婚,也算成人之美……”


    “好了,事情我們已經清楚了,那你可知,他是在為誰做事?銀杏大概會被安排在何處?”秦蓁聽她說到此處,頓時明白了七七八八。


    這個人,還當真是個什麽都不清楚的,想要借此機會扳倒李修明,怕是希望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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