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你別看我成天忙來忙去在煤老板中間長袖善舞八麵玲瓏,搞到了一些錢,花出去更多,然後身邊還有黃銀河、小桃紅、嘉佳這類很漂亮的女孩子,但其實我沒有一個願意給我生孩子的——這輩子第一個願意的是米娜,後麵就再也沒有過了,不論來往多少個,不論她長得能有多漂亮,她們一概也就是跟我玩玩——所以有時候我想玩玩別人的想法其實根本也就不對,到頭來誰玩了誰還不一定,看來男女之間除非是生了孩子,其他的都是玩,所以也談不上是誰玩了誰——互相玩而已,大家彼此之間玩,被時間玩,被命運玩,被各種各樣的大疤、打麻將、虛情假意的眼淚玩,到頭來其實是一場空——做人太難了,有點做不下去的感覺,唉,我告訴你吧,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她一句話就把你全天的好心情都破壞了。也不單是我姑我媽嘉佳這些,所有女人都是一個吊樣...隻有她給我生孩子,我們才能撈著一點什麽,是應該這樣看待男女關係嗎?如果將來哪天我確認了事情就是這樣,那我就去五台山度了牒出家得了,因為如果非得用一個小孩子為代價才能證明愛情的價值,那些個代價未免太大了,自己都過不好,然後又著急忙慌生一個注定過不好的小孩出來坑了小孩的一輩子,有啥意義呢?五台山上有沒有漂亮的小尼姑?老子應該早點去打聽打聽,省得上了山以後無聊到要死下山上嫖被人看見——咱們做什麽得有做什麽的樣子,哪怕自己是個老嫖客,既然做了和尚那還是隱蔽地玩一玩就好,山上有漂亮的小尼姑就方便得多,而且還安全,不會有哪個尼姑跟你玩了會四處聲張的...《笑傲江湖》裏的儀琳小師妹那種的我看就不錯,頭剃得禿禿的,摸起來滑溜溜,舔上去熱辣辣,可能還帶點頭油的清香味道——尼姑摸頭油嗎?反正臉上肯定是塗化妝品的,你忘了《阿q正傳》裏阿q把小尼姑臉上捏了一把,就覺得手指之間粘膩膩的有點不得勁,然後就跑去給吳媽跪下跟她說‘我要跟你困覺!我要跟你困覺!’給吳媽嚇尿了...其實這有什麽好怕的,吳媽的兒子都比阿q大得多,這個事其實是吳媽占便宜...


    "你沒啥話說我就帶小孩迴去了,她下午得睡一會兒..."我在那裏亂想呢,我媽跟我說。


    "哦,給你倆千塊錢拿去零花..."我拿出信封給她拿了錢,"你不行分給小姑娘一千呢,咱也是講究人,不過來的時候的確沒想到——給她拿一千,讓她家大人看看你家裏也有厲害人,省得他們欺負你..."


    "沒人欺負我,人家有錢,不差你這一點..."


    "他有那是他的,我給可是我的,這不一樣,我確實挺喜歡小姑娘,不哭不鬧的,長得也漂亮,還很可愛捏...能不能讓叔叔捏捏你的臉..."


    "你別碰她!別把她弄哭了!"


    "好家夥,怕了你了..."我有點掃興,站起來準備走,"哎?我說,你下午讓她睡一覺,她晚上還睡得著嗎?你怕她吃東西影響吃飯,為什麽不怕讓她睡一覺影響晚上睡得安穩?"


    "這孩子睡覺沉覺多,下午睡了晚上也沒問題,不過吃飯有點挑食,你給她吃太多零食,她就不好好吃飯了..."我媽給我解釋,她知道我這人的品性,有點好奇問不出來會特別難受。


    "哦,看來你確實挺適合幹這個,把你那多餘的愛發散發散,挺好——保證身體啊老阿姨,我走啦!跟叔叔再見!"我和小姑娘打了招唿,她向我揮了揮手說了再見,我就從我媽那裏出來,去客運站接了老家送過來的羊肉,往侯總家裏走。


    小姑娘剛開始的時候不敢說話,後麵吃完蛋糕一直在那裏嘰嘰喳喳跟我媽說話,我在想事情就沒搭理她,其實我應該跟她玩一會兒的,你懂吧,用她的天真爛漫洗一洗查理哥的下流狡猾。我不知不覺就長了這麽大,到現在都找不到一個願意給我生孩子、我也願意跟她生的姑娘,天天辛苦奔波的就為了那倆個比錢,我活著的滋味其實比小姑娘差一萬億倍——她身邊有我媽,有我這個陌生但是和善的怪叔叔,再吃一個好利來的小巧克力蛋糕牙齒吃得黢黑,她就開心起來了,我特麽的想要一點開心恨不得把老命都搭進去...惟願她能一直那麽純潔善良吧,起碼盡量保持得長久一點,我媽那麽疼她,那我這個怪叔叔也會疼她,將來打聽到誰跟她為難我就幫她把誰全家嘎掉也不是不行——


    不過不需要,我媽後麵不幹以後這娃還經常來看她,初中以後就去英國了,也輪不上我保護她——我算算,她現在應該是十七歲,明年她就長大成人了,我不知道會不會有狗雜種欺負她——不過算啦,她長大以後不像小時候那麽可愛了,查理哥犯不上為她拚命的,因為我懷疑她活得還不如我有價值,這個有待考量,但是大概率不如——現在的小孩子們傻傻的沒啥思想感情,為她搭上我查理哥的老命那是虧本生意,這種生意我是不會做的。


    然後我打了個車,車後備箱放著那半扇羊肉,車後座上放著一堆給他新生的小孩買的一堆禮物,準備過去和侯總社交一波——說實話,我想到他就心煩,我查總現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得放下來身段去舔侯總的屁股,而且不太好舔,他八成對我還挺有意見,要給我幾句難聽話讓我不高興的。


    為什麽?跟金總一個道理唄,我不像他原先想的那麽乖巧聽話,所以我這個人他用著沒有那麽順手,因此上他就不高興了——這個正常,有錢人身邊的那些人哪個不是把屁股撅得高高的倒退著送過去呢,隻有我站得筆直不願意彎腰,可不就鶴立雞群顯得特別突出...


    其實我感覺站著不想彎腰還不是最重要的,他嫌棄我的應該還是隻顧自己搞錢忘了他交待給我的事...你這讓我怎麽辦,搞錢我是一定要搞的,不為了這個我幹嘛跟著你做事對吧,至於讓我盯著老金做奸細,這個...我隻能選擇性眼瞎唄還能怎麽辦,老金幹的缺德事太多了,我什麽都跟你說,那我不成了告狀的小人了嗎?老金雖然不是東西,畢竟我的直管領導是他,惹到他我不又得迴找站台掙那三千塊工資?我要一直就掙三千也就算了,現在我往煤礦一蹲一天搞好幾萬,你再把我弄迴去那不是要我的命嗎?


    "小查,來啦?你先安頓東西,讓她帶你去看看小孩,我看個文件..."我背著半扇羊肉進門的時候老侯扶了扶眼鏡,拿著手裏的一個文件夾裝模作樣地說——我嚴重懷疑他這個狗樣子是裝出來的,他壓根什麽都不看,隻是這麽忽悠我,讓我在旁邊等著罷了,起碼一半一半——一半的時候他確實在看文件,另外一半時候他什麽都沒看,腦子裏在想事情,故意把我晾在旁邊。


    那時候老侯已經把原配女人甩掉了娶了個二婚,這個二婚跟我歲數差不多,不知道用了什麽特殊的技藝拿捏了老侯,把他整得服服貼貼跟原配離了婚跑來娶她一個毛都沒有一窮二白的婦女——在我眼裏這個新的侯夫人長相最多六分,她的臉還沒我屁股白,這一樣就把她外貌毀了。身材上也看不出什麽過人之處,前不見大雷後不見肥臀,上下一桶的腰,倒更像個男人。言談舉止的話,你聽聽她跟我說的話——那時候我跟著她去廚房開冰櫃放那半扇羊肉,這女的就問我這次過來幹什麽,我就跟她說求侯總辦點事,其實我屁事沒有——


    "男人就得膽子大,你有什麽就跟他直說就行了,別老是害羞,什麽都不好意思——我看你老是來了以後也不說話,這樣是辦不了事的——我在陽泉還不就是死纏爛打一直追侯總,追了好幾年總算到了現在這一步——人就得臉皮厚一點,你要是不好意思說,那肯定做不成大事..."


    哦,意思是你三十歲一個女人跑去勾引一個五十歲的老頭,用你那個破洞夾住他,這就是有本事咯?你拿捏得了侯總,就覺得滿世界的男人都是他那個嫖客樣子,都得聽你...我倒的確得聽著,我總不能給她一嘴巴吧,我還得用老侯鎮壓老金呢,惹不起這幫人——但是,老子給你攢著了,小本本上給你記了一筆,將來有機會我非報複你不可——你算什麽東西跑來給你活爹上課,你還教起我做人來了,我不說話是因為脾氣不好說多了就要發飆,比如這種時候我張嘴就沒好話,那就隻能笑笑不吭氣...


    人為了幾個比錢真的是什麽氣都得受,我就搞不懂這個醜八怪那洋洋得意的優越感哪來的,你覺得自己跟著老侯有了倆個錢就很有能耐了麽?我倒覺得你就差被大嘴巴糊得死去活來了——她這是暴發戶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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