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裏麵穿著的也隻是一個短袖,雖然自詡身體強健經常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但是也禁不住我們那裏的冷氣侵浸,而且確實謝菲吻完了以後像虛脫一樣躺在我懷裏也已經凍得瑟瑟發抖了,我就摟著她迴了小帳篷,倆個人二話沒說來了倆發熱熱身——我那時候屬於那種無需取出型,除非睡著了或者怎樣,隻要放幾秒馬上就可以再次動作,以前不知道,後麵有個女的告訴我這個叫‘反衝’——反衝咩...您的知識真淵博,可惜遇到她時候我已經沒有反衝的能力了,那個女的之所以問我能不能反衝,是我已經弄完準備睡覺她還想繼續,見我不能反衝,隻要紮起頭發上強度...嘖嘖,哥的好時候你沒有趕上,但是你趕上了別人,學會了反衝這個詞,也不虧。


    謝菲不需要給我上強度,但凡我跟她摟著,除了睡著就是在辦事,基本上沒有什麽例外,搞完倆次我本來想跟她聊聊天,但是一想她明天就要走了,那還是抓緊吧——很多東西不是我迫切,我饑渴,實在是那樣的姑娘再也沒有了誰敢那麽大方地放她走啊...這種好日子如今是再也沒有了,現在是信息社會,很多姑娘其實是很小就知道美貌的價值的,她很可能初中的時候就已經待價而沽了,你想白嫖簡直是做夢——這世上就數這個東西最神奇,花錢得來和白嫖到手簡直是倆種完全不同的做人體驗,差別比茅台和地瓜燒的分別要強烈一億倍往上...唉,好日子過去了,現在你想單靠個人魅力或者絕世才華就白吃白拿基本沒戲,所以我都不知道現在那些血液燥熱的小男生該怎麽往下生活...


    我在第三次的中間被人打擾了,有人離得極遠喊了一聲‘那小子有人找’——我不知道是誰,太遠了聽不太清楚,想來也是別人嫌棄有聽床的嫌疑所以就盡量離得遠一點——我爸過來接我了...


    我當然就當沒聽見繼續大動,不知道你們,我反正覺得這玩意都不用說已經到了中間,哪怕是剛開始你讓他停下也是很反人類的——再大的事也等我弄完這一發再說,怎麽著,我還半路拿出來嗎?但是這東西就是那樣的,一有人打擾就失控了,結果弄了很久都沒法完成——我自己心裏也急得要命,讓我爹長時間等我很危險的好吧...


    "算了吧,明天我早點過來..."我說著拿出來準備提褲子跑路,不行了,又十幾二十分鍾,謝菲已經出血了,再弄下去沒啥意義了。


    "不要!最後一次!明天沒時間了!你別管了..."謝菲的頭發是紮起來的,所以她上強度很便捷,其實...現在很多平台忌諱你說這些事,咱們還是要注意一點尺度...其實,我以前壓根不相信用橫著的嘴能比豎著的快,但是確實就是那樣的,據我猜想這個事的根本原因是她親你的時候表現出一種奉獻精神,她什麽都能為你做的那種感覺刺激到了你的神經,所以就格外快一點...謝菲弄完了,又咕的一聲吞了,然後她去漱口,我提上褲子準備走,等她迴頭的時候我看到她眼淚汪汪的——


    "不要哭!明天我還來!"我捧著她的臉跟她講,可是她隻是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我其實多少有點猶豫的,因為還是覺得有點惡心,但是顧不上了,我過去親了親她的嘴,下了狠心推開她趕緊出去——


    我爹那個破摩托已經在外麵突突地等很久了,摩托的大燈照出了一小片光暈,破壞了我心裏所有關於謝菲的美感——我默默坐上了摩托跟他迴家,不由得想到他今晚做的事可能就是單純地不想讓我恨他罷了...


    他知不知道我這幾天的遭遇,知道了又會做出什麽評價呢?應該還是‘流氓’、‘廢物’、‘不成器的逆子’這類,但是說實話,我其實在乎得很少,我談不上恨家裏人,怪怨他們不支持我讓我跟著謝菲走,讓我去做這件蠢事,但是我也不會感謝他們體諒我,感謝他們維護我原本應該走的那條路——我一般不會輕易埋怨別人,我最怨恨的是我自己沒有什麽力量,然後我責怪謝菲死活不帶著我,其他人,跟人家無關,人家隻是扮演著他們應該扮演的角色罷了——別人都沒錯,甚至謝菲也沒錯,都是我的錯,我要對自己的錯誤有個清晰的認知。


    迴家以後我又躺在自己房間,忍不住又很想跑出去找謝菲,可是...又能怎樣呢?我再跑出去那可就真的是給臉不要臉了,一頓毒打倒也還好,關鍵是你不能讓家人都完全沒法信任你不是嗎?我的門今天沒有鎖著,他們好像已經把他們的那一份做完了,現在看我的了——


    要是能摟著謝菲,我想也許我的迴憶會更加美好一些,可是,有什麽用呢?這就是典型的在不合適的時間遇到不合適的人,以我自己的經曆來看,這東西完全就是賭命,純屬天命問題,我不能抱怨命運讓我在這個時間遇到謝菲,因為命運還讓我在別的時間遇到了別的人呢,隻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我沒有把握住罷了——


    那時候我孤枕難眠,想著謝菲,心裏哼著‘想著你的黑夜想著你的容顏反反複複孤枕難眠’,倒確實有點悲傷和惆悵湧上來——但是還沒等我仔細咂摸那個滋味我就睡著了——因為我是睡眠之王嘛...


    第二天醒來我爹又早早走了,想想簡直恐怖,你的小孩跟別的女人搞得一塌糊塗,你都沒功夫認真關心一下,早上還要雷打不動地去上班,你就知道養育一個小孩子有多難了——但是我媽又沒去幹活在家盯著我,我早早地也起來了,等我爹走了就過來他們這邊跟我媽胡扯,準備幹票大的——


    我媽那時候有個首飾匣,裏麵放著她那些亂七八糟的金銀首飾,我知道有一個鑽石戒指是我十歲的時候我爹送給她的,那個戒指相當貴,五六千塊——通過前麵的一些文字你應該知道這個錢已經是非常大的數字了,雖然我從來沒問過我爹每個月能賺多少,但我估計他得幹一個季度或者半年才能買起這樣一個戒指——我準備把這玩意偷出來,然後找個什麽借口溜去歌舞團送給謝菲。


    其實我從小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幹,但是像這麽大的活倒還是頭一次接,多少是有點緊張的,我去跟我媽胡扯,還沒說了五句話她就把我看穿了——


    "你少動你那點歪心思,好好在家呆著!"


    "我也沒什麽歪心思,就是想跟你要十塊錢去歌舞團送送那個姑娘..."


    "你放屁!你看你那個眼睛賊溜溜地轉,肯定有啥壞心眼——別想了,你出門我就給你爸打電話!"


    "至於嗎?他昨天還送我過去看她呢!我又不跑!何況跑有什麽用?她們下一站是隔壁縣,我跟著跑過去不還得被你們抓迴來,這次已經夠容忍我了,再不識好歹,不得給我腿打斷?"


    "你知道就好!你小子別轉你那眼睛了,乖乖在家呆著——媽媽這幾天跟著你沒少哭,你讓我少操點心吧!"


    "行!你去給我打掃打掃衛生,這幾天弄得一塌糊塗,床單被罩該換了,主要是枕頭得給我換換了..."


    支開了我媽,我在她音樂盒裏找到她那個首飾匣的鑰匙,很容易就把她那個戒指偷出來了——我小的時候經常去她口袋裏掏零花錢,所以這方麵她盯得很緊,衣服口袋裏從來不放零錢,但是她想都想不到我會狗膽包天偷她鑽石戒指拿去送人——有時候你是想不到一個人為了愛情能幹出什麽來的,我這人打小就泡妞特別下血本,謝菲把她最好的給我了,那我就得給她我最好的——那個鑽戒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東西了。


    當然,公道地說,鑽石這個東西並不值錢,現在你去河南那些廠子裏想要什麽樣的都能給你做出來,拿過去的幾千塊錢買一麻袋也是有可能的,這東西是被人炒成這樣——黃金才是真正的貴金屬,金元素需要非常極端的條件比如中子星爆炸衝擊恆星外殼這個等級的天文災難才能產生出來,但是金元素其實在地球上也很多,隻不過它們大都存在深海或者地幔裏不易開采罷了——我記得有顆小行星上麵就全是黃金,含量非常高——其實原因也簡單,重元素沉積一般總是在最下深處,露出地表的非常少,所以你會覺得它有價值——從宇宙層麵來看水也很有價值,過去人們都覺得隻有地球上有水,屁,太陽係裏比地球上水多的星球比比皆是——所以你以為的有價值隻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在我看來,謝菲的情誼就比黃金鑽石值錢得多。


    其實,我隻是在為自己偷鑽戒狡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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