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是沈家的宗主。如今我做個決定,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對,甚至還說要搬去上官家。怎麽?你是覺得為夫沒有處理好家事麽?”


    平日裏他對上官玉涵做的事情,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是一個軟柿子。


    隻見他一改平日謙和儒雅的樣子,厲色道,“你也別總說起你哥哥,他上官靖現在是位高權重,可你已經嫁進了沈家,聯合外人打壓夫家難道是一個主母該做的事情?”


    上官玉涵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緊。


    “老爺這話說的,我何曾讓哥哥打壓沈家了?這麽多年,沈家很多事情,哥哥幫我們還不夠多麽?”


    “他幫我?他和商家到底怎麽迴事,你當真不清楚麽?”


    眼看他們二人越吵越激烈,沈青綰也不禁若有所思。


    看來沈家在昭國的地位很是微妙啊讎。


    一旁沈天霍橫掃一眼堂上眾人,才是走到沈君謙身邊,勸道:“君謙休說氣話。上官大人乃是姻親,與咱們沈府一向相互幫襯,你可別聽了外麵人的挑撥就犯渾了。”


    他一邊說一邊拍拍沈君謙的背,沈君謙才是沉默下。


    好一會沈他才是恢複到原來的儒雅,道:“玉涵和長老們或許也覺得我是偏袒了青綰。其實,這也是因為昨個我遇見了佑親王,佑親王刻意跟我提起了青綰,說難得交到青綰這個朋友,讓我這個做父親的我好好照顧她。”


    “佑親王?”


    幾個長老都愣住了,目光紛紛詫異落在了沈青綰身上。


    而後坐在中間一直不曾開口的大長老沈天重開口了。


    “丫頭,你和佑親王是好友?”


    衛脩給便宜老爹說他和自己是朋友?


    還要便宜老爹好好照顧自己?


    沈青綰一時有點糊塗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一旁三長老沈天霍本還不信,見到沈青綰點了點頭,猛地就瞪大了眼睛。


    他看向沈天重幾人道:“這佑親王每日無所事事,也不理朝政,若非皇上偏愛這胞弟,就他那些荒唐事,一個親王爵位也不夠他折騰的。不過……”


    沈天重點點頭,卻是緩緩正色道:“不過,他這個親王再荒唐無所事事,皇上都不說什麽,誰又敢指責半句。”


    “就是這個理。”沈天霍看眼以沈天重為首的另外幾位長老,笑一笑,心中已是了然。


    他轉身看向上官玉涵,凝重道:“君謙媳婦,你也是知道佑親王的,他有皇上罩著就是橫著走也沒人敢說什麽。所以他的麵子還是要給的,那就是個難伺候的祖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賭博的事就算了。”


    上官玉涵自然不甘,可既然搬出了佑親王她一下子也沒了話說。


    其實最讓她在意的還是沈君謙那一番話。


    絞著帕子,上官玉涵望向沈君謙。


    “既然是佑親王,那我也就不與那逆女計較,老爺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吧。”


    深深凝視著她好一會。


    沈君謙忽然變得肅然了起來,道:“你剛才有句話說得沒錯,沈家的家規、門風的確不能亂。你既身為主母,竟做出栽贓陷害女兒的事情,實屬該罰!”


    聽他這麽說,上官玉涵的麵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了。


    她剛才已經主動退讓一步了,他居然偏袒那個臭丫頭也不給她個台階。


    旁邊沈天霍咳一聲,“君謙你說的沒錯,不過剛才青綰賭博的事你也睜隻眼閉隻眼,玉涵畢竟也是……咱們沈家主母,你可不能有失公允。”


    沈君謙看了一眼沈天霍,才是緩緩看向上官玉涵正色道:“那就罰你禁足一月,好好反思己過。”


    上官玉涵又羞又惱,可如今也由不得她多說什麽地點了點頭。


    “對了。”


    沈天霍似乎想到了什麽事。


    “剛才我瞧見青綰院子那兒也的確是有些荒廢了,尤其剛才那麽一鬧,再加上這大雨,估計是不成樣了。不管怎麽說,沈家有百年家業,不至於在府裏頭有這麽一塊破敗的地方吧。既然是玉涵的人弄壞的,那就由玉涵負責把那修繕好。君謙你覺得如何?”


    沈君謙看向了上官玉涵,“你可同意?”


    上官玉涵自是千百個不同意,可還是點了點頭。


    “那一切就交給孫福去辦吧,修繕的花費就從你月錢裏扣。”


    上官玉涵深看有一眼沈青綰,“一切但憑老爺做主。”


    反正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她多說什麽也無用。


    何況……還有筠兒。


    而沈青綰也知道上官玉涵在看自己。


    不過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上官玉涵,反正那沒什麽好眼色,她何必汙染視線。


    事情終了,從議事堂出來後,沈青綰也仍是不理會上官玉涵的視線,兀自朝前走去。


    可


    是還沒走兩步呢,上官玉涵就追來,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


    “母親,你還有什麽事麽?”


    沈青綰無害地笑著。


    而周圍的人雖然知道主母的八卦不該湊熱鬧,可還不由紛紛側目看去。


    上官玉涵覺得有些難堪,刻意壓低聲音道:“看到我被罰你滿意了吧,那你什麽時候把筠兒放出來?”


    沈青綰一臉迷茫,“母親,你這是在說什麽呢?”


    “你別裝傻!”


    “母親,你是不是太喜歡汙蔑女兒了,女兒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


    “你——”


    上官玉涵氣的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握緊了手在眾人怪異的目光下還是鬆開。


    看她有氣不敢出隻能憋著自己生悶氣,沈青綰不禁似笑非笑地湊上前。


    “母親,你這麽精明的人,怎麽會連我的一句玩笑話都會相信呢?”


    聽著她的低語,上官玉涵的臉色除了鐵青也隻能更是鐵青。


    “你騙我!”


    “母親,你想多了吧。女兒奉公守法怎麽會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呢?”


    看著上官玉涵氣悶的樣子,沈青綰心情便格外的好。


    “我隻是想勸勸母親,別再做著倚老賣老,不得善終的事情了,不然……傷身。”


    沈青綰輕輕地拍了拍上官玉涵的手背,在外人看來那是一副和諧的畫麵。


    沈青綰卻是很清楚,上官玉涵此時隻怕是恨不得目光能夠化成劍,直接將自己刺個對穿。


    但是,那又怎麽樣呢?


    沈青綰心情大好,正準備轉身迴去。


    雨,越下越大。


    瓢潑的大雨依舊下不停,天際偶有驚雷炸開,雷鳴交加,整個天際都好像被劈開了一樣。


    沈青綰還未走出幾步,就見紅綃正深色倉皇跑來。


    “夫人,不好了夫人,大小姐出大事了!”


    上官玉涵目光一聚,立刻看向了沈青綰。


    而沈青綰這一次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別那麽看我,我可是真不知姐姐又得罪了誰。”


    沈青綰狠狠瞪她一眼,就隻問紅綃。


    “筠兒她怎麽了?是不是你們去城郊寺裏祈福的路上遇見什麽人發生什麽事了?”


    紅綃連連搖頭。


    “夫人。奴婢跟小姐是去祈福了。就是路上遇見大雨沒到就先迴來了,這一路上什麽人都沒有遇見,什麽事情也沒有。”


    “那筠兒怎麽了?”


    “是、是小姐的臉,突然……夫人你快去看看吧。”


    紅綃著急說不清楚,上官玉涵就更急了,趕忙就往沈若筠的院子趕去。


    沈青綰看著上官玉涵驚慌失措離去的背影,雖然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沈若筠居然真這麽巧的出了事。


    想一想,她還是抬腳遠遠跟了過去,一探究竟。


    還未到沈若筠的院子,沈青綰就聽見了沈若筠痛苦的叫喊聲。


    “娘,我的臉好疼,我的臉好癢!”


    “筠兒,娘在這你會——筠、筠兒!你的臉?紅綃,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怎麽迴事?!”


    “夫人,奴婢也不知,今個兒出門時小姐都還好好的,也沒吃什麽、碰什麽,這連馬車都沒下過,小姐突然覺得臉又疼又癢的,後來就變成這樣了。”


    遠遠看著那一團的混亂,再聽著上官玉涵又驚又怒的聲音。


    沈青綰也不禁皺眉了,沈若筠的臉到底怎麽了?


    圍著的人群裏,就聽見花嬤嬤說著:“夫人別急,我已經讓人去請林神醫了。大小姐啊,你可再癢再痛都別抓臉啊。”


    在眾人手忙腳亂想要去扶著沈若筠進院時,人影交錯間,站在竹林下的沈青綰一瞥下,也是終見到了沈若筠此時的臉。


    這臉怎麽會變成這樣?道道紅色劃過臉簡直像是被誰毀了容,那紅色就好像血液將要撞破皮膚迸流而出!


    下一刻,隨著沈若筠痛喊聲越大,她臉上突然又顯出了幾道深色的痕跡。


    那樣子,著實慘不忍睹。


    “娘,我好癢,好痛!”


    她痛苦地蜷曲著身子,而此時紅綃突然叫了起來。


    “夫人!小姐臉上的傷怎麽又出來了!”


    “你說是什麽傷?”


    上官玉涵心疼看著沈若筠早已難把持心神,哪知道紅綃突然說的是什麽。


    “就是、就是大小姐那日從後山被救上來時,臉上就是這樣的傷……”


    “什麽?!”上官玉涵頓時怔住了。


    沈若筠從後山被救上來時臉上就是這樣的傷?


    看著她那可怖而又詭異的樣子,沈青綰不禁微微顰眉。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


    獨自迴了秋泠院,沈青綰才進院子,就遇上了正出來的綠櫻。


    “小姐,你可迴來了。”


    她一瞧見沈青綰,便迎了出來,一臉擔憂:“小姐,你沒事吧。”


    “傻丫頭,我當然沒事了。”


    綠櫻一臉委屈,“剛剛奴婢本還想在那看看,就被夫人身邊的白鳶趕出來了。明明說好了,奴婢也要保護小姐你的。”


    沈青綰拍拍她的肩,“你看我不是沒事麽?”


    此時屋裏秦婉言聽到動靜也是走出來,聽著兩人對話,也是鬆口氣。


    “沒事便好,娘生怕你受了什麽委屈。”


    “娘,我哪能受委屈呢。”


    沈青綰剛說完,便聽到一道聲音,悠悠地從屋子裏穿了出來。


    “是啊,秦師叔。師妹這麽聰明狡猾,怎麽會任由別人欺負她呢?如今你該是放心了吧。”


    話說出,一道俊朗風華的身影出現在了沈青綰的視線裏。


    沈青綰不禁撇了撇嘴,“師兄過譽了,我再狡猾,能有師兄狡猾嗎?”


    南宮胤搖搖頭,“瞧這伶牙俐齒的模樣,論狡猾,肯定是師妹你青出於藍勝於藍。”


    “那我的武功什麽時候也能勝過師兄呢?”


    “那你可能沒什麽機會了。”


    秦婉言在一旁笑看著他們兩個,沈青綰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再耍貧嘴。


    不過,她倒是還惦記著沈若筠的事情。


    於是,上前一把將南宮胤拉到了一旁。


    “師兄,沈若筠的臉這……你知道是怎麽迴事嗎?”


    “怎麽?師妹已經見過沈若筠了?”


    沈青綰點了點頭。


    旋即就見南宮胤似乎是笑了笑。


    “師兄,這事情是不是你幹的?”


    別問為什麽,雖然南宮胤還沒開口,可她就是知道,一定是南宮胤了!


    果然,南宮胤就說了。


    “等了這麽多天,才下起大雨,師兄我送給你的禮物,師妹可別嫌晚了。”


    “禮物?”


    雖然沈青綰看不見南宮胤的樣子,可她卻隱隱地感覺到,南宮胤好像笑了,而且笑得特別的狡詐。


    “當然是給師妹你的禮物了,之前上官靖派林虛懷來給沈若筠看病的時候,我偷偷地在藥裏麵添了點東西,這才讓沈若筠惡人惡報的。”


    “加了點東西?什麽東西?不會是很惡心的東西吧?”


    沈青綰不禁狐疑看向他。


    敲她一下額頭,南宮胤則是悠悠道:“是珍珠粉。”


    珍珠粉?那不是美容養顏的東西麽?


    “師兄,你不是把我當三歲小孩騙吧?這珍珠粉什麽時候還能毀人容貌了。”


    “單用珍珠粉當然不行了,隻是那藥裏頭有一味西域奇藥,兩者相遇便能將傷口快速愈合,隻是傷口表麵上看上去好像已經好了,可一旦濕氣太重便會讓傷口又露出來,且痛癢難忍。”


    沈青綰聽著,著實嚇了一跳。


    原來還有這麽神奇的東西!


    “那林虛就是個半吊子的假神醫,他的東西怎麽能當真呢?”


    聽南宮胤的語氣,冷冰冰以外似乎還有幾分不屑。


    沈青綰不禁問道:“師兄,你跟這林虛懷有過節麽?”


    南宮胤目光一閃,隻是輕哼道:“別再提那家夥了,省的掃興。”


    說著他便是話題一轉,輕輕摸了摸配劍。


    “幸好師妹沒事,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上官玉涵他們的!”


    看他轉話題轉的那麽生硬,沈青綰也就不再問下去。


    “對了。”沈青綰悠然坐在屋簷下的椅子上,“你是怎麽知道月眉雙賣***散的事的?”


    “我有什麽是不知道的?”


    看他馬上就變成了一臉得瑟。


    沈青綰撇了撇嘴,“我是想問,師兄你怎麽知道我在查李東的事?”


    “你是我的師妹,我答應過師父要好好照顧你和秦師叔,自然要麵麵俱到,盡職盡責了。”


    說著,他扭過頭看向沈青綰,“師妹,你是不是特別感動?”


    感動?


    沈青綰:“……”


    “是不是特別想要報答我?”


    報答?


    沈青綰:“……”


    這家夥是不是想太多了?


    “師妹要是想要報答我的話,我反而覺得有點不安呢。”


    這話怎麽聽著都不像是好話呢。


    沈青綰抬腳便想要踹。


    “南宮胤,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會不安?難道我那麽恐怖嗎?”


    南宮胤晃身一閃,就是站在了漫漫花開的藤蔓旁。


    身姿卓絕,比花開更引人目光。</p


    >


    他在那一片淺白花色下,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師妹,你的小心思太多了,防不勝防,師兄誠惶誠恐,那是很擔心的。”


    一聽這話,沈青綰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怎麽把我說得跟個母夜叉一樣恐怖!我明明就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少女!”


    說著,沈青綰便要揍南宮胤。


    “溫柔商量的少女會這麽兇的打自己師兄麽?”


    奈何南宮胤,輕鬆一側便閃了過去。


    “師兄,你不是說好要照顧好我嗎?我現在很不好,要揍到你才行!”


    沈青綰眯著眼追了上去,南宮胤則是走走停停的,似乎故意讓沈青綰追著玩一樣。


    一旁,綠櫻立在秦婉言的旁邊,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夫人,你看小姐和南宮公子多般配啊。”


    秦婉言也沒有多言,隻是麵容祥和地笑著點了點頭。


    一晃眼,天也黑了。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了,沈青綰追不上南宮胤也早就放棄了揍他的念頭。


    此時她便是坐在屋子裏聽著南宮胤講述一套掌法的秘訣。


    未料竟是聽見綠櫻在外頭喊了一聲:“小姐,許大親自把晚膳送來了。”


    許大?


    他怎麽來了?


    沈青綰微微挑眉,旋即就聽見院子裏有說話聲響起。


    “哎呀,綠櫻,這幾日正巧我病了沒在,聽說那些不識相的人怠慢了五小姐和七姨娘,那些家夥已經被我訓斥了一頓。這不,為了賠罪,我就親自把晚飯給五小姐和七姨娘送來了。”


    許大的一番話說得客客氣氣,沈青綰在屋裏聽了隻是淡淡一笑。


    不過,綠櫻倒是有些承受不住地連連說道,“許大廚,你可別那麽客氣。”


    “這哪是客氣,也是我病得突然沒吩咐好他們,怠慢了五小姐和七姨娘真是不該不該。”許大嘿嘿一笑,“還有,你叫的這麽客氣,都讓我不好意思了。迴頭你喊我一聲許大哥就行了。”


    綠櫻猶豫了一下後,便應了下來。


    “對了。”許大猶豫一下,問道:“綠櫻妹子,五小姐在麽?”


    “在呢。”


    沈青綰應了一聲,從屋裏走了出來。


    許大恭敬地做了一個禮,“五小姐。”


    沈青綰看他,隻是笑道:“剛才我都聽見了,怪不得前兩日的菜沒以前好吃了,原來是你病了。”


    許大連連點頭。


    沈青綰似笑非笑,“怎麽樣?病好些了麽?”


    “好些了。”許大連連點頭迴應。


    也不知怎麽了,一見到這五小姐他心裏就發怵。


    “沒事就好,迴頭要是再病了可得跟我說一聲,不然怪想念你做的飯菜。”


    “是是,以後不敢疏忽了。”許大卑躬屈膝,連連應了好幾聲。


    沈青綰始終都是平平靜靜,“你也不必擔心,隻做好自己該做的就是。”


    “五小姐說的是。”


    許大恭恭敬敬將晚飯親自擺上桌後,才是退了下去。


    等許大一走,綠櫻便皺起了眉頭。


    “小姐,這許大滿嘴瞎話。昨幾日我去後廚的時候,分明還見到他了,他卻說他這幾日不在,這不是騙人麽?”


    沈青綰擺了擺手,“他說的話,過個耳朵就行了,沒必要當真。”


    畢竟世上總不少牆頭草,誰強他們便討好誰,也沒什麽好唏噓的。


    不過說起來,沈青綰倒是餓了,於是連忙讓綠櫻喊秦婉言一起吃飯。


    南宮胤這也是第一次被留在秋泠院中用飯。


    秦婉言吃飯食不言寢不語一向安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師叔在,南宮胤也是格外的安靜。


    可美人就是美人,不說話也是個賞心悅目好下菜的存在。


    雖然綠櫻在一旁看著南宮胤,筷子都沒動幾下,可沈青綰卻是胃口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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