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無夜生性桀驁肆意,他沒有母親,他的母親據說是外頭買來的一個女人。薄家一直以來都很難有子嗣,薄盛濤也不例外,在尋找了多種方法以後才有了薄無夜。


    從薄無夜降生的那一刻,也便是他母親死去的那一刻。畢竟這樣身份卑微的女人,連留在薄家的資格都沒有。


    也正因為如此,薄盛濤對他的教育也十分嚴厲,這也養成了薄無夜涼薄的性子。


    麵對這樣的羞辱,沈妙人也不覺得羞惱,她隻是靜靜地從地麵站起來。抬頭笑的可人:“此言差矣,為什麽不是說薄斯修的女人選擇了您呢?”


    薄無夜嘴角滿是哂意:“你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恐怕對方來了這麽多些時日,壓根沒見過薄斯修,可此刻居然以薄斯修的女人自居。


    可對方的話語倒是給了他幾分興趣。


    沈妙人繼續上前,笑吟吟的,她本就生的好看且身材瘦弱,很容易讓人起了憐惜。她極好的控製自己的表情:“薄先生,原本屬於自己的女人,卻成了自己堂弟的女人。這不是很好玩嗎?”


    薄無夜冷淡道:“撿別人不要的破鞋,很好玩?”


    沈妙人麵上並無羞赧:“若是這破鞋,能讓他的女人不舒服呢?”


    薄無夜英氣的眉毛微蹙。


    沈妙人繼續解釋道:“我與樂雪織一向不合,這是在b市就結下的梁子。若是我在薄先生您身邊左右,我必定不會放棄任何的機會找她麻煩。”


    她頓了頓,笑的更開懷了:“樂雪織難受,不就是讓他不開心嗎?”


    薄無夜這才認真地抬起眸看著眼前的女人,十分瘦弱嬌小,那胳膊似乎自己一捏就碎了。原本以為是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可並不是,麵對他的羞辱她全然不在意,反而保持著自己的千金風範。


    薄無夜目光移了移,發現她身上的高定裙子已經破了一角,而手腕也應剛剛的跌落在地擦出了一大片傷口。可她不喊疼,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的麵上依舊是笑意,這張臉確實過得去,不嬌不媚卻有著百種風情。清純之中透著欲氣,不知怎麽的,薄無夜的心髒似乎都漏了一拍。


    他肆無忌憚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絲毫不覺得不適,反而更加坦蕩地迎接自己的目光。


    薄無夜不知怎麽的,移開了目光,最後淡淡道:“我會和大長老說此事。”


    說罷,薄無夜便轉身離去。可在一處拐角時,薄無夜忽的轉身,對方依舊是那副端莊大氣模樣,這樣薄無夜心中莫名有些不爽,最後賭氣似的離去了。


    等到薄無夜的身影真正消失,沈妙人才緩緩鬆了口氣,那清純的臉上滿是疲色。她淡淡的掃了掃一邊的小花壇,嘴角依舊帶著笑意。


    最起碼她留下來了,不是嗎?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迴到b市?那還不如在薄家承受薄無夜的冷酷無情。


    **


    等溜達了一圈,樂雪織再次鑽迴書房的時候,卻看到了薄斯修正站在一邊的窗前,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樂雪織放緩了腳步,悄悄地跟了上去,樂雪織眼角餘光一瞥瞥見了書桌上的一個檔案。上頭似乎印著救世的標誌,出於本能的好奇,樂雪織下意識朝書桌走去。


    隻是薄斯修驀地迴頭,那一瞬間似是萬千燈火笙名,樂雪織呆呆愣愣地。因為陽光的緣故,他如雪的麵孔上染上了一層暖色,倒給他添了幾分人間煙火味。


    樂雪織早就把那份文件忘到太平洋去了,她一路小跑來至他的身前,親昵地抓著對方的胳膊傻傻一笑:“寶貝,你可真好看。”


    薄斯修嘴角彎起,深邃的眸子靜靜看著眼前的人,這是他想要刻在心底裏的人,想要一輩子擁有在側的人。


    旋即,薄斯修慢慢轉頭直至窗外:“雪織。”


    樂雪織微微一訝,她很少聽對方喊自己的名字。


    樂雪織:“寶貝,我在。”


    薄斯修目光似是凝在了外頭的美景之上,窗外的風景確實很好,哪怕是花叢的裁剪都具有設計感。可薄斯修卻無心欣賞這美景,他淡淡迴頭看了她一眼:“在就好。”


    這問題問的莫名其妙,可對方的態度實在是讓她心慌。樂雪織十分厭惡這種慌亂感,她抓住了他的手腕,抬頭問道:“你不會騙我的,對嗎?”


    薄斯修頷首。


    得到了保證,樂雪織才稍微放了一點心,可她再次問道:“若是發生了什麽事,你都會告訴我的,對嗎?”


    薄斯修伸手擁她入懷,最後在她耳畔邊摩了一陣,最後親吻了她的耳垂、脖子、麵頰、唇角。


    繼而是帶著炙熱而又纏綿的深吻,可此刻的親吻並不是樂雪織想要的。她想要得到的是對方的迴答,她含糊不清道:“對嗎?”


    薄斯修加深了這個吻,在聽到她再一次地提問,他似是發出了悶哼;“嗯。”


    這應當,算是迴答了吧?


    書房的門毫無征兆地被打開,書房內二人的纏綿之態讓門口的人頓時一愣。


    樂雪織含羞帶怯地推開了薄斯修,隨後臉蛋紅撲撲地看著門口壞他們好事的人。


    居然是司徒玦。


    司徒玦尷尬一笑:“你們……要不當我沒來過,繼續?”


    現在這情況還怎麽繼續,樂雪織悶不做聲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隨後瞪了司徒玦一眼。


    司徒玦自知理虧,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眼神幽幽地落在了薄斯修那微微發紅的唇瓣上,還有書桌上的牛皮紙袋,司徒玦似是漫不經心道:“樂小姐,要不要出去喝喝茶?”


    樂雪織皺眉:“好端端的喝什麽茶?”


    司徒玦笑著上前道:“這你就不懂了,品茶如品人生,說不定喝喝茶,還能促進你和boss之間的感情呢。”


    看著對方拚命給自己使眼色,樂雪織恍然大悟,難道是司徒玦要告訴自己什麽小秘密不成?


    於是樂雪織一本正經道:“你說得對,喝茶好。”


    見對方如此上道,司徒玦一臉欣慰地點了點頭。


    樂雪織扭頭征求對方的同意:“寶貝,我能去嗎?”


    薄斯修自然是不會拒絕:“可以。”


    隨後樂雪織便被司徒玦連拉帶扯地走出了書房,一路上司徒玦的臉色不算好看,但也不算難看。這副模樣倒是讓樂雪織好奇了,這司徒玦到底想和自己說什麽事。


    司徒玦在車上也是與自己閑聊,話語中完全聽不出重點。


    司徒玦:“樂小姐,你和boss進展到哪一步了?”


    樂雪織:“你說呢?”


    這可不好猜,司徒玦思索片刻:“造人?”


    樂雪織滿頭黑線。


    司徒玦驚訝道:“不會吧,你們還沒開始這一步?”


    看對方那神情,司徒玦就知道了對方的意思,顯然是沒有到達這樣那樣的步驟。


    “樂小姐,沒想到你還是個保守的女人,還要把美好的體驗留在婚後。”司徒玦一臉惆悵道。


    原本司徒玦以為,對方必定是要色不要命的那種,沒想到還是個純良小妹妹,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樂雪織靦腆一笑:“其實,我也很想這樣那樣,隻是每次都沒有套。”


    聽到對方露骨的話,司徒玦差點沒踩下急刹車。司徒玦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跳,這樂雪織也太不避諱了吧,一個女孩子提起這玩意兒不是都應該小臉紅紅的?


    怎麽她麵色如常地就說了出來。


    樂雪織看著對方的神情就知道他的心思,她沒好氣道:“我是個成年女性,ok?性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要不是每次沒有提前準備好套。我他媽的早就把薄斯修翻來覆去地睡了。”


    這番虎狼之詞聽得司徒玦嘴角直抽,樂雪織還是樂雪織,果然是他心目中的勇士。


    車緩緩停下,再次來到了雲間門口。


    司徒玦十分紳士地下車幫她開了車門,樂雪織也樂意於被人服務,步伐優雅地朝裏走去。


    司徒玦已經是提前訂好了包廂,他隨便點了點菜色。這些菜色都是樂雪織未曾聽過的,她之前來過雲間,可未曾在菜單上看到這些菜名。


    樂雪織忍不住道:“你身為雲間的幕後老板之一,居然還搞特殊?”


    司徒玦在雲間有投資,這件事她的知道的。隻是她沒想到過樂雪織居然會因為自己是老板的身份,就連點菜還有隱藏菜單。


    當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司徒玦笑笑:“我吃不慣常人的口味,所以每次得單獨準備。”


    說到這句話,司徒玦看向對方的眼底卻是多了幾分深意。


    司徒玦繼續著車上的話題:“不是我說,你和boss都在一起多久了,怎麽還沒開始男女深處交流呢?”


    樂雪織歎了口氣:“我也想啊,隻是都提槍上陣了,子彈也裝好了。卻發現沒拉保險栓。”


    司徒玦皺著眉,這特麽的形容的也太生動形象了吧?他都要有畫麵感了。


    司徒玦手指來迴磨著杯子:“那boss也太能忍了吧,不就沒個套,要是我我就直接上了。”


    樂雪織冷笑:“你特麽的真不怕意外懷孕讓你喜當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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