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嵩山派正在商量著怎麽謀奪劉正風的家財;那邊周坤丟了黑鍋蓋在他們頭上,並在其家門口狠狠裝完逼後就立馬跑了。


    嗯,那感覺,真的好刺激!


    他並沒有在嵩山耽擱,當天下山後就會合崔有誌等六人,浩浩蕩蕩往迴趕。


    由於他們代步的是軍中戰馬,腳力不慢,當天就來到了洛陽,並在一處環境清幽的客棧住了下來。


    六人酒足飯飽後,便準備各自迴房休息,不期然卻聽到了一陣琴音。


    這時候,隔壁桌兩個公子哥模樣的人拉住店小二,開口問道:


    “咦,酒保,我們剛剛從福建祝壽迴來。這才兩月不見,這綠竹巷什麽時候改了風格,竟出現了絲竹之音。


    嘿嘿,這不會是哪家的琵琶女被商人收了房,如今在香閨空度,耐不住寂寞了吧。


    哈哈哈……”


    說完,這位說話孟浪的公子哥還打了一個哈哈。


    那店小二明顯認識二人,忙點頭哈腰的道:


    “原來是王家的兩位少爺,您二位最近可是少見。”


    “別廢話了,快說說誰在彈琴。”


    那店小二忙開口道:


    “二位爺,這個你們可不好打聽,會死人的!


    咱們這客棧後院的綠竹巷最裏麵,住著一個老篾匠,無名無姓,人們都叫他綠竹翁。


    這個老漢性格極為孤拐,長相也有礙觀瞻。


    平時,街坊鄰居如果有事相求,他如果不願搭理,即便你下跪求他,他也不會給你半分好臉色;但如果他要插手,即便沒有酬勞,他也會實心實意幫你!”


    “好!”在一旁聽小二說話的夏承天忍不住叫了一聲好,繼而對著周坤道:


    “師兄,這個綠竹翁是不是哪位前輩高人,行事倒是有幾分任俠尚義!”


    誰知道,問話的那兩個公子哥不樂意了,開口嗬斥道:


    “哪來的外鄉人,竟敢在爺問話的時候插嘴,找打是吧!”


    “你!”夏承天的老子夏老拳師也算是一方豪傑,此時被兩人搶白,就忍不住要動手!


    一旁的崔有誌忙拉住他,小聲提醒道:


    “小弟,出門在外,少惹事!”


    夏承天聞言,這才壓住了火氣。


    那兩個公子哥見夏承天消停了下來,嘿嘿冷笑道:


    “在我金刀王家麵前,你是過江龍得盤著,是下山虎得趴著。


    今天爺就教你這個規矩!”


    這話就連崔有誌聽了都有點氣不過,忙向周坤遞了個眼色。


    周坤聽他們說起綠竹翁、金刀王家等等,就大概知道了自己身處何地。


    他搖了搖頭,悠悠的道:


    “稍安勿躁。我看這兩個小王八印堂發黑,估計今天得栽一個大大的跟頭。


    咱們安靜看戲就好!”


    ……


    那兩個公子哥,正是金刀門掌門人王元霸的兩個孫子,分別叫王家駒、王家駿。王元霸還有個女兒,嫁到了福建,正是林平之他娘。


    此時,王家駒見隔壁桌的六人沒再敢紮刺,便繼續問道:


    “這彈琴的是個老棺材瓤子?那可是大大的掃興。”


    店小二忙迴稟道:


    “二位爺,並不是綠竹翁。


    這個老篾匠彈得一手好琴,吹得好簫,還會畫竹。


    其畫的墨竹點染揮毫,無不精妙;畫風清勁秀美,超塵脫俗,受到不少文人墨客的追捧,算是一個附庸風雅的老匠人,在本地也還受尊敬。


    不過,現在彈琴的應該不是他,而是他的一位遠房親戚。


    據城北徐公所說:


    他曾經上門求畫,無意間見到了一位蒙麵少女。那女子二九年華,據說美豔無比,一時驚為天人。


    徐公的嫡妻都知道吧,那可是十年前洛陽的第一美人。像他這種見慣了世麵的都驚為天人,可見此女的容顏之美。


    這之後的事情,可就有些邪門了。徐公時不時就上門求見,卻都被拒之門外。直至最近茶飯不思,竟一病不起,嘔了一口血後就撒手人寰!


    現在街坊們都在傳,說這個少女是狐仙。誰要是被他勾了魂,那就小命難保。


    所以,小的還是勸二位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樣的人物,還是少招惹為妙!”


    王家兄弟一聽說有美女,徹底就走不動路了。


    王家駒首先開口道:


    “哼哼,什麽遠房親戚,我看明明是這個老棺材瓤子在外拐來的女子。


    我金刀門向來扶危濟困,理應將這個少女解救出來。”


    王家駿附和著點了點頭道:


    “大哥說的不錯。


    即便他們真是親戚,這女子應該也學了一些采陽補陰的邪術。


    要不然,徐公隻是去見她,又不是旦旦而伐,怎麽可能油盡燈枯!


    這樣的妖女,正好捉迴去好好審問!”


    “二弟說的是!”


    周坤:“……”


    這兩個小王八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如果那個聖姑知道自己被說成采陽補陰的妖女,會不會立馬化身張三豐,來個甲子蕩魔!


    眼看著兩人就像是聞到腥的貓一般,周坤站起身開口道:


    “你們倆跟著過來,咱們去看場戲。”


    “師兄,什麽戲?”


    “俏聖姑甲子蕩魔!”


    ……


    說實話,周坤對這位任大小姐,還是有幾分佩服的。


    有人說,人活著的境界有三:


    簡單的活著,體麵的活著,還有通透的活著。


    無疑,這位魔教的聖姑,一生下來似乎就有宿慧,活得無比通透。


    原著中,她唯一一次鋒芒畢露,還是在七歲的時候。


    當時,任我行還是日月神教的教主。由於吸星大法的缺陷,他一心撲在武功上,難免對教務有所疏漏。


    這時候,東方不敗就開始一步步在教中排除異己,進行著蠶食鯨吞。愚昧的人,當然看不懂他的手段;而看懂的人,懾於其淫威,也是敢怒不敢言。


    而僅僅是總角之齡的任盈盈,卻在端午節大宴之上,對任我行輕飄飄的說出了如下一句話:


    “爹爹,怎麽每年你請叔叔們端午節喝酒,一年總要少一個人?”


    這句話雖然平平常常,卻是細思極恐!


    當時任我行還覺得這是童言無忌,便笑問道:


    “什麽一年少一個人?”


    而任盈盈迴答的卻無比巧妙:


    “女兒記得去年有十一個叔叔,往前有十二個;再往前,女兒不記事,已經記不清了。


    今年……一、二、三、四、五……女兒隻剩下十個叔叔了!”


    一生要強的任我行此時才恍然大悟,發現東方不敗的篡權野心,連連感慨:


    “我猶在夢中,竟自不悟。”


    這樣的奇女子,周坤說什麽也要見上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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