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狂笑聲漸行漸遠,嵩山派眾人都是驚懼交加。


    湯英鶚忙上前扶住左冷禪,一臉憂心的道:


    “師兄,你的傷勢如何?”


    左冷禪努力壓下喉頭的一口血,隻覺得口鼻都充斥著腥味。


    他推開湯英鶚的手,一臉平淡的道:


    “不礙事!”


    說罷,他盯著蒙麵人遠去的方向,冷厲的道:


    “我左冷禪在此立誓:


    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報還。我定會查清你的身份,將你挫骨揚灰!”


    湯英鶚小心的問道:


    “師兄,此獠臨走之時所說的‘先誅少林、再滅武當’,似乎大有深意。


    他會不會是方證那個禿驢,或是衝虛那個老雜毛埋下的暗手?”


    “……”


    陸柏卻不以為然的道:


    “七師弟,這人竟然會我五嶽劍派的這麽多絕學,又怎麽可能是少林、武當的人!


    我懷疑:此獠應該就是五嶽劍派中人。他對我嵩山一家獨大不滿,故意落師兄和我嵩山派的麵皮。


    大家想想,前段時間嶽不群不是也露了幾手五嶽劍派的失傳絕招嗎?


    哼哼,說不定此獠就是華山派的人!”


    左冷禪搖了搖頭:


    “決計不會是華山派的人。


    自二十多年劍氣大比後,華山已是人才凋零。嶽不群夫婦雖然功夫不弱,但與為兄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至於嶽不群的五嶽絕學,估計是幕後之人設的局,故意將我們的視線引向華山。


    哼哼,他這是弄巧成拙了。


    我倒是覺得湯師弟的話有幾分道理。


    少林、武當畢竟傳承已久,有那麽一兩個隱世的高人,也不足為奇。


    對了,冀北三雄有消息了嗎?”


    湯英鶚搖了搖頭道:


    “師兄,至今都沒有音訊傳迴來。”


    左冷禪看著遠處神態各異的賓客,麵沉如水的道:


    “鍾師弟,將這些牆頭草全部打發了。”


    鍾鎮聞言,忙點了點頭道:


    “是!”


    說罷,他對著一旁傻站著的弟子道:


    “還不下山請些郎中過來,送傷者去療傷!”


    那些呆立的弟子方才如夢初醒,趕緊送客的送客,請人的請人。不過眨眼間,原本喧囂的鐵梁峽就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此時,湯英鶚開口進言道:


    “師兄,咱們要不要讓這些牆頭草封口,不要將今日發生的事傳出去?”


    “不用!


    今日小挫,雖傷了我嵩山顏麵,但我等實力尚存。


    我嵩山如果想重新立威,最好的方法還是殺雞駭猴!”


    “師兄,那選誰當那隻嚇猴雞呢?”


    左冷禪幽幽的道:


    “先等冀北三雄的消息。


    我心中有兩個目標,其中之一就是華山。”


    ……


    過了好幾日之後,華山那邊就傳來冀北三雄失手被擒的消息。


    眾太保聞言,都義憤填膺的表示,要去華山要人;甚至極個別還叫囂著,要滅了華山。


    湯英鶚見狀,卻是欲言又止。這自然沒逃過左冷禪的眼神:


    “八師弟,大家都是兄弟,你有什麽話就照直說。”


    湯英鶚聞言,有些遲疑的道:


    “冀北三雄都是當世一流高手。單拎一個,可能比嶽不群稍遜,但卻強過寧中則。


    如今,我們屢次三番的折戟華山,這裏麵肯定有古怪。


    所以,小弟的意思是暫緩攻擊華山。”


    陸柏聞言,皺了皺眉道:


    “嶽不群麵恭實倨,我們就這樣放過他?


    冀北三雄可還在他手中呢!”


    “三師兄,你別急,聽小弟說完。


    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華山雖然自劍氣之爭後衰敗了,但餘威仍在,誰知道它的身後有沒有藏著什麽退隱的老怪物!”


    眾人聽到“老怪物”一詞,都不由得神色一凝。


    自從被周坤假扮的高手騎臉輸出,他們已不再像之前那般肆無忌憚。


    湯英鶚見眾人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繼續開口解釋道:


    “像這樣有底蘊的門派,最好是用計,讓他們從內部瓦解,才好坐收漁人之利。


    咱們不是已經找到了幾個劍宗高手嘛,是時候派他們上華山去跟嶽不群爭正統了。”


    左冷禪聞言,點了點頭道:


    “七師弟說的不錯,這事就由你去辦!”


    “是!”


    正在這時候,突然有弟子來報:


    登封縣的捕頭帶著幾個衙役,說是請掌門人去縣衙問案。


    眾太保一聽,臉色俱是一黑。鍾鎮更是忍不住冷笑道:


    “這個縣令想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上我嵩山要人!


    我今天就摸進縣衙,讓他死無全屍。”


    陸柏也是十分不忿:


    “這是怎麽了,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到我嵩山頭上!


    咱們要不殺雞儆猴,他們估計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湯英鶚身為管理庶務的副掌門,平日裏跟官府接觸較多,知道登封知縣膽小怕事,如果不是真有什麽急事,不可能冒昧上門,忙開口問道:


    “你可知道,到底出了何事?”


    那弟子諾諾的道:


    “弟子……弟子聽說,是上次劫鏢的事情有眉目了。說是……說是有人證活了下來,指認……指認掌門人是劫鏢者。”


    陸柏聽罷,一掌劈碎了麵前的桌子,罵罵咧咧的道:


    “放他娘的羅圈屁!


    老子這就去劈了那幾個狗娘養的!”


    湯英鶚卻製止道:


    “三師兄,恐怕這次咱們真有麻煩了。”


    接下來,他就將山下劫鏢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重點點出這批鏢銀是皇帝老子給自己藩王兒子蓋房子的錢。


    如果嵩山派被坐實是劫鏢者,恐怕朝廷會忍不住對嵩山下手。


    “師兄,這件事應該通了天,咱們還需要謹慎應對。


    我看,咱們最好的辦法是盡快找幾隻替罪羊,然後再將銀子湊出來,趕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正好,上次押鏢的正是跟咱們嵩山派有些關係的中嶽鏢局,鏢師也大多是我嵩山的俗家弟子;其中還有十幾人,如今正在我嵩山等消息。


    不如……”


    說到這裏,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幽幽的道:


    “這次就委屈羅旭東他們了。”


    陸柏一想到要失去十幾萬兩銀子,就隻感到肉痛,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道:


    “這不是割咱們的肉貼補昏君父子嘛。


    要我看,咱們直接反了得了!”


    左冷禪麵色如霜,冷厲的道:


    “師弟,沒用的話就不用說了。


    七師弟,你有什麽主意?”


    湯英鶚幽幽的道:


    “師兄,咱們不是查到衡山派劉正風與魔教中人不清不楚。


    這位劉正風家資頗豐。如果以雷霆手段滅他滿門,那他的身家自然盡歸我手,應該能補上這次虧空。


    至於跟福王的過節,哼哼,等他到洛陽就藩後,咱們隻需給他飯菜中下點藥,就能滅他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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