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信伢子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坐在吧台前，繼續觀察個人麵板上的聊天室，心中多有猜測。聊天室的在線人數已經有一 -段時間沒有減少了，不時加入幾個，看這些人的用戶名，大概都不
是真名。有看似亂填幾個數字和符號的，有用文字生拚硬湊的，也有看起來像是正經名字，卻不
怎麽令人信服.
僅從聊天室當前的功能來說，如果交流中沒有提示，也難以分辨對方的位置是幻夢境文京區
還是現實裏的日島某地。有幾個外國名字的用戶，可發言的時候，用的是日島文字。
然而，令人驚奇的是，一度有用戶有意無意地說了自己的國際和位置，借此詢問其他用戶的
信息，偶有幾個作出迴應的，卻聲稱自己並非在日島。這不免令入想象，這些“自稱外國人的用
戶”真的是特意用日島官方語言與其他人溝通嗎?
這些問題似乎也在困擾其他人。網絡聊天室對這些用戶而言，不是什麽難理解的東西，可聊
天室本身的一些潛在的功能卻令人感到迷惑。
“不是，我用的是Xx語。”終於有人迴複了。這個時候，相關的話題都已經被其它話題推到
了視窗邊緣。
"? ?. -”"有人打出一個表情。其他人似乎也意識到這情況的異常了，話題終止，聊天室裏
冷卻了數秒都沒有新發言。
“我在XXX，是XxX人。”有人開始發出更多的個人信息。
這些“XXx”可以是任何地點，是任何身份，是任何語言。從國際上廣為使用的語種，到一些
隻是聽說過的小語種，但全都在善信伢子的個人麵板上顯示為日島語。善信伢子之前就有所揣測
但此時也不免還是吃驚，稍稍挺直了腰肢。
“你們不是用XX語嗎?”又有人說:“我看到你們都在用和我一 一樣的語言，我可是不懂外文
的。”
這下子，聊天室裏熱鬧起來了。大家都發現了一一個事實:其他人的發言，都會在自己的接收
端翻譯成自己熟悉的文字。而眾人所在地的分布也比自己所料想的還要廣闊，由西向東，從南到
北，幾乎可以說是除了極地之外，包括了各大洲陸，甚至還有小島上的住民。
“那個島國的，是哪裏的國家?沒聽說過呀。”有人驚詫問到。
“XXX國。”那人迴答，“很小的國家了， 國際排行- -百九十多吧，總人口才幾千人。”
“! !”更多人複製粘貼了-堆感歎號。
“你們那裏裝有網絡?”善信伢子不由得發言問到。她翻了翻曆史發言，對比了用戶人數，
發現還有如她這般甚少發言的，也有根本沒有發言的，可誰都不知道，那些沉默的人究竟是離開
了，還是一直默默注視著聊天室裏的信息。
善信伢子想到了一點:她在幻夢境文京區，通過權限麵板接入聊天室。那麽，有沒有人和她-
樣呢?又有多少人是在幻夢境文京區裏，有多少人是在現實世界裏呢?
在線用戶的數量突然猛增了一大截，達到三十多人。
那個居住在小島國家的外國人迴答:“沒有， 其實我不是通過你們說的什麽電腦網絡進入這
個聊天室的。”
“???!!!”更多人複製粘貼，仿佛有一-股難以用語言來表達的震撼和懷疑擁成-團。
“今早我去給家裏挖土窖的時候，挖到了-個不知是誰的日記本。你們說的話，全都顯示在
這個日記本上。”那入這般說到，“我一 -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你們，真的是存在的?用
那什麽網絡聊天?”
“天哪，你說的是真的嗎?”有人開始發出各種驚駭狀的表情，但發言的速度和言辭用法卻
顯得情緒激動，“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日記本?”
“假的吧?”也有人這麽說。
“但如果是真那到底是什麽日記本啊?還有，能把天南地北的人拉進這個聊天室，同
步翻譯文——這個聊天室到底是什麽東西?”立刻就有人問到.
“不可思議，真的不可思議。要不是我也沒有用電腦，否則我也很難相信。”又有人說了:
“我其實是一個精神病人，你們都在我的腦袋裏說話。我以為自己精神分裂了。”
善信伢子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她覺得自己也要瘋了。聊天室裏有一個精神病人? 這是不是
真的啊?
“精神病人?你本來就患有精神分裂?”這個話題一下子 就超過之前的日記本話題，被一堆
發言瘋狂刷屏。
“不不不，我可沒有精神分裂，如果你們不是我的人格，那我就更不可能是精神分裂了。”
那個精神病人如
此發言:“我隻是 長期失眠導致的精神抑鬱。
“啊，隻是抑鬱?說不定我們真是你的人格呢。”這樣的發言有股惋惜的味道， 又有幾分
惡意的玩笑。
“喂，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立刻有人反駁了，“我們可不是誰的人格， 而是獨立存在的
人。那位精神有問題，你們就不要火上澆油了。”
“在日記本裏，在頭腦裏，在電腦屏幕_嘻嘻，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你們直接出現在我
的眼睛裏，但我是個瞎子。”又來一句看起來精神兮兮的發言。
此時的聊天室可真是群魔亂舞，誰也不知道這些發言有多少真假，大概隻有本人才能確認本
人的情況。善信伢子既驚異於這個聊天室的怪異，卻又有一種情理之中的恍然。她所在的位置，
她所得到的體驗，都已經向她證明了，這個世界的運轉方式有太多超乎常識的地方，聊天室表現
出來的異常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種種異常的位置和狀況中，沒有誰明確說出“幻夢境” 相關字眼的。不過，善信伢子卻更
加確信了:肯定有入和自己的情況相似。
用戶新增五人，總計四十人，善信伢子看到了計數器出現新的標準: 40/40。
在線用戶滿員了。
“我知道了，這個聊天室本身就是怪談!”新用戶ID“單簧管"發言。
“我這裏是程序崩潰後，電腦出現了新的狀況，出現一個彈窗讓我確認。”新用戶ID“小號”
發言。
咖啡人:彈窗?
小號:是的，這裏是次元咖啡店嗎?現在是什麽狀況?
善信伢子喝了口咖啡，她看著這些發言好一-陣，已經有點唇幹舌燥了。
咖啡人:我不知道什麽次元咖啡店，但我是開咖啡店的。
[地址]
善信伢子給出的地址是現實裏這家咖啡店的地址，但咖啡店的名字叫:咖啡咖。沒錯，在現
實文京區的這一帶小有名氣的“咖啡咖，咖啡店"。名字拗口，卻令人印象深刻。也有人用諧音
叫:卡夫卡。
單簧管:啊，這個咖啡店我知道，卡夫卡。原來店長先生在這個聊天室裏嗎?
咖啡人:我是女性。
單簧管:啊，不是男的嗎?我一-直都聽說是男的。
咖啡人:男性是原先的雇傭店長，但最近我親自接手管理了。
單簧管:原來如此，卡夫卡的咖啡確實不錯，就是責了一些，有沒有優惠呀?店長.
咖啡人:相見即有緣，聊天室裏的大家若是來我的咖啡店，可以憑用戶名打骨折。
用戶B: ? ?五折?
小號:打錯字了吧?
咖啡人: ("/w\*)是的， 打錯字了。
自稱精神病人:我很懷疑。
自稱瞎子:我的眼睛可沒看錯。
用戶J:我之前就說過了，我就在你那咖啡店旁邊。店長，你在店內?我叫人了。
咖啡人:
善信伢子記得這個用戶J，對方是男是女不清楚，但其給出的位置，其實是現實文京區的咖啡
店旁邊。很顯然，兩人不可能見麵。
用戶J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就發言:你騙人，店員說今天店長沒來。
咖啡人:你可以猜猜我在哪，猜中可以給你打八折。(^ _-)向
用戶J:該不會是偽裝成了店員小姐吧?那麽年輕的?還是學生?
咖啡人:秘密。你猜錯了。
關於聊天室的異常的話題很快就被推到九霄雲外了，雖然之前說得興高采烈，情況也令人匪
夷所思，可是，聊天室裏的氛圍似乎很難長時間維持一-個焦點。 關於聊天室本身的情況，大家都
還有許多疑惑，但是，大家閑扯的其它瑣事，或許才更令人有真實感。
即便是那自稱精神病人、瞎子和日記本什麽的，也沒有繼續述說自己那古怪的信息接收端口
了。
單簧管:可是，這是“次元咖啡店”的聊天室，對吧?這個聊天室叫什麽名字?
單簧管後輩和小號前輩也已經翻閱了聊天室裏的交談記錄，為那些發言中體現出來的匪夷所
思感到愈加迷惑。單簧管後輩異想天開，覺得這就是網絡怪談，但網絡怪談應該是什麽樣子呢?
她也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反正她隻是把自己覺得神奇的東西都視為“怪談”。
在她看來，“怪談” 這一詞用起來很方便。
小號:聊天室是誰成立的?有管理員嗎? .
用戶V:不清楚，隻是見到就進來了。不過，越是看你們發言，就越是覺得不可思議。我懷疑
，這是外星人的發明。現代人類科技根本做不到這些功能，甚至
連同步翻譯都不可能這麽精準。
用戶K:科技?別愚蠢了，這是神的造物。神明創造了這個聊天室，將不同膚色，不同區域，
不同語言文化的人集中在一起，因為，我們都是神明的羔羊。
隨後，話題圍繞著人類科技和神明造物又熱鬧起來了。唯恐不亂的人有，默默關注的人更多
日記本:你們記得傳說中的通天塔嗎?通天塔就是沒有語言隔閡的，人和動物都能用同一種
語言交流，都能彼此理解。
用戶V:通天塔也是人造的吧?
用戶G:所以被神明懲罰了呢。
善信伢子趁這段時間，再次翻找了-會聊天室的其它信息。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發現，
自己的用戶信息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有了改變，多了一個“管理員”的稱號。
她再次發言的時候，用戶ID“咖啡人”已經變成了紫紅色。
咖啡人: ! !
單簧管:怎麽了?店長。
小號:顏色，咖啡人的顏色變了!
眾人也立刻看到了變化，有關宗教、傳說和科幻的話題終止了，不是在詢問用戶名的顏色問
題，就是在嚐試讓自己的用戶名變色。
咖啡人:我是管理員?
瞎子:你不知道你是?
精神病人:什麽管理員?這個聊天室的?聊天室有管理員嗎?
單簧管:感覺店長自己也很吃驚。
咖啡人:我是很吃驚。我確實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紫紅色好像就是管理員的顏色。
用戶B:這個聊天室的名字呢?
單簧管:次元咖啡館?
咖啡人:是卡夫卡啊，我是開咖啡店的，但這個聊天室不是我成立的。我進來發言的時候，
就已經有好幾個人在這裏了吧。用戶J? .
用戶J:哎?好像，確實，有其實這些事情不重要吧?不過，我肯定店長你不在店裏,
因為我已經在店裏了。
咖啡人:
小號:所以,聊天室裏開咖啡店的，就隻有咖啡人嗎?
眾人紛紛言:是。
精神病人:卡夫卡咖啡店的咖啡入是次元咖啡店的管理人，這沒什麽錯吧?感覺還挺押韻的
日記本:所以，卡夫卡咖啡店就是次元咖啡店?似乎也可以，反正都是咖啡店。
單簧管:可是可是，次元這一-詞， 總感覺有別的意義。
用戶V:次元-詞的含義。[科普]
這位用戶的一-大段發言將所有人的發言都淹沒了。半響後，才有新的發言抓住空隙。
用戶K:簡而言之，就是異世界吧。異世界的咖啡店?客人都是異世界人? .
咖啡人:我對普通人沒有興趣，如果你們之中有外星人，未來人，過去人，異世界人，超能
力者，非人類種族，請來聯係我。
小號:真是大膽的發言呢，店長。
單簧管:可是，如果這個聊天室裏真有這些人，那就有意思了。可惜，我都不是，我就是店
長沒興趣的普通人。
咖啡人:開了個玩笑。不過，這個聊天室那麽奇怪，誰知道有沒有這些人在裏邊呢?
如果真的有，善信伢子覺得自己最多會友邦驚詫一-兩秒。
咖啡人:不過，我的咖啡店也確實勉勉強強可以稱得上“次元”。我們的位置是不-樣的，
用戶J。卡夫卡今夜開張大吉,歡迎諸位入夢中相見。
是真名。有看似亂填幾個數字和符號的，有用文字生拚硬湊的，也有看起來像是正經名字，卻不
怎麽令人信服.
僅從聊天室當前的功能來說，如果交流中沒有提示，也難以分辨對方的位置是幻夢境文京區
還是現實裏的日島某地。有幾個外國名字的用戶，可發言的時候，用的是日島文字。
然而，令人驚奇的是，一度有用戶有意無意地說了自己的國際和位置，借此詢問其他用戶的
信息，偶有幾個作出迴應的，卻聲稱自己並非在日島。這不免令入想象，這些“自稱外國人的用
戶”真的是特意用日島官方語言與其他人溝通嗎?
這些問題似乎也在困擾其他人。網絡聊天室對這些用戶而言，不是什麽難理解的東西，可聊
天室本身的一些潛在的功能卻令人感到迷惑。
“不是，我用的是Xx語。”終於有人迴複了。這個時候，相關的話題都已經被其它話題推到
了視窗邊緣。
"? ?. -”"有人打出一個表情。其他人似乎也意識到這情況的異常了，話題終止，聊天室裏
冷卻了數秒都沒有新發言。
“我在XXX，是XxX人。”有人開始發出更多的個人信息。
這些“XXx”可以是任何地點，是任何身份，是任何語言。從國際上廣為使用的語種，到一些
隻是聽說過的小語種，但全都在善信伢子的個人麵板上顯示為日島語。善信伢子之前就有所揣測
但此時也不免還是吃驚，稍稍挺直了腰肢。
“你們不是用XX語嗎?”又有人說:“我看到你們都在用和我一 一樣的語言，我可是不懂外文
的。”
這下子，聊天室裏熱鬧起來了。大家都發現了一一個事實:其他人的發言，都會在自己的接收
端翻譯成自己熟悉的文字。而眾人所在地的分布也比自己所料想的還要廣闊，由西向東，從南到
北，幾乎可以說是除了極地之外，包括了各大洲陸，甚至還有小島上的住民。
“那個島國的，是哪裏的國家?沒聽說過呀。”有人驚詫問到。
“XXX國。”那人迴答，“很小的國家了， 國際排行- -百九十多吧，總人口才幾千人。”
“! !”更多人複製粘貼了-堆感歎號。
“你們那裏裝有網絡?”善信伢子不由得發言問到。她翻了翻曆史發言，對比了用戶人數，
發現還有如她這般甚少發言的，也有根本沒有發言的，可誰都不知道，那些沉默的人究竟是離開
了，還是一直默默注視著聊天室裏的信息。
善信伢子想到了一點:她在幻夢境文京區，通過權限麵板接入聊天室。那麽，有沒有人和她-
樣呢?又有多少人是在幻夢境文京區裏，有多少人是在現實世界裏呢?
在線用戶的數量突然猛增了一大截，達到三十多人。
那個居住在小島國家的外國人迴答:“沒有， 其實我不是通過你們說的什麽電腦網絡進入這
個聊天室的。”
“???!!!”更多人複製粘貼，仿佛有一-股難以用語言來表達的震撼和懷疑擁成-團。
“今早我去給家裏挖土窖的時候，挖到了-個不知是誰的日記本。你們說的話，全都顯示在
這個日記本上。”那入這般說到，“我一 -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你們，真的是存在的?用
那什麽網絡聊天?”
“天哪，你說的是真的嗎?”有人開始發出各種驚駭狀的表情，但發言的速度和言辭用法卻
顯得情緒激動，“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日記本?”
“假的吧?”也有人這麽說。
“但如果是真那到底是什麽日記本啊?還有，能把天南地北的人拉進這個聊天室，同
步翻譯文——這個聊天室到底是什麽東西?”立刻就有人問到.
“不可思議，真的不可思議。要不是我也沒有用電腦，否則我也很難相信。”又有人說了:
“我其實是一個精神病人，你們都在我的腦袋裏說話。我以為自己精神分裂了。”
善信伢子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她覺得自己也要瘋了。聊天室裏有一個精神病人? 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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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人?你本來就患有精神分裂?”這個話題一下子 就超過之前的日記本話題，被一堆
發言瘋狂刷屏。
“不不不，我可沒有精神分裂，如果你們不是我的人格，那我就更不可能是精神分裂了。”
那個精神病人如
此發言:“我隻是 長期失眠導致的精神抑鬱。
“啊，隻是抑鬱?說不定我們真是你的人格呢。”這樣的發言有股惋惜的味道， 又有幾分
惡意的玩笑。
“喂，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立刻有人反駁了，“我們可不是誰的人格， 而是獨立存在的
人。那位精神有問題，你們就不要火上澆油了。”
“在日記本裏，在頭腦裏，在電腦屏幕_嘻嘻，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你們直接出現在我
的眼睛裏，但我是個瞎子。”又來一句看起來精神兮兮的發言。
此時的聊天室可真是群魔亂舞，誰也不知道這些發言有多少真假，大概隻有本人才能確認本
人的情況。善信伢子既驚異於這個聊天室的怪異，卻又有一種情理之中的恍然。她所在的位置，
她所得到的體驗，都已經向她證明了，這個世界的運轉方式有太多超乎常識的地方，聊天室表現
出來的異常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種種異常的位置和狀況中，沒有誰明確說出“幻夢境” 相關字眼的。不過，善信伢子卻更
加確信了:肯定有入和自己的情況相似。
用戶新增五人，總計四十人，善信伢子看到了計數器出現新的標準: 40/40。
在線用戶滿員了。
“我知道了，這個聊天室本身就是怪談!”新用戶ID“單簧管"發言。
“我這裏是程序崩潰後，電腦出現了新的狀況，出現一個彈窗讓我確認。”新用戶ID“小號”
發言。
咖啡人:彈窗?
小號:是的，這裏是次元咖啡店嗎?現在是什麽狀況?
善信伢子喝了口咖啡，她看著這些發言好一-陣，已經有點唇幹舌燥了。
咖啡人:我不知道什麽次元咖啡店，但我是開咖啡店的。
[地址]
善信伢子給出的地址是現實裏這家咖啡店的地址，但咖啡店的名字叫:咖啡咖。沒錯，在現
實文京區的這一帶小有名氣的“咖啡咖，咖啡店"。名字拗口，卻令人印象深刻。也有人用諧音
叫:卡夫卡。
單簧管:啊，這個咖啡店我知道，卡夫卡。原來店長先生在這個聊天室裏嗎?
咖啡人:我是女性。
單簧管:啊，不是男的嗎?我一-直都聽說是男的。
咖啡人:男性是原先的雇傭店長，但最近我親自接手管理了。
單簧管:原來如此，卡夫卡的咖啡確實不錯，就是責了一些，有沒有優惠呀?店長.
咖啡人:相見即有緣，聊天室裏的大家若是來我的咖啡店，可以憑用戶名打骨折。
用戶B: ? ?五折?
小號:打錯字了吧?
咖啡人: ("/w\*)是的， 打錯字了。
自稱精神病人:我很懷疑。
自稱瞎子:我的眼睛可沒看錯。
用戶J:我之前就說過了，我就在你那咖啡店旁邊。店長，你在店內?我叫人了。
咖啡人:
善信伢子記得這個用戶J，對方是男是女不清楚，但其給出的位置，其實是現實文京區的咖啡
店旁邊。很顯然，兩人不可能見麵。
用戶J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就發言:你騙人，店員說今天店長沒來。
咖啡人:你可以猜猜我在哪，猜中可以給你打八折。(^ _-)向
用戶J:該不會是偽裝成了店員小姐吧?那麽年輕的?還是學生?
咖啡人:秘密。你猜錯了。
關於聊天室的異常的話題很快就被推到九霄雲外了，雖然之前說得興高采烈，情況也令人匪
夷所思，可是，聊天室裏的氛圍似乎很難長時間維持一-個焦點。 關於聊天室本身的情況，大家都
還有許多疑惑，但是，大家閑扯的其它瑣事，或許才更令人有真實感。
即便是那自稱精神病人、瞎子和日記本什麽的，也沒有繼續述說自己那古怪的信息接收端口
了。
單簧管:可是，這是“次元咖啡店”的聊天室，對吧?這個聊天室叫什麽名字?
單簧管後輩和小號前輩也已經翻閱了聊天室裏的交談記錄，為那些發言中體現出來的匪夷所
思感到愈加迷惑。單簧管後輩異想天開，覺得這就是網絡怪談，但網絡怪談應該是什麽樣子呢?
她也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反正她隻是把自己覺得神奇的東西都視為“怪談”。
在她看來，“怪談” 這一詞用起來很方便。
小號:聊天室是誰成立的?有管理員嗎? .
用戶V:不清楚，隻是見到就進來了。不過，越是看你們發言，就越是覺得不可思議。我懷疑
，這是外星人的發明。現代人類科技根本做不到這些功能，甚至
連同步翻譯都不可能這麽精準。
用戶K:科技?別愚蠢了，這是神的造物。神明創造了這個聊天室，將不同膚色，不同區域，
不同語言文化的人集中在一起，因為，我們都是神明的羔羊。
隨後，話題圍繞著人類科技和神明造物又熱鬧起來了。唯恐不亂的人有，默默關注的人更多
日記本:你們記得傳說中的通天塔嗎?通天塔就是沒有語言隔閡的，人和動物都能用同一種
語言交流，都能彼此理解。
用戶V:通天塔也是人造的吧?
用戶G:所以被神明懲罰了呢。
善信伢子趁這段時間，再次翻找了-會聊天室的其它信息。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發現，
自己的用戶信息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有了改變，多了一個“管理員”的稱號。
她再次發言的時候，用戶ID“咖啡人”已經變成了紫紅色。
咖啡人: ! !
單簧管:怎麽了?店長。
小號:顏色，咖啡人的顏色變了!
眾人也立刻看到了變化，有關宗教、傳說和科幻的話題終止了，不是在詢問用戶名的顏色問
題，就是在嚐試讓自己的用戶名變色。
咖啡人:我是管理員?
瞎子:你不知道你是?
精神病人:什麽管理員?這個聊天室的?聊天室有管理員嗎?
單簧管:感覺店長自己也很吃驚。
咖啡人:我是很吃驚。我確實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紫紅色好像就是管理員的顏色。
用戶B:這個聊天室的名字呢?
單簧管:次元咖啡館?
咖啡人:是卡夫卡啊，我是開咖啡店的，但這個聊天室不是我成立的。我進來發言的時候，
就已經有好幾個人在這裏了吧。用戶J? .
用戶J:哎?好像，確實，有其實這些事情不重要吧?不過，我肯定店長你不在店裏,
因為我已經在店裏了。
咖啡人:
小號:所以,聊天室裏開咖啡店的，就隻有咖啡人嗎?
眾人紛紛言:是。
精神病人:卡夫卡咖啡店的咖啡入是次元咖啡店的管理人，這沒什麽錯吧?感覺還挺押韻的
日記本:所以，卡夫卡咖啡店就是次元咖啡店?似乎也可以，反正都是咖啡店。
單簧管:可是可是，次元這一-詞， 總感覺有別的意義。
用戶V:次元-詞的含義。[科普]
這位用戶的一-大段發言將所有人的發言都淹沒了。半響後，才有新的發言抓住空隙。
用戶K:簡而言之，就是異世界吧。異世界的咖啡店?客人都是異世界人? .
咖啡人:我對普通人沒有興趣，如果你們之中有外星人，未來人，過去人，異世界人，超能
力者，非人類種族，請來聯係我。
小號:真是大膽的發言呢，店長。
單簧管:可是，如果這個聊天室裏真有這些人，那就有意思了。可惜，我都不是，我就是店
長沒興趣的普通人。
咖啡人:開了個玩笑。不過，這個聊天室那麽奇怪，誰知道有沒有這些人在裏邊呢?
如果真的有，善信伢子覺得自己最多會友邦驚詫一-兩秒。
咖啡人:不過，我的咖啡店也確實勉勉強強可以稱得上“次元”。我們的位置是不-樣的，
用戶J。卡夫卡今夜開張大吉,歡迎諸位入夢中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