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朝她魅『惑』地眨了眨眼,一雙焰眸妖豔無雙,“你嫁給我唄,在魔宮當尊後又不吃虧。”


    “不幹!”


    玄溟見她拒絕地如此幹脆,不依道:“本尊現在是看得起你才讓你當尊後,等以後我遇到更好的了,看不起你了,你就隻能當本尊的床奴了,我先說清楚了,再問一遍你到底幹不幹?”


    “不幹!”


    “那你就看著慕穎傷心死吧!”


    青槿突然打了個激靈,興奮地跳起來,“我有辦法了。”


    “青--”玄溟還沒喊完隻見青槿已經提著裙子往遠處跑去,他今日卻沒死皮賴臉地追上去。


    玄溟趁慕穎出去熬『藥』的時候,走了進來,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唯獨嘴唇烏得發紫,一雙眼睛盯著他,像是波瀾不驚又像是藏著什麽似的,玄溟倒是漫不經心地走到床邊,輕笑道:“邊毋,你說你都病成這樣了,塗嶺怎麽還不讓人來救你呢?”


    見他不說話,玄溟又說:“倒是昨天我在門外發現幾個暗影,殺氣騰騰的,不知道是來做什麽的?”


    邊毋垂眸努力壓製住胸腔的咳嗽,語氣平靜:“既然邊毋已經暴『露』了,魔尊要殺要剮輕便吧。”


    “好啊,”玄溟倒是爽快,迅速變出洌灃朝他刺去,千鈞一發之際,慕穎衝了進來,驚叫一聲,“住手!”


    手上捧著的瓷碗砰地一聲摔了粉碎,滾燙的『藥』汁濺到她的手上和裙邊,她來不及顧這些急忙跑到床前護在邊毋身前,驚恐地看著一身煞氣的玄溟,“初玄......你不要殺他.......”


    玄溟卻並未收迴洌灃,冷眼看著她,問:“慕穎你這般護著他,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慕穎這才想起,自己竟然一直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他疑『惑』地迴過頭去看邊毋,小心地問道,“你和初玄......”


    邊毋又抑製不住地咳了幾聲,側過臉不去看她,“你走吧,別管我了。”


    “你......”慕穎有些氣餒地看著他。


    “他是騙你的,因為他被染了瘟疫,又不能自救,隻好自導自演一場英雄救美的戲劇來接近你,虧你還掏心掏肺地將他當做救命恩人,真是愚蠢!”


    “怎麽會?”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邊毋,而他像是很疲倦了,將眼皮闔上似乎已經睡了。


    慕穎怔忪在原地,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了出來,過了許久,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努力發出音節:“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既然你當初接近我是為了驅除瘟疫,我就一定會幫你!”


    她剛說完,青槿就像隻歡喜地麻雀兒似的跑了進來,“慕穎,我拿到『藥』桑『露』了.......誒.......”還沒碰到慕穎就被玄溟一爪抓了過來,警告道:“跟你說了,別碰他!”


    “我.......”青槿懶得和他吵架,仍是高興地對慕穎說,“你跟我說過『藥』桑『露』有滋補元氣之效,說不定等他元氣大補之後就能自愈了。”


    慕穎一臉疑『惑』地接過,“我?”


    青槿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虛笑著掩過去,“不是,我師父說的,你先加在『藥』裏熬吧,也許能見效。”


    玄溟打了個哈哈,說:“妹妹,你這病急『亂』投醫的本事還真是強啊,你也不怕治死人壞了你師父的名聲。”


    青槿瞪了他一眼,“你又不幫我。”


    慕穎倒真是有些猶豫了,“初錦,這...不會有事吧?”


    青槿是恨死玄溟了,好說道:“不會有事的,你別聽他胡說。”


    見慕穎拿著『藥』出去了,玄溟又開口:“人家都這般對你了,你還是自我了結吧,別害人害己了。”


    青槿聽後,隻當玄溟暴虐的脾氣又犯了,毫不留情地捶過去,怒斥道:“你胡說什麽呢!他要死了,慕穎得多傷心?”


    她正想去安慰邊毋幾句,不防又被玄溟拉了過去,惡狠狠地說:“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許靠近他!”


    青槿商量著:“那你不許傷害他。”


    他不屑道:“我才懶得動手,還不如看著他慢慢病死。”


    “蛇蠍心腸!”


    玄溟一雙焰眸瞪著她:“你再說一遍!”


    青槿很識趣地避開了這個話題,拉著他往外走,“他需要靜養,你不要在這裏打擾他。”


    “魔尊。”


    兩人剛要走,就聽到邊戊低沉的聲音。


    玄溟皺著眉停下腳步,隻聽邊毋又說,“我在魔宮幾十載,你雖然不了解我,但我卻了解我自己,邊毋承認自己居心叵測,但那日慕穎姑娘……的確是偶然,絕非邊毋設計。”


    玄溟嘴角勾起一個冷漠的弧度,“那南蓮呢?”


    邊毋眼神有些錯愕,卻隻是未作聲地垂下眸,經玄溟這樣一說,青槿倒想起來了,眼眸一亮,“對哦。”


    玄溟有些費解,“對什麽?”


    “你不是和南蓮關係挺好的嘛,”青槿欣喜地說,“那你去讓南蓮來給玄溟驅除瘟疫啊。”


    玄溟的臉幾乎要變形了,咬牙切齒地說:“你說誰和她關係挺好?!”


    青槿不假思索地答道:“你呀!”


    “我一掌拍死你!”說著,就揚手要打下去,青槿驚慌地閉上眼,覺得臉上被揪得生疼,下一秒,玄溟就扭著她的臉頰往外拎,邊走邊教訓道,“要是你下次再敢胡說八道,我就一把洌灃砍了你!”


    青槿一路痛唿著拍他的手,“我哪有胡說八道,本來南蓮就對你極好。”


    玄溟停住了,青槿剛想睜開眼睛去看他,突然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她疼得一張小臉都快皺道一起了,玄溟這才放過她。見她咒怨的眼神,反倒笑得愉悅,戲謔道:“青傻子,你是不是吃南蓮的醋啊?”


    “啊?”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之後才氣唿唿地說,“你想得美,南蓮那樣優秀,我才不吃她的醋,我巴不得她趕快嫁給你,把你管住,不許再來欺負我。”


    她劈裏啪啦說了一大通,說完了才看見玄溟一雙熊熊大火的焰眸,頓時心裏一沉,迴想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不過,玄溟沒給她思量的時間,直接就扣住她的後腦勺,猛地吻了下去,青槿猝不及防,下意識將手擋在嘴前,剛好觸到玄溟溫潤的嘴唇,她驀地一驚,瞪大眼睛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玄溟也是一驚,瞪著眼看她。


    僵了許久,意識才慢慢恢複,青槿氣憤地揚手就要甩他一巴掌,罵道:“臭流氓!”一般來說,她是不敢動手打人的,除非到了『逼』不得已,那個人非人是魔的時候。


    玄溟還怔得更久,硬生生吃了一巴掌才迴過神來,她力道雖然不大,但也是拚了全力,他捂著發痛的半邊臉,拿手指著她,“你竟敢打本尊!找死!”說著,他揚手也要甩迴去一巴掌。


    青槿見他真生氣,可自己也在氣頭上,當下生出一種視死如歸的坦『蕩』,強『逼』著自己睜開眼等著那一巴掌,反正她心裏的如意算盤是,這一巴掌打下來後,她就和玄溟徹底恩斷義絕,不,哪兒來的恩和義,是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


    誰知,玄溟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麽似乎,落在她臉上的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臉蛋,說:“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恩愛。”


    離淵一向不許她罵人,但她此刻真是忍不住想罵他:“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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