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五是主演裏頭(角色還沒陣亡又或者重傷的人裏),為數不多不用半裸的。


    按劇情,他這會兒的臉上已經是貫穿傷,就像當初的老七。


    在哪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這種傷口可不能輕易沾水。


    也不可惜,反正他那身肉對觀眾也沒啥吸引力。


    怎麽說呢,某些方麵陳燔也參考了下523的選擇,戲份不多的群演都是一群肌肉棒子。


    這挺難的,他沒有時間搞什麽健身訓練營。


    而且2015年,有健身習慣的也沒有後來這麽多。陳燔多少廢了點功夫,海選的時候有個環節就是讓人脫衣服,而且還是一排排的集體脫,比東莞還還天上人間。


    得虧是男的。


    要是女的......唔,話說女演員裏有好多是身材很棒但日常不顯的,比如王潪——《夏洛特煩惱》還沒上映呢,目前大家對她的印象也就是個配角打女。


    還有像是之前的張儷,《心花路放》雖然上映,但觀眾隻知道人家的腿很牛x,但不知道人家也是有點料在身。


    再比如陳燔他媳婦兒,別人隻知道人家瘦,但人懷孕後又漲了一個size,現在也在國人平均水平之上......唔,這個大家裝著不知道就行。


    男演員中這樣的也很多,比如李現和老胡......他們不是壯碩型,但身材修長,體脂率低,整體線條流暢。


    在比如陳燔......he~tui.


    反正這倆現在都被陳燔扒了半裸,塞進了片場。


    他們算是客串,會扮演一對半途主動投軍的兄弟倆,掩護大部隊撤離的時候壯烈犧牲。


    曆史中八百壯士但就撤退本身來說,其實有些平淡。


    敵軍有阻擊嗎?隻能說有,但不多——他們撤退路過的那座橋,對側就是煤氣庫,隨意開槍引發的後果是海軍這幫精神小夥兒惹不起的,這也是為什麽對方進攻的時候隻敢用小口徑火力的原因。


    至於那些運輸電話線、泅渡送國旗之類的自然也不會發生——這邊負責進攻的小日子是海軍的陸上行動隊,不是陸軍馬路,下克上的習氣沒這麽重,也不敢擅自違背上峰的意思私自進入租界。


    另外,原片裏負責墊後的全是“逃兵”和非嫡係部隊,但是這行為雖然還是很國軍,在淞滬戰場上多少有些不對路,而且也是對謝晉元的抹黑。


    陳燔改成了更符合現代人意識的半自願模式——黑國軍不是他的主題,黑反動派才是。


    而槍斃俘虜練膽的那場戲,他也刪掉了。原片中的這一幕大約有突出雜牌軍的性質和反映戰爭殘酷性的作用,但前者不需要突出,後者的表現在其他方麵已經足夠。


    更重要的是,這一幕很容易讓人會把這支部隊和小日子的惡行去對比——這麽一來,謝晉元的道德水準不是變成和小日子一致了?雖然部分國軍也確實有過這行為,而且某種程度上來說......很爽。


    (這裏不得不吐槽下管某人了——有些人屁股歪,但你是可以理解其中的邏輯的。比如替外人鼓吹的,精神x國人的,暗搓搓搞民族對立的,原因或者是成長環境或者是利益或者是出身。但管某人的行為邏輯就很費解,人是大院出身,背後的金主是國內資本占大頭。好像是單純的彰顯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所以老幹出點莫名奇妙的私貨——你說他親果吧,他把這場‘表演賽’的本質拍出來了,還按上了殺俘和剪除非嫡係的罪名。你說他不親吧,非要給在上映前跑去看什麽飛將軍後人......一定要下定義的話,好像就是單純的媚外?吳簽:啊對對對,就因為我是加拿大的,所以人說我眼神特幹淨......)


    “大家辛苦了,這場大夜戲我爭取早點拍完早點休息。”這次的拍攝很趕,陳燔現在也沒法摸魚,幾乎天天熬夜拍片,通宵也是常態。起初他覺得有吳晶在,戰爭場麵毛毛雨啦,結果發現人家拍小組作戰沒問題,搞團體戰就夠嗆。


    陳燔也強不到哪兒去,《鬥牛》裏正麵戰鬥幾乎沒有,《雙城計中計》裏還是排隊槍斃。


    於是這倆貨隻能在每天下戲後繼續湊一起研究各種方案——這在開機前他們就沒少討論,隻是開機後發現實際操作完全又是另一迴事兒。


    最後,原本打算的數個反應戰鬥場麵長鏡頭被刪掉了大半,隻保留最核心的一個。(陳燔:我還是不夠大膽)


    “監工”王潪在一邊插了一嘴:“你少說兩句,趕緊拍完趕緊迴去陪丫丫!”


    “哎,又是後宮幹政,”陳燔做了個討饒的表情,


    “那就action!”


    ......


    “我知道,打了四天,你們都累了。”片場裏,張毅開始做最後的動員。“隻我要十個人,不多,就十個人,留下吸引鬼子的火力!你們誰還想打、還能打的,站出來!”


    端午一馬當先,身後又有數十人出列。


    “我來!”角落裏傳來一聲大喝,眾人都看過去,發現出聲的居然是那個逃兵慫貨,老鐵。


    “我想明白了,老子當時就該死在東北!又或者死在長城!總之!”老鐵指著端午,“我是怕死,但老子不能讓這樣的娃娃死在我前頭嗎,我特麽是爺們兒!”


    這詞兒說的很豪邁,但聲音裏輕微的顫抖和最後的破音出賣了他真實的內心。


    而在另一個角落裏,凱爺悄悄的後退了幾步。


    “你們幾個跟我來,”謝晉元挑了幾個人,凱爺三人組赫然在內。他抄起一柄步槍:“上官誌標,我帶他們上,撤離任務由你負責!”


    “長官,您是團長!”上官誌標大驚失色,“楊營長已經在醫院了,再沒了您,弟兄們出去後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打到這份上,我還能讓眼看著讓自己的弟兄去死?我早和校長說過,得學人家官兵一提,指揮官光喊‘給我上’有啥用?”謝晉元滿不在乎的給自己的步槍填上子彈,又扭頭看了一眼對方,“而且,不還是有你麽?傳令,任命上官誌標擔任代理團附!”


    上官誌標呆立原地,麵對敵人他冷靜沉穩,但這會兒卻手足無措。


    “他說得對,團長就不該出現在第一線,”端午的舅舅卻站了出來,一把奪過對方的槍,


    “我來帶!”


    “你?”謝晉元打量著對方,“你打槍是很準,但光槍法準可沒用......”


    迴答他的,是一首歌詞:“......同學同道,以學以教,終始生死,毋忘今日本校。”


    “老學長?”謝晉元震驚了,這是黃埔老版的校歌,他入學的時候就已經改了,光聽過卻不會唱。


    “現在可以了吧?”老舅忽然挺直了胸,“打完這一仗,我就可以去見我的那些老同學了......”老舅一迴頭,看著自己的外甥,“如果我死了,你可以跟我的姓......”


    端午傻眼。


    凱爺不情不願的站在角落,腦袋左看右看,似乎是在尋找逃跑的線路......


    小番外:凱爺的故事


    他們管我叫凱爺。


    其實我年紀不大,隻是因為我老師拽著八卦盤,他們就覺得我像個街頭算命的老相爺。


    他們懂個p。


    陰陽五行,八卦周易,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學問呐!


    趨吉避兇這是多大的能耐,要是沒這手,32年的時候我就死了。


    對,就是32年,還是特麽是在滬鬆這個破地方。


    來上海灘前我算過兩爻,九二見龍,九五飛龍,這注定是我騰飛的地方。


    不過小日子八成也是算過了,這地兒長江黃浦江雙龍交匯,東出東海,乃是大大的吉地。


    沒辦法,他們強,我隻能讓著他們。


    但有人不讓。


    他們打了好幾天,死了好些人。


    我尋思既然死了人,那就得看風水尋吉穴吧,就主動過去幫忙。


    他們卻說部隊裏缺少識字的文書,把我逮了進去。


    什麽特麽的世道!


    文書不也是吃兵糧的,還不是送死?


    臨行前我又給自己起了兩爻,卻是九三剔龍、九四躍龍。


    又是兩條龍,看來小心謹慎點,我還是能起飛的。


    也對,聽說好些個高官都是軍校出來的,雖然他們一場仗都沒打。


    我在兵營裏待了五年,沒飛。


    倒是收了兩個小弟,一個比一個怕死的那種。


    小日子又又來了,部隊要開拔。


    我又又又算了算,這迴的兩爻是上九亢龍,初九潛龍......


    嗯?我居然湊齊了六龍馭天!


    可為什麽最後一卦是潛龍勿用?


    不好,我得找機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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