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就叫白槿,好麽?"黑發女孩深情地看著金發女孩,雙

    眸子寫滿了含情脈脈。

    哥哥,這迴,不會再讓你逃掉了。

    看著尚且懵懂無知的女孩,黑發女孩如是想到。

    “對了,還未做自我介紹呢,我叫姬月炎矛,請多指教哦。"黑發

    女孩行了一個高貴的貴族禮,這並非是人類聯邦的禮儀,而是更加久

    遠的,屬於古蘭第-帝國時期的貴族禮。

    是的,她確實是姬月沒錯,但她本人卻不是這個世界線的人。

    上一世充斥著悔恨的記憶自她的腦內覺醒,自豪華的公主床上醒

    來,發覺自己竟然迴到了數十年前。

    看著稚嫩的雙手,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鏡子中的黑發小蘿莉,赫然

    是她十幾年前的模樣。

    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裝潢,儼然是記憶最深處的家。

    “小姐,您在裏麵嗎?老爺叫您下去吃午飯了。”這個時候, i門外麵

    傳來女仆的聲音。

    “好的,我知道了,馬上就去。”迴過神來的姬月馬上就調整好了心

    緒,適應性極強的她立即作出了反應。

    女仆沒有生疑,聽見姬月的迴答之後應聲便離開了。

    環顧四周,確定這確實是自己的房間後,黑發女孩整理起稍許淩

    亂的思緒。

    她記得她分明像往常-樣獨自漫步於自己的宮廷中,偌大無人的

    清冷殿堂隻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淒清而又惆悵。

    不過她已經習慣那種感覺了。

    成為了古蘭法理之,上的女王,卻感覺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仿佛

    她想要得到的都離她而去。

    這樣的王座,又有什麽意義呢? ?-

    如既往地作息時間安排,又是一輪寂月懸於夜空。

    也許是觸景生情,望著 天空高懸的銀月, 她不禁多想,月亮是否

    跟她一樣寂寞呢?

    不知何時,她睡著了,也逐漸失去了意識,窗外似乎飄起了雨點

    她能聽到窗戶前滴滴噠噠的聲響,卻沒辦法睜開眼睛。

    待得她再度撐開眼皮,已是清晨時分,世界仿佛變了個樣

    她,真的迴到過去了麽?

    看著鏡子中精致無比的紫眸小蘿莉,對方同樣也在以這個眼神看

    著自己。

    "姬月,你在裏麵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厚重的男人聲線自門外

    傳來,伴隨著的還有幾聲敲門聲。

    姬月這才意識到自己耽誤了不少時間,以至於飯桌上的母親,以

    及那個男人著急了。

    沒錯,就是那個男人。

    姬月目光微微一凜。

    是呢,既然是迴到過去,某些討厭無比的存在自然也還在吧。

    那個叫做姬豐的男人,不經過自己的同意擅自將自己的一生規劃

    安排。

    什麽時候長大懂事,什麽時候解開血脈,什麽時候奪迴政權,又

    是什麽時候登上王位,然後是結婚生子, 甚至是結婚對象都給她物色

    好

    那個男人,她真的厭惡透了。

    若不是因為他,自己與兄長也不會鬧僵,若不是因為他的挑撥離

    間與母親的委曲求全,兄長不會離家出走。

    姬月從始至終都是那個男人的提線木偶,唿之即來揮之即去,也

    是因此而導致她做下了無法彌補的大錯,致使自己與兄長的關係徹底

    被推到了對立麵。

    不過,這迴不一樣了。

    她保留原先的知識與閱曆迴到了過去,心智早已不是小孩子,這

    迴,她不會再受那個男人的掌控了!

    想把她嫁給她不喜歡的人,做夢去吧!

    經曆過外神入侵與新神登基-一番改天換地操作的姬月思維已經想

    當成熟了,她不僅思維清晰,而且還對這個世界真相的秘密了如指掌。

    至少在這個時間點,沒有人比她更懂這個世界。

    打開房門,姬月已然換.上了標準而得體的微笑,就如同便利店中

    那些營業微笑的店員一樣。

    “父親大人。"打開房門,姬月得體的行了個提裙禮,嘴角滿溢笑容

    ,就仿佛是打從心底裏 尊敬這位父親大人一 樣。

    “這麽晚才開門,是身體不舒服麽。”中年男人很是關切的道,上下

    打量姬月的身體。

    “沒事,父親大人,我很好。”姬月 迴以一個安心的微笑,讓姬豐放

    心。

    "沒事就好,走吧,下去吃飯了。”姬豐象征意義的點了點頭。

    "嗯,好的。"姬月乖巧的點了點頭,一如既往那樣,對

    姬豐的話百

    依百順,當然,這隻是表麵罷了。

    姬豐也不知為何,總覺得今天的女兒有些不太對勁,但仔細一-想

    卻沒發現什麽異常的地方,便將之歸咎於自己的錯覺。

    "姬月,今天怎麽這麽慢?''

    “哦,有些累,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餐桌那頭坐著的自然是自家

    的母親,也就是姬豐的妻子一——這個時間段,她還沒有瘋掉,從

    而被這個狠心的男人拋在老房子的閣樓中。

    不,也許並不是瘋掉了,而是因自責與內疚,最後選擇了明哲保

    身。

    收迴了思緒,姬月乖巧的坐在了長桌前,姬豐也落座了。

    場麵如同和藹和睦的一家三口一樣,哪怕是在飯桌上也有說有笑

    ,而隻有姬月知道,這都不過是假象,這個看似和睦的家庭脆弱得就

    跟紙糊的一樣,一陣風就能將之摧毀。

    而今,這張飯桌上明顯少了個

    “母親大人,飯桌旁隻有三張椅子嗎?"姬月隱晦的試探了起來。

    “當然了,我們家不就隻有三個人嗎?”母親對姬月的發問感到摸不

    著頭腦。

    “哦哦。"姬月沒說什麽,裝作是問了-個微不足道的問題罷了。

    "姬月,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事情嗎?"飯後,待得女仆收拾碗筷與

    桌麵後,三人坐在飯桌上開始了閑聊,然而這出閑聊可不是日常家庭聊瑣事。

    “父親大人,指的是哪件事情?”姬月當然忘了這個時候姬豐跟自己

    交代過什麽了。

    “還能是什麽事情?我想你也長到了,是時候把一些你遲早該知道

    的事情告訴你了。”

    "親愛的,這,會不會太早了?”母親有些猶豫,總覺得姬豐操之過

    急了。

    “早什麽?你每次都這麽說,她都已經十二歲了,不能再拖了,是

    時候該知道這些事情了。"姬豐有些不高興的蹙起了眉毛。“我跟姬月說

    幾句,你先出去吧

    好吧。"母親聽出了其中的驅逐之意,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姬

    月,隻能選擇起身出去。

    接下來姬豐對姬月說的話就很熟悉了,差不多就那樣,說的全都

    是她早就知曉的事情,而且還有很多地方有漏洞,很明顯連姬豐自己

    都沒弄清楚是什麽情況。

    姬月耐著性子聽,還頻頻點頭,該驚訝的時候驚訝,該認真的時

    候認真,可謂是演技飆到了極限。

    “我們是神羅一氏,是偉大古蘭帝國的皇裔,我們身上流淌著人神

    賽普瑞爾大帝的血,是理所應當的古蘭帝國法理繼承人。"姬豐凝視著

    姬月。

    "姬月,你知道你身上究竟背負著多大的責任嗎?算了,現在

    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 你隻需要知道,如今本該屬於我們的國家與領

    土被-群蠻夷占據著,被卑劣無恥的外族人統治著,而我們的目的就

    是為了奪迴屬於我們的一切。

    “感覺難以置信麽,也對,這消息過於龐大了,你確實應該好好的

    消化一下。 "姬豐深深地吸了口氣。

    姬月沉默不語,看上去是在消化消息,實際上是在分析目前的局

    勢。

    如今,血族女王莉莉婭絲雄踞-方,人類文明因為高階種的迴歸

    而支離破碎,他們將之稱為惡魔種。

    不過血族女王雖然健在,但按照目前的時間,距離初擁她的兄長

    應該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就目前的進度,姬豐還沒有著手讓人尋找聖倫家族的傳

    過奈德與明鏡家族的人應該是找到了的,隻不過一直沒有與自己有太

    多接觸,他們一個忙著訓練,一個忙著融入聖殿協會呢。

    明鏡家族的那位,如果姬月沒記錯的話,現在應該還在就任騎士

    王,也就是守望騎士蘭德裏拓。

    那麽就還剩下一個人,也就是她的兄長,劍聖家族傳人姬白聖倫。

    "好了姬月,再過幾天,我們大概要領養一個孩子到我們家來,她

    將會是你將來的最大助力,用好了,她就是我們最大的戰力,可一旦

    用不好姬豐微微蹙眉。

    謹記祖訓的他對於聖倫這支家族究竟有多麽的死板而容易走極端

    有個深刻的理解。

    甚至有一任古蘭皇帝直接將聖倫家族的人形容為一群腦袋單邊的

    白癡。

    那些家夥總是會為了-些虛無縹緲的大義幹出某些驚人的舉動,

    甚至於包括反對自己的君王。

    不好用的棋子不合格,老實說,還沒跟那個聖倫傳人見

    麵姬豐聖

    倫這個家族的印象就十分的低。

    他最討厭自己控製不了的人或者事,為了什麽所謂的民意與大義

    違逆自己的君王更是傻瓜中的傻瓜,老實說,若不是為了提純血脈,

    他真的不樂意將那個聖倫家的孩子領養過來。

    姑且派人去看看情況吧,他是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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