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你放心吧,我們絕對不隨地大小便,一定要走到廁所裏再方便。. ”


    我答應著,然後沿著梯子,爬出了這個奇怪的房間裏,走到了街道上。天已經全黑了,矮小房間裏透出來的燈光,照在街道上,更襯托出一種特別的詭異。


    我們沿著石板街道,往街道盡頭的廁所走去。


    在野外進行考古掘時,根本沒什麽廁所,都是隨便找個地方就可以方便了,沒想到在這個大山裏的小鎮上,還要走很遠去上公共廁所,這對我來說,倒是很新鮮。


    在我的印象中,一般偏遠地方的廁所,往往都是極其簡陋肮髒,在木板下,黃『色』的、令人作嘔的屎『尿』,衝擊著人的視覺和嗅覺,尤其是在夏天時,還有成群的蒼蠅,小鎮這麽多人,都去同一個廁所的話,情況估計也差不多。


    我邊想邊往廁所的方向走著,等走到街道的盡頭時,我們看到一個奇怪的建築——那地方好像是個圓形的花圃,一種不知名的綠『色』植物,形成了一圈綠『色』的牆,而且被修剪的異常整齊,那道綠『色』的牆大概有一米五高,散著一種沁人心脾的幽香,而在這道綠『色』植物形成的圓形圍牆上,留有一個門。


    門的一側掛著個“男”的字牌,旁邊還掛著兩個紅『色』的燈籠,不用說這就是男廁所了。


    我們從那個門進去,現在這種綠『色』植物圍成的廁所裏麵,每個茅坑之間,也都是用這種牆一樣的綠『色』植物隔開,而且聞不到絲毫的屎『尿』味,隻有沁人心脾的香味。


    在每個茅坑的地上,都有一個漏鬥形的洞,而且洞壁上,也覆蓋著鬱鬱蔥蔥的青草,隻在漏洞形的底部,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那就是屎『尿』的入口了,我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廁所。


    我心血來『潮』,小便完後,忍不住大便了一次,我觀察到,當大便落在那個錐形的洞中時,錐形洞壁上的那些草,好像極其光滑,糞便在上麵滑過時,不會有絲毫的殘留,而是毫無痕跡地落入那個洞中,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聞不到任何臭味。


    這算是最綠『色』環保而又自然的廁所了。我們迴去後,把這種特別的廁所跟大家說了一下,他們幾個都6續看了一下,每個人迴去都讚不絕口。


    一直到夜間十一點多時,困倦才一**襲來,那個單身漢從櫃子裏拿出幾個毯子,鋪在地上,我們就躺在毯子上,和衣而臥了,因為這種房子裏的溫度不冷不熱,所以即使什麽都不蓋,仍然沒感到冷,一覺睡到了天亮。


    早晨時分,我們跟著那個單身漢去了他們的公共食堂,其實那就是一個很大的窩棚而已,裏麵有幾口大鍋,隻是簡單的素菜和饅頭,口味很淡。


    吃完飯後,我們跟著施方,往大山內走去,施方說要去大山裏,找拜訪一個很特別的人,這是我們此行很重要的目的,這裏的大山層巒疊嶂,鬱鬱蔥蔥,從大西北貧瘠的荒漠中,忽然來到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讓我們精神為之一振。


    “你說你從沒來過這裏,但看起來你卻輕車熟路,這是這麽迴事?”當我們在大山裏走時,秦晴忽然問施方。


    “嗯,我的確沒來過這裏,但我卻在夢中來過好多次了”。


    施方的這句話很莫名其妙,但他說這句話時,表情很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當我們剛想再問什麽時,有兩個人忽然從樹後閃了出現,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那兩個人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另外一個則是七十多歲的老頭,還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很像是個老教授。


    “島田和清野?你們倆怎麽會突然來到這裏?”看著那兩人,施方吃驚地說道,我們更是震驚,雖然沒見過這兩個人,但這兩個人的名字,對我們來說卻並不陌生,我們遭遇到的種種詭異與危險,往往都與這兩個人相關,而且這兩人深不可測,躲在暗處的對手,才是最危險的。


    他們了解我們,而我們對他倆則所知甚少。


    “沒想到你一眼就認出了我們倆,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繞彎子了,施方,我知道你們很難對付,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們永遠阻止不了我們的計劃。你看看,這是誰?”清野說完後,拍了兩下手,隻見另外兩個人,架著一個人,從草叢裏走了出來。


    那人雙臂被倒背著綁了起來,當我們看清被綁的那個人時,我們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原來那個被綁的人居然是小李!


    我們做夢也沒想到,小李會被這兩個日本人綁架,而且突然出現在這裏。小李不僅胳膊被綁住了,而且嘴也被膠布粘住。但不知為什麽,當施方看到看到小李被綁架時,比我們所有的人都更震驚,他甚至倒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和王同趕緊把他拉了起來,我還從沒見施方如此驚慌失措過。


    清野和島田則冷笑了一聲,清野一臉得意地說:“怎麽樣?怕了吧。小李落在我手裏,你們那麽多的努力,恐怕要功虧一簣了吧?哈哈。”


    施方臉『色』蒼白,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鄭旭和亥則把手槍拔了出來。


    但清野和島田麵對黑洞洞的槍口,卻沒有絲毫的畏懼,清野嬉皮笑臉地說:“哈,**對我們倆來說,隻不過是個工具而已,就像亥那樣的 ‘時光使者’,他的肉 體死亡後,記憶和意識,可以轉移到別的身體上;


    而施方,他用自己的身體細胞,培養出和很多個和自己身體完全一樣的個體,他的這個身體毀滅後,他的記憶和意識,也能轉移到別的身體上;


    更不要說,還有蒙舒、蒙弘陽那種 ’不死之身’了,其實,這三者傳遞記憶和意識的方式,我們倆都會,因此,你毀滅我們的**,完全沒用,哈哈,要不是施方對我們來說還有用的話,我早就把你們殺死了。


    我們今天之所以來這裏,就是要告訴你們,小李已經落在我們手裏了,你們的計劃,即將就要失敗了,哈哈。”


    這兩個日本人說的話,有的我能聽懂,但有得我卻聽不懂,我知道,我聽不懂的部分,可能隻有施方知道是什麽其中的秘密。


    不過這個小李到底為什麽這麽重要呢?


    因為據我們所知,這個小李是守墓家族核心成員——長袍人的後裔,而長袍人,就是地球上一輪生命中,所進化出來的人類,與現在人類混血的後代,他身上,有很多常人不具備的能力,比如,在他們的後腦,有一個輕微的凸起,通過那個凸起,彼此之間,就能直接傳遞信息,而不需要語言、文字等工具。


    雖然他們不是那種 ‘不死之身’,但身體的有極強的愈合能力,還有極強的免疫力,但最大的弱點是,他們不能長久的離開那個秦皇陵,不過小李因為從小就跟著蒙老頭在小縣城長大,而且小李的父親,已經用特殊的方法,改變了小李的體質,所以小李已經和那些典型的長袍人後代,有明顯的不同,他可以像平常人一樣,長久的離開那個秦皇陵的環境,而身體不受到影響。


    在體質上,已經和那些典型的長袍人後代,有了很大的不同,這就是我們以往對小李的了解,但照眼生的一切看,好像這個小李身上,還藏著不為我們所知的秘密,要不然看到小李遭綁架,施方絕不會如此大驚失『色』的。


    正當大家慌『亂』時,鄭旭卻忽然冷笑了一聲,對著清野和島田,輕輕地說了句:“你們也高興的太早了吧?”。


    清野和島田先是一愣,隨後卻哈哈大笑起來,島田推了推金絲邊眼睛,用有些生硬的中國話說道:“哈哈,你真是自不量力,死到臨頭,還竟敢口出狂言,我知道你的能力,確實非常出眾,但你畢竟是**凡胎,包括你手裏的槍,對我們來說,都不值一提,我不知道你現在還有什麽籌碼,竟然說我們高興太早了,我看是你虛張聲勢,說幾句大話,自己給自己壯膽吧,就憑你,拿什麽對付我們?真是可笑。”


    其實不隻清野和島田,連我們自己,也都覺得鄭旭現在隻是嘴硬而已,她可能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拖延時間,來盡量想出對策來,但我們也都知道,麵對如此強大的對手,我們實在是無計可施了,不要說救出小李,恐怕連我們幾個,也很難全身而退了。


    但就在這時,鄭旭忽然低聲對亥說了句:“這次我吹口哨時,你別開槍啊”,然後把手指放在嘴裏,吹了一聲尖利的口哨。


    鄭旭吹完這時口哨後,清野和島田,還真有點緊張地往周圍看了看,我們也也情不自禁地往周圍看了看,可周圍卻沒有任何動靜,當清野和島田剛要再次狂笑時,忽然,從附近一棵大樹後麵,忽然閃出兩個人來,我們馬上認出來了,來的兩個人竟然是魏世宏和馮晴晴。


    我們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魏世宏和馮晴晴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這次的探索計劃,他們倆、王教授、還有麥克、張大軍等,都沒參加,沒想到他們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這裏,這肯定是鄭旭事先安排好的,而且除了鄭旭外,我們所有人,包括施方,都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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