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村裏的生活方式怎麽這麽怪,統一的公廁,統一的食堂,真是太少見了,這多不方便啊,是有人強製要求這麽做嗎?”,胡夢吃驚地問到。 .


    那個單身漢搖了搖頭,一臉詭秘的笑了一下,環視了一下房子,再看看我們,這才緩緩地說道:“這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傳下來的生活方式了,祖祖輩輩都是如此,不過我們到沒覺得有什麽不方便的。


    我們這裏的人,一天也就小便一次,大便的話,可能要半個月才一次,有人甚至更長,不像你們這些外人,小便一天就要七八次,如果大小便這麽頻繁的話,當然就會覺得不方便了。”


    “什麽?小便一天才一次?大便要半個月?那你們村的人,是不是都有嚴重的腎病和便秘?”王同一臉震驚地問到,不止王同,其他人也都大吃一驚,這種大小便次數,確實太不正常了。


    那個單身漢又笑著搖了搖頭:“在我們看來,你們這些外人才有病呢,一天要排泄那麽多,身體負擔多重啊,告訴你們吧,我們這裏也是著名的長壽之鄉,百歲以上的老人,就有十多個,我還從未見過我們村的人,在八十五歲之前去世的,因此我們村的壽命,應該遠遠高於平均壽命,健康的很呢,怎麽可能 有病?”


    聽完單身漢的這些話後,大家就更加吃驚了,無論是在這個小鎮,還是那個林間小鎮,以及那個秦皇陵所在地的那個小縣城——這些地方居民,一般都比較長壽,不知道這是偶然的巧合,還是有某種仍不為我們所知的秘密。


    “你們為什麽要住這樣的房子,為什麽不建正常的房子呢?住這種半地『穴』式的房子,一般都是氣候比較寒冷的地區,但你們這裏的氣候並不寒冷。”


    我把剛才的疑問提了出來。


    “唉,怎麽說呢,你問的這個問題,我也說不清楚,隻是這種屋子,是一輩輩傳下來,也有人想建正常的房子,卻沒有一個建成的,就說三四年前吧,我的鄰居就花了好多錢,在後麵建了正常的房子。


    但房子建成後剛十多天,地基就出現了問題,很快就塌了,損失了一大錢,我們這個小鎮上,所有試圖建正常房子的人,都會遇到這種情況,不管地基打多深,打多牢固,地基肯定會出現問題,然後房子會很快倒塌。


    所以我們這裏的房子,隻能建這種半地『穴』形式的,並且隻能沿著這條街道建,因此,在我們這個小鎮上,你們看不到正常的房子。”


    “哦?還有這樣的怪事?你們這裏可真夠奇怪的,我看了一下這裏的土質,是那種酸『性』很大的紅土,好像不太適合種莊稼,那你們這裏的人怎麽生活呢?難道是以打獵為生?可我也沒看到你們打獵用的獵具。”


    一直沒有說話的鄭旭,忽然問到。


    “哈,你觀察的倒是挺仔細的,不錯,我們這裏謀生的方式,既不是種地,也不是打獵,而是雕刻玉石,我們這裏的玉石雕刻手藝,也是世代祖傳下來的,村裏的男女老幼,幾乎都會這種手藝。


    當然,也不是在家雕刻,而是在工坊裏統一進行,沒有統一的上下班時間,來去自由。”


    我猛然又想到了那個小縣城——在那個小縣城中,很多居民也是以飾製造、雕刻為生,這兩者何其相似。


    “看來你還挺喜歡讀書的,房子裏居然有這麽多書”,施方走到那排書架前,抽下來本書翻了翻,還沒等那個單身漢說話,施方又吃驚地說了句:“你難道也是學考古的?”


    單身漢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撓了撓頭:“慚愧,我是考古學的博士,畢業後,也幹了三四年考古,隻不過後來厭倦了了那種生活,才來到了這裏,但這個領域,我仍然很感興,平時也沒什麽愛好,就以讀這些書消遣。”


    “啊?什麽?你是考古學的博士?”我不由得驚叫出來,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在這麽一個偏遠而又怪異的大山深處的小鎮上,我們竟然遇到了一個考古學博士,真是讓人難以置信,我剛要說我們也是搞考古的,但不知為什麽,鄭旭看了我一眼,我忽然意識到,不應該輕易說出自己身份,便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迴去。


    “其實你們一來到這裏,我就注意到你們幾位了”,單身漢沒再繼續說他的經曆,而是忽然轉換話題說道。


    “注意到我們?”施方眯著眼睛,看著單身漢,有些不解地問。


    “嗯,來我們這裏的,絕大多數都是販賣玉石雕刻的商販,他們身上,都有一種玉石的氣味,但你們身上,卻完全沒有玉石味,而是有種很奇怪的氣味。”


    單身漢的這幾句話,讓我們感到極其震撼。


    亥皺了皺眉頭,問了句:“我們身上有特殊的氣味?我怎麽沒聞到呢?”


    我連忙低下頭,在自己身上聞了聞,但除了衣服上淡淡地洗衣粉的香味外,什麽都沒聞到,並且連亥都沒聞出來,這個單身漢怎麽就能聞出來呢?


    “哈,你們不用聞了,俗話說 ‘久入鮑魚之肆,而不聞其臭;久入芝蘭之室,而不聞其香’,你們對自己身上的氣味,已經習慣了,當然是聞不出來,而且這種氣味極淡,以你們的嗅覺靈敏程度,當然聞不出來了。”


    單身漢微笑著說。


    “這麽說,你的嗅覺很靈敏?”鄭旭不動聲『色』的問道。


    那個單身漢點點頭:“嗯,是的,我們鎮上所有的人,嗅覺都很靈敏,如果在方圓幾公裏內,有人出現的話,我們就能聞出來,並且光憑嗅覺,我不但能判定是不是我們鎮上的人,還能聞出來,那人大概是從什麽地域來的,因為不同地域的人,他們身上散的氣味,也都不一樣。”


    聽完單身漢的這些話後,施方和亥不由得互相對視了一下。


    “那你聞聞,我們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呢?”施方盯著單身漢問道。


    “恕我直言,你們身上的氣味,好像是古墓的氣味,你們好像是從古墓裏來的,所以我才說,你們身上的氣味很特殊。”


    大家又都吃了一驚。


    “古墓的氣味?難道古墓還有特定的氣味?”王同睜大眼,看著那個單身漢,繼續追問道。


    “嗯,根據我的經驗,隻要是一千年以上的古墓,無論在什麽地方,都有一種特殊的氣味,至於那種氣味是什麽,我就很難用語言來形容了。


    並且那種氣味,隻有在古墓裏時,才能聞到,人身上是不會沾染這種氣味的;我們以前在挖掘古墓時,即使每天在古墓裏掘,身上也不會沾染這種氣味的,我還從未聞到過活人身上,有這種氣味,所以感到很吃驚,於是,自從你們一到我們這個小鎮,便注意到你們幾位了。”


    ”你是說即使我們離你有好幾百米遠,你也能聞到我們身上的這種古墓的氣味?”鄭旭追問道。


    那個單身漢點點頭:“對,不是幾百米,是幾公裏,也就是說,你們在幾公裏內,我也能聞到你們身上的這種古墓氣味”。


    大家全都瞪大了眼睛。


    我忽然想到了那個道士——在山洞中的村莊中,我們遇到的那個道士,也有非凡的嗅覺能力,而這種非凡的嗅覺,連施方和亥都望塵莫及,沒想到這個單身漢也有這種非凡的嗅覺能力,這足夠讓我們感到震撼的了。


    “我聽我爺爺說過,在他小時候,在周圍的大山中,還有很多的猛獸,經常來襲擊我們這個小鎮,但我們總能及時躲避,或者采取措施,因為隻要通過我們的嗅覺,我們不但能知道有野獸要攻擊我們,甚至還能聞出野獸的距離來,這算是一種很特別的生存方式。”


    大家靜靜地聽著,通過短短的對話,我們已經被這個小鎮的奇特驚呆了。施方則邊聽邊在記本上記錄著什麽。


    “王同,要不要一起去廁所一趟,我可能喝水喝的太多了,想要方便一下”,其實我的『尿』意並不強烈,不知為什麽,我對這個小鎮上的廁所感到好奇,並且我們夜裏,肯定要去廁所的,現在應該先過去看看。


    王同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嗯,那你們去吧,但我警告你們啊,在方圓一公裏內,千萬不要在廁所之外的地方方便,如果在廁所之外的地方大小便的話,就會渾身過敏,皮膚上長滿小疙瘩,並且奇癢難忍,即使渾身被抓得血跡斑斑,也不解癢,讓人痛不欲生,要過三四天,才能慢慢恢複。


    很多初次來這裏的玉雕商人不信這種事,但他們吃過一次苦頭後,就再也不敢在廁所之外的地方大小便了。上個月時,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玉雕商人,因為這種嚴重的過敏,而死在了這裏,真是可惜,他也是初次來這裏,同伴告訴他這件事時,他沒放在心上,半夜起來時,懶得往街道盡頭的廁所跑,就在房子後麵方便了,結果幾分鍾後,渾身就出現這種嚴重的過敏症狀,沒熬過去,就死了,真是可惜。”


    “哦?居然還有這種事情?是不是隻有我們這些外人才會這樣?你們當地人就沒事?”亥吃驚地問道。


    “不是,不論是我們鎮上的人,還是外地人,隻要不在建好的廁所內方便,就會出現這種情況,當然,大部分人出現這種症狀時,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畢竟太煎熬了。”


    “這種事聽起來,好像是大人為了不讓小孩子隨地大小便,而編造出來的故事,怎麽聽都不像是真的。”


    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單身漢笑嘻嘻地迴了我一句,他臉上的那種微笑,看起來有些詭異。


    越聽我們也越覺得這個小鎮上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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