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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老師!學生辜負了您啊……”誌成一見到蔣明義就悲喊道。


    “誌成,你這就認輸了嗎?”蔣明義沒有多說什麽,頂著誌成疑惑的目光,直接切入主題:“我現在有個取巧的法子可以助你順利上市東六中,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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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這話,誌成兩眼放光得盯住蔣明義,充滿希冀。像是歌倫布發現了新大陸,魯濱孫發現了星期五。


    蔣明義將一切都收在了眼底後,才緩緩道來:“市東六中的招生體係其實存在很大漏洞,整個過程是負責那一塊的校方領導全權代理的,隻要我們想辦法能進入其中的一個班級,到時候打理好關係,混水摸魚,再弄個身份檔案,隻要不去查校處的原錄取名單,就不會有錯,而且高考也不會有影響……”


    誌成起初聽著還很有信心,可後來就覺得變了味,越聽越不是滋味,感覺偏離了正道。蔣明義看出了誌成的心思,又說道:“誌成,你也不要有愧疚感,其實這其中與你的真材實料分不開的!”


    誌成不解,蔣明義解釋道:“你知道考語文時你寫的那篇作文產生了多大反響嗎?!光是閱卷老師都去了十多個,而且接連改了五六次,我那朋友覺得你寫得很有深度,當時就要給你滿分!可還有別的老師意見不合,批評說你寫的太過尖銳,與這和諧社會相衝突。他們怎知道什麽是和諧,真是一群鼠輩,眼放的比腳低,看不清真理,可歎這朗朗乾坤,顛倒了黑與白!”這話說的大快人心,快的卻是蔣明義的心。蔣明義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最後為顯公正,給你的作文打了個及格分,你想想,如果是一開始的滿分,你又怎會考不上呢?!”誌成夢中驚醒,真信了蔣明義的話,心中的愧疚也已煙消雲散,認為自己就該上六中。阿q的“精神勝利法”在誌成身上得到了完美詮釋。


    “就這麽說定吧,等報到時我跟誌成一同去……”蔣明義作最後安排,想著總算一件心事了了。


    出門時,蘇實誠拉著蘇小文慌忙來到誌成家,正好碰上了蔣明義眾人,沒等他們反應,就說道:“蔣老師!你要幫幫我兒啊,我想讓他上市裏的高中,你托人找找關係罷!”蔣明義還在迷惑,一旁的誌成倒是聽明白了,想是蘇實誠欲讓蘇小文去市裏讀書,可蘇小文考的太少,故來尋蔣明義幫忙了。


    想到這,誌成又有些高看蘇實誠了,卻更加厭惡蘇小文,鄙夷的瞟向他。目光灼人,燒的蘇小文滿臉通紅。


    蔣明義手足無措,一時沒了言語。蘇實誠差點就要跪下了,語氣裏帶著哭腔說道:“您一定要幫幫他啊,我可以用所有來幫他,求求您了……”


    “爸,爸,爸……”蘇小文早已落了淚。誌成此時也沒了心情再仇視蘇小文,心中帶著酸痛。蘇父還是抽著煙鬥,吧嘰吧嘰。蘇母最是心軟,把蔣明義拉向一旁,小聲說道:“蔣老師,您就幫幫他們吧,同是做父母的,我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誌成不是用了那個法子上市東六中嗎,為什麽不能再用呢?”


    蔣明義一直在沉思,直到聽了蘇母最後一句話,眼中有一絲光彩略過,嘴角也露出了微笑。他先把蘇實誠扶正了身軀,道:“你能有這樣的覺悟我很欽佩,在這種地方還能有像你和誌成的父母一樣開明的家長,我覺得跳出這‘第一範圍’是遲早的事!”眾人除了誌成都在迷惑,不懂蔣明義說的什麽“第一範圍”。


    蔣明義繼續說道:“現在倒有個取巧的法子……”話沒說完,先別有深意的看了蘇實誠一眼。蘇實誠心領神會,忙說道:“我願意付出無論多大的代價!”蔣明義收了神態,說了他於誌成說的法子,說多一人也無妨。


    蘇實誠連連感激,然後安撫了一下蘇小文,隨蔣明義準備一同離去。誌成喊住蔣明義,他還是有點不解,蔣明義早都成竹有胸,幫誌成解了迷惑,說道:“帶上一個人是有點麻煩,但……但這樣做可以為你作很好的掩護,我還會再多做些細功夫。要成功就一定會有犧牲,而且這也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誌成恍然,對蔣明義的佩服更深了一層,但覺得又有了不同。


    蘇父蘇母迴了屋,一會兒蘇父自己一個人出了門,帶著一個鼓鼓的手袋,坐著蘇大成父親的貨車,隨蔣明義兩人進了城。沒幾天,誌成就聽說,不止他一個人,整個蘇家溝都在談論。


    說誌成與蘇小文被市裏的高中錄取了,誌成家花了一萬,蘇小文家花了三萬,但前者是憑自己的本事上的學,而後者則是白白用錢砸進去的。錢的數目與誌成真實了解的情況沒有出入,但那原因就有點……想應是蔣明義努力的成果。蘇實誠沒有多說什麽,本來就是老實人,況且情況也確實是這樣。倒是蘇家溝的人,議論越來越盛,說蘇實誠真不值得,一萬塊錢也不少了,可還能接受,但三萬塊錢就要人有點側目了。蘇小文人小受不了,便勸父親不要再為自己多作無用投資,上不上城裏的高中無所謂。沒想到卻遭蘇實誠的嚴厲訓斥,而且他還要大張旗鼓,高調送蘇小文去上市東六中。


    這迴村裏的人都更確信自己了,指定了蘇實誠不會再傻人有傻福了,犯了一個大錯誤,還要一錯再錯。說這些的都是還困在“第一範圍”的人,有時侯正確的事在錯誤的環境就是一種悲哀。好比一群人都在洗澡,忽然走進一個穿衣服的,就會遭人笑話。


    兩個月的暑假確實很沒意思,從以前的忙碌中突然清靜了,會讓人很不適應,誌成此時就是這樣的情形。在家呆的太過無聊,這幾日竟多去了蘇實誠的家,鬼使神差的與蘇小文交往了好一陣子。禍不單行,誌成又避無可避地與蘇大成走到了一起,因在家整日閑得發症,蘇母就特意安排了誌成去了果林幫忙,不好違抗母命,就勉強答應了去。


    第二天就開工,誌成以往養成的早起習慣,早早地就隨蘇母去了果林。這果林在蘇家溝的北麵,遙遠眺望,山上紅紅黃黃,今年又是一個豐收季。


    山下有一個破敗的廟宇,已塌了半邊,蘇大成的父親就趁了那另半邊牆搭了個簡易的窩棚,他晚間就在此執夜。這間小廟是最近幾年才破敗的,誌成聽父母說起過,那時蘇父領著蘇母來這裏燒過香,沒想幾年後蘇母就懷上了誌成。蘇父以為是天意,更信了它,給孩子起名字也與它有關。那破廟的上方有一塊匾,很不合地點的寫著“有誌事成”。蘇父便取其中兩字“誌成”,捎上姓就成了“蘇誌成”。


    誌成來到這個與自己關係莫逆的破匾下,風雨的侵蝕已讓人看的不太真切,後麵的兩字已全沒了原樣,隻剩了前麵還能認出的兩個字“有誌”。幸得蘇父對蘇母的工作有偏見,不屑於再到此地,沒看到如今的這塊破匾,否則又要心生連想,起食難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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