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萬鳥歸巢,大西洋咆哮的浪潮聲掩蓋了許許多多的陰謀和暗算。


    即使一場巨大的暗襲即將上演,這裏依然穩步有序,安靜祥和。


    晚上,觀看電視新聞的隊伍解散了,隊員們散落到各個區域參加活動,營區裏一片熱鬧喧嘩的景象。


    新事物帶來好心情。


    穀小玥輕點鼠標,將攝像頭調整到營區一角時,看見幾個男隊員剛從洗浴房出來,個個提著洗漱兜,拿毛巾擦著頭上的水珠,他們邊走邊罵這悶熱無比的天氣,後麵走出來的是*上身的任宏傑和馬仕琦,這一胖一瘦兩個人比起了肌肉,相互對著對方胸脯練起了拳擊……


    穀小玥看到這裏一拍桌子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又是呲牙咧嘴的疼痛。


    她麵部神經急劇收縮後滿臉的紅疙瘩疼了起來。


    “混蛋!”說完這句話,她拿起對講機嚴厲地通報情況:“各分隊請注意,個別隊員在營區*上身,嬉笑打鬧,亮肌肉競體格,不雅觀,很低俗,另外,還涉嫌違背所在國風俗,容易引起國際同行投訴,請隊領導馬上糾正。”


    任宏傑和馬仕琦腰部對講機雖然近距離有幹擾,仍然清晰地聽到了穀小玥犀利的通報聲,氣得任宏傑對著前方房簷攝像頭氣急敗壞地罵道:“你這個死丫頭。”


    你沒把臭腳踹到人家美胸上,那鼓鼓囊囊的胸部,還有女人多變易變的心,根本不領你的情。馬仕琦想到這裏。朝著任宏傑做了個正麵踢腿的樣子,臉上釋放出一股嘲笑。


    任宏傑一手扒拉掉小馬半踢起的腿,看了一眼他上半身幹瘦的排骨身材,罵了句:“趕緊地,迴去穿衣服。都他媽的未婚小夥呢。讓人家看了個夠,就你這種幹癟的枯瘦的小體格,傳到姑娘耳朵裏,你的名聲就完了。”


    看著他倆鬥嘴的樣子,還動起了手,穀小玥高興地搖起了頭。換了下個哨位的頁麵。


    然後,隨手打開自己女士百寶箱,裏麵有各式各樣的防曬霜、底粉、麵膜,還有紅糖、暖寶、電吹風等用品,她給自己臉上貼上了麵膜。隻露出兩隻圓圓的大眼睛。


    窗外,那些天生一副好嗓子的“歌唱家們”均勻地開唱了,各有自己領域,各有演唱風格,最奇妙的是穀小玥最近發現一種“電報鳥”。


    它比雲雀小數倍,有酒紅色的羽毛,靈巧的腳趾是耀眼的亮銀色,飛的不高。營區中間一兩米寬的甬道是它們穿越跳動的天然區域,其他時間就是隱藏在草叢裏邊覓食小蟲邊發出“滴滴——滴滴——滴滴答答……”老式電台收發電報的聲音。


    這種永不停歇的聲音就像失眠人床底下傳來的老鼠啃食皮箱的動靜,煩得穀小玥拿著強光警用手電對著窗外的草堆一頓照射。忽明忽暗的刺眼光線,照得那些不停鳴叫的鳥兒消停了一會。


    除了這些大自然音樂發燒友的聲音,隔壁小餐廳裏大聲聊天的聲音也讓她感覺心煩。


    下個月全國性議員選舉工作全麵展開,本地區安全警衛工作聯勤組辦公地點設在營區裏,州長哈桑、戰區指揮部人權部門負責人索羅門、特戰隊指派的聯絡員任宏傑,正圍著茶幾擺著各式各樣的酒肴小酌:花生米、圓蔥、午餐肉、薯片。還有三瓶味道香醇的興安燒。


    這種厚重敦實的壇子就外麵是釉瓷水墨畫,兩斤裝的高度燒酒瓶口一打開就是滿屋的酒香。


    “這麽快就換好衣服來喝酒了。小樣的,看我不明天在早班會上通報你。讓你站起來做檢查,給大家說抱歉,讓你說自己是個酒鬼!”穀曉月聽到任宏傑牛氣哄哄的話語,想到這裏,又感覺有些不妥,畢竟人家白天拳擊對抗時還手下留情,再說,夜間值班的事還是他建議的。


    她決定放棄督查這件事,私下送個人情,再說任宏傑喝點酒也是外事活動,別給華夏人丟臉就行。


    哈桑和任宏傑手裏端著小酒盅頻頻舉杯,交流著特戰隊逐漸升騰的影響力和最近幾場漂亮的戰鬥,索羅門高腳杯裏裝滿了清澈透明的燒酒,旁邊放著潔白的濕毛巾,耳朵裏聽他們投緣地聊著,自己不停地點頭讚成他們的觀點。


    他的眼睛已經發紅,舌頭變得笨拙無力,嘴裏嚷嚷著:“任,喝光你這些,能否再貢獻出來你床底庫存的呢?”


    “夠你喝的,隻要你喜歡。”任宏傑安慰著快喝醉的他又轉頭對哈桑說,“選舉安全警衛既要保護合法宣傳演講的各黨派領袖,這也是顯示蛟龍特戰隊戰鬥力的關鍵時刻,他(索羅門)這幾天累得和跑腿送外賣職員似的,喝點算犒勞吧。”


    “大家都是,勘察安全警衛路線,排查炸彈,整天和獨腿人參加踢屁股比賽似得,我和你們東方人不一樣,工作是為了生活更舒適,讓合法收入發揮最大的物質效能,喝吧,讓自己升騰起來。”說著,索羅門仰脖幹了大半杯白酒,接著說,“讓我盡興吧,明天才能更好地去戰鬥。”


    他笨重的臀部在厚實的凳子上晃動起來,嘴裏夾雜著中非地區土話唱著歡快的民歌,房頂遊動的聲音傳來時,屋子裏的人絲毫沒有察覺。


    阿寶來了。它沒有變異,還是兩米多長的蛇身。


    在這裏,很多動物都是大號大塊頭的,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它的顯身。


    剛才鮑利森嘴巴裏發出的刺激的酒精味,當然,還有他不理不睬的反常麵孔,可能讓它很不高興吧,現在遊動起來,都是怒氣衝衝的樣子。


    它像黑木棍那樣遊動到營區門口一段潮濕的土路時,一台防暴車遠遠地開來,先是開車隊員遠遠地按喇叭,接著是車燈遠光變成了近光,把它看得更清楚了。


    這時它想好了,一旦車子快要碾到自己時,那就緊急盤收然後從車底盤後麵飛進車窗裏,讓隊員那握著方向盤的手掌骨頭哢嚓哢嚓像草棍一樣碎掉。


    可這名叫孫廷碩的隊員把它當成了一般的蛇(當然這裏最普通蛇牙上的毒性不是幾瓶蛇毒血清能搞定的)。


    他停住了車給它讓路,絲毫沒有軋死它的意思。


    不挑戰,還遠遠地停著觀察,反了,這事弄反了,阿寶反而不會了!它隻能遊到草叢裏躲避再進入營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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