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孔雀舞。”舞曲才剛剛響起,東方婧就立馬覺察到了。


    容芯若的孔雀舞,跳得雖不及三夫人的十分之一,但勝在她的眉眼神似宸妃。當年宸妃就是憑借孔雀舞封妃,論舞姿,後宮之中,再無人能及。


    一曲終了,寧帝顯然已經看呆了。


    他緩步走下龍椅,來到大殿中央,伸手就扯去了容芯若的麵紗,而後單手挑起她的下巴,逼著她與他四目相對。


    模仿容妃,要麽一朝得寵,要麽萬劫不複。


    容芯若內心是緊張的。


    良久,寧帝突然長袖一擺,冷聲道:“容芯若,封芯嬪,擇日進宮!”


    “謝陛下。”容芯若抬起頭來,嘴角微微彎起。她賭贏了。


    寧帝側了側身子,站在宗政扶蘇身後琉風終於有機會看清容芯若的麵貌。他不由麵色大驚,“主子,她,她她……”


    “她怎麽了?”宗政扶蘇側身反問。


    她就是鴛鴦閣被人贖走的杜若姑娘,是主子朝思暮想的遲婧姑娘啊!


    “沒……沒什麽。屬下隻是覺得,她與當初的宸妃娘娘,太過相像。”


    琉風瞥了一眼他身側的東方婧,到嘴邊上的話,還是硬生生吞了迴去。容芯若已然封妃,此時將她的身份告訴主子,隻會令主子與她糾纏不清。自古跟帝王搶女人的人,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


    琉風咬緊牙關,決定讓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裏!


    容芯若退下之後,東方敏輕歎了一聲,對寧帝道:“皇帝,故人已逝,你又何必一直牽腸掛肚。活著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等她死了,你又千方百計地找她的替身……傷人傷己啊!”


    寧帝麵色陰沉,一言不發。


    “哀家也不多說了,是該用藥的時候了。”東方敏起身,“恭王、恭王妃,隨哀家迴延禧宮,為哀家看診吧。”


    “是。”東方婧與宗政扶蘇齊聲應答。


    延禧宮中。


    東方婧將隨身帶來的藥包取了出來,命瓔珞取來火爐和陶罐,道:“太後娘娘的藥,我親自來熬。經過別人的手,我不放心。”


    “婧兒,你真是有心。”東方敏慈愛地望了她一眼,忍不住讚歎出聲。


    宗政扶蘇眉頭一皺,有些詫異地望向東方敏:“太後娘娘方才喚挽雲……婧兒?”


    “嗯。”東方敏笑道,“這是她的乳名。怎麽?恭王殿下連挽雲的乳名都不知道麽?”


    “乳名?”宗政扶蘇扭頭望向東方婧,像是想要從她的眼神中讀出點什麽。


    “嗯。”東方婧鎮定自若地點頭,“確實是我的乳名。但母親長居普濟寺,這個名字也就祖母喚過幾次……很快就被人淡忘了。”


    “是本王不好,對王妃的了解還不夠深入,算不上一個稱職的好夫君。本王……竟然連王妃的乳名都不知道!”宗政扶蘇意味深長道。他的目光釘在東方婧身上,像是著了火似的,要將東方婧燒化掉!


    “是婧兒同哀家聊得來。”東方敏滿臉笑意,“婧兒這個名字,她定然沒跟旁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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