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楚安言提名白蘭獎最佳女主角以來,網上就出了這些事,現在話題也算是慢慢消了下來,而白蘭獎也到了頒獎日。


    主辦方給楚安言發了邀請,不過楚安言以檔期推辭了。廢話,楚安言又不傻,這影後的寶座怎麽也輪不到自己,自己去了也隻是當個陪襯。如果之前還好,現在知道了安娜也有份參與,楚安言可不想開獎嘉賓喊出安娜的名字時,她還要對著攝影機微笑。


    雖然說她演技現在不錯,可是也不是在這個時候用的。


    不過,就算楚安言想要去,蘇信估計也是不會放行的,先前楚安言因為黎城的事,請了三四天的假,對於蘇信來說,已經嚴重地拖累了劇組進度,何況這部劇,楚安言的戲份還重,怎麽可能再放人。


    頒獎晚會當天,楚安言正好是在拍夜戲。


    蘇信正在和她講戲,待會要拍的一幕是,是她抱著一個塗滿紅色油漆的娃娃,站在一堵牆前,而鍾銘則會在牆上塗塗畫畫,畫出一些很恐怖的東西。楚安言聽蘇信講完戲,剛好看到柚子咬著一顆棒棒糖,一蹦一跳地走過來,走到蘇信麵前,還討好地從口袋裏拿出棒棒糖,遞給蘇信,問:“蘇導,你要嗎?”


    蘇信掃了柚子一眼,柚子努了努嘴,立刻轉向楚安言,笑著說:“安言,你要吃棒棒糖嗎?”


    楚安言扯了扯嘴角,搖了搖頭,柚子也沒說什麽,咬著棒棒糖就走開了。楚安言看著這麽單純天真的一個姑娘,還愛吃棒棒糖,走路還一蹦一跳的,怎麽就寫出這麽心理陰暗的劇本?


    蘇信替楚安言講完戲之後,很快就安排工作人員準備開始,這個鏡頭,楚安言也沒有台詞,而且因為鏡頭暗,甚至拍不清人臉,但是蘇信對這部劇要求很高,即便是這樣,還是要求楚安言的表情十分到位。這會已經有化妝師上前,給楚安言補了補妝,等到一切搞定之後,楚安言就站到了拍攝的位置,已經有工作人員把娃娃塞到了楚安言手裏。


    鍾銘站在牆前麵,手裏拿著筆,他整個場景都是背對著鏡頭的,而楚安言飾演的關昕,一開始是低著頭正對著鏡頭。


    “action。”


    關淮拿著刷子,飛快地在牆上塗塗畫畫,恐怖的畫麵畫滿了整堵牆。


    機位轉到楚安言這邊,一點點地拉近,先是一個遠景,隨後慢慢拉近,而此刻,楚安言飾演的關昕緩緩地抬起頭來。她的眼眸裏是死一般的沉寂,帶著黑暗中蠢蠢欲動的興奮,帶著些許克製。隻一眼,就好像要把人吸進去似得。她對著鏡頭,微微勾了勾嘴角,那個微笑,在恐怖牆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地滲人。隨後,她緩緩地轉過身,背對著鏡頭,看著關淮畫下的傑作。


    “卡!”蘇信對剛才拍的那幕十分滿意,而柚子已經笑著跳到了楚安言麵前,說:“我寫那麵牆的時候,我想象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畫麵,雖然劇本裏一開始沒有寫出來,不過沒想到後來還是加上了,安言你演得好棒!”


    楚安言隻抓住了一個重點,嘴角微抽,問:“你寫這些的時候都想象了那些畫麵?”


    “對啊。”柚子很淡定地點頭,說:“寫這些東西的時候,經常要自己先想象一遍,這樣才更真實,而且也才能注意到一些細節。”


    “你難道都不害怕?”楚安言問,她覺得站在自己眼前的女生絕對是個奇葩。


    “為什麽要怕?”柚子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說:“你難道不覺得這個畫麵很刺激嗎?”


    楚安言無言以對,這絕對是個看鬼片眼都不會眨一下的人。但是看鬼片和寫這種東西的人還是有很大差距的!楚安言決定,還是把柚子放入奇葩的行列吧。就連蘇信,聽了楚安言和柚子的對話,也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果然做文字工作的人腦袋都有點問題。他覺得,有人格分裂的不是男女主人公,而是他們的編劇柚子同學。


    一天的拍攝結束,楚安言很快就卸了妝,然後去了停車場。


    陸延晟這段時間似乎有些事,不能時時刻刻地待在片場,不過他還是會每天來接楚安言下班,雷打不動。


    楚安言一上車,就開始刷微博,雖然已經猜到影後是安娜,但是楚安言還是不死心地刷了一下微博,看到的確是安娜獲獎,努了努嘴,然後就放下了手機。


    陸延晟注意到了楚安言的動作,笑了笑:“下一次,你一定會打敗她。”


    “嗯!”楚安言很快就迴,之前,她倒是不覺得要贏過安娜,可是知道安娜有份害她之後,楚安言雖然說事情到此為止,但是心底已經萌發了一種要將對方比下去的念頭。


    陸延晟笑了笑,而楚安言也已經跳過了這件事,開始說劇組裏今天遇到的事,提及最多的就是編劇柚子。“陸延晟,你究竟是從哪裏挖來的這個編劇?”


    “嗯?怎麽了?”陸延晟有些疑惑。


    “一個小姑娘,寫這些東西,我覺得好不搭啊!”楚安言認真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她是個好苗子。”陸延晟沒有正麵迴楚安言,隻是說了這句話,楚安言聽了,也倒是點了點頭,這個劇本她也蠻喜歡的,就是不管怎麽樣,她還是不能想象是一個小姑娘寫出了這個陰暗的心理劇本,太玄幻了。楚安言表示,她要為柚子未來男票默哀幾分鍾。


    某個正在看拍攝視頻的人突然打了幾個哈欠,然後抬頭看著空調顯示的溫度,自言自語:“難道感冒了?”


    進入五月份之後,天氣其實已經開始慢慢熱了起來,這會到了中下旬,楚安言又天天在劇組拍戲,迴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等她洗完澡時,陸延晟已經半靠在床頭,正在看書。


    楚安言很快就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還往陸延晟的懷裏縮了縮,陸延晟隻是笑了笑,一手樓住了楚安言。


    “在看什麽?”楚安言問,視線往上瞄了幾眼,看到是一片全英文後,楚安言直接翻了個白眼,又縮迴了陸延晟的懷裏。


    外文什麽的,楚安言寶寶表示看不懂。


    陸延晟自然注意到了楚安言的小動作,失笑,他也隻是打發時間,這會懷裏抱著楚安言,陸影帝也就把書放到了一旁。什麽書中自有顏如玉,哪有活生生的美人抱著感覺好。


    陸延晟低頭親了親楚安言的額頭,然後說:“過幾天我要去美國幾天。”


    “嗯?”楚安言抬頭,問:“多久?做什麽?”


    “時間還不能確定,客串一部電影,應該不會要太久時間。抱歉,是朋友的電影,不好拒絕。”陸延晟有些歉意地開口。


    陸延晟有自己的事業,楚安言也沒有真的矯情到要自家男朋友天天跟在自己身邊,可是想到又要和陸延晟分開,楚安言表示一萬個不爽。


    之前是工作,後來好不容易湊到一個劇組了,又忙著認祖歸宗,好不容易現在消停下來了,兩個人才溫存了沒幾天,陸延晟又要出國了。楚安言覺得這個戀愛談得也太辛酸了,感覺陪工作的時間都比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多。


    可是有什麽辦法呢?楚安言歎氣。


    “什麽時候走?”楚安言問。


    “明天。”陸延晟有些歉意地說,楚安言一聽,瞬間怒了,這哪有這麽趕時間的,這擺明了陸延晟這是瞞著她,到點了沒辦法才跟她說,楚安言正想發火,可是陸延晟的吻卻已經落了下來。


    楚安言哪裏肯罷休,狠狠地咬了一口陸延晟的舌頭。


    陸延晟吃痛,鬆開楚安言,疑惑地望向她。


    “陸延晟,你是不是需要好好反省一下?”楚安言怒氣衝衝地問。


    陸延晟失笑,淡淡地“嗯”了一聲,吻卻又再一次封住了楚安言的嘴。楚安言惱,用手輕輕地敲打著陸延晟的胸膛,整個人不停地扭動著,陸延晟卻隻是微微蹙眉,低聲說了一句:“專心點。”


    楚安言隻想迴,專心你妹!現在是接吻的時候嗎?陸延晟不要以為這樣你就可以轉移話題。楚安言忿忿地想。


    隻是沒多久,她就已經沉溺在陸延晟的親吻裏,手已經攀上了陸延晟的背脊,在他的背上流離。陸延晟的手已經覆上胸前的柔軟,屋內的溫度開始漸漸地升溫。


    楚安言隻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麽事,可是什麽都想不起來,隻能沉浸在陸延晟的親吻中。迷糊間,陸延晟已經離開了她的唇,順著她的身線,慢慢地望向,隨後輕輕的抿住了那處凸起的櫻桃。吮取的酥麻感,讓楚安言情不自禁得嚶嚀了一聲。


    然而等到小陸已經蓄勢待發的時候,陸延晟的手拉開了床頭櫃的一處,悲催的發現,好像少了樣東西。


    陸延晟從楚安言的身上翻了下來,一臉陰鬱地望著已經空空如也的盒子。楚安言的思緒也慢慢地迴來了,有些疑惑陸延晟怎麽沒反應了,等到隨著陸延晟的視線望去,楚安言瞬間笑得在床上直打滾。


    沒t了。楚安言覺得這個笑話夠她笑很久了,即便她是那個當事人。


    陸延晟狠狠地瞪了楚安言一眼。


    看著某影帝實在是憋屈到不行的臉色,楚安言想了想,說:“其實我可以吃事後藥。”


    陸延晟卻隻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關燈,把楚安言抱進懷裏,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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