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令餘滄海對寧正所言信了三分。


    不過畢竟不知道寧正的身份,所以隻能寄托於那虛無縹緲的信譽。


    提起長劍,將劍鋒垂於左臂。


    雖然一身功夫盡皆托於右臂,可折損左臂對習武之人還是影響頗大。


    也不知是因為受傷,還是對即將失去左臂的恐懼,令餘滄海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顫抖的長劍,顫抖的右臂,顫抖的聲音。


    “希望閣下能夠遵守諾言,不然餘謀哪怕化身厲鬼,也會重返福州向閣下索命!”


    長劍微垂,劍尖指向餘滄海左腿,寧正淡淡的說道。


    “餘觀主放心,老夫還不至於如此不信。”


    咬了咬牙,餘滄海將長劍抬高,使勁揮向自己的左臂。


    “啊!~”


    心中雖有預期,可斷手之痛還是超出了餘滄海的想象,令他沒能忍住慘叫出聲來。


    如果不管餘滄海,或許對方沒有成為楊過的機會,會直接血流不止而亡。


    衝著餘滄海甩出數枚碎銀,等到對方被點中穴道,寧正才移動到對方麵前,開始為其止血。


    當著對方的麵,將斷手砍成數份,寧正笑著說道。


    “若是餘觀主你心有不服,那十年後可以派弟子去泉州,老夫知道了會恭迎餘觀主大駕!”


    見斷手徹底被對方摧毀,餘滄海心中雖無比痛恨對方,可麵上還要裝的和和氣氣。


    “現在在下都不是閣下的對手,十年後更不可能勝過閣下,還望不要如此羞辱在下。”


    勉強為餘滄海止住血,解除無關穴道的同時,寧正善意的提醒道。


    “今後餘觀主你想要老夫羞辱你,老夫也沒那個心思。


    對了,善意的提醒餘觀主一句,迴青城派之前,抓緊適應一隻手的感覺。


    不然以你青城派的名聲,指不定會有什麽人上門尋仇。”


    留下一眾屍體和一個殘疾人,寧正裝模作樣的向著遠方走去。


    懂事的餘滄海非常識相,他沒有去福州城尋找治傷的醫館,而是退出了福州才找地方治傷。


    青城派敗走福州,而寧正也將來福州之事了結。


    之後數日,師兄妹兩人好好的在福州玩了起來。


    福州武林雖然從福威鏢局就能看出並不興盛,但那隻是後人對武學的精研不夠,就福州本地的武學門類來說還是門門齊全,甚至一些招式還能讓寧正眼前一亮。


    在玩的最後一天,寧正用假身份故意在福威鏢局露了露麵,讓已經知道武功重要的林平之更加明白了武功高的好處。


    麵對喬裝打扮的寧正,林平之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然後才對寧正懇求道。


    “賈先生,在下想要拜您為師,小子保證學了您的武功後一定懲惡揚善,還望您能收下小子!”


    有收對方的打算,可不是以這個身份,所以寧正出聲拒絕道。


    “你小子家學源遠,怎會看上我這等微末功夫?像你這樣的人中龍鳳應該拜入那些大派才是,拜了我這個單槍匹馬的散兵遊勇對你沒半點好處!”


    雖然拒絕了林平之,可他卻給對方指了一條明路。


    對於寧正指出的明路,林平之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有大派收他,他也不至於抱著沒用的辟邪劍法。


    從仆從手中接過茶杯,不死心的林平之變得更加殷勤。


    “請喝茶,賈先生!唉,您有所不知,我父母其實也替我聯係過福建的那幾個大派,可他們攝於我家曾祖早年間的赫赫威名,都不願意收我為門下弟子,害怕江湖中人說他們圖謀我家的辟邪劍法。”


    對方說的道理寧正明白,可現在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時候,所以寧正對林平之說了一句沒有任何意義的廢話。


    “額,如果這樣的話,那你就隻能尋找不介意此事的門派,然後拜入他們門下!”


    這廢話直接給林平之堵在了原地。


    聽到消息走到偏院的林震南,朝著寧正拱了拱手,然後說出了本不足外人道也的話。


    “不瞞賈先生,我祖遠圖公雖然武功高強,可那僅是因為他老人家天賦異稟,就像我和犬子同樣練得是辟邪劍法,可施展出來卻像花架子一樣。”


    沒有進行過對比,一切都沒那麽明了,怕寧正感覺起來不太直觀,林震南用自家四代人做起了比較。


    “如果說家父繼承了家祖三成本事,那在下就隻繼承了家父的三成本事,至於犬子天賦比在下略高,但目前也隻繼承了在下的三四成的本事。”


    福威鏢局雖在林仲雄和林震南這對父子的經營下蒸蒸日上,可如果一直沒有高手坐鎮,那福威鏢局的底細終歸有一天會像被外人看穿底細。


    到時候福威鏢局就會像被人識破的紙老虎,哪怕對方用的力氣不大,也能十分輕鬆的戳破。


    之前沒有發生青城派之事時,林震南從來沒有這方麵的擔心。


    可那十數具被人瞬間殺死的死屍,卻給林震南提了個醒,讓他記起了武功在鏢局這份產業中的重要性。


    本來已經將福威鏢局的全部力量匯聚於福州城,靜靜等待著青城派或是陰謀的到來。


    可在聽說福州府內的官道上,躺了十幾具和他兒子殺死的兩人穿著相同的屍體後,他哪怕想不當迴事都不行。


    雖然不知道是哪方高手,出手解決的一眾青城弟子,但未知卻比一堆冰冷的屍體更令人恐懼。


    對方為什麽殺青城派弟子,又是為了什麽幫他們福威鏢局,對方對他們福威鏢局抱有怎樣的心思,那封提醒他們的信是不是對方所為。


    一種種疑惑令林震南最近無比緊張,他十分害怕對方將青城派的眾人解決後,會去解決他們福威鏢局。


    明白《辟邪劍譜》和辟邪劍法是兩迴事,可對於林遠圖的決定寧正卻看不懂一點,所以寧正問起了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


    “這,總鏢頭你這家傳的辟邪劍法真的有這麽弱?雖然在下知道成就遠圖公那樣的高手,必須有絕高的天賦,可再不濟你們也不該這麽弱吧!”


    本是不傳之秘,可這種時候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沒有說謊話的林震南,當即說出了僅有能自證清白的方式。


    “賈先生若是不信,那可以與在下較量一番。人或許會說謊,但武功一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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