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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府洞開,迎進來的不止是薑祺,另有三名穿紅戴綠的女子。


    薑祺笑眯眯地向阮玉儀問好,“小皇嬸。”他依舊是錦繡衣裳,春風滿麵,叫人一瞧就是個風流驕縱的小世子爺。


    她欠了欠身,“世子殿下。”她心下不免還是有些古怪。


    也許是一開始將那位誤認為鬱王世子的緣故,時至今日,她道出這個名號,眼前浮現的都還是那雙淬著冷意的桃花眸。


    薑祺頷首,眸光轉到一邊的阮夫人身上,“這位是哪來的姐姐,好個通身的氣派。”他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分明對阮夫人的身份有數,口裏說出的卻是哄人高興的話。


    誇人的話自然沒有人不愛聽的,阮夫人柔和了眉眼,行禮道,“見過殿下。哪裏是什麽姐姐,閨女都這般大了。”說著,她麵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瞧了身邊的阮玉儀一眼。


    “竟是本公子唐突了,不過夫人委實是不顯春秋。”


    .


    寒暄幾句,侍婢將幾人引進正房堂內,又斟了茶水,預備了茶果點心來。


    薑祺也不客氣,拈了塊兒糕點,細細嚼了咽下,方才緩聲道,“這些想來不是小皇嬸做的,吃上去還是遜色了些。”


    阮玉儀垂眸道,“的確不是我做的,殿下若是惦記著我這處的點心,待會兒打發木香去做些來就是。”


    “那便勞煩了。”他順手遞了一塊單籠金乳酥給邊上著銀紅衣裳的女子,那女子接過,遲疑了下,還是張了口。


    此舉惹來了同行另外兩人的側目,這女子卻安之若素。


    她一張嫣紅唇,露出一點皓齒,將糕點包裹,咬下。舉手投足見皆是惑人的風塵味。


    薑祺含笑看了她會兒,方才收迴目光。


    阮玉儀忽然想到,此人會不會就是青黛口中的秋娘。


    這會兒外頭幾個小廝也將馬車上的一口箱子卸了下來,搬入了將軍府正房的堂中。


    坐於上首處的薑祺瞥了眼,折扇一搖,解釋道,“這是小皇叔托我給送來的,都是些小皇嬸在宮裏時慣用的物什。”


    她眉心微跳,沒分那口梨木箱子太多眼,“難為陛下費心了,這本是宮裏的東西,又不是妾的東西,何必搬來搬去的費那個勁兒。”


    何況府裏又不缺什麽,這些物什放在她出,也隻是空惹愁緒。


    他把玩著玉骨扇上的穗子,“小皇嬸若是願意迴宮,自是更省了皇侄的力,想來小皇叔也會歡喜。”


    她不置一詞,隻當沒聽見了。


    他的眸光在她身上上下逡巡著。眼前這小娘子,比之去歲見著的純稚模樣,倒更添了幾分久知風月的妍媚。他頓了下,忽地道,“有沒有人說過,小皇嬸的神態與他有幾分相似?”


    不消細說,她也知這個“他”指代的是誰。


    阮玉儀實打實怔住了,而後抬眼看他,垂眸哂笑。神態像不像的不知,手段倒的確是學了幾分來。


    薑懷央似乎是有意在教她,很多時候處置人,甚至是處理政務的時候,並不會避諱著她。隻是他也許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最後這手段,會用迴到他身上。


    她的神思微微飄遠。隻要他迴不來了,她也就無需再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薑祺在此處稍待了會兒,便起身作辭,卻將帶來的幾個姑娘留在了此處,道是小皇叔著他帶幾個人來,與她作伴來的。


    .


    阮玉儀一開始有些抵觸這三位姑娘,因著她總疑心此三人是他放在她身邊的耳目,平日裏就算不是避著走,也鮮少過問她們在做什麽,仿佛不過是府裏多養幾人。


    其中說得上話一些的那名姑娘,也就是初見時著紅衣那位,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隻遇見了與她見個禮,不時著人捎些小玩意兒來,或是自製的香粉,或是在膳房琢磨出的糖葫蘆。


    後來這位被喚作秋娘的姑娘,索性領著兩個姊妹白日裏來,夜裏卻不住在府中。


    阮玉儀著實是看著都替她們嫌麻煩。


    這日三個姑娘又要離開,她淡聲說了句,“若是幾位姑娘不嫌棄,府中倒是不缺空屋子。”


    秋娘迴首,笑得燦然,扭著腰肢給她行了禮,“娘娘是最心善不過的,奴家卻之不恭。娘娘大可放心,奴家隻是世子的人。”


    她這是看出阮玉儀所想了,倒叫阮玉儀有些不好意思,放下了幾分戒心。


    自此,她們便在府裏小住了下來。


    .


    大約是因為幾個姑娘都是布衣甚至奴籍出身,更是體會過世道的艱難,心思也一個賽一個的活絡,紅唇一張,聲若鶯啼,俱是討人好的話。


    閑兒是貪玩的性兒,總是與三個姑娘湊湊,往阮玉儀院兒裏一坐,不知不覺間就是一下午。


    姑娘們之間的友誼總是來得莫名又堅固,大半個月後,這幾個原就不懂得拘些禮數的,在阮玉儀跟前愈發肆意,自在。


    也不曉得是秋娘本身消息靈通,還是薑祺刻意囑托她將消息透給自己的,她總是與阮玉儀說起前朝後宮的一些事。


    比如前兒徐嬪被查出有了身子,一盤問,很快就得知她私通之人是宮裏的一個侍衛。阮玉儀有些訝異於徐嬪這樣安分的,也會做下此事,一麵又暗暗歎她可憐。


    宮裏幾個嬪妃,原來大多是懷著憧憬入宮的,對情愛也好,也權勢也好。日日巴望著能瞧見那抹身影,可惜新帝並非先帝,半點不懂雨露均沾之理。


    不過新帝領兵出征,自然沒工夫管這些小事,暫掌鳳印的容嬪就自作主張將徐嬪禁足宮中,罰抄寫《道德經》三十遍——這大約能抄到新帝迴來都不止了。


    徐嬪出事之後,曾被太後收為義女的白畫愈發坐不住,一天天的都沉在苦悶之中,由於太後仙逝,她又不比白之琦有母族可歸,在宮裏的地位也變得不尷不尬起來。


    她是唯一一個還正正經經替太後守孝的,也穿不得心裏歡喜的大紅大紫的衣裳了,日日素淨得很,但吃食上總歸還是不虧待她。


    白畫借著太後義女的名頭,身邊也是一個嬤嬤加一個宮婢侍候著,待在金玉堆裏的,隻是這金玉卻將她的性子養得愈發怯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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