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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是薑懷央也是心下微滯。


    那白衣的小娘子施施然向他走去,足下若有漣漪,仿佛皎皎孤月。


    她扯著他的衣袖,要他低點頭,悄聲與他解釋,“陛下,臣妾並非有意來遲,隻是女官知會錯了時辰。”她聽聞宮裏的動靜,這才匆匆更衣妝飾而至。


    他眼下哪裏還有在意這些的心思,隻望著她,眸色微暗。


    這月太打眼了,便容易叫人升起摘下的心思。


    她主動攜起他的手,溫軟的手心不斷傳來熱度。他心中一動,反手將她握住,指尖擠入她的指尖,大有纏綿相依之意。


    阮玉儀耳尖一紅,恍惚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這邊匯來,她下意識抽手,可他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群臣分立兩側,兩人在這些擁躉間,向天壇上走去,一階階,一步步,衣袂相纏。


    吉時恰至。


    .


    此次祭祀,宮裏的槿妃娘娘一出現,便雨歇見霽之事,恍若空中柳絮,不消多時,就傳入京城百姓的耳中。


    薑懷央原就打算通過與她一道祭祀,為她在百官及布衣間爭取擁護,為往後的立後做些鋪墊。倒不想出此奇事,效果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一時間,朝中因她曾為人婦,頗有微詞的聲音也漸漸息了下去。


    京中百姓有敬神好事者,集結了宗親鄰裏,將新紡的布絹,新獲的糧食往宮牆裏投擲。


    期間,還流傳出一說法,倒是將東西扔入宮內者,便可獲得庇佑,因而來的百姓越來越多,幾乎成了萬人空巷的盛況。


    剛開始,侍衛們還攔一下,後來發現屢禁不止,隻好進宮稟了新帝。


    彼時薑懷央正持著一本閑書,倚在長安宮的窗柩邊。聽罷,他非但沒下令驅逐百姓,反是側首問身邊的小娘子,“那些人都是為你而來,泠泠可有意一觀?”


    阮玉儀正描花樣子,聞言抬眼,“當真?”


    他微微頷首,白日的光亮落進他的眼眸,將那雙眸子映成淺棕的琥珀色,少了幾分平日裏的清冷。


    .


    在鑾輿上遙遙看去,便見宮牆下積了一堆布絹粱禾等物,另有幾名宮婢在收拾。但宮牆外的物什還不斷地往裏拋擲而來,宮婢們一邊躲,一邊收拾,顯得有些狼狽。


    阮玉儀心下微驚。


    待下了鑾輿,宮門洞開,薑懷央攜她緩步往出走,外邊的喧鬧反是忽地靜下來。


    侍衛們揮舞這長槍恐嚇,卻不敢真的傷及百姓,來者仗著這一點,用他們最珍貴的東西,表達他們質樸卻誠摯的敬愛。


    這會兒,臨近的眾人聽見動靜,紛紛往這處看來。稍遠些的,得了信兒,也往這處湧來。


    溫雉領著一隊侍衛,方勉強控製了局勢。


    不知是誰起的頭,百姓們驀地烏泱泱跪了一地,口中高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此起彼伏,盛況空前。


    一眾人合起來的動靜委實是有些大了,阮玉儀被唬了一個激靈,適應後,轉臉望向身側的人,發現對方也在看著她,眸中倒映出她的身影。


    他對她微微頷首,她會了意,扶起臨近的一個婦人,溫聲道,“起來罷。”


    婦人背上還背著嬰孩,抬首看她,心如鼓擂,眸中晶亮。


    隻是旁的離得遠的百姓尚不知情,口中仍高唿著。附近有會來事兒的,高聲替她傳話,一聲聲往邊上接遞下去,最終百姓們皆平了身。


    有膽大的,上前訴說衷情。


    雖大多是在稱讚她,但她聽明白了,百姓們口中所受之惠,蕪國日漸趨於政通人和之景,多是她身邊這位年輕的君主之功。


    底下有不知凡幾的話想說,她也不可能一一聽了,因隻是待了會兒,便迴了宮內。


    沉重的朱門在她身後合上。


    她見過天災時的慘狀,眼下又見這樣的盛況,一麵鬆了口氣,一麵由衷地感到歡喜。


    思及他們投擲進來的東西宮裏也不好處理,且俱為人家過日子的,薑懷央因著人遣散了聚在宮外的百姓,又令他們不許再往裏扔布糧。


    如此,百姓們方散去了,但祭祀的佳話,卻愈加在坊間流傳開來。


    .


    闔了宮門後,薑懷央引她就近去了太和殿,屏退了一眾宮人。


    他將人放在九龍椅上,傾身覆上。


    她見他神色淡淡,伸手去觸碰他的唇角,“陛下不高興?”為君者,難道不是最希望見到這般太平景象的嗎。


    “怎會。”他在她鼻尖啄了下,惹得她閉上眼去。


    他隻是有些後悔帶她去看,讓她展露在百姓跟前。他近來心裏總是隱隱不安,覺得眼前人離他益發遙遠了,仿佛成了水中花鏡中月,美則美矣,卻不可為他所有。


    何況,這樣的太平也不過是表麵景象。


    且不說朝中大員為政不清者有幾何,容家老爺子所擁護之人一日不知,盤踞在京城之下的勢力一日不除,就一日不可卸下勁兒。


    不過這些繁雜的事,他自是不會與她說,空叫她去煩心。就讓她以為天下太平也無不可。


    他咬著她柔軟的唇瓣,吞了口脂,那兩瓣軟肉卻愈發糜麗嫣紅。


    她不安地動了動,“陛下,這裏是——”


    “我知道,我知道。”他隨口應付著,半點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他們此時正在九龍椅之上,手邊的雕飾冰冷硌人,近前的人卻灼熱的厲害。她失神的前一瞬,看見的是他幽深的,似是能將她拆吃入腹的眸子。


    他不緊不慢地吻著她,像是極有耐心的獵手。


    小娘子好不容易對他親近些,他更要瞞好她兄長之事,不叫她知曉了。說他騙也好,偷也好,他隻希望能維持現狀便好。


    .


    阮玉儀沐浴畢後,更了幹淨衣裳,抵著腰間酸軟,緩步出了宮殿。


    日頭晴好,將偌大的皇城,都布了一層金輝般。宮人往來,各司其職。她因有閑情,也沒要轎輦,打算慢慢散步散迴自己寢宮。


    方走出幾步,迎麵遇上一身姿纖弱,著桃紅襦裙的姑娘。她不是嬪妃,亦不似宮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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