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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膳,重華宮果真著人送來的荷花酥,並碧粳粥一碗,另有鹽焗花生等小菜,算是將阮玉儀的早膳直接包了。


    那送食盒來的宮婢得了賞,笑意盈盈地道,“其餘雖是出自禦膳房,算不得稀奇,可那荷花酥可是淑妃娘娘親自做的呢。娘娘旁的菜色俱是不會,唯這荷花酥做得極好。”


    她一怔,委實是沒想到這出自淑妃之手。


    她垂眸露出個笑來,“我竟不知這層緣故,倒煩擾了娘娘了。”


    “婕妤哪裏的話,”那宮婢是個嘴巧的,接話道,“也要娘娘願意做才是呢。娘娘要是不樂意,誰支使得動。”


    正是這理。


    淑妃出身名門,又身居高位,宮中這些嬪妃,就沒幾個能入了她的眼的。


    旁人不知,她們幾個近身伺候的,卻是見淑妃早早便起了,去小廚房和餡擀麵,起鍋燒油。製作這荷花酥的步驟繁瑣,但也不見她麵上有何不耐之色。


    反是每步都做得仔細,思及這糕點用得多了,容易口幹,還遣人先去禦膳房要了粥來,一並送去。


    平日裏娘娘做針黹時,也沒見這般用心的。


    “還請姑姑代我謝過娘娘。過幾日待娘娘閑下來了,臣妾再來叨擾。”阮玉儀道。


    那宮婢清淩淩地應下,轉身迴話去了。


    她打開食盒,裏邊最上層便是一碟荷花酥,個個玲瓏精巧,討人歡喜。


    木香於一邊為她布菜安箸。


    她取了帕子在衣襟前接著些,夾起一個,咬下一瓣。誠如宮婢所言,這荷花酥竟是還要勝過禦膳房幾分,入口香酥,甜度合宜。


    “淑妃娘娘瞧著倒像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木香亦是有些意外。


    “隻會這一樣——”她輕聲念著,“許是專為誰而學的罷,倒讓我沾了這便宜。”淑妃能親自做了送來,至少表明對她不再抱著敵意了,否則也不會用心至此。


    她不如旁人狠心,直接爭鬥不過,不如想辦法少些敵對的人,也尚可自保了。


    方用了一小半,院中便有人通傳,道是皇帝來了。


    還不待她起身去迎,薑懷央舉步邁過了門檻,他身上龍袍未褪,想是方下了早朝。風卷起他的衣袂翻飛,裹挾進來外頭的寒意。


    她不由打了個寒顫,要木香合上門。


    他隨手接過木香遞過來的青膁披風,展開為她披上。小娘子整個兒被裹在裏邊,露出一張小臉白生生的。


    門關上寒風進不來,已是沒那麽冷了,她恐這穿久了,要渥出汗來,於是從披風下探出手來,推拒了下。


    “披著。”他沉聲道。這會兒嫌麻煩不披,屆時受寒發熱,受罪的還不是她自己。


    她這才作罷。


    他瞥了眼幾上的荷花酥,蹙了下眉,“早膳怎的用這般甜膩之物?禦膳房那邊是怎麽安排的?”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並非十分甜。這是淑妃娘娘親自做了送來的,陛下可要嚐嚐?”說著,她拈起一個,遞到他的唇邊。


    糕點抵住他的唇,薑懷央下意識往後躲。


    她抿起唇,裝作神色暗淡的模樣,收了手迴過身去。


    身後果真有人摟了上來,作勁兒將她往後一帶。她踉蹌了下,跌進他懷裏。他附在她耳邊,“跟容氏相處得不錯?”


    阮玉儀頓了下,道,“娘娘是個厲害人物,諸事繁雜,她卻也能安排得有條不紊——”她一張小嘴張張合合,像是淑妃有道不盡的好般。


    意料之中地,他並無什麽耐性聽她講下去,不吃糕點,卻去吃她新上的口脂。


    她盡量放軟身子,可指尖還是抑製不住地細細顫著。


    良久,他方鬆開了她,暗自冷嗤,不過一碟荷花酥也能誇讚成這般,哪日被容氏賣去了牙行,怕是也反應不過來。


    他哪裏想到,她是故意如此說,以試探他對淑妃的態度。


    薑懷央就著她的手,咬去一口荷花酥。也不知是否有意,再咬下第二口時,含到了她的指尖。


    她隻覺指尖一暖,忙縮了迴去,耳根染上了紅,但心下卻一陣發涼。他對待親封的淑妃尚且如此冷淡,而她是主動尋上他的,又能有幾時新鮮,幾分真意?


    兩人這邊一耽擱,待阮玉儀再坐下用早膳時,碧粳粥都已涼了。


    木香趕忙拿去溫。


    接下來小半個月裏,宮宴的相關事宜大多還是淑妃一手操持,道是叫阮玉儀在一邊先學著點,其實何意,她是心知肚明的。


    不過就算淑妃未曾與她表了善意,她也是不打算與她爭權的,如此,也樂得清閑。


    宮中各處懸起花燭彩燈,高燈日夜朗照,宮人往來忙碌著,宮宴未至,其繁鬧之景已是言說不盡。


    落梅軒裏,阮玉儀正為如何妝飾打扮而憂悶。她這處明豔喜氣的衣裙倒是不少,卻大多有小女兒家的元素,有失正式。


    她翻弄著箱中衣裙,便聽外邊有人來報。


    那宦官行禮道,陛下原是給婕妤備了衣裳的,隻是中間出了些差錯,如今還要一個時辰才算製成的。婕妤不若先過去,待成了,旋即給婕妤送來。


    說著,連聲討罰。


    見那宦官惶惶不定,阮玉儀起身,溫聲道,“哪裏是麻煩了我,正是解了眼下煩憂呢。木香,還不賞?”


    木香輕笑一聲,將早備好的荷包遞了過去。


    那宦官鬆下一口氣,隻慶幸著落梅軒這位一如傳聞中待人寬厚和善,連掂一掂那荷包分量的心思也無了。


    既是要去那邊再更衣,她也不糾結著哪件合宜了,隻一織金白紋曇花錦衫便了了事。


    她緩步向外邊已全備的轎輦去,走動間,裙上曇花浮動,恍若活過來了一般。


    負責抬轎的宦官雖不多,但也行得平穩。


    落梅軒處於闔宮算得中心的位置,因此裏置辦筵席的宮殿也不遠。方行出半程,迎麵與長公主昭容的轎輦儀仗撞上了。


    她命人避讓。


    卻聽昭容冷笑一聲,“阮婕妤見了本宮,怎的連禮也不知道行的?”她一手下意識護著腹部。她如此將裙衫一攏,就算是如今衣裳厚實,也可見那微微隆起的弧度了。


    宮中原無這般規矩,隻需避開即可。


    可昭容若要為難她,有的是理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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