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賞你喝酒是看得起你。」男人將她發絲往後一扯,將女人扯倒地上。那人用腳一踩,「今天把爺舔高興了,爺給你一條生路。若不然,爺賞給下麵人,你可活不到明天。」外麵拚命的兄弟們苦著那,見到女人眼都發直,作弄起來簡直不要命。要讓手下幹活,銀子女人缺一不可。不過這些他都不缺,賞賜起來自然很是大方。


    那女人嚇得渾身發軟顫抖,卻還是強撐著跪起來,俯下身去……


    圍坐的男人都大笑起來,各自摟著懷中人作樂,一派淫/\靡不堪。


    趙曦並不是心軟之人,卻忍不住閉了一眼,有些看不下去。這些人,個個都該死。


    他手臂一抬將箭射了出去,直衝主位之人。


    一陣刺耳嚎叫,瞬間大廳裏亂了起來,尖利嗓子喊道:「誰踏娘的敢來老子地盤耍橫,兄弟們抄家夥。」主位之人左肩膀被射中,尚還能行動。


    趙曦等人並不靠近,先用箭陣開路。他拿起重弓,又一箭射向那閹人右肩膀。連發四箭,卻沒有一處傷了要害,隻讓人那人殘手殘腿而已。


    「夭壽的,有種你撤下麵巾露出真麵目,老子今天不弄死你。」那人尚且嘴硬。


    趙曦一躍飛起,拿起長劍衝著那閹人嘴割去,讓他嘴巴臭。


    此時莊子內外都戰了起來,一群人見自家老大受辱,紛紛前來助陣圍攻趙曦。趙曦對這領頭閹人不下死手,對其他人可沒有客氣,輾轉騰挪間數顆人頭落地。


    不過半個時辰,莊子裏幾百人死了多半,倒是這大廳中飲酒作樂眾人多數活了下來,不過也被折騰得很慘就是了。


    趙曦此時才有功夫開口,冷笑道:「大半夜的,一群閹狗和雜碎倒是小日子過得很不錯,可見皇後娘娘沒少給你們錢財。」


    那帶頭閹人嘴巴被割了,嗷嗷嗷亂叫卻無法成句。一手下代替他問:「你們乃是何人?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下此狠手。」


    平公公開口:「我們既然都已經知道你們是暗衛,你說咱們有仇無仇?」


    被捕之人互相對視,眼中全是驚訝。有人不死心,想確認:「你們乃燕王之人?」不是燕王府都癱瘓了,為何還有人能找到他們這處。


    這倒是得益於齊側妃幫忙。她聯係到王嬤嬤眼線往京城送信,反而被緊緊盯住。樹藤摸瓜,抽絲剝繭,終於將幾處巢穴摸清。


    趙曦指了指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少女們:「將她們送到後院關閉起來,等日後再遣返歸家。」可憐歸可憐,該防備還是要防備,此時並不能放。


    等清了場子,趙曦坐在主位上,一腳將那閹人踩在馬靴下,「怎樣?肩膀痛不痛?我可是用了你最喜歡的藥,若沒有解毒良藥,三日必死。不過,老子可不舍得你這麽快死,倒是可以扔到亂葬崗慢慢熬,然後被野狗啃成碎/\屍,那才有意思。」


    那人打了一個哆嗦,他自然已經知道這人是誰。那日他們刺殺,劍上抹得正是此藥。這藥並非立時斃命,能拖延三日。但藥性極強,若沒有強烈鎮痛藥,會被活活燒死痛死,比萬箭穿心也差不到哪裏去。想磕頭求饒,腦袋卻被踩著,隻能嗚咽。


    平公公勸道:「主子,這藥據說能在屍體上殘餘,若是野狗啃了會死的。野狗何錯之有,豈能無辜受累而死。要不,把這人扔到水牢裏?」


    趙曦想了想:「可。正好水牢裏水蛇泛濫,生起小崽子來沒完沒了。放他進去,讓那水蛇陪著他自生自滅吧。」


    「嘿,那東西不僅會咬人,還會鑽孔,見孔就瘋。」平公公搓搓手。


    趙曦:「……」他忍不住翻白眼,同是沒根之人,小平子怎麽就不知道同情一番。真真人間慘劇。


    兩人玩笑間決定了這閹人死法。明明都是殘暴手段,卻好像在談論風花雪月,嚇得被捕之人都起了雞皮疙瘩。


    趙曦笑:「怕了?來,一個個分著關起來,誰能說出有效信息,誰就能獲得自由。若是不開口,正好咱們新開了一個歡樂場,裏麵各種刑具都是新鮮沒見過血的,保管讓你們舒服到欲生欲死。」


    暗衛本是為拱衛皇位而存在,可自從被閹人和皇後掌控,簡直成了殺人利器,全無一絲道德底線。因有皇上帶頭,這些人有樣學樣,不知禍害了多少女人和家庭。個個該死,不值得留活口。


    將此處眾人一窩端了,趙曦卻並未破壞一草一木,而是讓自己人留了下來,喬裝做原有之人。既然是據點,總會與其他處有聯係。等問出來聯絡方法,倒是有大用途。


    等收拾妥當,已經入了下半夜。望著東方啟明星在閃閃發光,趙曦突然想見一個人。在狼窩裏待久了,反而喜歡享受青草的香味。


    等進了城,經過西市大街,見有的店鋪裏已經隱隱有了亮光。做吃食的鋪子,尤其是早點鋪子,皆是半夜便要準備飯食,十分辛苦。


    經過一家點心鋪子,一條紅色布巾招牌在風中飄搖,上寫「五福餅子重陽糕,甜到心中時時想。」話雖樸實粗糙,但一個「甜」字打動了趙曦。


    他敲了敲門,裏麵人十分警惕:「誰,我們半夜不賣糕。」聽老人家說了,半夜十分敲吃食鋪子門的一般都是鬼,而且是餓死鬼,十分可怕。


    趙曦聽老人家聲音都顫抖了,溫和笑道:「我家娘子嘴饞了,非說要吃你家餅子,不然就一直哭。老人家,你手頭有什麽餅子,賣給我可好?十倍價錢。喏,我將銅錢從門縫裏先塞給你。」


    老人家摸了摸銅錢,溫的,可見對方是人。心中笑自己膽子小:「你倒是一個疼娘子的好男人。不用十倍價錢,按尋常價格就好。我們在這裏經營了三代,算是老字號了,從來都是童叟不欺。不過熱乎乎的隻有糯米棗糕,倒是有昨日剩下的幾樣子,不影響口感你要不要?」


    那自然是要的。


    趙曦將熱乎乎的棗糕放到懷中暖著,將另外點心背到肩上,吩咐平公公幾個:「進了城了,你們自行迴府就是,我認路。」


    平公公:「……」咱們知道你認路,問題是這大半夜的你想幹啥。看主子嘴角帶笑,一臉春意,他都沒眼看。


    自行離去是不可能的,主子萬一出事,他們誰都別想活,隻好遠遠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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