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九縮迴狗窩,接著練腰。


    中院的一幹老娘們兒還在研究著雪花膏。


    喬書蘭磨煩不過這些人...


    隻得拿出來讓她們開了開眼。


    愛貪小便宜的婦女,直接蒯了點兒在手上...


    急赤白臉的一抹~


    嗯!


    別說!


    噴兒香!


    別看就這麽一巴掌大的小鐵盒子?


    足足一塊六呢!


    肉才三毛一斤。


    牛金花和楊瑞華順走那點兒?


    少說也值二兩肉了。


    “哎哎哎,看看就得了,哪能讓你們都抹呀,這玩意兒貴著呢。”


    喬書蘭為人可不小氣。


    隻是想著某個臭弟弟一撚就是兩指頭,讓自己上上下下都溜光水滑染著幽香。


    就這麽一小盒?


    最多用個七八迴。


    用光了要是懷上還好,懷不上還得買。


    百貨大樓那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喬書蘭也不想多去...


    買雪花霜的大多數都是小姑娘,而且一個個穿得可漂亮了。


    聽人說穿得還是什麽...布拉吉?


    鬆寬寬的短袖,帶花邊兒的褶皺裙,簡單大方的圓領...


    有碎花兒的、格子的還有各式各樣的條紋。


    特別是腰間係著的那條布帶...


    看上去可飄逸了呢。


    “小氣勁兒吧,這東西能有多貴呀。”牛金花鼻子一擰,滿是不屑。


    “多貴?小兩塊錢呢!”喬書蘭也不甘示弱。


    楊瑞華一聽,坐不住了:


    “兩塊錢?哎呦,還是你們家老易掙得多呦~”


    “掙得多又怎麽了?花銷就在那擺著呢,家裏就兩口子人,哪像咱們呀,稍微攢點錢,也花孩子身上了。”牛金花的嘴,不是一般的欠。


    一句話,戳到了喬書蘭的肺管子上。


    沒辦法,孩子終歸是她的硬傷。


    可在大雜院裏頭一起住著的娘們兒,什麽都能虧著,就是不能弱了那份氣勢。


    今兒讓人揶揄了一迴,要是不迴嘴的話,往後就更按不住了。


    喬書蘭剛想著張嘴說道下海中媳婦兒,想省錢別占別人家便宜的時候...


    幫著牛金花帶孩子的老大劉光齊,一不留神把弟弟給摔了...


    幸好整張臉糊在了泥巴上頭,要不然非磕出個好歹不可。


    哇哇的哭鬧聲,響徹了四合院。


    說來也奇怪,有個小孩子一哭,立馬引起了連鎖反應。


    楊瑞華家的老三,也在炕頭上練起了嗓子...


    老娘們兒當即作鳥獸散,奶孩子的奶孩子,該縫補的繼續忙叨。


    待到四合院稍微安靜下來之後...


    一隻花蝴蝶,撲扇著美麗的翅膀,忽忽悠悠飛了進來。


    “您好,有人麽?”


    “有人在家麽?”


    “我進來嘍?”


    挨屋子裏悶了半個多鍾頭的張荷花,喝了一肚子水,總算是將心頭的驚訝震了下去。水喝的太多難免如廁,趕巧就碰到了這隻花蝴蝶。


    小姑娘看著水靈極了,就跟畫兒裏的洋娃娃似的。


    彎彎的眉眼,可愛的酒窩,穿得也很襯頭。


    有個詞兒怎麽說來著?


    哦對,時髦!


    “找誰呀姑娘?”張荷花問了一嘴。


    “阿姨您好,我...我叫婁曉娥...”


    “來找...找一個姓許的少年。”


    十六歲的婁曉娥看上去有些羞澀,但是她的膽子並不小。


    不然也不會隻身一人前來四合院打前哨了。


    “姓許的...少年?”


    張荷花沒來由的一下就想到了許九那個挨千刀的小東西。


    三十多歲的女人,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沒曾想今日居然在一個小小子的陰溝裏翻了船。


    簡直太可惡了...說實話...也夠可怕的...


    許九是個人呐,可不是驢!


    “後院東北角兒,人在屋裏呢,去找他吧。”


    “哎我說姑娘...”


    “聽你說話有點洋氣勁兒,人長得也標誌...”


    “有句話我得說在頭裏。”


    “不管你找那兔崽子做什麽,隻要不跟他相處就行。”


    “談對象可得睜開了眼。”


    “這年頭鮮花插牛糞不叫個事兒。”


    “但鮮花插在糞幹子上...”


    “它可活不了人!”


    婁曉娥聞言愣住了。


    鼓起勇氣登門前,她還真的在心裏思量過各種各樣的開場...


    卻唯獨漏了這麽一種...


    自己隻不過是問了一句話而已...


    沒曾想,直接將姓許這孩子的人品給打聽出來了。


    試問,一個院兒裏住著的人...


    在彼此素不相識的前提下...


    張嘴就沒好話...


    偶遇到的這位阿姨...


    其人品如何,權且不論...


    至少能反映出許氏一門...


    不得人心。


    不管別人說什麽吧,反正自己來都來了。


    既然他人在家,去會一會好嘍。


    畢竟實踐出真章,偏聽偏信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婁曉娥鼓著嘴巴唿了一口氣,可可愛愛的朝後院走去。


    瓷娃娃一般的小丫頭,所過之處蹁躚蝶舞,甚是惹人眼目。


    喬書蘭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丫頭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


    身上的衣服正是布拉吉。


    見了誰都是笑吟吟的微微頷首。


    教養沒得說,落落大方也不失溫雅淑良。


    新時代的大家閨秀,大抵就是這般模樣。


    婁曉娥來在了後院兒,麵北背南左西右東的一通比劃,找到了。


    後院...東北角。


    “屋子這麽小的嘛?”


    “不對呀...”


    “依稀間聽父母提起過...”


    “許家一家三口人,該有兩間房才對。”


    “哦,知道了。”


    “這間小的兒子住,旁邊這間大屋...應該是他父母的了。”


    蓮步輕踱,婁曉娥站到了許九的屋外。


    “咚咚咚~”


    “在家麽?許...家的?”


    不是婁曉娥記不住名字,而是她壓根兒就沒聽過。


    隻是近一個月來,曉娥明顯感覺到,父母親似乎正在為她的終身大事做著考慮。


    至於為什麽會這麽早,就連婁曉娥自己也想不通。


    不過曉娥在偷偷地聽了一耳朵後,發覺事情並不簡單。


    爸爸媽媽為她考慮的人選居然多達五六個之多...


    真是讓人無語,也奇葩極了。


    其中有當兵的、有年少有為的幹部...


    大院子弟、富商公子這些都在考慮範圍內...


    稍顯突兀的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工人階級的許家人。


    婁曉娥的家境雖說算不得富甲一方,但殷實是必然的。


    自民國的黃金十年伊始,婁曉娥的父親婁南光,就做過買辦,也開了工廠,生意最鼎盛時,遠洋貿易也做了。


    直到現在,方才退居到了幕後。


    參與股份,不參與經營,偶爾決策。


    屋裏的許九,四脖子汗流,正做著仰臥起坐興起呢,忽然聽到了女孩子的唿喚聲~


    嘿,你給咱評評理~


    這是不是大白天的見著鬼了?


    像許九這麽一廢柴中的戰鬥機...


    居然會有小妞兒主動敲他的門?


    聽話聽音兒,鑼鼓聽聲兒。


    話說的雖然別扭點,可聽上去溫文爾雅的。


    多少還有點怯怯的顫音兒...


    歲數不大,十八上下。


    有殺錯,不放過。


    “門沒鎖,進來吧,我正鍛煉身體呢!”


    “哦~”


    婁曉娥用力推了推門,“吱呀呀”的動靜可難聽了。


    門開半扇,曉娥探進去半個小腦袋...


    看到屋裏的場景後,卻是慌慌張張的將門合上了。


    “你幹嘛呢!”


    一聲嬌牝,霞飛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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