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幸福?


    貓吃魚?


    狗吃肉?


    奧特曼打小怪獸?


    不,對於許九而言,這些隻是滿足。


    真正的幸福是...


    當別人在為三餐一宿忙忙碌碌的時候,自己能心安理得的看著。


    這,就是九爺向往的幸福。


    且許九堅信,在未來的某一天,人人都能過上快樂幸福的生活。


    真的。


    不再為了那碎銀幾兩從而絞盡腦汁的勞碌奔波。


    等到科技大爆炸,機器人能做到所有工作的時候...


    普羅大眾,也是時候享享福了。


    隨著科技的發展,人類的壽命得到延長...


    沒事兒就生孩子,一窩一窩的生。


    老的天倫之樂,小的無憂無慮。


    吃喝不愁,生而平等,世界大同,還有什麽好爭競的?


    真要是憋著一肚子壞水兒沒地方倒。


    丫上外太空幹仗去不就得了?


    宇宙辣麽大,擱不下誰呀。


    挨藍星這一畝三分地上,鬥得死去活來,變著法兒的左侵右榨。


    莫瞧許九沒念過書,但道理還是想得透的...


    說白了,某個霸國不就是想借全球之力,供養它一個國嘛。


    此等行徑和做派,跟九爺有何不同?


    真要細說起來,還特娘的不如九爺呢。


    九爺這條康莊大道,走得可是雙贏路線。


    你爽、我爽,咱們一起爽。


    橫不能...


    你爽了,我不爽。


    你踏馬非問我到底爽不爽。


    我說爽吧...良心上過不去。


    說不爽吧...你踏馬不樂意。


    去你瑪德~


    遲早有一天騎丫身上,正反二十個大嘴巴子,好好問問你丫的:


    還想不想爽!


    “小九?起來沒,飯都要冷透了。”


    喬書蘭頂針穿線的納著鞋底子,又來喊許九起床了。


    這一迴,她學乖了。


    就站在窗戶外麵喊,說什麽也不進屋裏頭,哪怕有了窗簾呢。


    “哎呦,不行,我這腰身還是疼,稍微一彎就疼。”


    “要不您進來幫我一下吧,穿個鞋就好了。”


    哪知喬書蘭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


    “慢慢來,不急。”


    “你呀,就是傷著筋了,多動動才好呢。”


    “飯給你煨火邊了,起來記得吃。”


    得,維持了一天的叫醒服務,就這麽泡了湯。


    起唄,人都走了,再胡思亂想鳥也沒用了。


    即便傷是裝出來的,那也得有個七分像才行。


    許九包著手肘墊著腳,起來洗臉刷牙了。


    舉手投足慢條斯理,透著一股衰氣的同時,臉上又掛著幾分剛毅。


    吃罷了飯,往中院裏一紮,跟一幫子老娘們兒混跡在了一塊堆兒。


    禮拜一就是好哇。


    四合院的爺們兒絕了跡。


    除了許九跟兩個蹣跚學步小小子,餘下的,清一水兒婦女!


    三十以上、四十以下的半老徐娘最多!


    這場麵...


    許九熟啊~


    妥妥的主場啊這是!


    許九搬來一個小馬紮,順手拎了一塊磚,就在眾娘們兒的眼皮子底下,鍛煉起了身體。


    “小九,你那是幹嘛呢,坐著馬紮雙腳離地,單手托磚,托塔李天王啊。”


    “不懂了不是?雙腳離地,練的是腰,單手托磚,練的是臂,甭看我這動作簡單,一般人還真學不來!”


    張荷花抖落著被單,輕蔑的瞧了許九一眼,迴頭也搬了把凳子出來:


    “人不大口氣不小,我還就不相信了,跟個小王八似的,四腳朝天支棱著能有多難。”


    “瞧我的~”


    “哎哎哎,哎呦哎呦,哎呦喂!”


    張荷花的雙足剛一離地,重心不穩,整個人就來了個倒栽蔥。


    虧著凳子不算太高,要不然就這一下,非崴了脖子不可。


    “嗨呀,我說老賈媳婦兒,你曬你的被褥得了,學這個幹嘛,丟醜了不是?快快快,快起來,拍拍屁股後的灰。”


    “還別說,是支棱不住哈。”


    張荷花起身撣了撣土,就著水龍頭還有水的時候,想要過去洗把手來著,剛走到喬書蘭身邊兒,就嗅到了一股清香,跟著使勁一聞:


    “呦,老易家的。”


    “身上這是擦什麽了?怪好聞的。”


    喬書蘭低著頭呢喃道:


    “前天買了瓶雪花霜...”


    “雪花霜?”


    這迴不光張荷花一人了,幾個好奇的人婦全都圍了過來。


    “呀,是香哈!”


    “可說不是呢,嗯,越聞越上頭。”


    牛金花蹭了下喬書蘭的肩膀,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喬姐...”


    “你買這東西...”


    “是不是有什麽說法兒呀。”


    楊瑞華聽了,趕忙放下了手裏的針頭線腦,蹲在了喬書蘭身前:


    “是呀姐。”


    “這個雪花膏...”


    “能讓自家爺們兒那什麽嘛。”


    “怎麽?你們家老閻那什麽不行了呀。”有人調侃起來。


    楊瑞華反唇相譏:


    “去你的,你們家的才不行了呢。”


    “那你還問~”


    “我、我、我...我就是隨口一問,可不興你瞎說,小九跟幾個娃娃還在呢。”


    “在就在唄,屁簾娃娃又聽不懂。”


    “至於小九...”


    “九兒?你說你...能聽得懂嘛?”


    許九聞言,幹脆把手裏磚撂下了,起身就解褲腰:


    “怎麽,您是懷疑我聽力呀,還是懷疑我性別?”


    “實在不行,我讓您?上一眼?”


    “哎呀這個死孩子,敢情來真的呀!”


    “都別捂眼,讓他解,咱就在這兒看著!”


    張荷花又跳出來了:


    “這迴我是真不信邪,他姓許的小崽子能這麽不要臉!”


    “哎~將我是吧?”


    許九壞笑著又把褲腰帶係上了:


    “我還真不吃您這套。”


    “這麽些姐呀嬸兒的瞧著呢。”


    “您要是真想看啊,改天我單獨請你一個人兒!”


    張荷花聞言,一下子就羞紅了臉,想了個兩三秒後,順手就抄起了牆角的笤帚:


    “哎呀呀這小王八蛋。”


    “便宜占到老娘身上來了。”


    “你給我站那兒別跑!”


    “想害我張荷花得針眼?看我不煽了你的!”


    小爺不跑?


    小爺憑什麽不跑!


    隻許你嘴上不吃虧,不許別人撈便宜呀?


    門兒也沒有!


    許九瘸著一條腿就朝後院兒裏蹦。


    張荷花舉著掃帚緊追不舍。


    跳了七八下後,許九心想應該不追了才是。


    誰知扭頭的瞬間,笤帚迎麵拍下。


    嚇得九爺匆忙一閃。


    笤帚疙瘩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九爺肩膀上。


    我靠?


    這虎老娘們兒來真的?!


    眼瞅著體態豐滿的張荷花還想拍自己。


    許九也不敢裝了。


    抹腳撒丫子就奔屋裏躥。


    張荷花的身法...


    那可是正值當打之年!


    趁著許九迴頭打量的功夫,一把就薅住了他的胳膊。


    一個人想跑,一個人要追。


    拉扯之際,倆人隨著慣性撲到了地上...


    許九成了肉墊子,張荷花結結實實的壓在了許九身上。


    電光火石之間,臉衝著臉...


    哎呦,愣是上演了一幕逆推的戲碼。


    麵對麵疊著羅漢,關鍵還蜻蜓點水的親了一口...


    你說親這一口也就算了。


    許九的身板兒弱呀,一百來斤蓋在身上,喘氣都困難!


    倆手下意識的往上這麽一頂...


    得,該說不說。


    三十出頭的張荷花?


    傲人之物,冠絕全院兒!


    張荷花也慌了呀。


    瞅瞅這姿勢,像什麽話?!


    握著笤帚的手也壓在身子底下了...


    左摸右摸一番,找著了。


    往外那麽一拔...


    許九...


    涼氣倒抽!


    張荷花雙目圓睜,慌不迭起身,撿起了掉在一旁的笤帚:


    “兔崽子,看你還、還敢不敢調戲老娘啦...”


    說完,一路小跑著迴了屋。


    許九咧著嘴,望著那張大屁股,撚著唾沫呸了兩聲:


    “你大爺的...”


    “哪家好人大早上起來吃蒜瓣兒的...”


    唉---


    吃了大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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