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等我很久了,剛剛為什麽還打我?”雙手摸著小白喵軟軟的毛,淩無月雖然是質問的語氣,卻是溫柔得像在寵溺。


    似乎鏟屎官的大軍正在朝自己揮手……


    “剛剛?”傻乎乎地歪著腦袋,小白喵蒼藍色的眼中滿是天真無辜。它想了許久許久,才喵叫道:“是他讓我在這裏等你!他說你一定會來的!所以我就一直在這裏等啊等……”


    “他是誰?”淩無月飛快地抓住重點。


    小白喵眼中一片茫然,喃喃念著:“他是……他是……他是……”,也道不出個所以然。


    無數的疑團宛若發芽生根一般地紮在淩無月的心裏,她隻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


    “你怎麽知道我叫月?你怎麽就能確定等的是我?”這小白喵看上去那麽呆萌,和剛剛威風凜凜虎嘯震天的雙翼白虎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萬一認錯了怎麽辦?


    不過能開口說話,定然是有了靈智的靈獸。


    “月的味道,我哪怕幾萬年沒吃過魚都不會忘記!”舔著淩無月傷口處的新肉,小白喵開心道:“我不會認錯月的。”


    好吧,既然它如此篤定。淩無月也隻好應下來。


    否則這小白喵不開心了,突然黑化,萌物變兇獸,她可折騰不起。


    “你在這等我多久了?”


    “喵……好像有……”小爪子撓著腦袋,小白喵明顯一問三不知。


    淩無月歎口氣,看來這些上古時期的遺留,記憶都不是很全。心中忽然對上古時期起了千百萬分的好奇。神話傳說不過隻言片語,卻魅力無窮。


    對於這種飄渺卻切實存在過的東西。冥冥之中總有宿命輪迴的歸屬感。


    “那麽最重要的問題,你能變迴雙翼白虎嗎?”這麽一隻小奶貓,在這蒼龍至神的宮殿裏,賣萌可不能當做戰鬥力啊。


    淩無月此時已經有小天這隻陽光至極的微笑薩摩耶了。再多個賣萌的,隻怕鼻血不夠流。


    隨著一聲炫耀至極的喵叫傳來。小白喵化作雙翼白虎,威風淩然,就連聲音也變得沉穩:“月,坐上來。”


    淩無月自然是不客氣。趕緊跳上它的背,禦風扶搖而起。望著這一片白茫茫的雪原,心思卻是有些怪異。


    按理說她應該在糾結著世界怎麽沒有墨鏡,要得雪盲症了。可是,現在想的卻是。


    哀傷如雪,心傷不化。


    “讓你等在這裏的,是蒼龍至神麽?”


    白虎扇著翅膀,迷茫道:“我忘記了……我隻知道那個人,讓我等月……等到月為止。”


    幹脆閉上眼俯在它的背上。這具身體忽然冒出點點暖意。


    就像是故友重逢的安好溫暖。


    靈魂的恐懼與不安被全數拂去。


    “月,到了。”落地俯下身,將淩無月輕輕地放下。白虎低下它身為萬獸之王的頭顱,低聲道:“和我結契,收做獸寵。我想,永遠守在月身邊……然後……”


    後半句是什麽?它怎麽也想不出來。


    “好。”心頭止血與一絲靈魂融在一起,淩無月伸出左手將血滴到它的額前,默念:“以血為契,不棄無悔。”


    隨著契約的建立,淩無月赫然發現,這身軀的眼角,竟然帶上了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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