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整個酒館變得一片混亂,自從那大漢說出那白發女郎是在胡言亂語,故意製造是非以後,再也沒人去相信她,她說的越多,招唿過去的拳頭便越多,那白發女郎越看越怕,越爬月不敢再說,縮身後退,避開左前方飛來的一拳,便扭頭往入口逃去。


    可是,她逃得快,追的人更快,三個彪形大漢隻是拔足追了七步,已經到得身後,就在急追了十多步以後,便已經超到她麵前。


    一隻毛發濃密的大黑手把她細嫩的胳膊抓住,一道尖銳的驚叫聲便即響起。


    “啊!”她嚇得臉色慘白,右手使勁掙紮,顫聲叫道。


    那大黑手盡頭是一張猥瑣浮腫的臉,鼻子上布滿了紅疙瘩,甚是猙獰,笑道:“小丫頭,你還想跑嗎?剛剛把我們騙的不清啊。我可是嚇得小心髒都受不了了呢。騙了人就想跑,沒有這樣的道理對吧?”隻見他臉上皆是不懷好意的神色。


    那白發女郎嚇得麵色更白,雙腿抖如篩糠,道:“這位大哥,我沒騙人,我真的沒有騙人。我老爸真是負責這塊區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直接去問他。他的名字是……”但一言未畢,被中途打斷。


    “啪!”


    一聲脆響迴蕩。那大漢右手邊一個留著雞冠頭的瘦子,突然搶出一步,左手抽了那白發女郎一個耳光,沒好氣的說道:“小丫頭騙子。你的把戲我們都看穿了,你還想騙人?你不就是老板的人嗎?真以為我們不敢動你?你可要知道,我們來這裏喝酒是給老板麵子。”


    “就是。”那大黑手大漢認同的說道。


    那雞冠頭瘦子道:“聽到沒有?你就算是老板的人,我們也可以動你。既然老板要靠我們的麵子,我們動動你又怎麽樣?你要是再撒謊,我就把你抽成豬頭信不信?”


    他這話一出,一片此起彼伏的起哄聲便即響起。


    那之前受氣的短裙胖女人興奮的叫道:“打呀。打呀。讓她不相信我的話,打成豬頭最好。虧她還長的這麽漂亮。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騙人。”


    可是,她喊得快,局勢變化越多。


    “啪!”


    突然,一聲脆響迴蕩。她一句話剛喊完,一隻毛茸茸的大手已經往她左臉抽去,拍的她打了個轉,砰地一聲,踉蹌摔倒,扭了腳,隻疼得她哇哇大叫。


    “媽呀!誰打我啊?天哪。我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喝酒了。我是這裏的大熟人。你們竟敢打我?誰啊。有本事打人沒本事承認嗎?快出來。老娘要跟你比比。”那短裙胖女人惱火的叫道,雙手一撐,便站立而起,挽起袖子,掃視左右。


    一片此起彼伏的哄笑聲響起,四周之人見到這情景,盡皆忍不住議論。


    “這姑娘好壯啊。簡直和男人一樣。長的那麽強壯,不會是變性的吧?”一個黃衫年輕議論道。


    一個左手長著六根手指的中年婦女,說道:“我看像。女人怎麽可能那麽健壯啊。這肯定是男人變得。”


    “乖乖。我本來一直聽說人可以變性,但從來都沒見過,今天真是開眼界了啊。這女人的塊頭那麽大,你們說她變性能有什麽用啊?有哪個男人敢娶她呀?笑死我了。”一個綠衫光頭說道。


    那黃衫年輕道:“不知道。不過,她既然變成了女人,肯定是有原因的吧。說不定哪個變態口味特重,就喜歡這一種呢?”


    “胡說八道。男人都喜歡胸******翹,腰又細的女人。有哪個男人會喜歡她這種啊?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她這樣哪裏看上去美了?說醜都便宜她了。”那中年婦女道。


    那綠衫年輕人不認同的搖搖頭,道:“大姐。這你可就不懂了。我們男人的確是喜歡美女,越是漂亮的美女越是好啊。但是,正所謂漂亮不能當飯吃啊。而且,歲月催人老,越是漂亮的女人老的越快,更為重要的是,越是漂亮的女人越留不住啊。”


    他這話一出,那黃衫年輕人登時露出認同之色,點頭,道:“沒錯。越是漂亮的女人追求者也就越多。追求者越多,那漂亮女人的抵抗力也就越差,隻要被其中任何一個男人攻破,那便會如同吸毒一般,輕輕鬆鬆被其他男人攻破。


    那如此一來,那漂亮女人便會變得水性楊花,誰願意娶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啊。對不對,大姐?”


    “花不是這麽說的。女人是不是水性楊花關鍵還是要看自己,如果真的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就算是醜的,那也不是也要去外麵鬼混啊。這又不是漂亮女人的特權。我不能接受你們這種看法。”那中年婦人道。


    那綠衫年輕道:“大姐。你這話也是有道理的,我們也不是說絕對嘛,隻是說相對。你想啊,正是因為漂亮女人人人都愛,所以,追求者就多啊,追求者一多,漂亮女人水性楊花的幾率就高呀。醜的女人雖然也會這樣,但是,醜的女人畢竟追求者少呀。


    數量一少的話,那要水性楊花的概率也就少了呀。所以,還是娶醜女更加的牢靠。我估計這女人應該就是有了對象,才會去變性的。”


    “肯定是這樣。要不然,不可能有人輕易去變性。當然了。如果這家夥變性以後變得相當妖嬈漂亮,那還說得過去。但這麽醜的,隻有一種可能,她早就有對象了。”那黃衫年輕道。


    那中年婦女打量了一下那短裙胖女人,搖了搖頭,道:“不像。現在時間不早了。如果她真有對象,這個時間點,對象肯定給她通訊器來電的,這是每一個有對象的人都會有的習慣,如果不是這樣,反倒奇怪了。


    可是,你們看那女人,她從開始到現在,她有看過通訊器嗎?就算是沒有來電,她自己也應該會有習慣看通訊器。我當初還沒離婚的時候就是這樣,心裏總是想著老公,那個時候,我就有這種習慣。”


    她這話一出,議論聲終於小了下來。


    方辰易一直在一旁觀望,見爭吵和議論突然銳減,心中湧起無窮的不快,暗道:“我兒子死了,你們還想太平?絕對不行。我不開心,你們也不想開心起來。你們越是不開心,爭吵爭鬥的越兇,我越能開心。”右手輕輕一掃,一道罡氣便凝聚而出,往人群密集位置飛去。


    “轟!”


    一聲巨響迴蕩。四周之人本來已經恢複了安靜,那之前爭吵最兇的幾人也不再多言,紛紛扭頭喝自己的酒,想自己的心事,誰料,突然十多人倒飛向四麵八方,撞的牆壁凹陷,桌椅翻倒,塵土飛揚,一片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響起。


    “什麽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突然大家都飛出去了?搞什麽貴啊?”一個身穿紅裙子的女人驚恐的叫道,臉上皆是茫然之色。


    一個左手比右手長的男人,道:“不知道啊。我還想問你呢。你們誰知道這是怎麽迴事啊?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啊?”


    “不知道啊。會不會有人搞鬼啊?難道是老板對麵坐的那個家夥嗎?”一個隻有別人一半個頭的矮子跳了兩下,叫道。


    他這這話一出,四周之人紛紛露出暴怒之色,齊齊掉頭往方辰易望去。


    方辰易和他們一一目光對上,不驚不懼,隻是保留著笑容,一道不滿的聲音便即響起。


    那紅裙子女人指著那矮子道:“一個老頭而已。怎麽可能搞鬼?而且,還是個醉鬼。我看搞鬼的人是你吧?”


    “沒錯。我看搞鬼的人就是你。賊喊做賊的事情我見得太多了。”那雙手不齊的男人附和道。


    那矮子無辜的迴道:“天地良心啊。怎麽可能會是我啊?這根本就是修士搞的鬼啊。我連修士都不是,你們不要誣陷人好嗎?”


    “誣陷人?”那紅裙女人笑道:“你可要搞清楚,先誣陷人的是,不是我們,而是你吧?不是你說那個老頭嗎?我們隻是反過來多懷疑了一下。”


    那左手長右手短的男人,道:“就是。我們隻是多想了一下。難道有錯嗎?你要是沒做,那就拿出證據來。”


    “證據?虧你們說得出來啊。這種事情哪會有什麽證據啊?如果有證據那我剛才為什麽要懷疑那個老頭啊?”那矮子道。


    那紅裙女人斬釘截鐵的說道:“很簡單。因為你心虛唄。正所謂做賊心虛,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就是。更何況論長相,你也不像是個好人。好人能有你長的這麽猥瑣醜陋的嗎?有句老話說得好,麵相代表著一個人的內心。麵相越是差的人,表明內心也很差勁,你不是壞人,誰是壞人?”那左手長右手短的男人道。


    那矮子急得要哭出來了,道:“你們這是在血口噴人。我什麽都不幹,隻是說了一下心中的懷疑罷了。你們不可以這樣懷疑我。真不是我幹的。”


    方辰易道:“別再騙人了。我看就是你幹的,小矮子。”


    他這話一出,那矮子氣的臉色鐵青,一跳半米高,右手指著那方辰易罵道:“死老頭,你怎麽可以這麽空口誣陷人?”


    “我就是誣陷你了,怎麽樣?你不是也先誣陷我了嗎?”方辰易道。


    那矮子登時麵紅過耳,一句話說不出來。


    就在他說不出話的時候,那左手長過右手的男人,道:“大家快看,他臉紅了。肯定是他幹的。揍他。”


    說完,他便三步衝到近前,右拳疾向他臉上砸去,那矮子還要閃躲,但那拳頭已經落在臉上,就在他躲避的時候,砰地一聲響,右拳砸的他臉一半凹陷,隻見鮮血噴濺,隻聞得濃鬱的血腥氣彌漫,一片淒厲的慘叫聲便即響起。


    “啊!”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那漢子一拳又一拳的往那矮子臉上招唿,越砸越快,越砸越重,不多時,已經砸的那矮子昏死了過去。


    可是,他剛昏死過去,一聲巨響便即響起。


    “轟!”


    十多人在他身後倒飛向四麵八方,撞的牆壁震蕩,地麵搖晃,隻見一口口鮮血不約而同從那些人口中浮現,一片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響起。


    “什麽情況?那矮子不是被揍昏過去了嗎?既然都昏過去了,怎麽還會有響動?難道我們弄錯了?不是那矮子嗎?”那紅裙女人詫異的說道。


    那左手長右手短的男人,道:“是啊。按理說應該沒了啊。怎麽還會有動靜?好奇怪啊。”


    一個穿著露臍裝的女人突然站立而起,右手指向了他,道:“我知道了。就是這個男人搞的鬼。”


    “為什麽這麽說?”那紅裙子女人吃驚的問道,臉上皆是不解之色。


    那左手長右手短的男人惱火的說道:“醜女人,不要血口噴人。這事和我有什麽關係?”


    那露臍裝女人得意的說道:“我已經看穿你的把戲了。剛剛是誰再說賊喊捉賊的?其實不是那個矮子,而是你。因為,你這麽做了,就可以立即把罪名家夥給那矮子。難道不是嗎?”


    “笑死我了。你這智商是負數嗎?如果真是我幹的,為什麽我把矮子揍昏過去以後,不停手呢?”那左手長右手短的男人笑道。


    那紅裙子女人認同的說道:“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麽,他不停手呢?按理說,他應該停手更合理啊。不停手的話,那不是在自己暴露自己嗎?不可能有人這麽愚蠢吧?”


    那露臍裝女人一怔,半天說不出話來。


    就在她一怔的時候,其他圍觀之人紛紛低眉沉思,觀望四周,尋找真相,但越想越奇怪,越奇怪越不解,不多時,已經紛紛搖頭放棄。


    方凡辰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在想什麽呢?這麽簡單的事情,難道還要思考嗎?這分明就是他幹的。”右手一抬,點向了那左手長右手短的男人。


    “臭老頭。你不要血口噴人。有本事拿出證據來。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那男人一怔,又氣又急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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