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那店老板一怔,半天說不出話來應答,隻好右手倒了一杯酒給他。


    可是,那方辰易喝了一口,右手便把酒杯往地上摔去,啪的一聲響,酒杯分成十多份,隻見一道道詫異的目光齊刷刷的往這邊投射過來。


    方辰易臉色一沉,露出惱怒之色,高聲叫道:“看什麽看?再看信不信我把酒杯扔你們頭上?”


    “老頭,你說什麽!?”一個胖子不滿的說道,登時麵紅耳赤,氣的站立而起,右手掄圓了胳膊就要衝將上去。


    那方辰易哈哈一笑,右手食指對他勾了勾,做了一個挑釁手勢。


    那胖子越看越氣,越氣衝的越快,不多時,已經到的近前,碗大的右拳疾向他臉上轟去。


    “砰!”


    一聲悶響迴蕩。那方辰易左手食指伸出,拳指一碰,方辰易一動不動,那胖子已經如炮彈一般,倒飛在了十多米後的牆壁上,轉眼間,昏死了過去,隻見鮮血源源不斷從他口鼻溢出,隻聞得濃鬱的血腥氣彌漫。


    四周圍觀之人盡皆變色,一片此起彼伏的驚叫聲響起,場麵轉眼間變得混亂。


    “天哪!殺人啦!殺人啦!快叫警察啊。這老頭殺人啦!”一個二十歲左右,身材肥胖,穿著******的女人尖聲叫道,臉色一片蒼白,仿佛死人。


    一個和她相比仿佛竹竿的白發女郎,道:“他還沒死,不應該叫警察。快叫救護車!快啊!”


    “叫個毛救護車。這死胖子自己惹事,我們不要多管閑事,大家繼續吃喝玩樂。酒吧這種地方若是沒了打架鬥毆,那還能叫酒吧嗎?”一個三十歲左右,身材健壯,足有一米八個頭,燃著金發的男人,見怪不怪的說道,竭力緩解氣氛。


    可是,毫無作用,他越說氣氛越糟,氣氛越遭,慌亂的聲音越響,不多時,又接二連三的響起。


    “胡說八道什麽呢?這可是殺人啊。他殺了人,難道不報警嗎?這胖子我看沒有希望活下去了。受了那麽重的傷,若是還能活,隻有一個辦法,用醫療艙。可是,這醫療艙大家也都知道,是普通人用的起的嗎?這胖子死定了。”那短裙女胖子肯定的說道。


    那白發女郎,搖了搖頭,不認同的說道:“你才胡說八道。他分明還有氣息,要不然真死了早從牆上摔下來了,但現在他不是還靠著牆壁坐著嗎?”


    “就是。不要大驚小怪。聽我的,這事大家都不要怪。不會出人命的。這酒吧氣氛還算好的呢,我曾經去過最混亂的酒吧,光是這種打架,一個晚上最起碼要發生十起,都是客人喝醉以後鬧事鬧的。但最後怎麽樣呢?不都沒鬧出人命嗎?”那壯漢認同的說道。


    那短裙胖子女搖了搖頭,道:“我不能認同你們。你們要是不叫警察,那我叫了。我的通訊器壞了,現在沒辦法報警,誰願意把通訊器借我用一用?到時候撥通了警局號碼,我來跟警察說。”


    “我願意。”一個隻有十七八歲模樣的男孩自告奮勇的說道,右手一抬,便要往那胖女人伸過去。


    可是,就在相距還有半米的時候,那白發女郎左手把他胳膊拉開,道:“誰讓你自告奮勇的?你這是在懷疑我的判斷力嗎?臭小子,你是不是欠揍?知道我是什麽來頭嗎?我雖然沒什麽名氣,但是我老爸可是來頭大的很。”


    “有多大?”方辰易好奇的問道,本來一臉不滿之色,心中皆是無窮的悲傷,聽到爭吵,登時來了興趣追問。


    那白發女郎不假思索的迴道:“那你坐直了身子好好聽著,我老爸可是這一代最大的區委會的區委長。”頭高高昂起,臉上皆是驕傲之色。


    方辰易本來心中湧起無窮的期待,聽到這“區委長”,不由得一怔,隻覺得腦海一片空白,心道:“我當官多年也從來沒有聽過有這種官銜啊?”越想越不解,越不解越好奇,問道:“區委長?這是什麽官銜?我可從來都沒有聽過。”


    “沒有聽過就對了。因為,這官銜是半個月前,聯邦政府剛剛頒布的新官職。我老爸已經上任半個月了。”那白發女郎得意的哈哈大笑,解釋道。


    那方辰易終於恍然,暗道:“難怪。半個月以前我一直都在跟隨上司處理比武大賽的準備工作,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事情。聯邦有什麽新官銜那個時候,我也不會太關心。”點了點頭,問道:“那這職位有多大?”


    “大了去了。”那白發女郎越發驕傲,迴道。


    方辰易還沒詢問,那小男孩已經搶話問道:“有多大呀?是不是管很多事情啊?”


    “當然。隻要是子啊這一帶發生的事情,都由我老爸管。比如現在這裏爆發的事情。”那白發女郎道。


    她這話一出,那男孩嚇得臉色一白,砰地一聲,便即坐倒,一坐倒便不敢去理會那短裙胖女人了。


    那短裙胖女人到了近前,左手伸向了他,問道:“小子。借通訊器給我。我……”但一言未畢,被中途打斷。


    “不好意思,我不借了。”那男孩遺憾的搖了搖頭,道。


    那胖女人一怔道:“為什麽?”


    那男孩一言不發,隻是目光瞥向了那白發女郎。


    一道滿意的目光在那白發女郎臉上浮現。她讚賞的對他男孩點了點頭。


    就在她點頭的時候,一聲脆響迴蕩。


    “啪!”


    那短裙胖女人焦急萬狀的喊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做女人怎麽可以這麽厚臉皮?這分明就是仗勢欺人。現在都死人了,你居然還仗勢欺人,不讓其他人報警。我要到星球長那裏去告你。”右手一抬,抽了她一個大嘴巴,隻覺得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從左臉傳來。


    那白發女郎疼的呲牙咧嘴,一口假牙掉出,原來早已沒了牙,驚怒交集的罵道:“你這個……哇啦哇啦哇啦……咕嚕咕咕嚕嚕……”但沒了呀,吐字不清,含含糊糊,半天也沒說清幾個字來,隻聽周圍的其他人捧腹大笑。


    她氣的臉色鐵青,拔高了音量,吼道:“夠了。吵什麽吵!再吵,我把你們都抓走信不信?”


    “我不信。”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身穿漏肩裝的女孩不信的搖頭,道。


    那胖女人氣得臉色鐵青,道:“你說什麽?你敢不相信我?好啊。我現在就告訴我老爸,讓他來抓你。”


    那漏肩女孩左手放在唇前,笑的花枝亂顫,不以為然的說道:“說的好像真的是的。你老爸要是真那麽厲害,你會來這種地方嗎?這種地方隻有像我這種條件不好的女孩才會來。真要是你老爸那麽厲害,你會來這裏?”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有錢人就不能來這種窮鄉僻壤了,對吧?這裏是你們窮人的專屬地,是不是?”那白發女郎問道。


    那漏肩女道:“我倒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奇怪罷了。”


    她這話一出,一片此起彼伏的附和聲響起,她身後十多個衣著樸素的男人紛紛點頭附和。


    “說的沒錯。有錢人怎麽可能會來我們這裏?她就是虛張聲勢罷了,不要怕她。”


    “就是。大家不要害怕。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她們口無遮攔,什麽都會說。我昨天還碰到一個女人說自己的父親是博物館館長呢。真是笑死我了。也不看看博物館館長是什麽人,會讓女兒來這種地方?”


    “對啊。那種有錢人家的女孩可不像我們一樣性格豪爽,膽子又大,她們都是心思細膩的很,別說是出行了,連平時洗衣睡覺,吃飯怎麽弄都有一番講究,怎麽可能來我們這種魚龍混雜的酒吧呢。”


    那白發女郎被說的小臉通紅,越聽越氣,越氣越急,叫道:“別說了。你以為,你以為,你們說的都是你以為的。這個世界又不是圍著你們轉。有錢人愛去哪裏就去哪裏,你們管得著嗎?”


    一個三十五六七左右,身材臃腫,提著光頭的大胖子男人,突然麵目猙獰的說道:“怎麽了?你的意思是,你故意來我們這裏羞辱我們窮人?小丫頭,你不想活了嗎?”


    “是啊。我就是來奚落你們這些窮人的。誰讓你們生在窮人家,哪像我,一出生就是含著金鑰匙的。你們不知道吧。”那白發女郎笑道。


    那胖子男人氣的臉色鐵青,拔高了音量,喊道:“臭****。你敢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囂張的有錢人。如果你們低調一點也就罷了,還那麽囂張,實在欺人太甚。”


    “怎麽?你要對我不客氣?你可要考慮清楚了,真要是跟我動手,你肯定要吃癟。”那白發女郎道。


    那胖子男人哈哈一笑,說道:“吹牛也不打草稿。看我收拾了你。”右足一點,蹬蹬蹬三步衝到近前,左手疾向她胸口抓去。


    可是,他抓的快,那白發女郎躲得更快,隻是一扭腰,那胖子男人便一抓落空,正欲迴身再抓,突然,一聲輕響迴蕩。


    “砰!”


    那白發女郎左足在他右足前一絆,他便即“哎呦”一聲,仰麵摔倒,狼狽萬狀的站起之時,鼻血止不住的往下流,隻聞得濃鬱的血腥氣彌漫。


    那胖子男人氣的渾身顫抖,麵紅過耳,說道:“臭丫頭。我宰了你!”做足一點,使勁躍起,如餓虎撲羊般往她臉上撲去。


    但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笑聲響起。


    那白發女郎不躲不閃,左手隻是摸出一個盤子,說了聲:“去。”那盤子便入飛劍一般迎擊上去,砰地一聲響,砸的那胖子鼻骨碎裂,在半空硬是一頓,就在和那白發女郎相距還有半米的位置,摔落在地。原來是一件法寶。


    “啊!”


    一道刺耳的尖叫聲響起。那白發女郎見胖子男人雙手捂著臉,在地上滾來滾去,剛才的氣焰消了個幹淨,終於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怎麽樣?現在還有誰不服氣的?盡管可以放馬過來試試。我說了,我是有錢人,你們非不信,現在吃虧了吧。”


    旁邊的眾人見到這情景,均感壓力,不約而同的扭頭,假裝不知,不再理會。


    那之前的短裙女胖子也嚇得不輕,雙腿抖動的如同篩糠,也不敢說話,就在那女人目光掃過來以後,終於迴過神來,露出諂媚的笑容,說道:“小姐,你還想怎麽樣?”


    “繼續剛才的話題啊。我不是說了嘛,那個家夥沒有死。我們沒必要打給警察局,他隻是受傷,快打給醫院吧。要不然再不救他,他這身傷勢說不定要殘疾。”那白發女郎道。


    那短裙女胖子認同過的說道:“好。我現在就打。”左手拇指在右手背上一點,便調出一張激光地圖,往那醫院標誌點去。


    突然,一直大手從她右後方將她抓住,盡頭是一條大漢,正是之前和他一起爭辯的那兩人之一。


    那大漢搖了搖頭,堅持道:“我說什麽了?這些事情隻是小事,根本沒必要去聯絡其他人。把醫生或者警察找來隻會亂上更亂。那胖子躺一會,我保證他會自己離開。”


    “不可能。他都傷的那麽嚴重了,還怎麽離開?”那短裙女胖子不信的搖頭道。


    那白發女郎附和道:“就是啊。他都快成殘疾了,不可能走。”


    “你們都太年輕了。現在這個社會什麽人最多?騙子。你們真以為那胖子被剛剛那個醉鬼打傷了嗎?絕對不可能。一個醉鬼能有多大的本事?更何況那醉鬼還是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這種人能有什麽能耐啊?


    我告訴你們,在別的酒吧,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為什麽這些要這麽做,他們就是為了製造一種氣氛。其實,那個醉鬼和這個胖子都是老板的人。因為,這是留下客戶一個方法,雖然很另類,但是特別實用。


    因為,當一個酒客知道這酒吧天天都會鬧事以後,大家都會圖新鮮刺激,一次次的來。那客流量不就上去了嗎?你們還不明白嗎?”那大漢信誓旦旦的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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