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殤看到楊秋這幅表情就明白這次打賭自己贏了,頓時就樂壞了,越想就越是開心,越想就越是得意,意識到從這一刻起自己將和楊秋訂婚後,內心更是湧起了一股無法克製的衝動,突然上前了一步,一下子就抱住了楊秋,再也不肯放手。


    “良鵬!不要傷心,不要難過,不要失落,我會好好對你的。等我們結了婚,我會像對自己父母一樣對你好,良鵬,我們快出去公布訂婚的事情吧!我太開心了,我要把我們訂婚的事情,告訴公司的每一個人!今天是我最值得紀念的一天!快走吧!”


    楊秋卻是越想越對倪殤反感,越對倪殤反感就越想要推開對方,但一想到自己的確對剛才離開的吳彤動心了,又覺得理虧,就暫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能沉默,可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了倪殤要公布訂婚的事情,楊秋一下子就急了,一把推開了倪殤。


    而後,楊秋的內心就湧起了一股強烈的不甘和不情願,即便已經知道自己打賭輸了,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無論怎麽說也不能耍無賴,可一想到剛才所見的女人和去世的妻子長得那麽相像,那女人應該就是自己的妻子吳彤,就頓時又生出了越來越強的私心。


    “良鵬!你幹什麽?你怎麽這麽看著我?男人就該願賭服輸。你不會打算要反悔吧?我們可是寫了契約的,你要是敢反悔,我就敢把這份契約公布給全公司的人看,不,我要拿給電視台,在全聯邦的星球上公布,看你以後還怎麽見人。”


    這時,聽到耳邊又傳來倪殤的威脅,楊秋本來心裏還有些猶豫,覺得自己真耍賴的話,實在是不太好,但發現倪殤為了留住自己,居然敢做那麽過分的事,頓時就對倪殤更加的反感了,反而一下子堅定了心中的想法,默默的點了點頭。


    “良鵬!你怎麽可以這樣!?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不可以這樣!”


    這頓時就把倪殤氣壞了。倪殤本來以為有了白紙黑字的證明,楊秋是無論如何都要認賬的,沒想到楊秋正大光明在自己眼前反悔,倪殤越想就越是生氣,越生氣就越無法原諒楊秋的所作所為,於是,想著想著,五官都慢慢扭曲了,露出了猙獰之色。


    而後,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倪殤深怕楊秋以修士的神通強迫自己摧毀手中的證明,頓時就傷心的後退了一步,把文件牢牢的藏在胸口,轉身就跑,為了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還一邊跑一邊扯開嗓子大喊,希望能有人來救自己,不讓楊秋撕毀約定的企圖得逞。


    “快來人……”


    可是,跑了三步過後,倪殤突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可怕的大力如衝擊波一般轟在了自己身上後,一股劇痛瞬間就如潮水一般瘋狂的湧入腦海,自己的神智一下子就被轟的快要昏過去了,視線也都變得模糊起來,倪殤頓時就意識到了不妙,急哭了,想改打同情牌。


    “良鵬你個壞……”


    不過,毫無任何作用,最後在強烈的劇痛侵襲之下,毫無任何修為的倪殤還是“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昏了過去。楊秋一步上前,利用真氣給倪殤稍稍治療了一下傷勢,拿起對方手中的契約就走,頭也不迴。倪殤醒來的時候,發現手中的契約已經沒了,隻能無力的哭泣。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我還是輸給大小姐了!我還是輸給大小姐!!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無論是大小姐,還是左良鵬,都太欺負人了,一個長得比我漂亮,一個比我有錢,氣死我了,長得比我漂亮就可以搶我看上的男人嗎?左良鵬也是!居然敢那麽正大光明的毀約,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讓你好看,我不甘心!”


    而後,倪殤越哭越是傷心,越傷心眼淚就越止不住的往下掉,到了最後,眼淚越掉越多,越掉越快,哭的雙眼都發紅的時候,內心瞬間就生出了要複仇的念頭。倪殤覺得自己太委屈了,尤其是楊秋撕毀賭約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於是,這麽一想,倪殤一把抹去了眼淚,深吸了一口氣過後,二話不說就快走著離開了辦公室,帶著發紅的雙目與滔天的怒火準備去找楊秋複仇,哪怕單論戰鬥力根本不是楊秋對手,倪殤也打算用自己的方式複仇。


    “良鵬!這都是你逼我的。是你讓我傾家蕩產,賠了夫人又折兵,是你毀約在先,所以,就別怪我!你覺得現在你繼承人的位子已經坐穩了嗎?哼!還沒有!還沒有!我會讓你知道和我倪殤為敵的代價。”


    一瞬間過後,倪殤離開了辦公室,一路朝著升降電梯走,等來到六樓,出了電梯門就頭也不迴的走入了一條沒什麽職員走動,保密性相當高的樓道,在樓道盡頭的一間金屬大門前,準確的輸入密碼連續解開了三道大門,走了進去,直到看到裏麵存放的大大小小寶貝才停下。


    這是公司的藏寶室,占地麵積不大,隻有二十多平米,卻上上下下的牆壁都被打通,分成了一個個等邊大小的格子,用來存放精致的古物寶貝。比如古地球文明時期的一些玉器,帝國早些年從地球文明時期帶離地球的木雕古玩等等。


    倪殤不懂得欣賞這裏的寶貝,但知道每一件都價值連城,而最有價值的就莫過於楊秋帶迴來的秘製瓷碗。


    於是,快速的按照房間裏的物品入庫年代表,查到秘製瓷碗的位置,來到秘製瓷碗的格子前,仔細觀看,發現上麵還貼著一張寫著“左良鵬”名字的薄膜標識卡,倪殤越想就越是生氣,默默點了點頭,就惱火的把秘製瓷碗狠狠的往冰冷的地麵砸了上去。


    “啪!”


    一瞬間過後,隻見楊秋拚著性命搶迴來的秘製瓷碗就在自己的手中化成一文不值的碎片,倪殤的心裏這才解氣,五官扭曲,獰笑著咧著嘴,又是點頭又是大笑,越笑就越是開心,尤其是在想到秘製瓷碗摔碎後,楊秋的繼承人地位將不保,就更是情緒都變得激動了。


    “左良鵬啊,左良鵬!你讓我買不了ph十年超限量紀念挎包,我就讓你做不了這個繼承人。你雖然帶迴來了秘製瓷碗,但老板也因此給了你繼承人的機會,可是,秘製瓷碗拿迴來過後那就是老板的東西了,現在卻碎了,我看你今後如何在公司待下去。”


    此話一出,倪殤越想就越是開心,越想就越是得意,笑聲越來越大,不知不覺間,連傳到了外麵都沒發覺。


    “咦?剛才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好像聽到了。就是那個方向。”


    “那個方向不是藏寶室嗎?難道遇到賊了?”


    “我們快過去看看吧。”


    直到耳邊突然傳來了一段有些著急的對話,倪殤這才迴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把心中的喜悅與報複的快感壓了下去,與此同時,倪殤素手一抬,關好了大門就要出去,準備利用那些聞聲而來的人把秘製瓷碗摔碎的消息傳出去,如此一來,就能看楊秋的好戲了。


    “啊!”


    可是,倪殤才剛剛一腳跨出大門,就看到視線之中已經有人出現了,從這兩人匆匆朝著這裏奔跑的樣子來看,八成就是剛才那發出談話聲的兩人,倪殤頓時就嚇了一跳,嬌軀一顫,又急忙退迴了房間,並裏三層外三層的把藏寶室的門都嚴嚴實實的關起來,這才放心。


    不過,倪殤又轉念一想,要是自己的行蹤剛才已經被那兩人看到了,即使關上大門不讓那兩人進來,等大小姐過來開了門,自己反而會被抓個現行,那就難以把罪名陷害給別人了,根本起不到報複的效果,自己連工作都可能會丟,甚至是坐牢,倪殤最後就有些害怕了。


    “你怎麽了?”


    “我剛才好像看到一個人了。樣子很熟悉,但怎麽就沒了呢,奇怪,難道我看錯了嗎?”


    “你說你看到人了?那人是誰啊?”


    “好像是宣傳部的經理倪殤小姐。”


    “你這臭小子,又暗戀倪殤小姐了吧?你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倪殤小姐是宣傳部的平時忙的要死,怎麽可能會來這裏。迴去吧。肯定是看錯了。”


    “那這麽說,剛才的聲音我們也聽錯了?”


    “一定是這樣。你看藏寶室大門關得好好的,如果有賊入侵肯定早就發出警報了,走吧。”


    “恩。估計是我又想倪殤小姐了。你可別光說我暗戀倪殤小姐,倪殤小姐長那麽漂亮難道你不喜歡?”


    “你啊……”


    不過,聽完了那兩人的一番談話,確認自己的運氣賊好,剛才的那次失誤並沒有引起那兩人太多的關注,自己被發現的危險很幸運就自動解除了,倪殤“砰砰”加速的心跳,頓時才慢慢恢複了正常,因為害怕嚇得一瞬間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恢複了健康。


    可是,倪殤小心翼翼的離開了藏寶室後,發現自己心裏已經有了疙瘩,無論是看誰都感覺似乎在懷疑自己,生怕這樣下去,摔碎秘製瓷碗的真相會大白天下,又深吸了一口氣,以身體不適為由請了假,在同事們的一片不理解的質疑聲中,失魂落魄的逃迴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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