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打算修仙嗎?一天沒吃東西了。”


    走近書房,發現門沒有關,杜弦就直接推門進去。


    一進去就發現中午給林牧送的飯還完完整整擺在桌上,倒是那杯果汁被喝完了。


    他們迴到林父的基地住宅,林牧一直將自己關在他父親去世的那間書房裏。


    當然,他不是緬懷,而是在研究從霽城帶迴來的小黑本,以及從林家地下室取出來的疑似密碼本。


    他並不是不吃東西,而是專注後感覺不到肚子餓。


    林靜好的區賽應該已經成功晉級,林牧現在唯一想的就是盡快解決高元的事情,完成複仇而後離開東城。


    其實他也想和林靜好聯係,但是又不想分她的心,現在對林靜好來說很關鍵,雖然橘燦作為她的搭檔,起點相當高,可是如果她本身情況不穩定,發揮失常的話,評委們的眼睛也不是瞎的。


    見林牧沒有理自己,杜弦聳了聳肩,直接湊到他身邊,問他:“研究出什麽所以然來了沒有?”


    林牧皺眉:“裏麵的內容一目了然,我在想通過對碼子譯出來會是什麽,編譯的方法比想象中複雜。”


    “要不要我幫忙?”杜弦雖然對解密碼這種事情不是很在行,但是打個下手應該沒問題。


    然而林牧擺手製止了他:“多一個人反而更亂,你……”


    說到這裏,林牧頓了一下,抬頭看向杜弦,問他:“你現在很閑?”


    眨了眨眼睛,杜弦歪著腦袋想了想,雖然很不想承認,還是點了點頭。


    他現在確實沒有什麽事情做,將林牧蹲守迴來,他最大的任務已經完成。


    林牧略一思忖,就對杜弦說道:“這麽閑,去花都一趟。”


    “啥?你不是不想讓她知道你已經醒來這件事嗎?”雖然林牧沒有明說,但是如此了解他的杜弦看他這麽久都沒給林靜好打電話,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林牧老神在在,特別淡然地迴道:“你可以讓她不知道。”


    杜弦有些懵,他想了半天,才差不多理解過來林牧的意思。


    他這是讓她去看一下林靜好的情況,比賽順不順利之類的,當然,這個看,隻能偷偷地看,在不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施以關心。


    “……”杜弦無語了,既然這麽想知道,直接聯係林靜好不是更好,這麽大費周章。


    不過林牧的思量他不是不懂,正是因為林牧有這種矛盾,似乎才看起來更加接地氣。


    杜弦默默歎了口氣,最後點頭:“去就去,我去放鬆的空檔,你可別亂來啊。”


    “話多。”


    “我這是關心你!”


    ……


    “唐,查到了。”


    橘燦的經紀人在將橘燦送到醫院後,出來就上了另外一輛車,高唐在上麵。


    他若有所思:“果然是衝著林靜好來的嗎?”


    “我倒是覺得,對方是衝著林牧去的。我查了一下現場,沒有什麽可疑人物。小燦和林小姐在比賽開始前,狀態良好,我檢查了化妝師的化妝品,都沒有問題。唯一比較有可能讓對方下手的,是比賽前喝的水。但是後勤收拾得很快,林小姐喝的那瓶水已經沒辦法找到。”


    “那送水的人呢?”


    從經紀人的描述中,高唐已經看出了問題的症結在哪兒,隻可惜沒辦法拿到確切的證據。


    “那個人是個誌願者,我正在查找地址,似乎並沒有在後勤人員名單中,也可能是外場工作人員……”


    經紀人還沒說完,高唐直接打斷他:“不可能是外場工作人員,對方不傻,不是後勤人員的話,容易引起懷疑。”


    “……”經紀人也明白這個道理,“唐,這個人對林小姐的孩子很有敵意。”


    經紀人隻是強調了一句,高唐突然眼前一亮,而後沉吟了一句:“原來是他……”


    橘燦在做完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情後,就跑到醫院守在林靜好身邊。


    那兩個在門口站崗的小哥,一直沒有發現曾經有一個男子進入過病房的事實,所以其他人也不會知道。


    “三天了,靜好。”橘燦有些無奈地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我們不會每次都要臨近幾天才能準備比賽吧?雖然我很強,當然,你也挺強的,但是也不要這麽搞吧?接下來是南北部的對決,開始有像樣的對手了。”


    橘燦不知道自己這麽說,林靜好能不能聽到,他無非就是想喚醒她,也想告訴她,他們現在所麵臨的處境。


    然而林靜好一點反應都沒有,橘燦未免有些失落。


    他的人生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如果是他自己,不管什麽情況都是可控的。


    但是對林靜好,他有些束手無策,而且現在並不是他想讓林靜好醒,她就能醒的情況。


    頭一次如此無力,橘燦挺受挫,可是他能怎麽辦,萬一林靜好十天半個月都不醒,他真的需要做最壞的打算。


    席慕蓉和橘燦是交替著過來守著林靜好的,席慕蓉其實有想過要找林宇,但是因為聯係不上,也就作罷了。


    因為林宇近段時間以來,一直神出鬼沒,席慕蓉已經習慣無法和他取得聯係了。


    如果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林宇會主動給她打電話。


    反過來就可以知曉,林宇應該還不知道林靜好變成這個樣子,同理,林牧可能也不知道。


    這倒是一件有些糟糕的事情,這種時候,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最應該陪在林靜好身邊的,應該是林牧。


    杜弦說到花都,當天傍晚就抵達,因為林牧說不能讓林靜好發現,所以他不能正麵接觸。


    為了能更好地完成林牧交給他的“偵查”任務,杜弦還特意做了偽裝,戴了一頂土不拉幾的假發,刻意變了穿衣風格,可謂煞費苦心。


    杜弦首先去的,是林靜好的學校。


    因為他現在也不知道她住在什麽地方,林牧沒給他任何信息。


    進學校後,杜弦四處走了一下,心想總有人談論比賽的事情吧,畢竟這所學校主打的就是舞藝。


    可是情況和他所想象的不一樣,入夜後的校園其實還很亮,因為路燈挺緊湊的。


    來來往往的年輕男女也超級多,迎麵撲來的都是青春的氣息。


    然而杜弦去小公園蹲,去操場蹲,去校內的休閑冰飲站蹲,甚至在超市都蹲了一會兒,愣是沒聽到有人談論。


    這不是很奇怪嗎,不,應該說十分反常。


    即使不是人人議論,起碼也會有一兩個人提起吧,畢竟才過去了兩天的時間,而且馬上又更高級的賽事。


    其實杜弦如果直接去項目組辦公室以潛在讚助商的身份去打探消息也沒什麽稀奇的,但是杜弦不想這麽做,因為可能會留下什麽蛛絲馬跡,林靜好那麽聰明,有一些破綻就會被看出來。


    到時候林牧還不把全部責任都推到他身上,他才不做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就在他覺得校內可能沒什麽打探價值,起身想從休閑站最裏麵的桌子站起來的時候,外麵忽然走進來兩個女生,因為裏麵幾近滿座,隻有杜弦旁邊還有兩個相對有些窄的位置。


    兩個女生似乎不介意,就向他這邊走過來,然後,他從其中一個女生口中,聽到了林靜好的名字。


    瞬間打消離開的念頭,杜弦重新坐好,沒有看他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現在的樣子,除了身材很好之外,頂著那頂假發,又戴著誇張的粗框眼鏡,還真的是有些讓女生們關注不起來。


    所以,她們也就不需要避諱什麽,剛坐下,那個提及林靜好名字的女生就神秘兮兮地對另一個女生說道:“哎,你知道嗎?據說前幾天那場比賽,出事了。”


    “別瞎說,真出事,怎麽學校裏風平浪靜的,都沒人說。”另一個女生顯然不信,杜弦默默喝了一口點的冰紅茶,但是立馬就嫌棄地砸吧砸吧嘴,滿口香精讓他這個對生活很有追求的人有些難受。


    他偷偷觀察著旁邊的這兩個女生,身材都很好,很可能就是和林靜好同一個轉業的學生。


    其實林靜好在學校應該屬於很特殊的人群,她基本不用上課,大一就已經可以和高水平的舞者參加高級別的比賽,眼紅的人應該不在少數。


    而女生在這種事情上,往往嫉妒心理更加嚴重,這也是為什麽杜弦會第一站就跑來學校的原因。


    嫉妒心驅使下,嚼舌根的人就會比較容易出現。


    往往這種時候,撇去那些帶有強烈個人感情的話語,就是事實的真相。


    一聽說比賽出事,杜弦的耳朵跟狗狗一樣,豎了起來。


    “我表哥在那個會場做後勤,聽說有一個選手剛下場就血流不止,叫了救護車趕緊送醫院了。後來有人專門召集會場的工作人員,明確不能宣揚這件事情,所以你們才不知道。我就隻和你一個人說,不要說出去哦!”


    “好了啦,我不會說出去的,不過,那個被送到醫院的選手是誰啊?這不是驚天大新聞嗎?難道媒體那邊也被封鎖消息了,什麽人這麽有能耐?”另一個女生的興趣很明顯被提了起來,她問的這些問題也正是杜弦想知道的。


    然而那個述說的女生似乎犯了難,她沉吟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其實我表哥他也沒說得很直白,似乎被警告得挺……那個的,隻是說,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切,這叫什麽透密,我們學校的學生晉級的有三組誒!”


    “這個嘛,去看看誰沒有迴學校,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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