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呢,倪繼祖來到京城,嘿,他可沒去開封府哦。為啥呢?因為包拯跟他有師生關係呀,得避嫌不是?所以呢,他就麻溜地在大理寺報到了。文彥博大人一看,喲嗬,這案子的人證都到齊了呀,那趕緊審一審唄。於是就把馬強給帶上堂來審訊了一次。這馬強呀,老早就得到馬朝賢的消息了,上堂的時候那是一個勁兒地狡辯。他扯著嗓子說:“嘿,大老爺們,那太守根本就不理民事,還殘害百姓呢。而且呀,他還勾結大盜,大半夜地來搶我家,現在有失單報到縣裏了,可還沒抓到人呢。我可冤死了,就跟那竇娥似的。” 文大人把馬強拉到一邊,又問倪太守這案子到底是咋迴事兒。倪太守就像講故事似的,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說了:“哎呀,我是怎麽接到狀子的呢;又怎麽私訪的時候被抓了兩次,多虧了難女朱絳貞和義士歐陽春搭救呀;還有呢,我是怎麽捉拿馬強這個惡賊的,他家有個招賢館,裏麵窩藏了好多賊人呢,到五更的時候好不容易把馬強給抓住了,馬上就解送到這兒來了;升堂審訊的時候呀,這惡賊那是怎麽都不承認,各種狡辯,嘴硬得跟石頭似的。” 倪太守接著說:“現在他還悄悄讓家人到京城告狀,希望大人您明察秋毫,仔細調查,我可太感激您了。要是沒您主持公道,我都不知道咋辦了。” 文彥博聽了就說:“你先去歇著吧。” 倪太守就退下堂來。老大人又把眾人遞的冤呈看了一遍,接著又叫人把馬強帶過來,一件一件地問,可馬強就是有各種強詞奪理的狡辯。文大人心裏暗暗想:“這家夥就是仗著總管馬朝賢給他撐腰,才這麽橫,死活不招。隻有北俠打劫這事兒真假難辨。得把這個人找來當證人,這家夥才能服氣。就跟那中醫治病得找到病根兒似的。” 於是就吩咐把馬強關起來,又叫人把太守請來,仔細問道:“這北俠又是誰呀?” 太守說:“北俠歐陽春因為行俠仗義,大家都尊稱他為北俠。就跟展護衛有南俠的稱號一樣。那北俠的本事可大了,就跟武林高手似的,飛簷走壁不在話下。”


    文彥博說:“這麽說來,這北俠肯定不是打劫的大盜能比的。這個案子要結案,得這個人到案才行。他現在在哪兒呢?” 倪繼祖說:“大概還在杭州吧。” 文彥博說:“既然這樣,我明天先把大概情況上奏皇帝陛下,看看陛下怎麽說。” 然後就叫人把太守帶到嶽神廟,好好照顧著。就跟照顧病人似的,可不能馬虎。


    第二天,文大人遞上奏折之後,聖旨很快就下來了。欽派四品帶刀護衛白玉堂去捉拿歐陽春,解送到京城歸案審訊。錦毛鼠白玉堂去拜見包拯。包拯囑咐了好多話,就跟老中醫囑咐病人吃藥似的,特別詳細。白玉堂都一一答應了。告別出來,到了公所,大家給玉堂餞行。喝酒的時候,四爺蔣平就問:“五弟啊,你這一去,見到北俠打算怎麽辦呢?” 白玉堂仰著頭說:“我奉旨拿人,見到北俠自然是秉公辦理,哪敢徇私舞弊呀。我白玉堂可不是那種人。” 蔣平說:“遵奉聖旨那是應該的。但是北俠是個很講義氣的人,五弟你要是見到他就公然以欽命自居,恐怕歐陽春會覺得受了欺負,那就麻煩了。就跟那武林高手過招,得講究策略,不能硬來。” 白玉堂聽了有點不耐煩,沒辦法就問:“那依四哥你說怎麽辦呢?” 蔣平說:“依我看啊,五弟你到了杭州,去找署事的太守,把奉旨拿人的情況跟他說了,讓他出一張告示,把這件事的前前後後都說清楚。後麵就提一下你雖然是奉旨辦事,但是因為和北俠道義相通,不願意強行拿人,所以特意來拜訪邀請。北俠要是在杭州,看到這告示,肯定會自己來。五弟你見到他,再以情理相感,他肯定會安安穩穩地跟你迴京城,一點都不費事。要是不這麽辦,恐怕北俠不肯來京城,那就麻煩了。就跟那治病找不到良藥似的,急死人。” 五爺聽了心裏暗笑蔣平軟弱,嘴上卻說:“多謝四哥指教,我一定照辦。” 喝完酒,就讓伴當白福準備好馬匹,拴好行李,告別眾人。盧方又再三囑咐:“路上小心點。到了杭州就按你四哥說的辦。可別瞎折騰。” 五爺隻好答應。展爺和王、馬、張、趙等人都送出府門。白五爺拱手說:“各位請迴吧!” 然後慢悠悠地走了。出了城門,主仆二人這才上馬,直奔杭州而去。一路上也就是 “曉行夜宿,渴飲饑餐”,也沒什麽特別的事兒。


    這一天到了杭州,租了個住處,也不去遞公文,也不見官,就去報到了一下。為啥呢?一來是奉旨辦事,二來是上麵吩咐要悄悄訪拿欽犯,不能聲張。每天就讓伴當出去暗暗查訪,一連三四天也沒消息。沒辦法,白玉堂就自己喬裝打扮成一個斯文秀才的模樣,頭戴方巾,身穿花氅,腳蹬一雙厚底大紅朱履,手裏拿著一把泥金折扇,搖搖擺擺地出了店門。那模樣,就跟個風流才子似的。


    這時候正是殘春剛過,初夏剛來,能看到農民在綠野裏耕地,就跟那老牛拉犁似的,慢悠悠的。遊客在紅橋上散步,那叫一個悠閑。來來往往的人不斷。仔細一打聽,原來離這兒二三裏遠的地方,新開了一座茶社,叫玉蘭坊,這茶社是官宦人家的花園,裏麵亭台樓閣、橋梁花草樹木,都很值得觀賞。白五爺聽了,就悄悄跟著眾人一起去。到了那兒一看,果然景致很不錯。有個亭子,上麵有座位,四周點綴著奇岩怪石,還有新長出來的竹子圍繞著。白玉堂到了這兒,心情那叫一個舒暢,就在亭子上泡了一壺茶,慢慢喝著,想著喝完茶再去買點酒。突然聽到竹叢裏有淅淅瀝瀝的聲音,出亭子一看,哎呀,天陰了,開始下起雨來。因為有綠樹遮著,也分不清到底是晴天還是陰天。白五爺覺得在亭子上賞雨也不錯。誰知道這雨越下越大,遊客都走光了,天也晚了。他一想,離店還有二三裏路呢,又沒帶雨具,要是雨再下大了,地上都是泥,走起來可就難了,還不如冒雨迴去呢。趕緊付了茶錢,下了亭子,過了板橋,用大袖子把頭巾一遮,順著樹蔭冒雨快步走。突然看到一段紅牆,原來是一座整齊的廟宇,趕緊跑到山門下避雨。看到匾額上寫著 “慧海妙蓮庵”,低頭一看,自己的朱履都踩得都是泥了,隻好脫下來。正準備收拾收拾呢,就看到一個小童手裏托著筆硯,一邊跑一邊喊:“相公!相公!” 往東去了。


    突然看到廟的角門開了,有個年輕的尼姑悄悄迴答:“你家相公在這裏呢。” 白五爺一看,心裏就納悶了。誰知道小童往東隻顧著喊相公,根本沒聽到。這小尼姑看他走了,就關上角門進去了。


    白玉堂看到這情形,心裏暗暗想:“她家相公在廟裏,為啥還要悄悄叫那小童呢?這裏麵肯定有事兒。我得去看看。” 他站起來,把朱履的後跟倒過來,穿上鞋,來到東角門敲門說:“裏麵有人嗎?我是過路的人,因為遇到下雨天晚了,路不好走,想借個地方避避雨,麻煩行個方便吧。” 隻聽到裏麵迴答:“我們這是尼姑庵,天晚了不方便留男客,請你去別的地方吧。” 說完就不說話了,門也不開。


    白玉堂聽了心裏想:“好啊,她廟裏有相公,難道不是男客嗎?既然能容得下他,為啥容不下我呢?這裏麵肯定有原因,我一定要進去看看。” 他轉身來到山門,幹脆把一雙朱履都脫了,光著腳,用手把衣襟一摟,施展輕功飛身上牆,那動作就跟燕子飛似的,輕輕跳了下去。在黑影裏仔細觀察。看到有個道姑一手托著一個方盤,裏麵裝著熱騰騰的菜,一手提著酒壺,進了角門。有一段粉油的板牆,也是隨牆的板門,輕輕打開進去了。白玉堂也悄悄跟著進去,悄悄地走進屋裏。看到屋裏燈光閃閃,照出窗戶的影子,五爺就悄悄站在窗外。


    隻聽到屋裏有人說:“天不早了,相公你多少吃點酒飯吧,一會兒也好休息。” 又聽到一個男子說:“什麽酒飯!什麽休息!你們到底安的什麽心?把我拉進廟裏來,又不放我出去,這成什麽規矩了?像什麽樣子!趕緊離我遠點。” 又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相公你別這麽固執嘛。這也是緣分呀,難得今天‘油然作雲,沛然下雨’。上天都有雲行雨施呢,難道相公你忘了雲情雨意嗎?” 男子說:“你既然知道‘油然作雲,沛然下雨’,為啥忘了‘男女授受不親’呢?我跟你說,‘讀書人持躬如圭璧’。又說‘心正而後身修’。像這種不道德的事兒,我是‘大旱之雲霓’,想讓我像下及時雨一樣做這種事兒是不可能的。” 白五爺在窗外聽了暗暗發笑:“這家夥也是個書呆子,遇到這種人還跟他們講什麽書論什麽文呢?就跟對牛彈琴似的。” 又聽到一個女尼說:“雲霓也好,時雨也罷,你就喝了這杯酒吧。” 男子說:“哎呀,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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